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梦反
顾岭心脏剧烈跳动,这个姿势可是在他梦里出现过好几次的
蓝拂衣以为自己太重了,问:“我很重?”
顾岭立马晃掉脑袋里的风流画面,双手托起她的腰臀,摇头道:“不重,多少斤我都抱得动,一天一夜都没问题。”
这话不是空谈,他经常健身,一身腱子肉,平时喜欢穿宽松的衣服才没被看出来而已。
蓝拂衣点头,道:“哥哥肯定是最厉害的。”
顾岭对她的夸赞很受用,焦虑担忧的气息收起了许多,换来了心花怒放的阳刚气。
在客厅打开一盏地灯,并不明亮的灯光将阳台整块落地窗映衬出一片水色。
顾岭选了一瓶口味很清爽,带着一点儿浅淡的豆蔻香的金酒,这是蓝拂衣很喜欢的一款。
他们的身体条件都能喝酒,且每个人醉酒的量都自我清晰,在外从不贪杯。
倒好酒,没有加冰块,把其中一杯放在蓝拂衣手里,说:“小口喝,别一口闷。”
随后自己拿了另一杯喝了一口,让冰冷的酒液在舌侧转了两圈,才缓缓咽下去。
“嗯。”
蓝拂衣握着圆形酒杯,听他的吞咽声和呼出的兰蔻酒气,以及那低沉柔和的嗓音。
也许是蒙着眼看不见的缘故,觉得此时此刻的顾岭十分有魅力,特别吸引人。
他们姿势没变,依然是树袋熊的模式,彼此的任何动作和声音都清晰地传给对方。
“咳咳~”
蓝拂衣觉得有些燥热,酒喝得仓促,一下被呛住了。
还没咽完的浅棕色酒液从嘴角溢出几滴,滑到下巴再砸到锁骨
“小笨蛋。”
顾岭想拿纸巾,但隔了一些距离,这时脑子闪过一个想法,他没看清就照做了。
“唔,岭,岭哥哥。”
蓝拂衣忽然重重喘了一下,仰起头闷哼,手指下意识攥紧。
锁骨处被湿热唇瓣轻吮往上时,酒杯被一只宽大的手拿走,嘴唇又顺着她漫起血色的脖颈往上吻,从下巴再到嘴角。
这种感觉被放大,十分美妙,蓝拂衣双手环上他的腰,用力抱住。
“砰砰”地心跳声格外清晰,反衬得夜色非常安静。
原本在嘴角住就该停住的,刚才是脑子一热就吻了上去,现在理智告诉顾岭他在“趁人之危”,很不明智。
可那声“岭哥哥”一下击中了他的心巴,耳朵小小爆炸了一番。
他停不下来了。
顾岭稍稍一偏头,含住了蓝拂衣的唇瓣,轻咬舔舐过后舌头轻而易举地通过她打开的牙门,撩起软舌共舞。
兰蔻酒香在彼此口腔化开,呼出的气息熏醉了两个人。
腰被夹紧,顾岭一手摁在她腰窝,一手放在她后脑勺,把控着两人距离。
惦记着蓝拂衣刚刚心脏疼,于是亲吻了一会儿就分开了,但喘息了几下,两人不约而同的继续交缠在一起。
落地窗帘只拉了一半,暴风和狼藉都在窗外,偶尔裹挟着不知从哪儿拐来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一阵一阵的。
十分钟过去,室内除了接吻声,一片静谧。
顾岭手指摩挲着她湿润殷红的嘴唇,目光停了一会儿,偏头吻了她一下,然后微微让开不足毫厘的距离,在相错的呼吸中低声说:“再喊一声岭哥哥,嗯?”
说话间,他的呼吸扫在蓝拂衣的嘴唇上,彼此的嘴唇在唇齿开合间触碰和分开。
多了一个“岭”字,意味完全不同,在“哥哥”这个称呼上默许了太多东西。
“嗯?什么?”
