第49章 chapter 49
对方吃力地想要zoe相信她的话：“确实是詹医生, 说是亲戚家的孩子。然后，然后我记得本来是不用病例的，都没有挂号，可后来吧因为毕竟用了药, 总该有些出处, 我还欠詹医生人情就自己补上了, 什么挂号，医药费……”
zoe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对方, 语速略快地说：“那我妹妹来的时候, 你有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牙医再次两只手摇摆在胸前：“没有, 没有……”见对方似乎并不相信，她就又说，“实在时间过的太久了, 都不记得了, 美女, 这都四年了，我能记起来这些真的, 真的算是，算是奇迹了……”她说到无力, 甚至有点虚脱。
zoe紧抿嘴唇, 眼睛虽然看向对方但却思考着别的事情。突地，她眼神深静地瞪向对方，口气淡冷地问：“詹医生是谁？”
牙医很是纳闷, 因为她一直以为詹医生可能是她的远亲，不然她妹妹怎么会是他带来的呢？难不成是男方家的远亲？
“詹医生就是产院的妇产科医生。”
zoe口气略有些严厉：“是男是女？多大？”
牙医被问的有些结巴：“是，是男的，多大？好像, 好像快到五十了。”
她说完，见对方的心思好似已不在自己身上，便提了提气，过去恳求道：“我是真不知道你妹妹的情况，像我们这个小县城，熟人拉过来个病人，这不收钱是很正常的，大家也都是有人情往来的。我同情你妹妹的遭遇，但我看你也是有文化的人，你就看我这冷冷清清的，这么半天都没个人来，我怎么有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
你是不知道，我这个位置虽然赚的不多，可起码是个正式的工作，待遇也还不错，我是个没有上进心的，这我就满足了。你可千万别闹出些什么，不然，不然医院很可能会扯了我这个诊室，毕竟也给医院带来不了什么利润。”
正在思考的zoe因为牙医的话猛然抬起头。她知道对方不可能利用职位之便去贩&毒，这些也不过是为了诈她。因为自己是侧写师，所以能很清楚的分辨出自己的优势和对方容易被攻破的地方，这样才能在关键时刻及时获取信息。
想到这些，她露出愧疚。可她知道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一旦让对方知道自己的愧意，那么怨意就会上涌，随之怨言也会层出不穷。
zoe便淡淡地说：“即使你没做过你也有失察，你知道现在的网络是多么的可怕，如果我把这件事情爆料出来，再花钱买个热搜，还真有可能像你说的，医院对于你这么个没什么收益的部门，肯定不会多有留恋的。”
“我……”
“好了，你也不必说什么了，今天我就当没来过，不过为了我妹妹的名声……”
“哦，我知道，我是不会和别人提起的。”
“那就好。”
说完，zoe转身开门而去。
……
她先是去大堂看了看led显示屏，见屏幕上有姓詹的副主任医师出诊，她便按照导诊的指示去了二楼。
到了二楼，她见处处都堆满了人，便有些茫然了。而且都是大着肚子的，她甚至觉得有些寸步难行。而且来来回回还有手里端着淡黄色液体的，估计是做尿常规的，她是真怕会碰到。
就当她在楼梯口缓台徘徊的时候，何庭夕刚好从楼上下来，见媳妇就在眼前，便过去亲昵地拍了拍肩膀。
对方略惊地转头看去，他又一脸神秘地说：“在这干什么呢？走，我们找地方说话。”他便拉着她走下了楼，然后到一楼走廊尽头。
何庭夕一见到老婆便忍不住吐槽起来，只见他白秀的手撇开一侧的大衣，掐腰在里面，另一只手按着墙面说：“就这家医院，真是，我真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医院。就刚才在三楼彩超室的门口，每个做完b超的患者在取单子的时候居然要交三块钱，要么现金，要么扫码在一个看起来很私人的微信二维码上。然后就有个护士在门口守着，一手交钱一手交单子！！
我就没看过哪家医院这么明目张胆收费的，真仗着老百姓意识淡薄，那些工人阶层意识不高？还有……”他收回按在墙上的手，比划说，“刚刚那个女的，岁数大的那个居然真是县长的老婆！你知道她要干嘛么？她居然让那个医生，给她非法鉴别胎儿性别！！”
