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科学的尽头
京华大学图书馆，因为临近期末，很多同学都来这里自习。原本空旷的阅读区显得要比平时拥挤一些，但也只是一些。
原本很安静的阅读区，此时响起了一阵延绵不绝的沙沙声。
而这沙沙的翻书声，细看之下，竟全部来自一人。
只见一个长相俊秀的男同学，坐在一个靠边的位置，正在快速地翻阅手中的书籍。
因为翻书的手速太快，导致手都出现了残影，这才产生了持续不断的沙沙声。
在他的手边，已经堆满了一座小小的书山。
在他的脚边，还停着一辆小推车，小推车里也塞满了一车书。
别人看书都是一页一页地看，他是一车一车地看。
不少人被这惊人的一幕吓到，纷纷嘀咕。
“一秒一页，一分一本，这是看书？还是来作秀？”
“这人一定是在摆拍，暗处肯定架着一台摄像机，就等拍成视频，发到网上好出名”。
“嗯，一定是这样。现在人啊，为了出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男同学正是林天，旁人的嘀咕一字不差地传进了他的耳朵，但他并不在意。
从天狼队的基地回来后，他发现自己不仅视力和听力大幅提升，就连味觉、嗅觉、触觉都得到了大幅提升，就像获得了超能力一样。
喝杯奶茶，就能知道里面放的是奶精还是牛奶；隔条大街，就能闻出对面网红餐厅里的牛排是几分熟；手指碰下杯壁，就能知道里面的水是多少度。
但让他一度痛苦的是，触觉的提升让他对外界的刺激异常敏感，而这些敏感并不是所有都是他想要的。
某天晚上，当他正常走在宿舍走廊时，不知道哪个王八蛋从背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让他痛得倒在地上直抽搐，半天起不来。
而那个王八蛋也不扶自己起来就一溜烟跑了，搞得自己到现在也不知道“凶手”是谁。
好在他随后发现，他身体的疼痛耐受力也在逐渐提升，似乎在主动适应大脑的变化。
他敢确定，自己身体的这一切变化都跟睿生的试验有关。
电影上不都那么说吗？被蜘蛛咬一口，就能飞天遁地；被伽马射线辐射后，就能力大无穷。
但在短暂的惊喜之后，他又不免恐慌起来。他的身体仍在一天天变化，他不清楚这种变化最终会走向何方，会不会提前终止他的生命？
所以，他就来到图书馆，想看看能不能查到相关资料。
这一查不要紧，他发现自己看书也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就连很多以前不爱看看不懂的书，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轻松get。
他一下子欣喜若狂，陷入到知识的汪洋大海中，数学、医学、化学、历史、考古、密码学、材料学、通信、计算机等等，无不涉猎。
海量的知识源源不断地流进林天的大脑，并没有让他产生大脑过载的感觉，反而产生了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突然间，图书室的沙沙声戛然而止。
眼前的一行文字让林天陷入了沉思——“当科学家登上一座高山之后，却发现神学家早就已经坐在那里了。”
林天手头上的这本书叫《爱因斯坦自述》，这句话正是爱因斯坦的一句名言，后人将这句话精炼为——“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作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他以一己之力将人类的科技水平提升了一个时代，也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人类最绝望的时候挺身而出，摁下了核按钮，摧毁了法西斯恶魔，避免了人族被战争毁灭。
后世对爱因斯坦有各种猜测，有人认为他是外星人，也有人认为他是从未来穿越而来。
研究者一致认为，爱因斯坦当时说这句话时只是个比喻。但林天却有一种直觉，爱因斯坦可能就是直观的描述。
爱因斯坦的大脑比常人多出了一根神经线，很有可能让他可以去到别人去不到的地方，见到别人见不到的世界。
如果是这样，爱因斯坦究竟去到了哪里？见到了谁？“高山”是哪座山？“神学家”又是谁？
爱因斯坦在说这句话时，明显带着一种沮丧和挫败感。
究竟是谁，能让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受到如此沉重的打击？
林天陷入了沉思，直到肚皮传来一阵咕噜声。
妈的，又饿了。
他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图书馆，自从身体发生一系列变化以来，饿的快，吃得多。
“再这么下去，光是吃饭就要破产了，看来得想点办法了。”林天心里琢磨道。
林天后来没有再去图书馆了，他认为这样效率太低。
若是他人知道林天的想法，估计扇他的心都有了。
他算了下：京华大学馆藏图书两千万册，就算他一个上午能看200多本，一天能看500本，但全部看完也需要40000天，100多年。这还只是他们学校一个图书馆。
于是，整个下午，他都把自己锁在宿舍里。
直到傍晚时分，看着眼前这个折腾自己一下午而打造出来的奇怪设备，林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设备的主体是一个金属头罩，头罩上连着几根数据线，最后合并成一股，并跟一个type c接口相连，一个简易的头戴式脑机接口就这么完成了。
林天将头罩戴上，再将type c接口插入电脑，在电脑中输入了一个网址——华国国家数字图书馆，然后，点击了“下载”按钮……
10分钟后，华国最大的图书馆就被他整个装进了脑海中。
海量的知识突然暴增，还花了林天好一会儿才彻底消化。
林天心中一阵兴奋，又立即着手编写了一个爬虫软件。然后，利用爬虫软件将全球各个数字图书馆全部下载到自己的大脑中。
整个过程花费了他两个小时，虽然枯燥，但他却觉得非常值得。
这个世界什么最贵？
知识。
知识无价！
果然，他很快就在这些知识中找到了对自己身体变化的可能解释。
在一份未署名的某科研机构内部文档中，研究人员推测：“当人脑突破生理极限后，人的五感也会随之突破极限，拥有超越人类的力量、速度、视力、耐力和反应能力；”
“更进一步，则可以觉醒心觉，预知未来；”
“甚至控制自己和他人的身体，改变自己的外貌，控制他人的思想；”
“如果还能继续开发，甚至可以拥有自愈和抗衰老能力，成为不死人。”
“以上仅为研究组基于现有理论和试验成果的合理外延推测。除了第一项推测在动物试验上得到了证实，其余推测还有待未来进一步验证。”
现在，还剩下一个问题困扰着林天。
“不知道我现在的大脑开发到多少了？看来，得弄台脑波监测仪了。”
脑波监测仪没办法自己做了。
虽然制作方法现在都知道了，但没有医疗专用芯片，缺少高精密机床，拿不到医疗器材的审批，他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思来想去，他将主意打到了学校实验室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