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李家的仇人
这场大戏的上演地点秦王和刘长卿不约而同的定在了永宁！
眼看着要到永宁刘长卿对秦王说道：“王爷，前面就是永宁县了，我们是现在进去还是明日？”
“长卿，你是陛下派来的人，你说我们是现在进城还是明日？”
刘长卿犹豫了一下：“王爷，我先进城去看看！”
徐晨光接着对秦王说道：“王爷，如果现在进城的话，我们有些东西怕会被他们毁了，所有我和长卿想去提前看看。&34;
“好，那我们就在城外休息一晚，你们也去做你们想做的事情吧。”
随行卫士急马向永宁县赶去告诉县令。翌日，永宁县城外县令王启年带着一众永宁官吏迎接秦王。
“王爷，一路辛苦了！卑职王启年率众官吏恭迎王爷大驾光临！”
秦王和刘长卿下了马，秦王微笑着说道：“王县令，有劳了！这位是刘长卿，他有事想问问你。”
王启年一愣，他没想到刘长卿也会来。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恭敬地说道：“刘公子，幸会幸会！请问公子有什么想问的？”
刘长卿说道：“我想问问关于莫家村的事情。”
王启年一愣，还是说道：“莫家村位于永宁县的东南方向，距离县城大约五里路，村里有一百余户人家。”
刘长卿接着问道：“那么莫家村里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事情？”
“回上官，就在你和杨大人离开不久莫家村不知被什么逮人屠戮了！卑职和属衙一众多日来费尽心思还未得到线索！”
秦王和刘长卿对视了一眼，笑道
“王县令是？我听说是你派人干的？”
“大人说笑了，卑职何等大胆做出如此，天地共诛的事情。”
“哦？那最好是！我还想问问王大人那些当初被我和杨大人关在大牢的永宁豪富呢？”
“回禀，上官，他们和主簿李继峰相互勾结暗中输送利益，已经被卑职按律处斩了！”
“什么！全部被斩了？”刘长卿他们昨夜进城已经知道了并没有多么惊讶，反倒是秦王感觉很是奇怪，眼前这个县令真是心狠手辣。
“王爷，他们违反大周律卑职也是按律法处理！”
秦王和刘长卿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然的神色。
秦王淡淡地问道：“王县令，你觉得莫家村的事情，会是谁做的呢？”
王启年听后一愣，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卑职实在不知，目前还没有任何线索。”
刘长卿听后接着问道：“那王县令觉得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呢？”
王启年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卑职认为，这件事情应该立刻上报给朝廷，请求朝廷派人协助查案，卑职已经上报道府衙门了，想必不久就有回信！”
秦王淡淡地一笑，他并没有回答王启年。
“走吧，王大人先带我们进城”
秦王和刘长卿等人跟着王启年一路进了永宁县城，只见府衙内已经聚集了许多永宁县的大小有些头脸的人物。
秦王走上堂前的高台，看着众人严肃地说道：“本王奉旨督察江南道，希望各位配合本王。”
他顿了顿，扫视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现在本王得知永宁莫家村一百余口被歹人所害，那么所有的人都必须全力以赴，把莫家村一事查个水落石出，你们要是知道都不得隐瞒。”
说罢秦王带着人就离开，返回王启年为他安排的行辕。刘长卿陷入了沉思他在想如何快速打破当前的局势。
“王爷，我们应该先派人去莫家村，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同时，我们也需要对那些被处死的豪富进行深入的调查，看看是否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他们动作太快了，几十上百号人说杀就杀了。”
“长卿，看来这个王启年不简单啊，如你所说很是狡猾，也是够心狠手辣的！”
“王爷，我们来江南道一事是奉旨前来，江南道都已经知道此事，他们屠戮莫家村是为了找账本，杀了那些豪富想必是王启年背后的人的意思，他们害怕我们在以此为突破口抓住他们的把柄！”
“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王爷，我还是想找徐元春帮忙！”
