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君的嚣张
妖主看着卓君临,眸中满是凝重。
对于卓君临这个家伙,那怕是妖主也都不由觉得非常头痛,这无数岁月以来,妖主也曾遇到过许多人难缠的对手,可是像卓君临这样令妖主都要顾虑三分的对手,妖主以前也是从来都未曾遇到过。
此时那怕是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妖主心中却仍是感觉到无比郁闷。
一直以来,妖主从来都没有向任何生灵示好过,卓君临却是世间的唯一一位,如今两人虽然还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可是妖主的心中却并不是滋味。
“卓公子似乎早就知道本座会来,竟然一点儿都不惊讶。”妖主一声长叹。
“明日便是原本的结义大典之期,我相信兄长必然会到来与我相商。”卓君临一声长叹:“虽然外界现在传来了一些风言风语,但兄长必然不会为那些风言风语所左右,现在这种时候来与我一起商议一二,也是在情理之中,不是吗?”
“这,,,,,,”
妖主不由一声苦笑,虽然并不想承认卓君临的猜测,但却又实在不好发作。
对于卓君临这个家伙,现在妖主只觉得非常头痛,至于卓君临到底想要做什么,妖主一时之间也不由有些犹豫。
“贤弟可知,这几日外面发生了许多事情,万妖城的几位举足轻重的得力助手,竟然都遇到了刺杀。”
“还有这事儿?”卓君临满脸惊讶:“这可是在万妖城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应当在兄长的掌握之中,难道竟然还有人敢在兄长的眼皮底下生事不成?还请兄弟告诉我是谁,我必将尽我所能,为兄长出了这一口恶气。”
“如今所有证据,全部都是指向贤弟。”
“指向我?”
卓君临不由一愣,目光却在一刹那间变得凝重起来,此时看向妖主的神情之间,满是错愕。
而妖主的一双眼眸却是死死的盯在卓君临的脸上,似乎是要从卓君临的脸上找出自已想要的答案出来,,,,,,
“贤弟有什么要说的吗?”
“不是我。”
“本座知道。”
“即然兄长知道不是我所为,那我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卓君临一声长叹:“如今我与兄长结义之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想来也必然会有许多别有用心之人盯在我的身上。即然他们对兄弟不服,这种事情便有可能是那些生灵故意陷害于我。”
妖主一声苦笑:“贤弟所言,很有道理。”
“我只不过是在诉说一个事实而已。”卓君临终是一声长叹:“想必兄长也应当知道,如今在这万妖城之中,对于不服之徒,必然不在少数。”
“贤弟放心,无论那些生灵到底是谁,即然我们兄弟已然结义,就绝不会容忍任何生灵欺辱到你的头上。”妖主一声长叹:“不管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本座都会一一将他们揪出来全部处死,以解贤弟心中恶气。敢欺辱本座的兄弟,绝不能轻饶。”
卓君临只是讪讪一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那怕是卓君临现在也实在不好多说什么,毕竟现在可是在万妖城的地界之上,妖主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其实他都没有任何可以反驳的余地。
“那就由兄长多费心了。”
“贤弟多多担带,万妖城中发生的事情,为兄必然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妖主的眼眸之间闪过一丝凝重:“如今这万妖城里的事情,贤弟不必太过费心,只是我们这结义大典的期限,也需要暂时往后推迟一些,望贤弟理解。”
“无妨。”卓君临却是一声轻笑:“只要我们心中把彼此当成结义兄弟,这大典也不过是一个过场而已,无论什么时候举行都可以。”
妖主一声轻叹,却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候卓君临表现的滴水不漏,那怕是妖主也看不出任何的异常,在这个时候卓君临表现的越是淡定,妖主就越是觉得卓君临深不可测。
面对眼下的这种情况,卓君临能够做到宠辱不惊,这份定力就已经让妖主觉得极其意外。而这个时候卓君临虽然看似淡泊不卑不亢,可是言语之间却处处咄咄逼人,那怕是妖主一时之间也根本不知道到底应当如何决断。
不过,经过这些事情之后,妖主也对卓君临越发的忌惮。
眼下的这种情况,已经让妖主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兄长,你我兄弟不必客气,若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都可以让我去做,只要我力所能及,绝不推辞。”卓君临长叹:“即然我们是结义兄弟,那就更应当同舟共济,无论什么事情都应当一声承担才是。”
“贤弟的好意,本座心领了,但这万妖城里的事情,还没有非要贤弟出手的地步。”妖主苦笑摇头:“现在这种时候,本座倒是也可以考验一下手下那些生灵,看看他们到底还能不能担当的起现在的位置。”
此时,妖主的眸间闪过一丝无奈:“若是这些事情都要贤弟来出手相助,那岂不是显得万妖城的生灵实在太过无能?”
