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七章 远游千山外

    林南往北而上，一路见过太多世间心酸，有人因为被地主打压；一年没日没夜的辛苦劳作到最后连租地的钱都付不起，有的富家子弟强抢民女，有时候甚至草菅人命，也有遇到拦路打劫的，大多都是被生活所逼，并不是像落草为寇，一开始林南还出手帮忙，为此他把身上的钱物都消耗完了。看到最后林南也麻木了，只要不惹到林南，基本不会过问。

    林南来到一处村庄，村里人口很少，只有十几户人家，林南路过此地，打算待几天再走，因为身上没有钱，便想着可以试试用劳动去换取食物，林南来到一处茅草屋，开门的是一个老头，老头后面站着一个小女孩，女孩看着八九岁的样子，脸蛋圆圆，粉粉的，有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笑起来露出一对小酒窝显得格外可爱。林南笑着说明来意，老人看林南戴着斗笠，牵着马匹，背着长剑，心想应该是为了梦想闯荡江湖的年轻人，看着也不像坏人，刚好最近的确有活要干，便答应了林南的要求。

    老人把林南安排在一处空闲的房间，房间布满灰尘，桌上的灰尘都可以写字了。林南没有嫌弃，有住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把马拴在院子里就进屋打扫房间去了，就在林南忙着打扫房间的时候，一只圆圆的大脑袋从门外伸了出来，好奇地看着林南问道：“大哥哥，外面的马会吃小孩吗？”林南笑着看着女孩说道：“不会，它不吃听话的小孩，只吃不听话的”。

    小女孩背着手从门后面走了进来。老气横秋的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我来帮你打扫吧”。不等林南说话便自顾自地拿起抹布打扫起来，小女孩干的满头大汗，一边擦汗一边说道：“这房间以前是爸爸妈妈的，他们不经常在家，所以就空出来了。他们在县城做生意，几年没回来了，爷爷说他们今年过年会回来”。林南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却不知该不该说。房间打扫完后小女孩拉着林南让林南带着她骑马，林南说需要爷爷同意才可以。小女孩激动一声“真的？”林南点头回应一声。小女孩飞快跑进屋内，不到一会儿就跑了出来，大手一挥说道：“走吧，爷爷同意了”。林南朝屋内看去，只见老人笑着点头示意。

    小女孩站在马下，和马腿一样高，没办法，这马本就是马中王者，身高自然不弱。小女孩小心翼翼地靠近马鞍，手慢慢朝马肚子摸去，可以看出她的手在发抖，突然马打了一个喷嚏，把小女孩吓了一跳，小女孩尖叫着跳了起来，一把抱住林南的大腿，林南忍住笑意安慰着小女孩，屋里老丈人见状也是哈哈大笑。

    林南把小女孩抱起放到马背上，随即翻身上马把小女孩护在怀里，小女孩一时间不敢乱动，紧张不安的小手无处安放。林南见状把缰绳交给小女孩，让她试试看能不能驱使得动，小女孩紧张的小手现在还在发抖，听了林南的话便试探性的说了句“驾”，声音很小，但马还是走了几步，小女孩喊一声马走几步就这样在院子里逛了起来。

    吃饭的时候老人告诉林南明天要他去帮忙挖排水渠，林南二话没说便答应下来。林南安顿好马匹后，准备回屋睡觉，小女孩站在门口向林南问道：“大哥哥，它有名字吗？”林南从没想过此事，便摇头说道：“还没有”，“要不你给它想一个好名字？”小女孩满脸惊喜的问道：“真的可以吗？”林南只是笑着点头，见到林南点头后小女孩一蹦一跳的返回了屋内。

    第二天一早，林南看见小女孩无精打采的，便问她怎么了，小女孩龇牙说道：“昨晚给它想名字去了”。说着用手指向了一旁的马。闭着眼睛的马像是听懂了，抬起雪白的头看向小女孩。林南笑着说道：“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说着林南提着一桶水走向马槽给马喂水。小女孩指着正喝水的马说道，就叫它“大白”，因为它的头和脚掌是白的。林南还没说话，正喝水的马先抬起头朝小女孩嘶鸣了一声，林南也觉得这名字好，索性就定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老人让小女孩吃完带着林南去干活的地方，小女孩埋进碗里的头没有抬起来，用稚嫩的声音答道：“好”。虽然吃的只是白粥配咸菜，但小女孩吃的很是开心。

    吃完饭后小女孩带着林南走向了一处广场，林南扛着农具，戴着斗笠，长风藏在宽松的衣服下，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来，乍一看的确有点庄稼汉的架势，小女孩在前面带路，看到蝴蝶便想去抓，所以等林南他们赶到时广场已经人满为患。村长是一个中年汉子，尖嘴猴腮的，两只眼睛在人群中不断扫来扫去，这时旁边的人悄悄给他说着什么，“送礼人员名单都在上面了，这一张是没送礼的人家”。说着又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村长，村长会心一笑收下纸条，随即宣布现在开始抓阄，抓到哪个地段谁就负责哪个地界的水渠。刚刚他们的谈话林南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林南没有多管，让小女孩排队抓阄，看着小女孩满脸沮丧，林南就已经知道结局了，林南安慰的说道：“没事，我有的是力气，不怕的”。小女孩还是不高兴，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林南只好说道：“我们要快点去干活，不然天黑干不完活大白会饿肚子的”。小女孩一听大白瞬间来了精神，连忙拉着林南往山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大哥哥不怕，田田帮你一起挖。林南看着眼前蹦蹦跳跳的身影说道：“你叫田田啊？”田田被林南看得害羞，红着脸说道：“这名字是不是不好听？”说着就差把头埋进怀里，两只小手不安的互相搓着。林南被小女孩逗得哈哈大笑道：“没有，田田这个名字很好听的”，田田抬起头，一双大眼盯着林南问道：“真的吗？”林南急忙说道：“绝对是真的，不会骗你”。

    二人很快来到了一处山林间，地上插着一块牌子，上面写了水渠要挖多深，多长。田田也识字，看到上面写的长一里地，深三尺，田田差点哭了，在山地里挖这么长他和爷爷怎么挖得动。田田抽泣着说：“村里人经常欺负她和爷爷，每次都干最累的活，爷爷的腰都快不行了，他们还这样”。林南急忙安慰道：“有我呢，不怕的，悄悄告诉你，大哥哥我可是一名高手，挖坑很厉害的”。说着林南抽出藏在衣服里的长风，在田田面前炫耀起来，田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南，眼神似乎有点怀疑。林南让他去远处坐着看他表演，田田将信将疑的找了块石头坐下。林南来到木牌旁举起长风就是竖直一剑劈下，随即一顿乱削，霎时间沙石乱飞，林南收剑看着田田得意道：“厉害不？”田田站起身连连鼓掌，嘴里不停说着大哥哥真厉害之类的话语，林南一听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坚硬的金刚石在林南的面前也如豆腐般脆弱。山谷里不断传来仿佛开山裂地的声音，兔子，老鼠等动物一个个四散逃窜，偶尔还会有一句句悦耳的加油声伴随着铜铃般的笑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