原以为自己这番话说完，zoe会露出惊讶不可思议的表情，但没想到zoe的样子也是一样的气氛。
“老公，你听听我的。”她压低声音说，右手食指立了起来，还时不时地看向一旁。
“就刚才，我去调查死者的就诊记录，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啊。堂堂的妇幼保健院，虽然是县级的，可也是公立医院啊，怎么可能让一个未成年来就医，居然还没有挂号，要不是那个牙医想为自己增添点“业绩”，我可能连记录都查不到……”
zoe将前后的事情和何庭夕说了一通，最后还不免表示出对那个牙医的愧疚。
何庭夕听后心头一乐，觉得自家老婆真是足智多谋。可他还是心里郁结，忍不住吐槽说：“这里的人就是势利眼，幸亏你今天把这个爱马仕给拿出来了，我给养的又那么贵气，不然你以为那个牙医会那么老实。”
zoe白了他一眼。
“真的，你是不知道他们那个态度，对待县长夫人就百般讨好，平常老百姓那脸拉的赶上驴脸了。”说着说着，他觉得有些跑题了，便赶紧调转话题说，“对了，忘了正事了。”
zoe立马正色起来，打算洗耳恭听。
“巧合的是你刚刚说的詹医生，和我刚才遇到的那个县长夫人找后门的医生，他们一样都姓詹。这个姓少有，估计就是一个人。那么我猜测是这样，智齿肿大无法进食，这的确会对胎儿不利，如果孕妇有妊娠期糖尿病，那她就注射不了葡萄糖，所以才会破例到了这里。”
“可是既然都出来了，那为什么不求救呢？”
何庭夕沉吟后道：“那就很可能是受了威胁，她不敢求救。”
“不管怎样，这都是个重大发现，应该立即告诉高队，然后转换调查目标。”
何庭夕点了点头，从里怀兜里拿出电话，电话一通，他便听到了对方的吵闹声。
过了有一会，估计是对方在寻找安静的地方，才听到高占山的说话声：“喂，庭夕，你那里有什么重大发现？”
“你那边怎么那么吵？不是要智取么？”
“你可别提了，这帮孙子，一个个跟斗鸡似的……”
听那边吵闹的如此激烈，何庭夕眼睛转了转，思绪后道：“我现在这里是有些发现，首先有个医生很有嫌疑，另外死者确实有在这个医院出没过。”没等对方开口，何庭夕抢先道，“高队我是这样想到，你们三个就在那儿挡一阵子，就算你们离开也肯定会被跟踪的。我和zoe还有长河他们，就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存在，这样也会更方便调查……”
高占山一听，转头望了望那边的鸡飞狗跳，虽然心房都塌陷了，但想想还是咬牙同意了。
“行了庭夕，为了案子，被这帮孙子气死也值了，我们就在这耗着了……”
何庭夕笑着挂掉电话，摇了摇头。
zoe瞪了自家老公一眼：“你笑什么，你这不是幸灾乐祸么？”
何庭夕收敛起笑容，一本正色的说：“宝贝儿你说的对，不能……”他嘴角一扬，又没忍住笑。
由于刑警队的车太过显眼，而且外地车牌也比较惹人注意，二人很快租了一辆当地的灰色宝来，用的是宋长河的名字。
詹医生看起来的确五十岁左右，是个瘦高带着金框眼镜的老头。他是天黑的时候从医院里走出来的，穿了一件黑色的毛领夹克，手里握着车钥匙。
他走到一辆破旧的白色大众车前，打开了车门，进到车里准备驾车离开。
“他倒是低调，开这么旧的车。”zoe一边拿着个小巧的黑色望远镜盯着目标看，一边说。
何庭夕将车打着火：“这地方他要真开个奔驰宝马，那样可就太显眼了。”说完，他见对方已经驾车离开，便也跟着过去，只是速度比较慢。
……
soul的吧台，言宪洲衣冠楚楚地站在吧台外，和里面漂亮有气质的接待员说话。
“你好，请问你们何先生在么？”
接待人员因着对方不俗的谈吐，极好的衣品，帅气的样貌变得有些羞颜，说：“不好意思，何先生他今天没有来上班。”
“那么zoe小姐呢？”
“哦，你是说何太太啊？”
言宪洲听后眼皮垂落了下去。
“何太太她也不是经常来的，毕竟有小孩子了。”
言宪洲抬眼，眼神有些峻冷说：“那么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人都不在？”
对方点了点头，脸有些泛红。
如此，言宪洲侧歪着脑袋，嘴巴微微咧了咧，眼睛转过几次后，拿起手中的电话转身离去，接待员见他大步迈出这般着急，不知他电话要打给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