蓝拂衣醉得有些神志不清,今日精神不佳,还很困,所以醉的快,她完全不记得自己刚刚喊了什么,现在顾岭又在说什么。
她脑袋砸在顾岭肩上,迷糊地说:“哥哥,我好困。”
得,又变回哥哥了。
顾岭只能放过她,提议道:“到我房里睡?”
感觉肩上抵着的脑袋动了动,似乎是个轻微的点头,接着,蓝拂衣“嗯”了一声。
夏日的天气变化极快。
昨晚的狂风暴雨褪去,第二日清晨就剩下些许小雨沥沥。
玻璃雾蒙蒙的,氤氲着水气,裹挟着翦翦凉意。
两人的生物钟经久多年,
顾岭在7点左右眉心皱着撩起眼皮,正想像往常一样撑起身来。
结果一睁眼就看见了蓝拂衣素净白皙的脸,近在咫尺。
像今天这样没醒的她可不多见,顾岭有好几年都看到过。
微亮的晨光从窗帘没遮住的窗户照射进来,从长而微翘的睫毛处投下一小片暗影。
昨晚回了房间就把发带取下了,完整的面庞美玉无瑕。
顾岭欣赏了一会儿女孩的睡颜,视线从秀挺的鼻子到如玫瑰花瓣的红唇。
心道:她醒来后会不会把接吻的事给忘了?
从以往经历来说,蓝拂衣只要一做噩梦,第二天便会对晚上的事进行选择性失忆。
心理医生说是一种保护机制,最好不要重提。
蓝拂衣的手臂箍在他腰上,沉甸甸的,很难在不惊动对方的前提下坐起来。
所以,首次想赖床的顾先生给厨师发了消息,让他过来接了早午饭的任务。
忍不住凑近她闻她身上的味道,似花香,似奶甜,似清泉,似朝阳,似柳风
无法用确切的言语去形容,总之只想抱着她一直闻。
她十岁时身上还带有孩子特有的软糯气息,到如今的清香甘冽,始终让人着迷。
人们有言,喜欢另一个人身上的体香就表明他们的基因很契合,是绝佳伴侣。
蓝拂衣是被他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撩醒的,太过酥麻。
“哥哥,痒。”
没睡醒的女孩声音甜糯沙哑,带着无尽的撒娇意味,听得顾岭耳根都软了。
“……我错了。”顾岭先行道歉,“醒了?”
蓝拂衣收紧手臂,将他揽得更近,埋在他肩窝迷糊道:“没有,陪我再睡会儿。”
“好,头还疼么?”顾岭担忧地问。
昨天第一次接吻,事后兴奋了好久,实在睡不着,就帮她按揉脑袋上的穴位。
他和医生了解过挺多医学常识,所以做这些事心里有谱。
蓝拂衣没动,懒懒应道:“嗯?不疼。”
可能是昨晚受刺激太大,听她声音迷蒙困倦,顾岭没再打扰她。
这个早晨对他来说就非常惬意了。
睡醒能抱着心爱的女孩,再静静等她睡醒,平静安适,乐此不疲。
蓝拂衣贪睡了一个小时,8点了才悠悠转醒。
见她精神不佳,顾岭坐起靠在床头,把她揽靠在自己怀里。
“怎么了,和哥哥说说。”
顾岭询问,他不希望蓝拂衣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他想走进她的心。
“我昨晚梦到我爸了,他他在炮火里”
蓝拂衣眼睛染上水雾,不想提过程。
“梦大多是无用且相反的,苏一。”
顾岭昨夜听到了她的梦呓,猜测肯定是她梦见的人受伤了之类。
怕她不信,于是凑近她耳朵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蓝拂衣来了兴趣,头靠在他肩膀处等待。
顾岭:“我大学时梦见过我爸死了,在梦里的我毫无情绪像个机器人一样,看着自己参加了他的葬礼。”
蓝拂衣瞪大眼睛,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