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章 回到寻仙宗
凌凡来到一个道场，这里是凌霜记忆之中的第一次悟道的地方，只有一个小院落，里面还有几棵树，还是榕树，就像青山城那座小山上一般。
凌凡缓缓推开破旧的木门，里面还有一个男子屈膝跪坐在那里。
“前辈，你昔日舍弃的肉身还在这里没有人改变过去的一切，还是时间摧毁这里的一切，有一个有心人把这里还原成你离开的时候的模样。”
凌凡来到凌霜的肉身旁，静坐下来。
“问道要问心，若是心中贼不除，就无法登上大道，心中贼一除世上也就只有一条道，那就是人道！”
凌凡将自己的双眼闭上，感受着这里的道韵，许久却没有任何感受。
“天赋不佳，只能止步于此，还是我心中贼气太盛，已然无法压制。”
凌凡回想过往的一生，与凌霜的前半生完成重合。
“是啊，我没有为自己活过，心中的压抑都是源于你，现在的我已经看透了周围的一切，看破棋局的人又岂会因为一次困境而束手束脚，我需要的是我自己的人生，前辈你悟道的地方不适合我！”
凌凡将身上的修为散去，回到凡俗，一路都在走很慢，却又很充实。
“曾经站在高处，不曾看见的景象也倒是新奇。”
凌凡走了许久，体内的灵气总是会自己增加，每到一个界点凌凡就会散去自己的修为，来到一个荒废的寺庙，里面有一个女子坐在中心，周围还有几个男子站在女子的周围保护着她。
“老人家，天这么黑，你一个人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凌凡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开口的少女。
“老人家，我已经是老人了吗？也对，我应该是老人了！”
凌凡也没有先前那么在意随意坐下。
“小姐，我看这人就是老糊涂了，没什么大碍！”
女子周围的人纷纷说道。
“老人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女子的脸上多了几分威严。
凌凡觉得有些好笑。
“你这个年纪的娃子就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是出来的人谁又能和你说真话，既然得到的一定是假话，那还有问的必要么！”
凌凡的眼神放在女子的头顶一个装饰之上。
“如果是假的，我也想知道，那你可以说了吗？”
“我只是路过这里，正好休息一下，你信吗？”
“小姐，还和他废话什么，这般愚弄我们，若是在宗门早就被我们杀了！”
凌凡看向周围的几人。
{护道的都是尊者境，显然不是普通势力的继承人！}
“小娃娃，我只是路过的一个凡人，若是你们想要取我的性命，老头子的命就给你们，若是不想要我的命，就不要再问了！”
凌凡最后再开口，手却直接伸向女子头上的装饰。
“老人家，若是你的手再向前一点，我也不要你的命，我就要你的手！”
凌凡这时也是反应过来，拥有他的记忆也不代表就是他，他自己只是一个载体而已。
“老头子，倒是看到一些我不该看的东西。”
凌凡干笑了几声。
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女声。
“沁雪菲，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至尊境的威压直接震荡过来。
“小姐，你先跑，我们还能拦住她一下！”
凌凡这时又笑了起来。
“几个尊者，就敢说拦截至尊，可笑，可笑，小女娃，若是你将你头上的姽婳交予我，说不定我能救你一命！”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姽婳的存在！”
女子有些惊恐地看着凌凡全然忘记先前自己还在威胁凌凡。
凌凡将自己的佛光炸开，周围的一切已经换了一个模样。
“小娃子，时间不等人，现在它已经是我的东西了！”
凌凡的手穿过沁雪菲的头顶，摘下她头上的花札。
“前辈，我还没答应！”
“姽婳还是从前的那个姽婳，只不过形容的人已经变了，它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还是留给时间吧，在回忆中的，才是值得留恋的东西，过去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存在的价值，若是想见到过去的人，以你现在的成就将来也未必不可，别把目光放在这种无用的东西之上！”
凌凡的身影消失在沁雪菲的视线之中就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样，寺庙还是先前的寺庙也没有至尊的威压。
“你们说，刚刚那位前辈是谁？”
沁雪菲抬头用微红的眼睛看着周围的几个至尊境强者，几人也是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
几人也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却还是没有回话。
沁雪菲的眼眸愈加的红了起来。
“问你们几个话呢！”
“小姐，逝去的人值得再留恋就像前辈说得一样，过去的事情也不重要，如今若是小姐您有独当一面的实力，我们就会告诉你，不过现在的小姐还不具备这个条件，我们自然是不会告诉您的，若是您真想知道，就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你的决心！”
凌凡在空中看着这一切。
“终究是离不开，心中难舍，贼在作祟，我看得透却改变不了这一切！”
凌凡踩着云雾离开了这里回到了寻仙宗。
“若是我没有接受前辈的记忆，或许我才能做回真正的我，只不过现在的我早就不是真正的我，倒不如说是凌霜的重生！”
凌凡来到老女人的住所坐在摇椅之上来回晃动。不一会老女人也回来了。
“凌凡，你的选择是回来？”
老女人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就好像猜到这个结局一样。
“是啊，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坚定的信念，这个世界也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我倒是想去死，只不过我不甘心，愚弄我人生的天庭还在高处，而我在低处还活得不自在！”
“凌凡，你看不透的，你以为你接受了凌霜的记忆你就能看透这一切，实际上，这样的你在棋局之中才算得上是一个合格的棋子，去吧，去毁了你想要毁掉的一切！”
老女人来到凌凡的背后将他抱住，就像凌霜记忆之中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