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酷刑加身
“是是是,娘娘请跟奴才来。”
高玮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弯着腰,一脸惶恐的将赵缨儿带到了刑房。
而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几人向刑房走去时,一名小太监趁别人不备偷偷跑了出去。
……
“啪啪啪!”
刚到刑房,赵缨儿就见一个太监拿着一条沾满血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已经浑身是伤的女人身上。
那女人耷拉着脑袋,衣裳破破烂烂的,浑身也没一处完好的,若不是被绑着,此时怕是根本站不直。
“这是南宫钰?”赵缨儿皱着眉,一脸嫌弃的捂着鼻子。
高玮上前一步,急忙恭声回道:“自然是了!”
“你,先停下!”朝着正在挥鞭的手下吩咐一声,高玮走到南宫钰面前,狠厉的拽住她的头发,直接将她的头抬了起来。
赵缨儿虽然心中感到害怕,还恶心,但不想被人看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只是,从赵缨儿走过来到现在,赵缨儿发现面前这女人竟然没有说一句话,就连眼睛也没有睁开一次。
她再次靠近了一点,直到确定面前这个女人确实是南宫钰后,终是忍不住问道:“她……不会死了吧?”
“没死,就是晕过去了而已。”
高玮都习惯了,他亲自从一旁提来一桶水,又示意赵缨儿离远点,‘哗啦’一下,全都泼到了南宫钰的脸上。
“咳!”
被水一泼,南宫钰总算半睁开了眼睛。
她稍稍抬了下头,看到面前站着的赵缨儿时,嘴角似乎划过一抹讥笑。
但不等赵缨儿看清楚,她就再次垂下了脑袋,一句话也没说,继续在那儿装死。
“这?这贱人什么意思?”赵缨儿一脸气愤的问道。
高玮干咳一声,他将水桶放到一旁,笑着道:“娘娘不必在意,这贱奴已经疯了,看谁都是这副表情,娘娘要是生气,教训她一顿就是了。”
“哼!本宫教训她作甚?”看着南宫钰惨不忍睹的模样,赵缨儿只担心她断气。
“高玮,本宫让她认罪,你却将人打成这副模样,若是让陛下知道,就是本宫也保不住你。”
“娘……娘娘您就喜欢和奴才开玩笑,陛下怎会知道呢?这么多年,发落到这酷隶苑的奴才,就没几个活着出去的。更何况,若不是陛下厌弃了她,陛下怎会亲口下命令,将她打入酷隶苑呢?”
“确实是陛下亲口下的命令,可……”尽管赵缨儿觉得高玮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当时的情况她也清楚。
夏侯宸虽然在她面前对南宫钰一直很冷淡,但赵缨儿却总觉得那是假象。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她都清楚,夏侯宸对南宫钰是不一样的,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敢让南宫钰死,却要南宫钰认罪的原因。
只有南宫钰认罪,夏侯宸才会真正对南宫钰失望,才会亲自下命令杀了南宫钰。
而若是南宫钰还没认罪就死在酷隶苑,夏侯宸想起南宫钰之前的好,那他追究起来,她也吃不了兜着走。
“高玮,你在酷隶苑多年,就只知道这些残忍的刑罚吗?你这般鞭打她,即使她最后招认了,陛下说不定还要说你屈打成招,或说本宫污蔑她。”
“是奴才的错。”高玮也是个人精,不用赵缨儿明说,就已明白了赵缨儿的意思。
“奴才这就让手下去准备刑具,请娘娘稍等片刻。”
“去吧!另外,找个人给她身上上点药,若是到时候她招认了陛下想见她,这些伤痕不是让陛下怀疑吗?”
“是是是,还是娘娘想的周到,奴才这就让下人给她上药。”高玮一脸谄媚的回道。
赵缨儿冷哼一声,由芳落扶着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
其实赵缨儿对南宫钰身上带不带伤根本不关心,她恨不得南宫钰现在就死。
但同时她也心虚,她怕即使南宫钰招认夏侯宸也不信。
很快,南宫钰就被人带下去上药了。
高玮还算没有太过分,找了几个嬷嬷帮南宫钰上药。
只是,当药抹到身上的那一刻,南宫钰疼的恨不得将高玮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
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伤药,而应该是宫廷秘制的凝脂散。
此药用特殊药材制成,根本就不能治伤,而是毒药。
不管多严重的皮外伤,用了此药后,皮肤表面几天就会恢复如初,只是内里,根本就不会愈合。
而且这药中有一种毒药,会从皮肤表层渗进去。
这毒药短时间内不会对人造成影响,但积攒了一定量后,用药者就会中毒而亡。
到时会全身腐烂,七窍流血而亡。
“啊!放开我!”南宫钰疼的大喊大叫,她奋力挣扎着。
只是她如今受伤颇重,这几个嬷嬷力气又很大,依着她如今的力气,根本挣扎不开。
南宫钰恨极了!
已经第三晚了,不知道凤昶羿那边怎么样了?若是他还不能将夏侯宸带来,她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啊!”当最后的药粉洒在身上时,南宫钰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了。
她全身火烧般的疼着,身上已经快要疼麻了。
生理性的眼泪一滴接一滴砸下,南宫钰双目赤红,手指在身下坚硬的床板上抓挠着。
指甲断裂,木制的床板也被抓出几道痕迹,可即使这样,她身上的疼痛也没减少分毫。
“陛……陛下,救我!”
终于,南宫钰受不了,疼的晕了过去。。
几个嬷嬷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嬷嬷探了下她的鼻息,开口问道:“晕过去了!怎么办?”
“泼醒吧!”另一个嬷嬷神色平淡的回道。
“哗啦!”很快,南宫钰就再次被泼醒。
此时她全身已经疼的不是自己的了,恨不得这些人能给她一刀。
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像一滩烂泥一般趴在床上,她甚至想,如果这样死了,是不是就不用承受这些痛苦了?
可这个念头刚出,她只觉得身上的痛意又加强了。
她忍不住哆嗦着,用力咬着嘴唇,直到感到嘴里传来一阵铁锈味,她都没有松口。
因为她根本没有感觉到嘴上传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