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一个大男人!怎么老是逃避呢?!
祁昭刚刚碰上了一点酒,还没有那么快醉,但是晕眩的感觉已经冲击到了脑子里。
他凭着自己仅剩的理智将对方推开,把她快褪掉的外衫重新地给她拉上去:“天气冷,不要胡闹。”
姜钰像是闹脾气一样,非要与他的意愿相反得来,他不让她脱,她非得脱。
屋里的灯光忽明忽暗。
两人之间内心都在叫唤着,吸引着彼此。
她微微地弯下腰,鼻尖靠近他的脖颈,迎面而来的是他的味道,而祁昭这边感受到的是她那淡淡的鼻息。
兴趣是喝酒了,必须有些沉重以及滚烫。
他的喉结轻轻的滚动了一下。
他尽可能的让自己后退,姜钰却尽可能地让自己更与他贴近。
“我知夫君本就不是停步于儿女情长的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的考量,夫君的父亲也是因璃国人而死,母亲也是。”
“不管是为了我,或者为了你的父母,这一趟你都非去不可。”
姜钰不傻,哪怕是喝醉了,脑袋也不是空空的,她是故意渡酒给最爱的,因为她想听到真话,她不需要善意的谎言,她想要知道最真实的情况。
祁昭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冲动的人,做那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考量,或者说是值不值得。
他确实是有想要重新拿回权力的心思,可是这个办法是最极端的办法,拿回权利有很多种,就像沧玄子所说的,他不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
只是对方是璃国,他父母在他心中的心结,在这一次机会,说不定可以解除。
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为什么,他的母亲会死于自己国家的人之手,他的父亲为什么明知道是死局,非得要去给他母亲报仇雪恨,还把自己搭了上去。
既然他非得要去做这件事情,姜钰该劝的都劝了,最爱心意已决,自己断然不会去阻止他,可是她想听到最真实的理由。
“等我,我会回来的,还会给你补办一场最盛大的婚礼,该有的凤冠霞帔一样都不会少……”
姜钰捂住他的嘴,“不能说这些话!”
电视剧里面的场景都是远行的人最忌讳的,就是说这些关于未来的事情,一去一个准。
“我们的未来很长,不需要现在说这些事,”姜钰的手轻轻地放下,甚至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的眼眶中带着泪花。
她比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都希望最爱能够长命百岁,平安顺遂。
姜钰感觉到,每一次自己的靠近,最爱都会下意识地将他推开,明明现在彼此都已经肌肤相亲,中间只透着那薄薄的纱,甚至可以感受到彼此的体温,每次近距离的接触,都仿佛感觉有一阵电流酥麻着全身。
外面寒风刮刮的叫喊,而屋内他们两人彼此的气息和体温相互燃烧,变得滚烫。
“这是为你好,”祁昭别过头去,不敢直视这眼前的这一副好春光。
他是一个正常成年人男子,每天娇妻睡在自己的身边,这种场景怎么可能从来都没有在梦境中出现过,哪怕他想过无数次这种场景,但也不应该是现在这种时候出现。
姜钰当真是喝醉了,倔起拳头,直接欺压上去,直接坐在对方大腿上,甚至是近距离感受,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直面的感受过男性和女性的不同。
又是心里的那一点点脾气,哪怕不适感扑面而来,还是忍着在那坐着。
“当时是你说心悦我的!现在倒好了,又说都是为我好!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别逃避!一个大男人!怎么老是逃避呢?!”
祁昭深呼了一口气,反倒是因为姜钰的这一下子任性,他的脑子可算是清醒了,一点没有被酒精给麻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也是熟虑过的。
他本不是一个喜欢忧心这些还没有发生的事情的人,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不得不让他去重新考虑:“如果我真的运气不太好,你又遇到了更喜欢的人,完璧之身……”
她就知道是这样!
如果真的遭遇不测,最爱连她后面的路都给她铺好了,想着这个对女子如此苛刻的年代,如果她还是完璧之身,至少更容易找到真心待她之人。
该说她的最爱聪明吗?
真的快把她给气炸了!
他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好,就是因为那么好,她才不忍心全身而退,或者说是像他所言的,直接割断他们的联系。
各过各的。
“你别提什么运气不好!运气不好,我把我这辈子的运气都分给你!不管你去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你别让我等那么久。”
也别辜负了我这么大的勇气。
谁又知道,姜钰下定决心同他一起跨越次元壁的决心,是她在午夜之间惶恐而起,无数次梦境的轮回。
她本来就想着事情办成,全身而退。
可是这世界上的变故太多了。
既然招惹了她,一遍又一遍的引诱她,为什么又要先比她放弃?!
她这个当事人都没有说过放弃两个字!
凭什么最爱要比她还先开口。
“好,”祁昭轻轻的抹开她的眼泪,慢慢的,他温热的指腹贴在她的唇边,姜钰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滚烫的吻便一路落了下来。
他的吻炙热,是他和他浑身散发的清冷感完全不一样的侵略感,攻略城池的强势,姜钰有些不太适应,稍微退了退,就被他的双臂紧紧的锁在怀中。
像是宣誓一般,占领城墙。
那个没有关紧的窗户像是有意识的一样,一阵一阵拍打着墙壁,窗外的寒风铺天盖地的卷来,可以隐约的看到窗外靠近的那棵树摇晃的厉害,彼此都乐此不疲。
不知过了多久。
最终屋内的那盏忽明忽亮的灯光最终还是被寒风吹灭,那晃动的声音,无时地不在诉说着里面的热情。
大雪过后,整个世界仿佛被过滤了一般,空气清新的,让人心旷神怡,可是姜钰此时还在浑浑噩噩的,眼神迷离。
从她的视角还可以隐隐约约的看到那个还没有关闭的窗户,迷迷糊糊地说道:“雪停了。”
祁昭轻轻地抱起她,将她的发梢别在耳后,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的肌肤上轻轻滑过,细腻的触感无时不在诉说着彼此的炽热,像是不知疲倦的:“夫人,这外头的雪,还没那么容易停。”
这个时段的雪,哪有那么容易停。
这段时间可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