“徐元春是谁？”
“王爷，徐元春是我的堂哥，在永宁县任典史一职。”
秦王问道：“那他会不会被人杀了？既然你们有想法和安排就依照你们的来，晋儿你亲自带人去把徐元春带来！”
“是，父王！”
不多时，赵晋就带着徐元春通过小门来到了行辕。徐元春看到秦王和刘长卿，先是一愣，然后恭敬地行礼说道：“卑职徐元春拜见王爷、刘公子！”
秦王微笑着说道：“徐元春，不必多礼！这次我们来永宁县，是奉旨前来督察。现在我们想请你协助我们查一个案子，希望你能全力以赴。”
徐元春听后一愣，然后说道：“属下明白，属下一定会全力以赴！”
秦王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刘长卿说道：“长卿，现在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就靠你了。”
“堂哥，你说说你对莫家村一案的想法吧！我们这次就是专门查案破案的，为了百姓一个机会，晨光之前还多次说你是一心为民。”
“他说笑了，我还常常去那人府上吃点酒食，也是没有办法。你们刚刚说莫家村，我一直觉得这件事情很不简单，一定是有大人物在背后操纵，不然不可能一百余一夜之间全部歹人所害。”
刘长卿接着问道：“我想问问你，觉得是何人？”
“刘公子，卑职有一事不知当讲不讲！”
“但说无妨，有什么王爷为你做主！”
秦王也点了示意。
“刘公子，就在你和杨大人离开后，县府衙门射入了一只利箭，上面有张字条，王大人看后急忙带着县衙衙役们出去了，后面回来的衙役说他们去的地方就是莫家村！”
徐晨光转头对秦王说道：“王爷看样子莫家村一事定是王启年做的！”
“不！不！王爷，晨光，回来的兄弟给我说他们赶到的时候莫家村已经被人屠戮了！王启年还和一位穿铠甲的人说什么，具体说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卑职以为莫家村不一定是王启年做的，很多是他背后的人！”
“他背后的人？”徐晨光疑惑地看了看刘长卿。
刘长卿沉思片刻后说道：“王启年不过是个县令，他背后的人定是权势更大的人，晨光还记得在城中刺杀我们的黑衣人？”刘长卿向徐晨光问道后转身接着说：“堂哥你觉得王启年和那个穿铠甲的人有什么关系？”
徐元春摇了摇头，说道：“卑职并不清楚，不过听说看那人的穿着，应该是军队的人。”
“果然如此！”
秦王眉头紧锁，要说军队的人参与其中，那么事情就有些复杂了。他沉吟片刻后说道：“如此说来，莫家村被屠戮一事，很有可能是军队的人所为。”
“军队的人为什么要屠杀莫家村？”徐晨光疑惑地问道。
刘长卿摇了摇头：“这就是不知道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王启年说不定和军队的人一定有着某种勾结。”
徐晨光接着问：“堂哥，那大牢里面的豪富为什么这么快就被王启年派人杀了？”
徐元春皱了皱眉，“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王启年杀人一定是有人授意的。”
“为什么这么说？”
“那些豪富们都是以向李大人行贿的名义被杀的，记得李大人府邸失火一事，刘公子你们也是知道的，那场火后，王大人派人急忙打扫，上报道府衙门，完事后县衙大小官员都得到了升迁，除卑职以外都调往其他县府，现在李大人的位置就是让卑职顶替的！”
秦王沉思片刻后说道：“王启年和他背后的人很着急啊！不能杀了你们就调走，恐怕后面再用其他方法让你消失。”
徐元春点了点头，“没错，有几个人都说病逝或者遇见山贼，现在想来他们是要把这些豪富们和知情人彻底抹去，以免他们被释放或者翻案，再有就是出卖他们。”徐元春拿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接着说：“现在想来王启年就是为了防止那些豪富们的家眷或者其他人在外面揭露他们的罪行，甚至把那些人全部都处死了，现在那些人的家人还活着的恐怕只有在京城参与恩科的了。”
刘长卿继续问道：“那王启年为什么会这么大胆地派人杀害这些豪富呢？难道他不怕引起我们的怀疑吗？”
徐元春摇了摇头，“这个卑职也不知道。”
秦王听后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个王启年的后台很强大嘛！”
“强大？”刘长卿反问道，“王爷，这样的话，我们不是更难查清楚了吗？”
