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坠车
那个人正是刘子衿。只见他一身赛车手的装扮,身上下都穿了护具服。
王依然看到了刘子衿,然后故意惊讶地大声喊:“嗨!这不是刘子衿吗”
双方都停了车。
刘子衿似乎也很惊讶地说:“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们,真是有缘呐!”
王依涵一路轻松的心情,被刘子衿的突然出现彻底搅乱了,她咬住下嘴唇,不肯说话。
王依然打量着刘子衿的装束,问:“你这身打扮是要赛车吗”
刘子衿一笑,说:“是。本来和朋友们说好了大家一起出来赛车,可是出来却不见他们的影子,所以我只好自己在路上撒撒野,过过瘾。”
王依然来神的叫起来:“哦,你这是想赛车啊!没找着人,是吧哎,不如这样,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不如我们来比试比试怎么样”
刘子衿故作惊讶地问:“啊和你的跑车比赛”
王依然叫号地说:“怎么你不敢比了吧”
刘子衿说:“谁说我不敢!我还真想知道知道,到底是我这两个轮子的快,还是你们四个轮子的快!”说完,他麻利地将摩托车绕到跑车的外侧,停住。
王依涵见状,急忙叫道:“不好,不好,没人和你比,我们不和你比!”
王依然怂恿道:“和他比试比试!”
王依涵说:“不比。”
刘子衿将军地说:“怎么你这个股市豪杰,也有怕的时候呀”
王依涵机灵地回敬道:“你不用将我的军,我们就是不和你比!”
刘子衿想了想:“依涵,你不是一直想让我离开股市吗现在就是一个机会。如果你赢了我,我就完全听从你的意见,从此离开股市,你看怎么样”
王依涵想了想说:“你说的可是真话”
刘子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王依涵略一思考,即应承下来,说:“好吧,我就成全了你这个君子。今天,我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没有话说。”
刘子衿突然叫板道:“慢着!如果是你输了呢”
王依涵轻蔑而自信地一笑,说:“我怎么会输我这可是跑车。”
刘子衿:“我知道它是跑车。可我的摩托车也不熊气啊!我的驾驶水平在赛车一族里也是出了名的,大家都叫我‘飞鹰’!”
王依然闻听此言,立刻惊叫起来:“你说什么飞鹰!你说大家都叫你飞鹰”
刘子衿:“没错,这是大家送给我的绰号。”
王依然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喜地叫着:“哇!依涵,你听见没有哇!我的天,真是太有意思,太神奇了呀!”她惊叫完,又用胳膊肘撞撞依涵,挑着眉毛提醒地对依涵低声说:“喂,这不就是老鹰吗,啄心的老鹰呀!”
王依涵明白依然的意思,但刘子衿并不明白,依然这一惊一乍的话里究竟是些什么意思,他问:“怎么了 神奇是什么意思”
王依然急忙开口解释,但刚说出:“啊,是这么回事”立即被依涵用话打断了。
王依涵好像怕依然把“老鹰”的事情讲出来,急急忙忙抢话地说:“行!我答应你。假如我输了,你就随便炒股,我决不阻挠你。”
刘子衿听后,把头一摇,说:“那可不行,我对炒股本身并不真感兴趣。”
王依涵问:“那你想怎样”
刘子衿语气坚决地说:“如果我赢了,我要你嫁给我。”
王依涵一惊,忙说:“你!不可以。”
刘子衿逼问:“我为什么不可以”王依涵涨红了脸,说:“我,我有男朋友,不可能再嫁给你。”
刘子衿摇头说:“你有男朋友,是我意料中的事。我不介意,只要你没有结婚,我就有爱你的权力,并且,我也知道,你是爱我的!”
王依涵呵斥道:“你!别臭美!别胡说八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爱上你请你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
刘子衿强调说:“怎么是我自作多情呢我知道股市里流行有这样一句话,是说‘如果你恨一个人,那么你就把他领到股市里来’,对吧”
王依涵说:“确有这么一种说法,但这和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刘子衿说:“当然有关系了,既然有恨一个人就把他领到股市里来的说法,那就肯定有另外一种说法了。”
王依涵问:“什么说法”
刘子衿:“自然是‘爱一个人,就要让他远离股市’这句话啦!”
王依涵嗤之以鼻 :“嘁!自做多情,牵强附会!&34;
刘子衿说:“究竟是不是牵强附会,你心里最清楚。”
王依涵说:“我不想和你废话,今天我就和你比上一把,也好让你彻底死了这条心。”说完,她和王依然交换了位置。
刘子衿说:“希望你能够信守诺言。”
王依涵说:“你输定了。”
刘子衿自信地笑着说:“这一比,你这辈子就非嫁给我不可了!”
