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遇劫匪
他甚至有些不敢确定这是否是真实的,或者他还存在于梦里?
他定定地看着白沅沅。
白沅沅嫣然一笑:“这是附赠给阿舟的,喜欢吗?”
越庭舟害怕自己点头显得过于轻浮孟浪,又害怕自己摇头导致以后都不会有这样的“奖励”,一时间竟有些进退维谷。
白沅沅却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喜欢?”
这呆子怎么到关键时候反倒不会说话了!
越庭舟立即回答:“自然是喜欢的,只是我害怕,直言反而会唐突了你,给你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呆头呆脑的傻话倒惹得白沅沅发笑。
“踏春也踏完了,戏也看完了,不如咱们回家吧?”白沅沅觉得还是回府自在些。
不过临走前还是要打声招呼的。
“这就走了?”方舞灵有些失望,“怎么不多留一会儿?等宾客散了之后,咱们还可以一起去吃饭。”
连翘在旁边小声说她笨:“你没看他们要去过二人世界吗?你横插一脚算怎么回事。”
方舞灵恍然大悟:“那咱们改日再约吧。”
说完她实在忍不住心中吐槽的欲望,挪到了白沅沅身边,小声问:“你瞧上的那位长得倒是玉树临风的,可是这品味也……”
“怎么了?”
“这品味也太一言难尽了,你看他腰间挂的平安符,好丑。”
方舞灵小声吐槽。
白沅沅:“……”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言善道。”白沅沅呵呵笑。
方舞灵狐疑:“我总觉得你说这话不是真心,你是不是在阴阳我?”
“怎么会?”白沅沅毫无诚意地辩解,“你应该相信我。”
方舞灵暂时放下了她那颗敏感多疑的心,“好吧,那咱们改日再见!”
几人挥手告别。
无人发现在一处阳光照射不到的阴影之下,一个人露出了莫名古怪的笑。
在林荫路上,马车缓缓而行,车内隐隐传来交谈的声音。
“要不,你还是把这个平安符摘下来吧。”不可避免地,白沅沅还是受到了方舞灵的话的影响,越看越觉得它丑。
而且还有个线头露着,看起来也很粗糙。
越庭舟拒绝:“为什么?”
这可是白沅沅送给他的第一个东西,怎么能说摘就摘?
白沅沅试图悄悄伸手去够:“改明再送个更好的给你。”
“可是我觉得它就很好。”他捉住白沅沅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哪好了?”白沅沅深吸一口气
“哪都好。”
白沅沅:“……”
她有些沉默,这粗劣的布料,敷衍的绣字,甚至偶有旁逸的线头,到底是怎么称得上是哪都不错的?
白沅沅试图换个战术,商量道:“不如你把平安符给我,改明儿我给你亲自做一个、做一个……?”
她目光四扫,直到触及他的腰间,才机智道:“给你做一个腰带如何?”
越庭舟安静片刻,目光紧紧锁在白沅沅身上,似乎在仔细思考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许是她的神情过于真诚,以至于越庭舟最终还是点了头。
白沅沅这又欢天喜地地伸出了手,准备彻底摘将那个丑东西丢掉。
可是越庭舟箍住她的手并没有松开,不由让白沅沅产生了一丝疑惑。
“等你做好之后来换。”越庭舟自己小心地将平安符摘下,将其放到贴近胸膛的地方,“它先由我来保管。”
这副生怕白沅沅食言的模样叫她有些哭笑不得。
“你怎么——”
“你们是什么人?拦在路中间做什么!”马车戛然停止。
由于惯性,白沅沅顺着往前一扑,险些摔下去,好在越庭舟及时拽住了她。
“你先别动,我去看看。”一种不祥的预感莫名萦绕在他的心头,好像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一般。
白沅沅也觉得事出反常,安静点了点头。
宽阔僻静的道路上,十几个黑衣人拦在马车前,举着大刀威胁赶车的马夫:“赶紧滚,告诉你们管事的,若是拿不出一万两银子,你们家姑娘的命可就要没了。”
白沅沅皱眉,冲着钱来的?
好像也不太对。
这条路是今日郊外踏春回内城最好走的一条路,而外出游玩的公子小姐不在少数,她身处诸位世家贵子之中,简直再平凡不过。
况且她可是个才到怀州不久的外乡人,又怎么会惹得劫匪觊觎他她家财?
怕是还有别的目的。
“来者何人?”越庭舟冷声,杀气四溢。
绑匪似乎并不意外马车里还有个男人,轻蔑地说:“哟,买一送一?”
绑匪看向马夫,凶恶道:“一万两白银可只能赎走一个人,若是要赎走两个人,可就得两万两。”
马夫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腿软得不成样子,像个软脚虾似的伏跪在地上。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我们可都是良民啊,哪里会有一万两?大爷手下留情啊……”
马夫涕泗横流地求着情。
“再不滚回去给你们管事的报信,你就不用走了。”绑匪不耐烦地用刀刃指了指马夫,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越庭舟虽然面无表情,可内心也在思索着,今日来往之人众多,为何这绑匪偏偏只盯着他们?
而且这条路宽阔好走,后面既没有其他马车跟上,前方也没有来人,实在是有些奇怪。
马夫不知所措,但为了活命,也只能咬咬牙,弃下两位主子,先逃命去了。
“公子、小姐,奴才这就回复找人来救你们!”
马夫才刚刚跑开,为首的绑匪便一声令下:“弟兄们,上!”
四周的黑衣人立时冲了上去。
十几个黑衣人人高马大,个个拿着足有一米长的大刀,吓人得很。
“你们是自己下来,还是需要我们把你们请下来?”绑匪志在必得地得意洋洋地笑着威胁。
“若是我都说不呢?”一道柔美婉转的声音响起,像是江南最缠绵的春风,有种沁人心脾的舒服。
随即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掀开了马车车帘,一张面若美玉、眸光潋滟的脸从马车中探了出来。
惊得劫匪们一时间有些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