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头狗
他应该是在跟我说话,他的话铿锵有力,中气十足,看来是个练家子。可他的话却让我有点莫名其妙:“什么七窍玲珑心?封神榜吗?那你应该去找比干,你找错人了。”
“汪…汪…”我以为他还会跟我再说点什么,起码给我解释一下他所说的什么七窍玲珑心,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说,而狗吠声却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它似乎就在我的耳边,就在我的附近了。“你这草包还没有资格死在我的枪下!”
在漆黑的夜空中,我仍是没看到那个人,当我抬头望去时,也只看到一杆银色长枪,随着他声音的一同远去并消失不见。妈的,虽然被他骂做草包很不爽,可是现在我也没心思去在意这个了,我感觉这狗的叫声几乎都快贴在我的后背而叫了。我也已经闻到了狗毛的气息与味道,而且更瘆人的是,我感觉它的毛发和一根长长的尾巴好像还在时不时的触及着我的肌肤。一股阴寒刺骨的恐惧感再次笼向我的身心,可当我朝着四周环顾而视时,我却又什么都探视不到。“装神弄鬼,滚出来!”
这话,我虽然是吼出来的,可是却没有一丝底气。“呃…呃…”龇牙声再次呼哧而起,可怕的是,从这声音就是从我后背,从我肩膀,紧贴着我耳朵所发出来的,那股黏黏的唾液已经有少许低落在了我的肩膀。我被吓得立马钻回了车内,并用手死死去拉住那扇已经有些损坏的车门。“啪…”就在我刚一逃回车内,觉得自己安全时,一个清脆的响声拍在了我的肩膀上,一股浓浓的狗毛味也窜入了我的鼻腔中。“砰…”兔子急了还咬人,在这最后关头,我也忘记了害怕,直接抡起车上的手扶箱,朝我后背拍了过去。“呜…”虽然我什么都没看到,但是我却听到了狗的哀嚎声。但这仅仅是稍纵间的存在,它转而就变成了怒吼声。“唰…唰…”可奇怪的是,它似乎没有朝我袭来,而是在那后排疯狂的死咬着座椅。车内也是一片的漆黑,我只看到有个狗的轮廓在那拼命的甩动着,看不清它具体什么模样。而我见它不朝我袭来,我的胆子也忽然一下子壮了起来。我想看看它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好奇心的促使下,我把手慢慢摸索到了车内照明灯的开关处,可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竟然不敢去按下这个开关。“砰…砰…”在这一刻,我可以清楚的听到我自己的心跳声。我这是在害怕,秦筱说它是个无头狗,所以我在想象中变得恐惧,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将会看到什么。“噔!”
内心在经过恐惧与好奇的挣扎后,我最终还是按下了这个开关。“嗷……”可就在灯光亮起的瞬间,一个身影朝我飞扑过来。而我还没来得及看清任何东西,我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不省人事。…………“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动手了。”
不知道在昏迷了多久后,我又听到了宋哥的声音。看来我还没死,我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却重如千斤一样,我抬都抬不动,我想喊,可双唇也像被缝住了一样,无法张开。“他不是按你的吩咐,用自己的生辰八字挡住玻璃了吗,为什么车窗还会被撞碎?”
这是秦筱的声音,听声音,她好像此刻就伏在我的耳边,从她的语气中,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被人牵挂的感觉。她很急切,很着急的在那里反问着宋哥。见秦筱对宋哥如此放声厥词,我还担心宋哥会对她不利呢,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我多心了。只听宋哥用一副无奈又生气的语气对秦筱说道:“谁知道这小子,会连起码的镜面常识都不懂,竟然把自己生辰八字给放倒了。”
说完,我又听到宋哥对秦筱说道,可是这一次,语气又变得很冰冷,很严肃:“秦筱,也许你们祖孙俩对他没有恶意,我也很感谢你们这一次的出手相助。可是你也应该清楚,人鬼殊途,你与他走得太近,不论是对他还是对你,都没有好处。”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竟然不知名的闪过了一丝酸楚,我是在害怕秦筱会离开我吗?还是在担心她会对我不利?我想应该是属于前者吧。我以为秦筱会弱弱的跟他妥协,可没想到,在听了宋哥的话后,秦筱直接像火山喷发了一样,对着宋哥斥道:“宋峰,别以为我现在站在这跟你好声好气的说话,就是怕你,连你师傅谢天正都不管我,你算老几。”
说完之后,秦筱把话锋转向了我,用一种近乎威胁的语气对宋哥道:“宋峰,我告诉你,他是我老公,他要来你这上班赚钱,我可以不管,但你最好能有本事照顾好他,否则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霸气,畅快,我在朦胧中听秦筱说出这些话后,我心里竟闪过了幸福的滋味,难道这就是爱情吗?接着我耳边就没声音了,我也没听到宋哥的反驳,在恍惚中,我似乎又睡着了。…………又在过了不知道多久后,我醒过来了。整个房间就只有我一个人,宋哥和秦筱都不在。我看了一下外面,漆黑一片,看来现在正值晚上。虽然全身酸痛无比,但在口干舌燥下,我还是踉跄的挪动着身子,给自己倒了杯水。外面虽已黑,但长时间的卧床,憋的有点沉闷,所以我还是想着去外面看看。“咔…咔…”可当我在转动把手时,却发现门竟然从外面被人反锁了。“宋哥!秦筱!你们这是干什么?让我出去啊。”
我大脑的本能反应,就觉得这是宋哥和秦筱给我反锁住的。可在我拼命的拉扯了半天后,没有任何人回应我。“宋哥,秦筱?你们人呢?再不开门,我就踢门了。”
原本我就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再被这么一雪上加霜后,我就瞬间暴怒了,在一边说着的同时,我就已经抡起椅子,打算砸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