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0章 线索
…
苏小冉在下午如约而至，他与晨亿约在附近一家知名的购物中心。
晨亿不过才刚与苏小冉见面，就见到其手指上那闪闪发光的钻戒，不由会心一笑，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够让卡莎的中指之上也能佩戴着此物……尽管在符文之地好像没有这样的讲究。
“卡莎多高啊？”
“1696”
晨亿不假思索地说道。
“三围呢？”
“……”
晨亿纯一直男，从小到大别说给女人买衣服，就是给自己买衣服都是少有的事情。
对他而言，衣服能穿就行。
“不知道，我下次摸摸看。”
“？”
苏小冉没好气地白了晨亿一眼，不过她和卡莎的身高差不多，尽管晨亿对卡莎的身高精准到了小数点后一位数字，但对于这个讲究四舍五入的世界而言，卡莎就是一米七的身高，对于这片土地而言，卡莎的身高于女生而言绝对属于是高的那一部分。
好在苏小冉身高也不算矮，足足有一米六八，也算是和卡莎的身材有几分相似。
穿搭或许是女人是天性，苏小冉以自己为模板，替卡莎试了许多套衣服；说实话，晨亿对每一套都很满意，但苏小冉总能找到不合适的地方，一套接着一套下去，晨亿的耐心几乎要耗光了。
他买了一瓶矿泉水坐在试衣间门口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等着苏小冉再次换完一套衣服。
而这次苏小冉却很快地从试衣间中走出来了，将刚刚试好的一套衣服交给售货员：
“就要这一套了！”
“我的姑奶奶，你是终于也给自己试烦了吗？！”
晨亿终于松了口气，可是注意到苏小冉的神色有些凝重，这才收起自己那玩世不恭地态度，问道：
“怎么了？”
“韩君刚刚给我打电话，他刚刚收到小霞，这城市中的非法集会竟然高达三十二起！”
苏小冉说道，她快步去往收银台：
“我们抓紧时间，还有几样需要抓紧买完！”
来到柜台，晨亿刚要掏出手机来结账，却被苏小冉打断：“会员，1673。”
苏小冉雷厉风行，晨亿只有干瞪眼的份：
“应该我掏钱的！”
苏小冉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就当我送给卡莎的见面礼……再说了，你有钱吗你！”
“……”
晨亿无言以对。
“我们不是已经买完了吗？还需要买什么？？”
苏小冉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晨亿：
“鞋子不需要吗？还有，你以为在这个世界，女生像你们男人一样随便套上一两件衣服裤子就可以出门了吗？？”
“……”
晨亿有些窘迫，只能化作苏小冉的手推车，只需要跟着她就好了。
又耗了将近三十分钟，苏小冉才搞定一切。
“你先把这些带回去给卡莎，我要抓紧时间赶回局里，这些信息我需要韩君抓紧时给我做一些同步。”
苏小冉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将晨亿和买来的大包小卷的东西一齐塞入其中。
“手机开着铃声，我随时联系你。”
苏小冉顿了片刻，随后微微笑道：
“没准我会成为这次扫除集会的主负责人，到时候我需要你作为我的场外援助！”
苏小冉将车门关闭，轻轻对晨亿摆摆手，车身抖了抖，朝着晨亿告知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子行了一阵子，晨亿才舒了口气。
苏小冉这女人上一阵子做事还真是干脆果断，毫不拖泥带水，结果让他晨亿又承了小冉一个大人情，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才刚过不久，晨亿口袋里的电话就响起了铃声，不禁让晨亿暗暗咂舌——这苏小冉的效率未免也过高了一些，可看清手机上来电名称，才发现是自己的老妈。
晨亿连忙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老妈？”
母亲声音似乎有些轻松愉悦，对着晨亿问道：
“今天没事吧，你爹今天心情不错，想找你和小辛姑娘一起去喜来家宴吃个饭呢！”
听到喜来家宴的名字，晨亿不禁一阵苦笑——这里是父亲近几年新经营的餐厅，晨亿来得次数不多，但每一次都没有留下什么好的记忆。
尤其是距今已有两年的最近一次。
可是晨亿看着手里刚从购物中心搬来的大包小卷，晨亿语气变得轻松了一些：
“好的娘，大概几点，我带我女朋友一起去。”
母亲的声音在那边明显顿了一下，随后问道：
“那天那个小辛姑娘不是你的女朋友？”
“她？当然不是！”
母亲在那边沉默了一阵，晨亿估计是也知道母亲想问些什么，可最终终于还是没问出口。
“那小辛姑娘还在你那里住着吗？”
“……对，你可以把她理解为是和我合租的室友。”
“那你带着她一起过来吧，晚上六点，给姑娘自己丢在房间里不太好，多个人多副筷子的事儿。”