“即然兄长都如此说了,那我就在这里等候兄长的捷迅便是。”
“禀报鬼王,阴阳界限来了一位人族小辈,指名道姓要见鬼王。”
一名鬼差战战兢兢的站在鬼王的面前,本就苍白的脸上更是如同被水泡过一般,浮肿的几乎就能看到了皮肉之下的青筋。
鬼王正在与归藏商议下一步的计划,这时候却不由脸色一沉。
当听清楚鬼差的言语之后,鬼王更是差点当场火冒三丈,区区一个人族小辈,现在居然也敢来地府了吗?
到底他们这是把地府当成什么地方了,竟然敢对地府如此无礼。
这种情况,以前鬼王却是从来都不曾遇到过。
“区区一个人族小辈,就敢来地府放肆了吗?”鬼王的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直接将其打将出去也就罢了,若是胆敢不走,直接将其当场打杀也就是了,不必有任何其他想法。若是让这等狂徒活着回去,以后我们地府的颜面何存,又有谁还会将我们地府放在眼吧,这点儿小事,难道你们还分不清楚的吗?”
归藏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虽然鬼王这般行事的确有些暴燥,但这地府也绝不是任何生灵都能轻易来闹事的,如果这次容忍过去,谁也不知道下一次又会有多少人闹出这样的动静出来。
有些时候,那怕明知道事情不能那么做,但也必须要有限度才是。
越是这样的情况之下,就越是要有规矩才行。
“鬼王,兄弟们不敢啊!”
那名鬼差的脸色本来就难看,这时候带着哭腔,却是显得越来越难看了:“值守勾魂将军就是不敢动手,才来让下臣前来禀报。”
听闻此言,鬼王更是怒不可遏。
这个时候,那怕是以往之时鬼王对于下属还算得宽容,这时候也不由脸色直接黑成了锅底。一个人族的小辈都已经直接欺上门来,换作任何人也绝对难以忍受。可是这个时候那些当值守将竟然不敢出手,这样的情况那怕是鬼王都觉得不可饶恕。
“人族小辈,你们认识是谁吗?”
归藏终是长叹开口,这些年的情况,已经将归藏的性情磨平和了许多。即然那些鬼差有这样的反应,就证明那位人族小辈的身份肯定不简单,否则一般的生灵,谁都不会这般顾虑万分。
“我等并不认识那位人族小辈是谁,但当值将军却认出那人族小辈手中的剑。”鬼差战战兢兢的开口:“正是曾经杀的各族都要闻风丧胆的诛仙剑。”
“诛仙剑?”
归藏脸色不由微微一变,眼眸之间却满是错愕之色,而一边的鬼王脸上却满是古怪神色,神情间似乎还有着一丝庆幸。
“那人族小辈是个女子吗?”
“是的。”鬼差小心翼翼的开口。
“不错,就是她了。”鬼王的脸色不由变得古怪起来:“放眼整个世间的年轻一辈,恐怕也只人族那位号称年轻一辈第一强者的杨文君,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不顾死活的来我们地府闹事。也幸得那位当值将军认出了那柄诛仙剑。否则一但交起手来,只怕整个地府都将承受不起人族的滔天怒火,这人族年轻一辈之中有两个惹不起的,一个是卓君临那个怪胎,另外一个就是这位杨文君了。”
归藏面色不由微微一沉:“战神的亲女,杨文君?”
