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能级检测
第二天老刘如约跟九尾狐家族的代表见了面，答应了对方的条件，然后得到了更加确定的任务信息。
九尾狐家族失落在章台柳苑秘境中的，是一件传说中的物品，传说不是等级概念，就是真的传说的意思。
这件物品牵扯到九尾狐家族的起源，据传那还是在贞人时代，第一王朝虽然已经建立，但这个王朝跟现在的龙之国概念不同，并不是一个大一统的王朝。还带着浓烈的部落联盟色彩，中心是已经融合在一起的统一民族，周围还分散着大大小小成百上千的臣服部落。
九尾狐家族的祖先，就是一个偏远小部落的一位女性，不过这个部落是母系氏族，女性在社会生活中起主导作用。
九尾狐部落善于养狐狸，依靠向中央王朝进献优质的狐皮获得庇护。九尾狐家族的祖先，就是一个养狐人，在家族地位崇高，仅次于萨满。长期养狐，让九尾狐的祖先学会了模仿狐狸的动作，渐渐的形成了一套特殊的舞蹈。这段舞蹈成为九尾狐家族世代相传的技艺，据说能通过舞蹈跟狐狸沟通。
有一日，一个养狐人照常喂养狐狸，同时跳起了舞蹈，结果引来了一位天神的注意，这位天神下凡，与养狐人结合，诞下了子嗣，这就是九尾狐家族的前身。
这位天神又教会了养狐人天神舞蹈，聪慧绝顶的养狐人将天神舞蹈融入了狐狸之舞中，形成了叫做天狐九舞的带有神秘能力的特殊舞蹈。在九尾狐家族的传说中，天狐九舞共有九段，每一段都有特别的能力，九舞跳完，能引来天神。
本来这只是个传说，从第一王朝时期，一直流传到第四王朝，也就是一千多年以前。当时有一位著名的天师，在章台柳苑这个秘境中看到柳十娘的舞蹈后，考证这便是九尾狐家族世代相传的天狐舞步。还猜测柳十娘就是第二王朝时期，灭亡的九尾狐部落养狐人之后。
此后九尾狐家族向这个秘境投入了大量精力，可惜经过一千多年的开发探索，一无所获。九尾狐家族的一代代英杰，一次次进出这个秘境，将秘境按照不同方式推进，始终无法完全破解，也无法找到关于天狐舞步的线索。至今陷在秘境第三进程的那两个人，就出自九尾狐家族。
不过一千多年来，九尾狐家族从来没怀疑过这个传说，否则也不会向这个秘境投入这么多人力。而且一次次证明，柳十娘跳的舞蹈，跟他们家族传承的一些残存舞蹈片段十分相似，因此确定就是他们家族未曾传承下来的那些舞步。
多次失败之后，九尾狐家族不由得怀疑，或许九尾狐家族之人，无法从这个秘境中带出家族至宝，反而需要假手一个毫无血缘关系之人。这个怀疑绝不是凭空猜测，而是有一些缘由，九尾狐家族发现，家族之人进入秘境后，从来没有得到过柳十娘的青睐。那两个陷入秘境的九尾狐家族之人，也并非九尾狐血脉出身，而是招入家族的赘婿。
柳十娘不会青睐九尾狐家族之人，大概是因为她本就是九尾狐家族先辈，无法与后辈苟且。或者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限制。
当然，这个任务，也不是九尾狐家族第一次发布出来，所以他们也不期望老刘能带团实现他们千年未曾实现的愿望，这只是一次试炼，证明桃园团有资格的试炼。
从老刘口中听到这些相关线索后，李然立刻意识到，九尾狐家族的传说，很可能是真的。柳十娘的舞蹈魅惑十足，他亲身经历过。九尾狐家族始终无法通过柳十娘这个秘境钥匙人物，得到他们传承的天狐舞步，可张月仅仅是凭借音乐，就复原出了舞蹈。或许真的只有外人能将这些舞蹈带出来。
计议已定，契约达成，李然接下来开始收集关于章台柳苑的更详细情报，这次不同以往，不是去安全的经过第一进程走一圈，而是至少要经历第二进程。
最大的难度是第二进城的时间问题，根据官方记录，第二进程是官方平叛，这个时间，短则一两个月，最长的延宕了十年，大多数都在两三年之内结束。
李然不想在秘境里待上两三年，他计划几个月之内帮助官方完成平叛。官方平叛速度，会受到秘境参与者的影响，最短时间历时27天那次，是团房派遣了一个千人规模的重火力超能团和官方人员联合参与。仅用了一场决战，就将叛军击溃。
李然没有官方这么阔气的资源，但老刘和关二爷都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胜利者，他们的冷兵器战争经验十分宝贵，肯定也能极大的加快秘境进程，李然希望能在一年内取得胜利，也不是空想。
老刘一直负责跟九尾狐接洽，经过多次谈判，对方那个联络人答应跟着一起进秘境。老刘认为这是对方需要付出的诚意，毕竟空口无凭，只凭对方一句话就被忽悠进秘境冒险，这不是老刘这种老谋深算的人能做出的决定。
契约达成，但只是口头契约，白纸黑字，还得等桃园团证明自己后才能落实。
合作按部就班推进，但今年不可能进行，因为秘境还在封闭，具体开放遥遥无期。
到了28那天，张月的父母来了，张月喊着李然去机场接了他们，帮他们搬完行礼才离开。
张月父母的到来，耽误了李然的计划，张月答应好的看电影泡了汤，李然也没去看那部恐怖片。
30晚上，发小一丈喊李然去他家吃饭。同住一个小区，一丈的父母知道李然爸妈失踪的情况，也是为了表示感谢。上次长乐区秘境扩散时，跟外界失去联系，一丈父母家中无米，到处借粮，最后找上李然才借到十斤米面。这也是一丈上次见到李然，说感谢的原因。
父母已经不在，但家里有人啊，所以李然很自然的拒绝了。结果晚上的时候，一丈竟然端了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饺子送来，结果看到李然家中济济一堂的情况，这才相信李然家里有人。