晨亿有些为难，说实话，卡莎与辛德拉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人，等到了饭桌上以后，父母的性格势必会对着卡莎和辛德拉问东问西。
一个卡莎倒还好，又是辛德拉又是卡莎，怕不是最后场面会极其混乱。
不过，卡莎是一定要去的。
晨亿下定决心。
他是一定要与卡莎在一起的，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难。
哪怕是虚空，哪怕是亲人的不理解，哪怕是遥不可及的两个世界……都不会动摇他与卡莎共度余生的决心。
出租车停在了出租公寓门口，晨亿付了车钱，拖着大包小卷，回到了自己的一小片天地。
辛德拉与卡莎正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着电视——晨亿临走前为她们调试好了一切，最让晨亿欣慰的是，二女在这个世界收起了对对方的敌意，竟然和平相处宛若姐妹。
卡莎连忙凑上来从晨亿手里接过东西，为晨亿排忧——那辛德拉反而是大爷似的瘫在沙发上，将两条长腿搭在茶几之上。
“你这是干嘛去了，大包小卷的。”
卡莎偷偷笑，晨亿看着她的模样，也不解她怎么这么开心。
“你知道吗，你今天这副模样回来特别像我的爸爸。”
卡莎笑嘻嘻地说道。
“记得他每次出远门回家的时候，身上也总是像你一样，挂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好怀念啊……”
卡莎的眸中凝成思念的海，美好的回忆在其中徜徉。
“这是我……我和我的朋友给你买的衣服，你快试试，这样你就可以没有负担的出门在大街上行走了。”
晨亿微微笑着，尽管现在季节的缘故，天气已经变冷，即便覆着第二层皮肤穿上衣服好像也没什么。
可问题是卡莎的第二层虚空外壳上生长着两个高凸的肩荚。
辛德拉冷笑一声：
“衣服还用去买，这魔法给你真是白瞎了。”
晨亿瞪了沙发上的她一眼：
“那我还给你，我体内的你的能量几乎一点没用，我现在全还给你！”
辛德拉一脸嫌弃：
“谁要你的二手能量，真恶心，变态吧你！”
晨亿哭笑不得，气得牙痒痒，当时你不分青红皂白闯入家里把能量全都灌输在我体内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恶心了！
“好啦，你怎么跟哪个女人都得吵两架。”
卡莎弹了一下晨亿的脑袋。
晨亿虽然嘴上放过了辛德拉，但还带着用一脸不服的眼神看着她，辛德拉可不像阿狸，对于晨亿这样的刻意挑衅直接选择无视。
“你快去试试……那个，你能行吗？用不用我来帮你……”
卡莎哭笑不得：
“晨亿，你是觉得我不会穿衣服吗？”
辛德拉头也没回得坐在沙发上补着刀：
“他就是想看你光着的样子……变态！”
卡莎对晨亿扮了个鬼脸，将手搭在晨亿的左手之上，第二层虚空皮肤当即臣服于晨亿左手掌心下方的印记，安安分分地化成鳞片，笼罩在印记之上。
“砰！”
做完这一切后，卡莎立即将晨亿房间的门关上，不给晨亿一点点偷看的机会，碰了他一鼻子的灰。
晨亿失望地嘟着嘴——又不是没看过，害什么羞嘛！
过了一会儿，卡莎却幽幽地打开房门的小缝，探出个脑袋：
“晨亿……帮我个忙。”
晨亿像弹簧似的从床上蹦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房间门前，好像一只兴奋的野生大猩猩：
“什么忙，任凭差遣！”
惹得身后的辛德拉翻了个白眼。
卡莎脸羞得通红，轻轻将晨亿拉进了屋子，关上了房门。
“你买的东西里……有一样，我不会穿。”
卡莎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样东西，但说实话，这东西晨亿见过，但没穿过，也没脱过。
仔细想想，卡莎十岁就惨被虚空吞噬，最后就被虚空甲壳附身，一直到现在。
在她被虚空吞噬的时候，或许才刚刚开始发育而已；而她亲爱的母亲也没来得及告诉她关于女孩长大的一切，便被虚空夺去了性命。
想到这里，晨亿不禁有些心酸。
卡莎羞红着脸，坐在床上，两只手笨重地在背后摸索着，也没能将那该死的扣子扣紧。
晨亿呼出一口气，坐在卡莎的身后，为她将内衣整理整齐，但晨亿也略显笨手笨脚，毕竟只看过猪跑，又没吃过猪肉。
终于，在二人的努力之下，卡莎终于将全身上下的衣服都穿搭整齐。
“好看吗……”
卡莎轻轻问道，她好久没有这番模样出现在其他人的面前，倒是显得有些局促，期待着能从晨亿的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而晨亿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来，轻轻挽住卡莎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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