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收养的小孩
张辰希从地上站起来，她此时已经呼吸平稳。
“谢谢你了，小李老师。”
“不用客气。”
“我最近都不会再来了，她会定期给你送些东西，除此之外应该都不会再有别的事麻烦你了，最近这几次，真的十分感谢你的帮助。”
张辰希对着李田郑重其事的鞠了一躬。
“你别这样，张老师，我经受不起啊！”
“李老师，我知道你很好奇，但是请原谅我不能告诉你，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李田尴尬的笑了笑，张辰希这种有距离感的道谢让他倍感失落。
“周末请一定要接受我的邀请，要不我真的太不好意思了。”
“行，我去。”
李田怕张辰希和他越来越疏远，他不想让这刚刚建立起的细若游丝的联系又断开了。
张辰希尽力的微笑了一下：“那我就先走了。有机会我再来拜访奶奶，今天打扰了。”
她知道，出于礼貌，她应该和李田的奶奶打个招呼，但是她现在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
她推开门，看着对面的破旧防盗门，像是在告别，短暂的注视后她不舍的离开了。
李田看着她的背影，心情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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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辰希看看手机，才7点，她沿着马路心情复杂的走着。
蒋月明和师父姜维刚结束了一晚上的蹲点，打算收工休息。正好看见有些踉跄的张辰希。
他赶紧停车。
张辰希的目光有些空洞，面色煞白，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傲气。她看了一眼蒋月明，像是得到了某种安全的心理暗示，竟然直直倒在了蒋月明怀里。
“张老师，你怎么了？”
蒋月明不明所以，有些焦急。
张辰希因为想着今早的事，一夜没睡，刚刚经历了紧张和惊吓，再加上没吃早饭导致血糖偏低。
蒋月明将她抱上车，姜维一脸问号。
“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女孩，叫张辰希。”
“张辰希……好熟悉的名字。”
姜维若有所思：“多大了？”
“我也不太清楚啊，应该比我小。”
“就你这样的啥也不知道还想追求人家？”
蒋月明拿出蹲点续命的红牛，拉开金属拉环。
“你要给她喝这个？”
蒋月明点点头。
“你看她现在也喝不了啊！要我说你最好还是单身吧，别祸害别人。”姜维摇头，见蒋月明呆呆的拿着红牛手足无措的两眼发直，无奈的催促道：“赶紧送医院！”
蒋月明竟然先咕咚咕咚一口气干了手里的红牛，紧接着极速开车去往最近的医院。
到医院不久张辰希就自己醒了，不是因为别的，蒋月明抱着她跑的太急，硬生生的把她晃醒了。
“这里是医院？”
张辰希睁开眼睛虚弱的问。
“嗯，你晕倒了。”
蒋月明还在跑着，晃的张辰希有些恶心。
“放我下来吧。”
“哦。”
蒋月明停住脚步，乖乖的放下张辰希。
张辰希转身要走，蒋月明赶紧拦住她：“来都来了，让医生看看再走吧。”
最终张辰希拗不过蒋月明，去挂了普通号。
蒋月明借机鸡贼的看了她的身份证，记住了她的生日。
因为刚刚续了一罐红牛，蒋月明虽然脑袋晕晕，但是却有些亢奋。张辰希是急性低血糖，医生嘱咐完后让她静点观察，直到血糖恢复。一直到陪张辰希打完葡萄糖，蒋月明才有些困意。
“话说你饿着肚子在路上瞎溜达什么？要不是遇到我这个好心人，说不定都噶了。”蒋月明从昨天下午开始没合过眼。
古代有一种不让人睡觉的刑罚，犯人被精神肉体的双重折磨后，最终会扛不住痛苦招认罪行。现在的蒋月明就有些进入这种“招认”状态。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胡言乱语。
张辰希已经基本恢复了，刚才又吃了一些蒋月明买回来的奶茶蛋糕之类的。她看着黑眼圈快耷拉到嘴角的蒋月明，不禁有些想笑。
蒋月明身穿一件机车夹克，下身深色牛仔裤和马丁靴，看起来十分阳刚帅气。但是里面的内搭t恤却十分不搭，只见他的机车夹克没拉拉链，一个金黄色的海绵一样方方正正的卡通人物正瞪着一双大眼睛。
“我看你才像是要噶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
张辰希看着蒋月明。正午的阳光正从侧面打在他的脸上，他被强光晃的剑眉微蹙，无神的眼睛眯了起来，浓黑的睫毛在脸上拉长剪影忽闪忽闪，小麦色的皮肤让他本就俊美的外貌更添男子气概。
“我不要，等你打完针，我先送你回去。”
蒋月明撒娇说道，打破了他此刻阳光下硬朗的形象。张辰希无奈的看着他，心想着：这男人要是不会说话该多好。
“我一会就回学校了，不用你送，下午还有课呢。”
“不是吧，这么拼命。”
“再拼命也不如你啊，你可是真拼命。”
蒋月明听见张辰希在赞扬自己的职业，开朗的笑了起来，像一个受到老师表扬的大男孩。
张辰希执意要自己走，蒋月明将她送上出租车就回到刚才停车的地方，这才想起了师父。他朝车里看看，师父还没走，此时在车里睡着了。
蒋月明蹑手蹑脚上车，打算送师父回家。
“送走了？”
“啊……”蒋月明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想起师父，觉得有些理亏，他讪讪假笑。
“我看你左一趟奶茶，右一趟蛋糕的，你师父是一上午水米没进啊。”
“师父，徒儿请你吃老鸭汤粉丝吧！”
“你这么抠门，费这么大劲就吃老鸭汤粉！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师父！”
“没有师父，您不是喜欢吃吗？”
“我要吃烤鸭。”
“行，这就吃。”
蒋月明发动汽车，作为他忽视师父的惩罚，看来这血他必出不可。
“对了师父，她今年23，1992年12月的生日”
“23……12月的生日，张辰希。那16年前她就是七岁了？”
“啊……”蒋月明的脑袋已经不是很够用，他想了半晌。
“行，我开车吧，我看你困得不行了，烤鸭先欠着，回家先睡觉吧。”
姜维开着车出了医院大门，他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想起来了，他是我当户籍民警时第一个落户的小孩。当时她7岁，还是收养的小孩，我印象还挺深的。刚开始我还把她名字写错了。”
“什么？收养的小孩……”蒋月明瞬间觉得比喝了一提红牛还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