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认知
入夜，皇朝酒吧。
暖黄色的灯光在酒吧里缓缓的摇曳着。
周文秀和赵初晴相对而坐在酒吧的角落。
随着舒缓的音乐游荡在两人耳边，周文秀无聊的趴在桌子上，一只娇嫩修长的柔荑转动着手中的车钥匙。
“晴晴，已经好几首歌了，你说的那个人今天还来吗？不会已经走了吧”
等了半天，还是没有见到赵初晴说的昨天晚上的那个醉汉上场。
今晚的酒吧人满为患，因为周文秀这个新手司机一路上磨磨蹭蹭，开个车慢慢悠悠，等到酒吧之后停好车，酒吧里已经没有空位置了。
酒吧的位置有限，今天晚上来的都是附近的人，刷到昨天的视频后，通过视频里的背景，认出了皇朝酒吧，一下班就来到酒吧里，既可以解决晚餐问题，也尝试着能不能再碰到昨天的酒鬼。
因此，平常上座率只有一半的酒吧，今天直接爆满。
赵初晴只能眼睁睁看着周文秀使出了自己的钞能力，轻而易举就让一桌人心甘情愿的让出座位。
相对于其他人，认为宋谦是这里的驻场歌手，赵初晴则知道宋谦也只是这里的一个顾客。
台上乐队几首歌结束，仍不见宋谦的身影。
听到周文秀的话，也不禁怀疑今晚是不是还能遇见宋谦。
茫茫十几亿人口，两个陌生人相遇的概率几近于无，更何况还是在同一个地方。
“再等等吧”
这话说的赵初晴自己都有点心虚。
与此同时，酒吧内部的一间办公室内。
皇朝娱乐公司的现任老总常威和音乐总监萧玉正坐在一间办公室内。
对面，宋谦和常成坐在一起。
几人刚刚在常成的介绍下，已经相互认识过了。
常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宋谦，老爷子有诏，常威只能放下手中的工作带着音乐总监萧玉赶了过来。
路上看过老爷子发过来的视频，对宋谦已经有了初步的印象，有才是有才，就是这个才华具不具备持续性，有待商榷。
作为在娱乐圈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常威，见过太多伤仲永的事情，也见过很多人在娱乐圈一闪而过。
至于相貌，在别的行业不好说，在娱乐圈如今鲜肉花瓶横行的情况下，人均校花校草级别还是大差不差的。
唱功卓越的人也一抓一大把，可红的又有几个。
但为了不驳老爷子的脸面，常威在试探了下得到宋谦的回复后也熄了招揽宋谦的心思。
皇朝娱乐的音乐总监萧玉，却抱着与自家老总常威不同的想法。
如今的娱乐圈，口水歌横行，公司里的艺人爱惜羽毛，不肯唱这些口水歌，但各个词爹、曲爹现在价格高昂，还要一半的分成，还不如多招一些新鲜血液，但凡有一个锥子露头，与付给词爹、曲爹的代价相比，都算是赚大了。
无非也是多养些闲人而已，又不是养不起。
更何况，看宋谦一脸自信的模样，也不像是没有底气的模样。
在常威偃旗息鼓后，萧玉的劲头却丝毫不减。
宋谦受不了萧玉的热情，虽然从萧玉的身上依稀能够看出萧玉与年轻时相比，风情不减当年。
但这一套对宋谦丝毫不起作用。
借口需要将准备的伴奏交给舞台负责人。
看着宋谦离去，常威看向萧玉。
“萧总这么看好这个宋谦？”
“也不能说看好，至少有潜力，可以培养，不管是台前也好，幕后也好，可发展的路线比较多。常总您也知道现在一个词爹和曲爹的价格，如果我们抓到一个潜力股，那性价比……”
萧玉没有多说，但常威也明白萧玉的想法。
“再看看吧，等会儿他不是答应上场么？如果确定，那就早点下手，不要被别人捷足先登。”
“嗯”
萧玉点点头。
常成在介绍几人认识后就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在一边品茶。
对于常威的决定，没有表达什么看法，有些事总归经历后才懂，不管好也罢坏也罢，都与自己这个老头子无关，老头子牵线搭桥的任务已经完成。
……
宋谦离开办公室后，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在心中呼唤小白。
“干嘛？正忙着呢，他奶奶的，有机会穿进书里，一定弄死这个绿茶。”
宋谦一头黑线，还好除了自己，也没人听到她的话，也没问她一个系统有啥忙的，看样子明显看小说被书中的人给气到了。
没管这些，宋谦直接将自己的要求提了下，不知小白她能不能完成。
“小事，伴奏已经在你手机里了，版权也通过网上给你注册好了。另外送你个小礼物，用你的声音合成了完整的音源，省的你还要去录音室，下次要么自己直接兑换，要么自己去录音室录歌。这次就算了，当我请你了，没事别找我，有事更别找我，再见～”
说完，还没等宋谦反应过来，就溜了。
如此系统，宋谦还是第一次见，好在自己说的事都给办了，干净利落。
版权的事也是宋谦刚想起来，版权在手，才是源源不断的来源。
走到后台，将手机中的伴奏传给工作人员，等台上驻唱乐队一首歌结束后，宋谦等人从边上下来后，在主持人的介绍下登上台。
赵初晴和周文秀等了一会儿，就在耐心耗尽前，赵初晴一抬头，透过人影间的空隙，看到台上的宋谦，连忙用手拍了拍无精打采的周文秀。
“秀秀，快，快看，人来了，就在台上。”
周文秀起身抬头，可惜前面人来人往，很多人正好趁着转场的时间去卫生间解决个人问题，加上服务生来来回回，人影憧憧，一时间竟看不清台上之人的模样，于是站起身，蹦了几下，还是看不见，干脆直接站在沙发上，结果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下来，吓了一跳，这才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坐下来。
“看不见就看不见吧，等会儿总归会看见的。”
楼上包间内，常威端着一杯酒，站在窗前，安静的等待着。
萧玉则站在身后，目光看向楼下台上的宋谦。
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惊喜。
台上，宋谦懒散的坐在高脚凳上，手拿着话筒，一点也没有要和台下听众打招呼的意思。
当舒缓的前奏响起，台下的众人的声音也逐渐小了起来。
这是一段没有听过的旋律。
“时而觉得世界好小好小～”
“小的连个信任的人都不好找～”
“敌人装着朋友的微笑～”
台下周文秀和赵初晴听着台上的歌，又是一首没听过的，两人心有灵犀的拿出手机，按歌词从网上开始找寻，不一会儿后，两人对视一眼。
“又是原创？”
“嗯”
周文秀双目发光，死死的盯着台上，兴奋的说道。
“挖到宝了，我一定要替姐姐签下他”
说着，握紧右手，放在眼前，似是势在必得。
“好了，那也等会儿再说，先坐下来听歌吧”
赵初晴起身将一脚踩在沙发上，一脸中二的周文秀按在沙发上坐倒。
楼上，不同于常威这个把控企业大方向的老总，萧玉作为专业人士，从旋律响起到宋谦开口，已经听出了一些不同，眼神越来越亮。
“怎么了？”常威见萧玉身体紧绷，一动不动，作为几十年的老上司，常威明白这是萧玉极度认真的时候的反应。
“嘘～～”
萧玉没说话，示意常威别说话，知道老部下性格的常威也没在意。转头重新看向楼下正在演唱的宋谦，似乎准备重新认识一下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