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章 老鼠加工厂
出了那一片区域，再没遇上赶大老鼠群的警察叔叔们。
不一会，龙平发现自己迷路了。
想用导航，手机又坏了。没办法，有困难找警察，找了个派出所，跑进去问路。
所里只有三个警察，三个人很惊讶龙平一个人在外面乱跑，关键是手里也没拿把刀什么的防身。
所里刚好有许多附近工厂送来的刀枪棍棒，一个老警察一定要龙平挑一件才能走，这么空身白手的在外面跑，怎么能行？
这可不是盛情难却，这是要完成任务。按老警察的话讲，出门带把刀防身，是每个成年公民的义务。
好吧，在老警察的强烈建议下，龙平挑了两把狗腿刀，刃长八十公分，刀把二十公分，还配两把刀鞘，一条和刀鞘配套的皮带。
虽然不要钱，但龙平总有一种被强买强卖了的感觉。
小警察给龙平画了张路线图，临别告诉他，这两天在家里别出门，马上市里就要清理过去的了。
龙平挥手告别，身体重心压低，突然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个目瞪口呆的小警察。
开玩笑，不露一手给你们看看，你们不知道哥为什么能一个人穿越小半个广州市。
很快离村子不远了，突然路边有只大狗猛冲出来，对着龙平狂吠。龙平把狗腿刀一挥，飘然而过。
一个脸盆大小的狗头在路边滚出老远，嗯，这狗腿刀虽然没唐刀锋利，但它的重心结构让砍起东西来很有爆发力。
到了村口，龙平便觉得不对劲，他竟然听到了一声猫叫。
到了梁牛仔家楼下，三楼上各种大呼小叫咒骂声和猫叫声。
龙平怒火中烧，这是被黑猫和大花猫打上门来了啊！
两米二高的栏杆翻身而过，两把狗腿刀拔出，龙平从大厅虚掩的大门侧溜了进去，大厅里一片狼藉，躺着一只棕色大猫的尸体，和七八个人趴着。
龙平一闪到了一楼休息台，再一闪，到了二楼。突然面前空气微微一荡漾，龙平右手狗腿刀砍了过去，刚好把刚刚伸出来的黑猫爪给剁了下来。
黑猫刚出现在龙平面前，就被剁了只前爪，痛得“嗷呜！”一声惨叫。
龙平见黑猫出现，左手狗腿刀斜着一送，“噗”一声把黑猫喉咙刺穿。右手刀再一砍，猫头掉了下来。
龙平每一刀出，必用上“总钻风”，这让每一刀快到了极致，有如瞬移般。
一只大猫从楼梯上高高扑来，龙平矮身从它下面闪过，同时把狗往上一撩，那猫一落地，一肚子肠子便掉了下来，痛得“嗷嗷”叫着跑了。
龙平跳上二楼休息台，大花猫正被梁牛仔等人堵在三楼楼梯口，屁股对着龙平。龙平一刀就刺进大花猫的谷道里去，痛得大花猫鱼跃而起，被三楼楼梯上梁文俊梁文杰两把长柄狗腿刀次在喉咙和心脏上，俩人死死把大花猫按在墙上，其他人的长柄狗腿刀纷纷出手，有刺的有砍的，没几下大花猫支离破碎。
梁牛仔颤抖着双手，紧紧握着龙平的双手，看着他一个劲的点头。
龙平道：“房东，你别这样。你们先守好家，我去把这窝猫全砍了。”
说着挣脱了梁牛仔的双手，拿着两把刀追了下去。
一路顺着那只逃命大猫留下的血迹，一路上房过舍，追到一个老旧庭院，大猫还在“嗷嗷”叫着，竟然还没死。龙平上去一刀砍下猫头，几个房子找了死，又发现一只小猫，一刀砍死。
一跃跳上庭院房顶，围着小巷这一片找了半天，又砍死了几只小猫。
猫没找到几只，人却找了不少。
租在这里的大部分是年轻人，绝大部分不会在住的地方准备开伙食。这几天不敢出去，出去了也没地方买吃的，外卖更是不可能了。所以这些人个个饿得双腿打颤，拉着龙平哭着要跟他走。
于是这一大片热闹了起来，人们纷纷出门，汇在一起沿着小巷往龙平指的方向走。
