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祁昭就是故意的
姜钰觉得她能看到什么好戏,但事实上,陈玥儿好像没有什么很大的反应。
即使在慕双双解释自己也是被迫无奈之后,她只是淡淡地抬头:“姐姐我们走吧。”
姜钰肩膀被拍了一下。
“嫂嫂!你在看什么?”
“娇娇,来的正好,正好缺个免费劳动力,”姜钰不再细想,推嚷着李娇娇进慈善堂。
“嫂嫂,你不知道你的名声总算是传出去了。”
“什么名声?”
“财大气粗!”
这算什么好词?
没过晌午,慈善堂又热闹了起来,有来这里购买绵绢的,但也有大部分是来用彩绢换绵绢的。
刚开始还有人不信,但是见姜钰只要来就收下,就更兴奋的,恨不得把自己家所有的彩绢都换了。
经过姜钰那一降价,上京里面的想赚大差价的商人手里存着的绵绢价格就不得不打了下去。
期限的半日过后,姜钰便不再收彩绢了。
其实姜钰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这种做法,大家都不是很认可,等同于赔本买卖,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钟叔派人给她送来一封信,里面是一百两银票,而且还没有名。
姜钰看到那个没有名的信,突发联想,娇娇吗?不会,她还在慈善堂里面帮忙呢,那么近,没必要托钟叔帮忙。
那不会是陈玥儿吧?
“王妃娘娘!可以收场了。”
听到墙头草掌事的提醒,姜钰不再猜想,又派人将这封信原路送回,不管是谁,这个人情没必要收。
“父老乡亲们,时间到了,后面的彩绢我们不会再收了,该回去了就回去吧!”
那些还没卖出去的人们遗憾地走开,但即使是这样,慈善堂里已经堆满了彩绢。
好在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后院,是专门给穷人练习学艺的地方,现在没有人,正好放没有地方放的彩绢。
“嫂嫂,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彩绢你怎么处理?”李娇娇就算对银子没有什么概念,但也知道,如果这批彩绢不处理那姜钰真的是那种做好事害自己的大冤头。
“所以我才限制半日收,这还是很小一部分呢,”姜钰提前让人给她搞了很多装备。
姜钰前段日子就让钟叔给她找了几个上京里最好的织布匠学习,又根据她在现代的手工业记忆里,对彩绢进行了改良技术。
发现彩绢改良之后,可以改善会起疹子和掉色严重的弊端。
毕竟如最爱所言彩绢本来就是遗族人仿照中原人绵绢制作的失败品。
她要做的就是极大的去完善和改变彩绢,将彩绢可以利用的抽取出来,然后再重新制成绵绢,大概三匹彩绢抽取可利用的材料也能够制成一匹绵绢。
李娇娇听到这一想法,感叹道:“这门技术可以卖很多钱啊!”
“不,我要做的是恢复慈善堂的名誉。”
姜钰的回答是纯属是李娇娇意料之外。
姜钰用买绵绢所赚到的差价雇请工人,帮忙改良彩绢,将彩绢变为绵绢之后,经过反复鉴定与正常的绵绢无疑后,重新售卖。
并且把这个事实公布于众,刚开始人们是不接受的,但是久而久之,这笔生意还是做的起来。
不到一个月,姜钰已经赚回了所谓的“嫁妆钱”,而且还给王府带来了一笔额外的收益。
只不过,姜钰要求工人们对这一门技术严格保密。
她经常上门视察,防止出乱,一次实察,她刚过来就有着好许些人跪在慈善堂的门前,“王妃娘娘,请你也帮帮我们吧!”
了解过后,他们是家里还有这一大笔彩绢没地方放的可怜人。
存货存的一个比一个多,终归是贪婪害死了他们。
姜钰不是什么圣人心,但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不再去求你们的皇后娘娘了?”
“王妃娘娘,你就是东家,俺家那么多年也是靠着慈善堂起家的,您对我们大恩大德,俺们不敢忘!”
“不是我,是王府王爷祁昭,出钱出力都是我家夫君出的,我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们该信仰的就是信仰,但我夫君做的不允许被别人冒名。”
属于她最爱的就是最爱的东西!
姜钰将服气的人们揽入慈善堂内,无条件地教他们改良的方法。
不服气的,那就打道回府吧,恕不招待。
天色渐晚,秋风萧瑟。
不知不觉秋天都要过来了。
连日的小雨使空气都染上了一分寒意。
姜钰还穿着夏裳,挑着灯,坐在院里亭子处盘算着慈善堂的账本。
最近又加了一批工人,绵绢的质量深受百姓们的爱戴,生意越发兴隆。
这个帐就越来越难算。
算盘啪嗒啪嗒的响,越来越小声,姜钰止不住困意,打着哈欠,本来就是想眯一下,没成想趴在石桌上睡着了。
睡死过去的她丝毫不知道有人靠近,更不知道那个人还抽出了她压着的那本账本。
祁昭不是路过,他就是故意的。
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第一次是真的路过,后面习惯性的就往这边来看看。
姜钰总觉得他闭门不出,二门不听,但她又怎么知,这上京到处都是他的眼线,钟叔也是他的人。
祁昭翻着账本,里面都是姜钰亲力亲为,一笔一画的结果。
满满的都是心血。
姜钰睡得很恬静,均匀的喘息着,软软的趴在石桌上,祁昭看着出神。
风吹过她的发梢,发丝遮住了她的脸,祁昭不由自主地帮她把发丝别在耳后。
姜钰突然抓住他的手,祁昭还以为她已经醒了。
她只是微微的睁开眼,然后又闭上,又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只是这手……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