“应当是了。”
鬼王的脸色不由变得古怪起来:“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杨文君前来地府,只怕事情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卓君临那个家伙现在也在地府,要是再来一个杨文君,人族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归藏脸色不由一黑,神情却是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对于杨文君的名声,归藏也是早有耳闻,人族最为年轻一辈的英杰,虽不过是一介女流,却压的同辈之中的生灵都喘不过气来,这样的年轻强者,归藏也早就想一睹风采。
只是连归藏也万万没有想到,杨文君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到来。
“请进来吧!”
鬼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只觉得自已整个人都不好了,以前鬼王也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已竟然会对一个人族小辈让步,而且这一次那怕是鬼王自已都知道情况有些不太妙。
可是,现在杨文君都已经到了阴阳界限,那怕是鬼王再不想和杨文君这样的人族结下因果,也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余地。那怕是人族五祖齐至,鬼王都可以将其拒之门外,毕竟都是同一辈的生灵,彼此之间都各有顾虑。
但杨文君却并不一样,杨文君本身就只不过是一个小辈,那怕是鬼王不愿意与杨文君打交道,但有些事情却也不得不让步。
至于杨文君为何会选择在这种时候进入地府,鬼王大概也能猜测到其中的一些隐情,虽然那并不是鬼王愿意看到的结果,可是现在眼下的情况却已经根本容不得鬼王有拒绝的余地,,,,,,
不多时,杨文君便被鬼差带了进来。
杨文君以晚辈身份向鬼王和归藏见过礼之后,却让鬼王和归藏都不由有些心中暗惊,如今在这地府之中,杨文君单人独剑的闯了进来却丝毫没有半分怯场。自始至终杨文君表现的都是宠辱不惊,更是让鬼王和归藏都暗叫难得。
年轻一辈之中,单是这种气度,就已经少有人与之相提并论。
“晚辈杨文君,今日特来地府就是为了打听卓君临的消息,二位前辈都是地府的主人,不知可否告知一二,或者是带晚辈与卓君临见上一面。”杨文君这时候态度毕恭毕敬,就如同是最为乖巧的孩子一般,遇事先问上一下长辈的态度。
可是,杨文君的态度越是直接,鬼王和归藏的脸色就不由一沉。
如今杨文君进入地府,半字不提人族的那几个老怪物,却是以晚辈身份来向鬼王和归藏求援,这样的情况那怕是他们早已见惯了大风大浪,这样的方式却又还是第一次遇到,而且现在杨文君直接就言明是要查证卓君临的消息,更是让鬼王不由大惊失色。
卓君临的消息,其实他们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只不过眼下这种时候,他们也不敢过问的太多。
要知道现在卓君临和是与那位在一起,如今卓君临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们又如何得知。至于杨文君提到的见上卓君临一面更是无稽之谈,整个地府最深处都被那位以莫大法力将其全部隔绝封印,他们又怎么可能做得到?
“杨姑娘,此时只怕我们不能答应你。”归藏终是一声长叹:“实不相瞒,卓君临现在就在地府最深处,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至于卓君临到底什么时候出来,我们却是实在不知,还请杨姑娘见谅。”
此时,归藏的脸色也不由有些难看。
这些话,很丢人。
尤其是对一个人族小辈说出来,更是让归藏觉得老脸有些发烫,可是到了现在这种时候,归藏又如何不知道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都已经到了这一步,那怕是再丢脸,归藏也不愿再引起人族的误会。
“不知道情况?”
杨文君不由一愣,神情却不由变得古怪起来,这和那几个老怪物告诉她的有着很大的差距。不过这个时候杨文君心中却不由暗自一动,不管究竟他们所说的谁真谁假,但却可以肯定一件事情就是,现在卓君临必然是在地府最深处,,,,,,
“如果连二位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那我就更有必要知道卓君临的情况了。”杨文君的眼眸之间满是凝重:“不管现在卓君临面对的是什么情况,又或者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对于我杨文君来说,都有必要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语气坚决,态度强硬。
甚至,杨文君根本没有给地府留下半分余地。
听到杨文君的话之后,鬼王和归藏不由同时面色一沉,神情间满是错愕。
这样的言语,那怕是凌无期那样的狂徒都不会轻易说出来,可是这个时候出自于杨文君之口,他们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相反的这个时候却反而觉得杨文君言语之间带着无与伦比的霸气,那怕是鬼王和归藏都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此等情况,以前是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的。
面对杨文君如此直白的言语,连他们都有些想要躲到一边。
理智告诉他们,这个时候和杨文君辩论没有任何的意义,那怕是有些道理和杨文君之间也不可能会讲得通。
“杨姑娘一定要知道卓君临的消息吗?”