龙平在长长的人龙上面的房顶闪前闪后。
那是真的闪，一会儿闪现在前面指路，一会儿闪现在后面叫喊着跟上。
引得人群里大姑娘小媳妇一阵阵尖叫，有个美女喊道：“帅哥我爱你。”
于是“帅哥我爱你！”此起彼伏，还有些叫着“帅哥我要给你生孩子。”
过分的是，一个靓仔也喊“帅哥我要给你生孩子！”
引得附近的人一阵笑骂。
就是饿了好多顿了，大部分人喊起来中气不足。
龙平打了鸡血似的，连屁股上没包扎的伤口都不痛了，一张嘴笑得合都合不起来。
走了好久，才回到梁牛仔家。
大厅里已经打扫干净，二楼有几个人还在打扫。梁牛仔独自一个人坐在巨大的树根茶桌边，正在默默泡茶喝。
突然听到远远传来人群的杂乱叫喊声，不由感到非常亲切，忙跑了出来。
龙平跑了过来，把情况一说，梁牛仔马上叫所有人下来，忙前忙后给一大帮人安排住宿。梁牛仔家，梁会记家，梁文杰家，附近好十几家都安排得满满的。
安排完都中午了，午饭稀饭配海鲜，龙平站着吃，坐下屁股疼。
吃完饭，梁牛仔又坐到茶桌边泡茶。
龙平走过去，拿了杯茶喝。
梁牛仔沙哑着道：“死了十一个人，都是喉咙被咬破的，五个还没断气，都送医院去了。哦，对了，那个跳楼的，醒了。”
龙平刚刚跟着悲伤，一听跳楼的，顿时想起二十万。
忙问道：“她家有钱不？”
梁牛仔一愣，你这问题怎么问得如此刁钻？
没好气道：“她老公是在那栋楼里一家公司的老板，那家公司还是很大的。”
龙平道：“哦！她二十万还你了没有？”
梁牛仔道：“这个不急，她不会跑的。那个，昨晚你去哪里了？”
这时梁会记匆匆走了进来，大声道：“牛仔，我跟上面领导说好了，我们如果能弄到枪是可以的，就是要跟所里报备一下。蔡所也说了，多多益善。他的意思是，如果我们弄的多了，他要扣点下来呢。”
梁牛仔道：“你跟领导说这些干什么？枪都在珠江边呢！那里飞鱼满天飞，轿车被一钻就一个洞。你要谁去拿枪？开着坦克去吗？”
龙平道：“我，我去拿枪。”
梁牛仔怒道：“去你个死人头，不准去。你弄这么多人回来，住的地方是有了，吃的呢？下午我们再去一趟那个菜市场，弄吃的，你要带队。”
龙平道：“还去那里啊？换个地方行不行？”
梁会记道：“那个市场里面的老板我都有跟他们联系过了，他们答应我们去拿货，拿多少拿了什么当然要记账了，但大家拿要拿完，不能挑着拿，把其他的丢那里浪费掉，也不要破坏人家的架子桌椅门窗什么的…”
梁牛仔道：“文杰说你的刀很快，找个时间，教教他们。等下我要去挑几个老司机，这次我们要把市场搬空。你呢，你先去把大老鼠都拉走，怎么做的我不管，只有一个要求，我们这一路上，你给我保证平平安安的齐齐去，齐齐回。”
梁牛仔不等龙平说话，转头对食厅里喊道：“桂娴，把钱拿来。”
梁牛仔老婆放下筷子，提了个尿素袋过来，放在梁牛仔脚边。
梁牛仔道：“这里有十三万，做你这次的出手费，拿去。”
龙平道：“还是转账吧，这拿着怪不方便的。”
梁牛仔道：“你手机不是坏了吗？对了，这个手机给你，把大老鼠拉走干净了，打我电话，我们就出发。去吧！”
龙平道了声好，接过尿素袋就大步走了出去。
一出门，几个美女围了过来，要微信。
龙平忙把卡退了，换上新手机，加美女们的微信，突然想起来，现在可以转账了啊。提了提尿素袋，觉得还是转账好。
梁会记走出来道：“你带这么多现金方便吗？要不先放我家里，回来了找我拿。”
龙平觉得也对，便把尿素袋递给了梁会记，自己一闪，到了那边大路上。
路过早上砍狗的地方，狗身狗头都不见了，地上只留一摊血。
突然旁边一栋楼里大门打开，一个中年人拿着刀骂骂咧咧追来。龙平斜了他一眼，哥是风一样的少年，不是你能追得到的。