张月父母一直到初六才走，走的时候，也是张月喊李然来送行。虽然是以邻居的名义，但张月父母看李然的眼神有些怪异。既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敬畏，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排斥，好像有一种‘我知道你很了不起，但我觉得你配不上我’的意思。
回程路上，才从张月口中得知，她已经告诉父母她是觉醒者的情况，还道歉说不小心把李然是超能司调查员的情况也透露了。
不是什么大事，超能司又不是见不得人，这是正经的官方机关，地位特殊，实权部门。
张月父母初六走，因为初七就上班了。李然第二天也去上班了，集合之后，一起赶往市局。
新任局长调来了特殊仪器，要对全部调查员进行重新测试，这次测试的结果，将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大家的评级，能者上，庸者下。在西都市没有什么旧班底的新局长，似乎打算推行新政，大幅降低资历的重要性。
赶到总局之后，领了表格，按部走流程。
第一个办公室前，排着十几个人的队伍，人不算多，因为整个西都市的官方觉醒者，也就百人上下。
排到长乐分局的时候，李然排第四，女士优先，陈金梅第一个进去，接着是杨喜，然后是周嫣。
等李然走进办公室后，里面是一个类似医院体检的房间，一个文职人员坐在办公桌后，口气冰冷。
“姓名！”
“李然。”
“父母？”
李然看见她拿着一份文件，不由来气。
“你不是拿着我的档案吗？”
对方这才抬起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职员。
“请配合一下。”
态度颇为不耐烦。
接着竟然重新问起：“姓名。”
李然心头一股无名火，他本就官方的行为越来越失去信任，新局长的重新测试，还从基础信息开始，让在这方面敏感的他下意识往官方不信任那方面联想，或许不只是不信任他，新局长是谁都不信任。
冷哼一声道：“李二狗。”
女人一愣，抬头道：“你不是叫李然吗？”
李然道：“你明知道你还问？”
女人皱眉：“我只是在履行程序。”
李然哼道：“程序就只是给我们这些人指定的吧。”
女人低头：“好，我问，你回答是还是不是。”
说完照着档案念道：“李然。”
李然道：“是。”
“父亲李吉祥，母亲桃喜乐。”
“是。”
“本人能力飞剑，能级未定。”
“是。”
“李吉祥能力控制昆虫，桃喜乐能力控制植物。”
“这个我自己都不知道。”
“这条略过。基本信息核对完，你可以走了。”
李然黑着脸走出房间，陈金梅在门口等着，似乎预料到了里面会发生不愉快。
“冷静一下。大家都很焦虑，大事为重。测试完了，才能进秘境。”
李然不以为然，就是离开这里又如何，信不信他在家里待着，也能进那个秘境！
此时办公室里传来低沉的哭声，还有同事的安慰声。有女人哭着抱怨，“为难我一个办事的干什么，有什么气朝上面撒去啊。”
李然突然气消了，一群底层在一起内卷什么，压力是新局长带来的，结果底下人互掐，实在没品格。
“走吧。去下一个。”
接着直接上楼，进入一个仪器众多的实验室。
有些仪器李然认识，有一个他没见过，那是一个全包围式的座舱，里面有许多连接线。
很快被要求进入那个座舱，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动作麻利的将各种接线贴在李然身上。
之后座舱关闭，能感觉到明显的力量感在身上扫过，扫来扫去，大概有三分钟，座舱门才打开。
“人字甲等！”
报告随即出来。
李然有些意外：“会不会出错了。我应该有地字号的实力。”
没人听他解释：“都这么说。去那边吧。”
李然倒不是争什么，他只是单纯认为自己是地字号的实力，怎么能级只是人字甲等吗？还记得第一次测试的时候，好像还没测试出来，勉强通过的。不由想起，应该跟自己修炼的先天功有关，当时连气感都没有，现在已经是绿色品质。没想到绿色只代表人字等级，明明他每天运转先天功，能明显感觉自己很强的样子。难道地字号能级，自己得练到蓝色品质才能达到，那至少要等到明年下半年了。
纳闷着走向旁边的房间，一个靶场样式的测试场。
旁边防护装备后方的一个男工作人员问道：“李然，能力飞剑？”
李然点点头。
对方又问：“控制飞剑的能力，是异化还是唯心？”
觉醒者的能力分唯心和异化，两者有可能表现出相似的外象，但根本远离不同，能达到的上下和延展出的特性也不同。
“唯心。”
李然解释，但有些抵触，觉醒者的能力是机密，之前是不详细追问的。
对方竟然不依不饶：“具体描述一下。是通过唯心的能力，具现出一把会飞的剑，还是具现出剑会飞的能力？”
李然冷哼：“让剑有会飞的能力，那是异化者。”
异化者异化外物，赋予外物超自然特性。
对方开始争辩：“唯心者也拥有具现超能物品的能力，我比你更清楚。你是哪一种？”
“我是前一种。”
强压怒火，虽然知道对方只是一个办事的，没必要跟他置气，但对方的态度实在让人火大。
“你父亲李吉祥拥有控制昆虫的能力，是通过唯心还是异化实现的？你母亲——”
李然直接打断：“他们的情况，你们比我清楚。我一无所知。”
对方抬头看了李然一眼：“请你配合。你父母是秘境猎人，没在官方注册，他们的情况我们怎么知道。况且——”
后面的话没说，但意思流露出来了。
果然在提恐怖势力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