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章 幻境几分真假
一颗猩红的眼球，缓缓地冒出来，凌凡虽然看不到，但是也能感受到左眼之上有个东西冒出来。
凌凡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片湖泊，这里像极了先前进入的那个秘境之中的湖泊。
凌凡看着水面中的自己，右眼紧闭着，左眼全黑，左眼之上还有一颗猩红的血眼。
凌凡也不记得上次看见自己的模样是什么时候。
就跳进湖泊之中，静静地沉溺下去，却没有那种窒息的感觉，就好像鱼儿回到水中一般，凌凡立马爬上来。
看着周围的模样，异常熟悉，却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就好像记忆的片段重合在一起，模糊却又近在咫尺。
凌凡运转体内的道气，却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什么是梦难道，我一直都活在梦里吗？
哪里有什么通天彻地的大能不过是做自己的幻想罢了。
走了一会儿，凌凡也是终于看见了一个人影，是那样的熟悉，却始终叫不出她的名字。
“凌凡，你怎么没有去上课？先生催我来找你，每次都是这样，你就不能自觉点嘛！”
那个女子好像一下飘到凌凡的面前一般。
“你是？”
凌凡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孔却叫不出她的名字。
“凌凡你居然连我都忘是谁！亏我每次家里吃肉的时候都叫你一起吃！”
少女嘟着嘴一脸气呼呼的样子。
凌凡也不知道为什么直接伸出他略显粗糙的手，抚摸少女的面庞。
少女歪着头依靠在凌凡的身上。
“凌凡，我们走吧，要是太晚回去，先生又要打板子了！”
少女走在前面，牵着凌凡的手，凌凡回想起水面之中的自己，真的会有人看到自己不害怕嘛。
来到一棵巨大的榕树之下，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却又和记忆中的一切大不相同。
凌凡身后的少女用着得意的神情，看向面前的榕树。
凌凡面前的榕树在凌凡眨眼的一瞬之间就变化作一座学堂，学堂门口还站着一位先生。
“先生，我就说我一去凌凡就会回来的！”
先生绕开少女来到凌凡的身边。
“是非本相，祸由根起。”
凌凡的脑海之中也是有这句话，看着面前仙风道骨的人，真的是先生吗？
记忆中的先生真的是这样的吗？
“凌凡说吧，今天又是因为什么事不来学堂的？”
先生质问的语言之中充满柔和的语气。
少女也是悄悄看着凌凡。
“先生，我做梦了。”
“哦，凌凡，你做了什么梦，说来给先生也听一听。”
“我现在在做梦。”
先生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凌凡，人有自主意识的时候，那个叫幻想，不叫做梦。”
说着，先生便转过身去。
拉着凌凡手的少女也是对凌凡的回答有些意外。
“凌凡，你怎么了，若是与以前回答一样，先生就会让你进去的。”
凌凡眨了眨眼，眼前却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我不想进去，学堂不适合我。”
凌凡刚想离开，少女的手便越发的用力。
“凌凡，荀奶奶为了让你上学那么累，你怎么能这么快放弃呢！”
凌凡脑海中关于荀婆的记忆不断浮现出来，却又很快消沉下。
凌凡挣脱开少女的手转身离开。
少女的脸上多了几分落寞。
“先生，凌凡这是怎么了？”
先生转过头来看着凌凡的背影。
“每个人的心中所想往往是最难猜的，特别是凌凡这种人！”
先生的语气不善，少女似乎也感受到了。
“先生你胡说，凌凡哥哥最好了！”
少女连忙追了上去。
先生的眼中多了几分不可置信，不过也是摇摇头就走进学堂。
凌凡再次来到湖泊边上。
“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你会不会也是假的。”
凌凡早就看出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还是忍不住感受一番，手划过水面，湖泊之中荡起微波，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极美，凌凡就知道是假的，因为真实的在他的眼中就是丑陋的。
凌凡起身看见来到面前的少女。
“你怎么追过来了？”
少女有点不高兴地看着凌凡。
“凌凡哥哥，你别生气了，我知道是我没叫你哥哥，所以你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凌凡看着眼前的少女，若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就好了，虚幻的永远在抹杀未来，让人不敢前进。
凌凡的手搭在少女的头上，一用力只感受到一阵酸痛。
“凌凡哥哥你干嘛！”
少女的眼眶都红了起来，凌凡刚想道歉，却发现只能看见少女模糊的背影。
“这虚幻的世界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
凌凡整个人跪倒在地上，腹中传来一阵饥饿感，凌凡不知道家的方向，按照相反的方向一直走，又走到了一棵大榕树之下。
榕树之下有个小院子，里面有个小羊圈，其中还有四头羊，木屋的门没有合上，凌凡刚刚靠近，木屋的门从里面打开，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
凌凡的眼里流下了泪，两只眼睛的泪痕重叠起来。
“奶奶！”
凌凡下意识扑向荀婆，面前的荀婆却突然消失，凌凡的左眼黑色也慢慢褪去，只剩下两只血红的左眼。
凌凡从地上爬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
“幻境都是幻境，奶奶还活着，奶奶还活着！”
凌凡看着羊圈中的四头羊，虽然不记得家中有几只，但显然不止四只。
凌凡到处走每看到一个羊圈就进去看看，都是陌生的面孔，周围的一圈全部走过一遍，凌凡又来到四只羊的那个院子。
“奶奶，你在吗？”
木门缓缓打开，里面露出一张凌凡熟悉的脸，是荀婆。
凌凡冲了过去将荀婆牢牢地抱在怀里。
“凌凡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带个媳妇回来吗，我的孙媳妇呢？”
凌凡许久才松开手。
“媳妇，我找到了，我找到媳妇了！”
凌凡的眼睛变得和荀婆一般无二。
“找到就好，带我孙媳妇回来，奶奶帮你把把关！”
“奶奶，您的孙媳妇离这边有点远，我怕她累没敢让她过来，过段时间，我再接他过来！”
“好，我的孙子最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