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手下败将而已,你也配让我记住?
“我该知道些什么?”祁昭手上仍然紧紧地握住剑,随时做好抵抗的准备。
阿兹菈疯狂的神情之下,自嘲地撩开了他一直散着的头发,露出来他原本应该有着耳朵的地方。
只有一道很大的伤疤。
之前姜钰有提起过这个话题,阿兹菈只是大概大概地回答了她,告诉他,这是屈辱,这是仇恨。
因为这份恨意和屈辱,他从始至终都是散着头发的样子,不然就是半散着头发,总而言之,一定要遮住他的耳朵。
姜钰恨自己现在才醒悟过来的话中的意思。
“我的耳朵就是被你砍下来的,”阿兹菈声音都带着疯狂,想起了什么不堪的过往。
“所以呢?”祁昭冷漠道。
他不记得这件事情,也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从不伤无辜之人。
如果这件事情是他做的,那么才砍了一只耳朵吗?算轻的了。
“如果不是你,这场仗就不会失败,我的母亲也不会就此坠命!”
“你是……”这个时候,祁昭才想起来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几年前,他取得第一次的战功,还是多亏了这个人。
阿兹菈也没想到他露出了更加不屑的样子,“手下败将而已,你也配让我记住?”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真敢对我说如此无礼的话!”愤怒使他的眼睛发红,呵呵直笑,试图表示他们的渺小。
“当年在战场上,我方军营大面积的中毒,这毒是你放的吧?”
祁昭说出这话的时候,姜钰才想起在小说中的描述,那个时候最爱才刚刚踏进军营,就遇到了史无前例的灾难,他们的兵力大大缩减,而敌人汹涌波涛的涌来。
本来最爱年纪尚小且经验不足,是没有机会当主领的,但因为这次,最爱利用自己的能力缓解了这种危机,并且带着剩下的反杀敌军。
以少胜多,直接地为他赢得了第一次的军功。
同时也取得了军营的人绝大部分的支持。
姜钰小说的内容记忆很深刻,最爱再说也只是一个男二,对他的绝大部分个人经历都不会详细的解说。
他当时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对这场中毒的事件,书中也只是轻描淡写地以灾难两字描述,如果不是最爱自己说起这件事,姜钰也不会知道。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最爱就和阿兹菈碰过面了。
“那你现在也没什么长进。”
阿兹菈也没想过,祁昭就算是落到了自己手里,你还是对他一片藐视。
就和当年一样。
他把祁昭给他带来的痛苦刻在自己的心里,失去的耳朵无时不在提醒着他要记住仇恨。
他拼命地锻炼自己,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亲手报仇。
他为自己争取大使的身份,就是为了来到这里,让他的仇人刻骨铭心。
可没想到在他惦记了整整几年的人眼里,他什么都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淡淡地用手下败将来形容他。
“说大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还有没有这个能耐,”阿兹菈拔剑而出,那剑光闪烁着银色的光芒,直接迅速地向他刺去。
祁昭并没有表现出慌张的意思,但是他剑的节奏越来越快,也不由有些吃力。
“绑在了我的夫人,下毒偷袭,什么见不得光的办法你都用上,也不怪我看不起你。”
剑光闪闪,一片一片,摩擦的声音刺耳地传入姜钰的耳朵里。
一开始,最爱是能够轻松地接下他所有的招式。
只不过拖着受伤的手,到后面就越来越力不从心。
甚至到后面又被砍上了一道。
姜钰看着都倒吸冷气。
但她又真的无能为力。
“看招!”阿兹菈从来都不管什么东西什么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只知道有用就行。
见到自己讨厌的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松弛了下来,他就更加的兴奋,更加的激烈地不要命似的一样去发起进攻。
“看起来确实有些进步,”祁昭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人和几年前的时候相差甚大,“那我要开始认真了。”
祁昭几乎是鼓足了劲,向他反攻。
这里不断的都是两把剑相互摩擦,发出的亮光和碰撞出的激烈声音。
姜钰坐在一旁,格外的无助。
终究也是刀剑无眼。
他们那两把剑的时候一起断裂的时候,差点误伤了在旁边的姜钰。
姜钰忍不住发出了尖叫声。
阿兹菈神情一转,在他们双方被弹出五米的时候,阿兹菈将目标移向了手无寸铁的姜钰。
不知道从哪里的匕首冰凉的压在她的喉咙之上,“你收手吧,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阿兹菈救过她几次,若非说没有恻隐之心,又怎么可能。
现在这个局面,最爱和他争执下去很难有个结果,姜钰希望他能够做出让步,这样子,大家都能够皆大欢喜。
“我已经没办法收手了,”阿兹菈将那个匕首更加接近姜钰的脖子。
最爱现在手里唯一的武器才刚刚的时候断掉,姜钰又被阿兹菈抓住威胁起来。
“你想要什么?仅仅是金弩吗?”祁昭道,他手里拿出了一卷卷轴,放在比较远的地方,“就在这里,你自己过来拿。”
“我要你给我下跪!”阿兹菈只是瞥了一眼卷轴,比起卷轴他此时此刻可能更加想要祁昭受辱。
“你不要太过分了!”姜钰不允许自己的最爱就那么屈服于他人。
阿兹菈不在乎姜钰的反抗,反而他勒着她更紧,甚至脖子似乎有些刺痛。
“你放开她。”
见祁昭现在还没有任何跪下的意思。
阿兹菈更加的愤怒,他的情绪已经到了一种边缘化,用姜钰去威胁祁昭。
匕首进一步的威胁着姜钰。
祁昭眼神松动。
她在最爱的眼神中看到了妥协,不应该存在他的最爱身上的词语。
更何况是像敌人拖妥协。
不能!
不能这样!
姜钰眉头微皱,匕首压在自己的脖子上,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艰难地在最大的范围内摇头。
眼神颤抖。
试图劝阻他。
这是她的最爱,那个如同神坻一般的人,不能失去他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