到了菜市场，梁牛仔和大胡子、老谭他们打开的那家店里什么都没剩了。龙平把整个市场逛了一遍，砍死了十几只落单的大老鼠，市场里面就清没大老鼠了。
龙平想了想，把市场周围的建筑也清理了一遍，只有一些落单的大老鼠，成群的不知道哪里去了。
于是便打了电话给梁牛仔，自己在周围扩大点范围再逛逛。
龙平同志的责任心还是很强的，找不到大老鼠群他心里不放心，于是找的范围就慢慢扩大。
找到了一个食品厂，终于被龙平找到大老鼠群了，密密麻麻的，把一条六米宽五六十米长的巷道挤得满满的，外面挤不进来的还有很多。
龙平攀高跳低，很好奇这么多大老鼠在这排队干啥，为什么不涌进去呢？这不合理啊！
一跃上了食品厂房顶，找了个天窗趴下看进去，里面有几个人在工作，一条方型钢下挂着一只只烧烤好的…大老鼠？
这些烤好的大老鼠从下面排着队挂着慢慢移动上来，上面一个人把大老鼠摘下，扔到旁边一条宽皮带上，被拉到一个人面前，然后那家伙拿着个透明胶袋一挥，就把大老鼠装了进去，然后放下让大老鼠被皮带带着下去掉在另一条宽皮带上，然后有个人拿起来真空包装，还有一个人把包装好的大老鼠装箱…
这，这是个老鼠加工厂？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罗刹国…”
龙平翻身一滚，离开天窗，一把掏出手机按了接听。
梁牛仔的声音传来：“我们到了，你在哪里？快点死过来。”
龙平低声道：“我找到了一家黑工厂，他们在加工老鼠肉。”
梁牛仔道：“你能不能靠点谱？加工厂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你马上立刻给我滚回来。要是我们这里有人的安全出了事，就由你赔，你是收了钱的。”
龙平吞了口口水，原来这十三万不是这么好赚的啊！
龙平站起来就要走，突然房顶站着一个人——阿坤！
阿坤也很惊讶道：“外卖小哥？”
忙走了过来，双手握住龙平的手握住摇了摇，道：“没想到还能遇到你，真是缘分啊！”
龙平被阿坤双手一握，顿时觉得手上一酸，但仔细一感觉又没事了。
龙平尴尬笑了笑，道：“缘分，缘分啊！”
阿坤道：“我们快下去，喝杯茶，这家食品厂是我家的，里面很安全，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今晚我们好好喝两杯。”
龙平轻轻挣脱了手，道：“我还有点事，这事还比较急，改天再来吧，我先走了。”
说着一闪，到了隔壁栋房顶。
阿坤道：“耶，等一下，留个联系方式给我。”
说着他也一闪，到了龙平旁边。
龙平吓了一跳，忙连闪离开，侧头大声道：“我知道地方了，下次来找你喝酒。”
突然阿坤的声音在龙平旁边响起，道：“你这么急要去那里？要不要帮忙？”
龙平吓得都快尿出来了，你是鬼吗？怎么冤魂不散的？
连着急闪不停，跨过了不知道多少个房顶天台，到菜市场了。
龙平远远看到梁牛仔在市场大门口，忙闪了过去。
梁牛仔看得目瞪口呆，呐呐道：“这位是？”
龙平道：“我，龙平。”
阿坤在龙平后面走了上前，和梁牛仔握了握手，道：“你好，我叫钱坤，有钱没钱的钱，壶里乾坤大的坤，前面张村新区钱记食品加工厂的负责人，我和外卖小哥，啊！和龙平，是吧？我们几天前有过一面之缘，是一起战斗过的交情。”
梁牛仔长长哦了一声，道：“我是梁村村民，你叫我梁叔或者牛仔叔都行。”
扭头一看龙平小脸煞白，问道：“你怎么了？”
龙平嘴角勾了几次，想挤出点笑容，结果失败了，便挥了挥手，道：“你们聊，我去里面看看。”