秦王摇了摇头，“不，这恰恰说明了他的后台并不高明。如果他的后台足够聪明，就不会让王启年这么胡来。现在他这么做了，就说明他的后台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王爷的意思是……”刘长卿还没完全明白秦王的意思。
秦王解释道：“如果王启年的后台是朝廷中的大人物，那么他一定会阻止王启年这么做的。但是现在看来，王启年的后台并没有这种能力或者权力。所以，本王猜想，这个后台可能是某个地方上的势力，或者是一个并不太高明的人。”
徐晨光听了秦王的分析，顿时恍然大悟，他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依王爷所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秦王沉吟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件事情还不能轻举妄动。长卿和你对永宁熟悉，现在又有了这位主簿大人的帮忙想必我们定会顺风顺水的！”
“王爷，你说笑了！”
刘长卿接着向徐元春问道：“堂哥，你说王启年都把其他人调走了，为什么还留你在身边？”
徐元春听后，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之色。
“我也想不明白，但直觉告诉我，这里头肯定有鬼，我也知道一些王启年和主簿的关系，现在我真的是吃睡不安。”
徐元春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之前王启年私下里问自己跟徐晨光关系时，露出的那抹阴沉。
“不过我猜测，王启年应该是怀疑我跟你们走得比较近，恐怕有些什么阴谋，想利用我钳制你们。”
刘长卿听后笑道：“他应该没有什么阴谋，只不过是想借你的口告诉我们，他们已经处理的天衣无缝了，胆子很大嘛。”
徐晨光疑惑道，“你是说王启年其实是在警告我们，让我们不要深入调查这件事？无论在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那我们费尽心思拿到的账本岂不是白忙了？”
刘长卿点点头：“我想是这样的。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告诉我们，让我们知难而退。”
秦王皱眉道：“徒劳无功？知难而退？本王最喜欢了，本王倒是想看看如何徒劳无功，如何知难而退！”
刘长卿接着说道：“晨光，账本实际上对于我们来说意义不大，它只不过起了一个引导方向，陛下要的是实际证据！哪怕我们现在把那些人全部抓了，只要最后他们翻供，那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秦王听了刘长卿的分析忍不住道：“晨光，这一点长卿就比你看的明白，如果翻供那么朝中的人岂不是要闹翻天？”
就在这时，刘长卿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大牢里的一个囚犯。这个囚犯在大牢的时候自称是永宁李家的仇家，曾经扬言要杀光这些豪富，后来被处斩了，虽然他被关在大牢里，但是难保他没有其他的知情人在外面。
“徐堂哥，你还记得大牢里面有一个囚犯和李家不对付？之前王启年说他们这些商贾私下交流密切，说不定有什么消息。”
“记得，但是那个人已经被斩了很久家人也已经离开永宁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你说说，他为什么那么仇恨李家？”
徐元春眉头紧锁，“这个卑职不太清楚，他好像是李家之前的永宁的一个对手，被李家搞的家破人亡，所以很是仇恨。”
刘长卿点点头，“可是为什么李家会整他？还要搞人家家破人亡？”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那次是李大人下的命令。”
“那他叫什么你知道？”
“这个需要回去查一下！”
刘长卿看着徐元春的表情，知道他并不会知道更多的信息转身对秦王说道。
“王爷，我建议从那个犯人入手！说不定会有收获。”
“长卿，李家不也被灭口？怎么查？”
刘长卿想了想说道：“堂哥，这事还需要你帮忙，先找到那个囚犯的家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