“是的。”
杨文君点了点头:“从我决定进入地府的时候开始,我早就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无论二位前辈答应与否,我都绝不会放弃。如果二位一定要阻拦,那怕是在这地府之中死战一场,文君都在所不惜。”
鬼王脸色不由一黑,神情却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这时候杨文君的言语之间有,鬼王却是听到了一丝威胁的意味。
明明杨文君只不过是一个小辈,而且他们随手一巴掌就可以终结杨文君的性命,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杨文君却狂的没边,那怕是鬼王现在也不由觉得有些无语,自已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被杨文君左右了自已的情绪。
这样的情况,以前从来都不曾有过。
那怕是鬼王,现在也只觉得自已竟然有些可笑,,,,,,
”晚辈知道,以我现在的这点儿微未修为,自然是不可能会被二位前辈放在眼中,弹指可灭。”杨文君一声轻叹:“可是我杨文君认定的事情,那怕是豁出自已的性命,也绝不会后退半步,二位前辈是否愿意给个答案,全任二位前辈的决断。”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归藏和鬼王的神情却在这时候不由变得越来越凝重,看向杨文君的眼眸之间,也不由多出了一丝犹豫。
一个杨文君并不可怕,甚至他们可以完全无视杨文君的威胁。
然而在杨文君的背后,却有着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种种关糸,那怕是鬼王和归藏这样的存在,也根本不可能忽略杨文君背后的力量。真要是让杨文君死在地府之中,其后果就根本不是地府能承受的起,,,,,,
“妖主,已经开始怀疑我了。”
卓君临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六只大妖的脸色不由同时疾变,甚至连他们自已也实在想不明白,现在卓君临说这些话,到底是想要告诉他们什么。
按理来说,一但他们的目地被暴露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应当远离这是非之地,只要回到了混沌山脉,就可以远离这里的所有的是是非非,将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可是他们却实在想不明白,即然妖主已经开始怀疑到卓君临的头上,卓君临为何却还是这般的淡定,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糸一样。
这样的情况,也让六只大妖都觉得有些懵逼。
“山主,即然妖主已经开始怀疑我们,那我们是不是应当,,,,,,”
“只是怀疑而已,用得着这么紧张的吗?”卓君临满脸的不屑:“如果妖主真的有什么证据,又岂会轻易离去?如今他什么都没有做,就只能证明他自已也不确定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我们做的。以妖主谨小慎微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会轻易涉险的,这样的情况之下,对于我们来说却是难得的机会。”
六只大妖目瞪口呆的看着卓君临,神情却是变得异常的难看。
山主,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吗?
若是妖主真的有了确凿的证据,到时候又岂会再与他们这般客气?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很可能妖主便会直接对他们下手,根本不会再给他们任何的机会,难道这样简单的道理,山主竟然还会不懂?
可是,那怕是心中有着无数种想法,可是他们现在却根本不好多说什么,即然是卓君临的决定,无论这个决定到底是有多离谱,他们也只有听之任之的份。
连卓君临都不怕惹火烧身,他们所有的担心就只会显得多余,那怕是再多的言语,也不可能会让卓君临有任何的改变。
“可是妖主并不是一般生灵,山主还是应当小心为妙。”白狐适当的开口:“现在我们可是在万妖城之中,天时地利人和我们一样不占,若是妖主想要对我们不利,甚至我们也只能处处陷于被动之中。”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卓君临一声轻叹:“只要妖主还有半分理智,他就绝不会与我翻脸。至少在他没有绝对的把握做到不留痕迹之前,那怕是证据确凿,明知道是我做的,妖主也会给我留下几分余地,也给自已留下几分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