龙平手心里都是汗。从早上莫名其妙会了“总钻风”开始，龙平自认为不可能有人在速度上能追得上自己了，可突然被钱坤这么贴身一跟，顿时把龙平那点骄傲撕得粉碎。
现在，龙平怀疑钱坤不是人，很大的可能是个鬼魂。
来来往往忙着搬东西的人们和他打招呼，他也没心情回应。
想到这里，龙平决定回去看看，看看钱坤有没有影子。
回到大门口，钱坤和梁牛仔两个人蹲在阴凉的地方边看人装车，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龙平那有心情去注意他们是不是在阴凉的地方，一看钱坤果然没有影子，吓得冷汗就下来了。
张了张嘴想叫梁牛仔离钱坤远点，却说不出来，便对着梁牛仔招了招手。
梁牛仔和钱坤两个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不是叫梁牛仔，梁牛仔年纪大，还是龙平的房东，你叫人用招手？礼貌呢？
钱坤便起身走了出来。
龙平死死盯着钱坤，等钱坤走到阳光下，有影子！这才松了口气。
钱坤走过来拍了拍龙平的肩膀，道：“什么事？”
龙平道：“那个，你给我的那把刀，被充公了。”
钱坤眉头一皱，道：“怎么回事？”
龙平便把早上的事挑些能说的说了。
钱坤笑道：“没事，你跟我去厂里，我再给你拿一把，保证比原来那把还好。”
突然梁牛仔开着他那部u8停在旁边，招呼俩人上车。
龙平被钱坤拉着上了车，一路七拐八拐，到了…钱坤的老鼠加工厂？
没办法，想不进去都不行了，因为大门打开，车已经开进人家的厂里面了，主要是，开门的那个肌肉猛男身高差不多两米，肩膀上扛着把小桌面大的大斧头，一条两米多长的斧柄鸭蛋那么粗！
进了厂，钱坤带着龙平和梁牛仔参观生产线。
一条长长的方形管道连接到外面，管道上加了一条薄铁皮管，一把大风扇往薄铁皮管里吹，薄铁皮管口有十几个孔，十几根铁签放着，铁签上串了十几块带血的鲜肉，风扇吹着肉的味道往方管外面，大老鼠闻了味道，就排着队钻进来，然后方管下有机关，进来的大老鼠会钻进机关口，然后被剥皮去内脏，宰杀好的大老鼠清洗一下，然后上各种配料，然后烤熟挂钩去上面二楼包装。
梁牛仔看得连连赞叹，连着说了好几句：“还是你们潮汕人有头脑啊！”
龙平撇了撇嘴，心里暗骂奸商，这老鼠肉加工来干什么？还不是要卖钱，不知道那个大学或者中学的食堂会吃上这些东西。
钱坤带着俩人参观了一遍，请到办公室喝茶。
喝了会儿茶便送俩人出来，u8旁边放了十几箱东西，龙平不用问也知道，里面是老鼠肉。
肌肉猛男过来帮忙装车，装完车，钱坤真的送了把新的唐刀给龙平。
梁牛仔和龙平开着车回菜市场，路上，龙平问道：“你拉这么多老鼠肉回去干什么？”
梁牛仔斜了他一眼，道：“不告诉你。”
龙平很生气，但不发作，我忍。
到了菜市场，一切顺利，所有车都装满了，一起排着队回家。
到了梁牛仔家，龙平下了车也不和梁牛仔说话，直接去梁会记家找他拿钱。没想到梁会记匆匆下来，说等会转账给他，就跑出去了。
龙平上了二楼，到昨晚自己住的房间里洗了个澡，被单和裤子内裤都臭了，丢在一个装水的大桶里泡着，光溜溜扑在床上，想玩会手机，这都好久没玩了。
突然有人在门外轻轻敲门，龙平找不到衣服穿，只得躲在门后把门打开一线。
刚想问问有什么事，一个娇小的美女带着一阵香风溜了进来，弯身一屁股就把门关上了。
龙平浑身光溜溜的，被美女一把抓住了把柄…
三分钟后，美女狠狠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