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传习
此时的清蝉正行走在原大衍王朝的一处山林中，他正在追寻着鬼门的踪迹。
他感觉到，虽然王艮的讨檄公文有着推动作用，但战争进展得是否太过顺利，他严重怀疑这里面有鬼门的推动，经过反复调查，最终他锁定了鬼门的聚集点，这片山林。
也就是在这时，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从清蝉的身后传来，只听那声音说道：“道友，你这是去哪啊。”
清蝉眉头一皱，猛地转过身来，一把飞剑从其左侧飞出，直奔对面那人面门而去。
看着猛然出现的飞剑，那人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得说道：“你居然有法宝。”
清蝉可不跟他废话，从那人一露面时清蝉便察觉到来者不善，而且此地又是深山老林看来很难善了。
所以清蝉决定先下手为强，先把他打趴下再说。
只见对面那人匆匆躲过，同时拔出身后的佩剑仓皇抵挡。
此时的清蝉感觉无比轻松，没想到师兄送的法宝竟如此好用。
因为法宝上的压制清蝉很快便将其制服。
走到近前，清蝉随手将其的面纱摘下，想看看这人到底生得什么模样。
谁曾想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此人正是那前些日子攻打大衍的王传习大弟子王艮。
清蝉惊讶得说道：“怎么会是你？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修士。”
王艮说道：“家师有请，我本想试探一下你的斤两，谁知你竟有法宝，是我大意了。”
“王传习？他找我做甚？我好像与他并无瓜葛。”
“你忘了你来井陉关时带的那批货物了吗，你在鹰啄峰时的遭遇家师早已看在眼里，我知道你在找鬼门，你要想知道鬼门的秘密就跟我走。”
“好，前面带路。”
两人经过一片竹林，后来到一处山洞前。王艮说道：“穿过这处山洞，我们便到了鬼门分部。”
“嗯，前面带路。”
两人穿过石洞，豁然开朗。
这里就像是一个普通的村庄一般，捕鱼的耕地的织布的养蚕的，一群小孩乱跑的……这哪里像是一个刺客组织。
可是又有谁能想到，大榛国的鬼门早已渗透到大衍国内了。
王艮似理解了清蝉的疑惑，“鬼门人天生近道，修炼方面都是天赋异禀，不需要刻意得去学习。”
“天生近道？难不成这么多人都是天生近道？”
“非也，这里只是鬼门的分部中的一个，之所以创造出这样的一个环境，是为了与世隔绝，从小培养鬼门的苗子。”
说着说着两人来到了一间茅舍前。
进入茅舍，清蝉这里简陋非常，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些生活用具。
一些蒲团整整齐齐得放在地上，而在中间的那个蒲团上坐着一个身穿布衣的中年人。
清蝉端详着这个中年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似与这自然已然融为一体，似清风一般，就好像不应该存在一般。
此时的中年人双眼微闭，眼角微微上挑，生得是一双丹凤眼，鼻子高挺，轮廓分明，看起来十分挺拔，给人一种高贵、优雅的感觉。
中年人嘴唇轻抿，胡须像瀑布一样垂在下颌，有一种特别的韵味。
感受到有人到来，中年人缓缓地睁开眼睛。
见中年人睁开了双眼，清蝉弯腰作揖恭敬得说道：“见过丞相。”
在当时大榛全面进攻大衍时，清蝉隔着老远有幸见过此人一面，此人正是大榛国的左丞相，王传习。
听闻清蝉的声音，中年人微微的点了点头，随手指了指身旁的蒲团示意清蝉坐下。
王艮见状便恭敬得退去。
清蝉说：“不知丞相召我来此有何指教。”
王传习没有立刻回答清蝉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得说道：“不知令师生活可好？”
清蝉说：“有劳丞相挂念了，家师在前些年便已仙逝，就是不知家师与这鬼门有何渊源。”
王传习说：“你可知这鬼门的来历？”
清蝉说：“请丞相解惑。”
王传习说：“在新皇登基之时，遇到一位医术极其高明的术士，为培育暗中势力，新皇欲将其纳入麾下，便与其商议，最终专门为其设立了鬼门，接着新皇为鬼门大肆得招揽人才，将招揽过来的人才最后都交给指挥使培养。”
