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7
石板铺路的通道只通向一个方向,吴言所担心的迷宫也没有发生,当下就顺着这通道一直先前走去,这通道走过,途中倒是一点危险都没有,难道还真是因为自己这个什么天通之身的缘故。
走到这通道的尽处,前面依稀出现了一点点微亮的光芒,不象是人造的光明,吴言就顺着光,加快了步伐,朝着前面行去。
通道尽头又出现一个向下的石梯,延伸了大概十数米的距离,下边是一个宽阔的石室,吴言凝身一看,那光亮竟然是一坐在地上的老人所发。不是说这里神鬼莫入吗?这里怎么会有一个人?难道他不是人?
那坐在地上的老人,背对着吴言,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衣服上数处竟然已经风化了,不知道这人坐这里有多久了。
身上不停的放着耀眼的绿光,整个周围被映照的绿光荧荧,显得鬼气弥漫,恐怖异常。旁边在绿光的映照下,吴言竟然看到了几堆破碎的骨头,看骷髅的面形,竟然是人的骨头。
“老人家。”吴言忍出心里的强烈恐惧,走上前去问道。
“老人家!”那老人一动不动。
吴言忍不住心里这莫名的恐惧,一手搭在那老人的肩膀上,想看下那老人是死是活。
刚一搭上去,一只枯弱树干的枯爪就把自己的手给捏的结结实实,吴言心里一阵狂赫,这老人竟然还是活着的。
“你是怎么进来这里的?”那老人转过身来冷冷的说道,只见那老人面若处子,长眉,长发,白须垂到膝盖之上,但看这面容,还真是一个得道的全真。
只是那身体却孱弱不堪,衣服被风化的不成样子,包不住里面的枯瘦躯体,双手形若鬼爪,两腿萎缩到能看见骨头的地步,血管和青筋浮在骨头之上,整个人的身体活象一俱活骷髅,加上绿光泛泛,显得极其恐怖的气氛。
“我”吴言刚想解释就被这怪异的老人打断。
“对了,你是天通,难怪可以来这里了,老夫数百年来还是第一次看见天通之人,古书诚不欺我啊,这世间还真有这样的人。”那老人虽然语气冰冷,但仍然有一顾难言的激动。
“来,你过来看下石壁上的字。”那老人不待吴言说话,马上把他拉了过来,这老人身体虽然孱弱,但一身的力气却大的吓人,一下就把吴言拖了过来。
吴言不懂这老人的意思,只得闻言朝那石壁上望去,只见那石壁与前面不同,上边的石质如玉,光滑无比,上边被人密密麻麻的雕刻的字,这字是繁体汉字,吴言倒也认识,当下仔细看了起来。
这石壁上刻的好象是两个人的对话,一问一答。
清显道:“敢问七返九还之药何如?”孤叶道:“已去而复回,谓之返;已得而又转,谓之还。其回转之法,端在采药。然采药有时节,制药有法度,入药有造化,炼药有火候。
修道者於未采药之前,先寻药之本源。西南有乡土,名曰‘黄庭’,恍惚有物,杳冥有精。
先仙曰:‘分明一味水中金,可于华车仔细寻。’此即寻药之本源也。垂帘塞兑,窒欲调息,离形去智,几于坐忘。
先仙曰:‘劝君终日默如愚,炼成一棵如意珠。’此采药之时节也。天地之先,浑然一气。人生之初,与天地同。天以道化生万物,人以心肆应百端。
先仙曰:‘大道不离方寸地,功夫细密要行持。’此制药之法度也。心中无心,念中无念。注意规中,一气还祖。
先仙曰:‘息息绵绵无间断,行行坐坐转分明。’此入药之造化也。清净药材,密意为先。十二时中,火煎气炼。
先仙曰:‘金鼎常教汤用暖,王炉不使火微寒。’此炼药之火候也。”
这说的应该是修炼的一些东西,不过自己却看不懂。
那老人看吴言思索的样子,又问道:“看的懂吗?”
吴言一脸的无奈,“我不是玄门中人,这些东西,我只认得写的什么,但是是什么道理,我却不明白了。”
老人叹了一口气惋惜道:“那可真是可惜了,这旁边还有,你先看一下,我再给你细说一下。”
“可我必须要找一件东西,五个时辰内必须出去。”吴言看这老人有意深谈,忙出言道。
“放心,你要找的东西我知道地方,你先看下这里的东西,对你有好处,误不了你的时间。”老人继续坚持道。
吴言只得顺着这周围一直看了下去,这周围写的都是这清显和孤叶的一问一答。
清显道:“敢问采药、炼药、火候等说,条要何如?”
孤叶道:“采时谓之药,药中有火焉;炼时谓之火,火中有药焉。能知药而收火,则定里丹成。先仙曰:‘药物阳内阴,火候阴内阳。会得阴阳理,火药一处详。’此其义也。
修道者,必以神御气,以气定息。呼息出入,任其自然。转气致柔,舍光默默。行住坐卧,不离这个。功夫纯粹,打成一片,如妇人之怀孕,如小龙之养珠。
渐采渐深,渐炼渐凝。动静之间,更宜消息。念不可起,起则火炎;意不可散,散则火冷。炼之一日,一日之周天;炼之一刻,一刻之周天也。无子午卯酉之法,无晦朔弦望之期。
圣人传药不传火之旨,尽于此矣。何条要之有?”
清显道:“敢问龙虎如何调法,方为至善?”孤叶道:“调龙虎之道有三:上等以身为铅,以心为汞,以定为水,以慧为火,在片刻之间,可以凝结成胎;
中等以气为铅,以神为汞,以子为水,以午为火,在百日之间,可以混合成象;
下等以精为铅,以血为汞,以肾为水,以心为火,在一年之间可以融结为功。
先仙曰:‘调息要调真息息,炼神须炼不神神。’则龙降虎伏矣。”
清显道:“敢问婴儿姹女产育之道若何?”
孤叶道:“精从下流,气从上散,水火相背,不得凝结成胎,则婴儿姹女,从何产育?人苟爱念不生,此精必不下流,忿念不生,此气必不上炎。一念不生,则万虑澄澈,水火自然交媾,产之育之,有何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