王依涵说:“那就让事实说话吧!我们就以到观音寺的岔路口为终点,谁先到达算谁赢。”
刘子衿挑起大拇指说:“好,一言为定!”他将头盔上的护罩抹了下来。
在王依然数过“一、二、三,开始!”之后,王依涵和刘子衿即将跑车和摩托车开得如离弦之箭,飞一般地向前飞驰。
开始两辆车咬的很紧,一会儿跑车冲在前面一点,一会儿又是摩托车跑在前面一点,但在跑出几公里后,刘子衿却有意地将车速放慢了下来,让王依涵的跑车始终跑在前面。
两车飞驰,在距离终点还有不到一公里路程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意外情况--有一大群摩托车呼啸着朝山下这边猛冲过来。
那群摩托车狂野地嚎叫着,在整个路面上旁若无人地横冲直撞。王依涵见状一方面急按喇叭,一方面踩刹车减速,可是对面狂冲过来的摩托车群毫不相让,不但占着里道不让,就连外车道也只留了窄窄的一小条,根本通不过一辆整车。
眼看着就要发生撞车的惨祸,王依涵没有了别的选择,只能选择向外打舵,并在同时踩下了紧急刹车,车轮嘶叫着将车身横斜在了路基的边缘。
一刹那,跑车躲过了与摩托车相撞的危险,但却在无意间把紧追在身后的刘子衿推到了两难的危险境地。刘子衿再踩刹车也已经来不及停下了,他的车要么和摩托车群迎面相撞,要么就是和跑车追尾相撞,根本没有其它的选择。
然而危急时刻刘子衿却做出了惊人的第三种选择-就在摩托车即将撞着跑车,并有可能对王依涵她们的生命构成威胁的危急关头,刘子衿毅然决然地做出了连人带车拐下路基的选择,他狠命地将车把扭向外侧
也就是在王依涵将车停住的一刹那,她忽然想起了追在后面的刘子衿,她紧张地大声喊了句:“刘子衿!”然而一切都来的太快,太突然,什么都已来不及了。就在她的大喊声中,刘子衿已连人带车从路基上飞了出去,下面即是几十米深的石坡崖。
“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从崖底传上来,一团黑色的烟雾从崖底升腾而起。
两个女孩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惊变吓懵了、吓傻了。
那几辆惹了祸的摩托车也都在不远处停下来,向这边紧张地张望,见到升腾而起的烟雾,他们知道大事不好,便纷纷逃之夭夭了,只剩一辆摩托车还停留在原地远远观望事态的进一步状况。
王依涵她们从惊恐中醒过神来,开始在崖边向下拼命呼喊刘子衿的名字,喊着叫着,王依涵竟然哭泣起来。过去了大约几分钟的时间,王依然忽然听见崖下隐约的有声音传上来,她拽了拽哭得满脸泪水的王依涵,说:“你听,你听,下面好像有声音。”
王依涵马上止住哭泣,和王依然一起屏住呼吸,侧耳仔细听崖下面传上来的声音,果然,隐隐约约的听到有微弱的呼救声从下面传上来。王依涵抹了两把脸上的眼泪,又悲又喜地大叫:“是他的声音!真的是他的声音!他还没有死!他还没有死 菩萨保佑!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王依然也说:“菩萨保佑!”
王依涵叫道:“快,快快,我要下去救他。”一边不假思索地就徒手将身子往石崖下探。
王依然急忙喊住她,从车里拽出攀岩绳索,一端扔给依涵,将另一端麻利地捆在了路边的树干上。
王依涵抓住绳索迅速滑下石崖。
在下面十几米深的一个地方,她看见了正拽着一棵小树,身体在半空中晃来荡去摇摇欲坠的刘子衿,她迅速滑跳过去,一把抱住了丢盔卸甲浑身血迹的刘子衿。
当王依涵抱住子衿的时候,刘子衿也已经坚持到几乎再也无力坚持的地步了,他筋疲力尽地瘫软在依涵的怀抱里,他想说话,可是已没有了一丝力气。
王依涵抱着浑身是血的子衿,心神慌慌的,也看不清他具体伤在了哪里 她紧张发蒙地看着叫着问
着:“子衿,子衿,你都伤在哪儿了伤在哪儿了
子衿,你快说话,快点告诉我!流了这么多的血,都是哪里受了伤 ”
王依然拽着另一根绳索也下来了。看到王依涵着浑身是血的子衿,在那里发懵地叫着,她急忙帮忙,并提醒催促依涵说:“别在这里叫,赶快把他弄上去呀!”
王依涵这才清醒过来,她让依然用绳子把子衿绑在她的后背上,然后她抓住绳索在前面向上爬,依然在后面向上推,两个女孩一前一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了公路。
她们把子衿放到地面上,两人开始手忙脚乱地查看子衿的具体伤情。刘子衿的左臂在一直不停的流
血,一根拇指粗细的树枝洞穿在他的左臂上,他身上多数的血迹也都是从这个伤口流出来,染上去的。王依涵想要为他拔掉那根树枝,却被依然拦住了。
她喊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