清蝉说：“那指挥使之后去哪了？”
王传习说：“指挥使是一个术士，他的医道在当时已经达到了巅峰，可是最后在入道之时却被更强的医道打落下来，最后一生修为尽去，与凡人无异。”
清蝉说：“这世界上还有比指挥使医道更深入的人吗？”
王传习点了点头说道：“有，指挥使的医道多是跟随前人之路走出来的，虽然后面加入了自己的创新的理解，可却并没有超越前人，这是他没有入道的根本原因，入道失败后。指挥使便消失了。”
清蝉细细得品味着王传习所说的话，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指挥使便是我的师父秦缓吧。”
王传习点了点头。
以为走到了尽头，却没想到尽头后还有尽头。这经历交给任何一个人，都会绝望吧。
清蝉没想到自己的师父竟有这般曲折的经历。
“您这次召我过来应该不仅仅是告知我我师父的过去吧。”
王传习点了点头说道：“你师父从前便是与我同朝为官，我想我不应该对他的亲传弟子置之不问，清蝉，你也该走一遍你师父走过的路。”
“抱歉丞相，在下只想做一只闲云野鹤。”
“闲云野鹤？呵呵，清蝉你以为闲云野鹤，顺其自然就可以得道吗？”
“实在抱歉，在下并不想被约束，在下只想心醉这自然大道。”
“入我大榛为官并不代表失去自由，而是与我大榛属于合作关系，简单来说，听调不听宣。”
“丞相所说确实诱人，只是在下已经不在意这人间繁华，丞相还是另请高明吧。”
“呵呵，人间繁华？你不会以为入我大榛者皆是为了名利吧。”
清蝉不语，
“你可知我大榛国的国师张世恒？”
“在下知道少许，此人深谋远虑，对战争局势运筹帷幄，确实是人中之龙。”
“那你可知，他也是个术士。”
“在下不知，只是国师是个术士跟在下入榛为官好像并没有什么联系吧。”
王传习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可知国师的道是什么？”
“在下无心知晓国师的道是什么，若是丞相想说，在下听着便是。”
王传习笑了笑说道：“国师的道乃是功名道，功名之道依附于皇道，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国师要选择在榛国为官吗？”
“请丞相明示。”
“因为当今皇上的道不仅仅是皇道，更有霸道，皇上有吞并天下之心，皇上要的，是这普天之下，而非仅仅一国，跟随当今的皇上，国师可以将自己的道修至巅峰，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清蝉蹙眉，
“修仙界不是有严格的制度吗，为何当今皇帝可以修道。”
“是啊，修仙界确实有此规定，若是皇帝修道，修仙界必无安宁。可我何曾说过当今皇帝修道了？”
清蝉慢慢回忆起王传习说过的话，好似并没有说过皇帝修道的事，只是说皇帝的道是什么。
“只是在下的道并不在朝野，也不是功名，丞相的心意在下倒是无福享受了。”
王传习笑着说道：“不入红尘谈何看破红尘，你没有经历过名利的洗礼又谈何看破名利呢？”
清蝉沉默
“你可知我的道？”
“在下略有耳闻，丞相勘破生死，凡人之躯，一朝得道，化作圣人。”
“那你可知，我为何也会成为一个修士。”
“丞相的修为不是修行而来的？”
王传习摇了摇头说道：“当年于古龙巢悟道之时，我感受到这天地变化，不自觉得神游太虚，一瞬间我居然感受到这天地大道似有生命，之后我拼命追寻，终于被我找到了，这天地运行，存在的根本，天道。也就是我感受到天道的一刹那，我体内便生成了元婴。经过后来的修炼我顺利的突破到了化神境。”
“你的道是天道！”清蝉惊了，此刻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王传习。
“不，我的道并非天道，我悟到的是这天道之下第一道。”
“天道之下第一道？这是何道？”
“你可以理解为这世界里的所有道皆在我之下。我心即是理，我心即是道，我的一举一动，乃至一言一行，皆代表着天道，你可以说我是天道，也可以说我就是天道的代理人，或者是天道的化身。”
“那你这元婴你可知其来处？”
“这元婴是我窥得天道时所悟，这个元婴就是天道，而元婴与我是一体的，这个元婴便是我的道所凝结成的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