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钞能力
成澈给身在于晓晓家中的祁兴言打去电话：“祁队，怎么样？”
“雷晓霆刚刚彻底检查过一遍，没有血迹。你确定人没有出来吗？又或者，没有人提着比较大的行李，唉，或者是不太大的包裹离开吗？”
成澈惊出一身冷汗，祁兴言这是在怀疑梅惜寒被分尸了。
“背包拿包裹的自然有很多人，但根据我的观察，他们并没有值得在意的异样。”
“又或者，他们只是被利用了，并不知道包裹里是什么？”
真不是祁兴言太过悲观，他只是觉得于晓晓绝对有所隐瞒，这个女人不像傅将离，浑身都是破绽，就差没把“说谎”二字写在脸上。
梅惜寒绝对来过这里。
“那，那我再看一下吧。”成澈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抖，“对了，我注意到楼顶有太阳能热水器。既然如此，顶楼应该有可以上天台的出口。”
祁兴言马上明白成澈的意思，“如果是这样，那就要查整栋楼了。”
挂断电话，祁兴言问跟随的物业负责人：“每个单元都有通往天台的出口吗？”
“有的，不过都是上锁的，而且需要物业架梯子才行。”
“钥匙呢？”
“放在物业办公室。不过，业主们也曾找物业私自配过钥匙。”
相当于没上锁。
再说了，以傅将离的攀爬技能，不用梯子，用个小凳子也能轻松上去。
上去之后，再把梅惜寒拉上去，从别的单元的这个小出口下去，整个一栋楼，4个单元，可以藏尸的地方多了去了。
祁兴言叹了口气，“不止一单元，整栋楼都得挨家挨户查一遍。”
“啊？”物业负责人是个50岁上下的大叔，一听这话，不禁犯难，“应该是没问题，可是我们这是老小区，很多空置的房子，也有很多都是出租的，这会儿家里没人啊。”
“联系所有业主，取得同意。联系不到的，强行进入，如果业主事后追责，让他找我。”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开始干吧。
一直忙到11点，祁兴言才打道回府。一进门，便看到了正开火煮面的成澈。
不多时，成澈把热腾腾的方便面端到餐桌上，还贴心给祁兴言扒了一根火腿肠。
“谢了，你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处理？”祁兴言不客气，拿着筷子就开吃。
成澈坐在祁兴言对面，看着祁兴言吃面。
“张百达当过护工，手法不错，已经帮我用红花油揉过了。不碍事，就是皮外伤。”
“你真的不追究梅振强打你的责任？我本来还想着，可以趁这个机会多拘他几天呢。”
成澈笑着摇头，“多拘几天少拘几天又能怎样？你又不能拘他一辈子，又没法改变他，根本无能为力。
“再说了，我说过，情感上我理解他，当成公主一样宠大的女儿嘛。那几个同学那边，我也已经提醒过，不要单独行动，随身带点合法的自卫武器，必要的时候报警。”
祁兴言一边咀嚼一边点头，含糊不清地说：“嗯，对，梅振强可以因为找他们的麻烦被拘，但不能因为打你被拘。因为我们的成顾问善良嘛。”
成澈当然听得出祁兴言的阴阳怪气，但也一笑了之，索性承认：“没错，我需要好名声。因为我的名声现在已经够差的了。”
说着，成澈掏出手机，点击几下后推到祁兴言面前。
“祁队光顾着挨家挨户找人，一定没时间顾及到傅将离的动向吧？这家伙刚出去就买了热搜，在他钞能力的作用下，现在我成了全网公敌。”
祁兴言囫囵咽下口中食物，拿起手机专心去看。
“昔日淘汰的手下败将，如今成了公报私仇玩弄权柄的小人。”
“成澈利用图侦顾问的职权，诬陷昔日赢了他的超级脑王为杀人嫌犯。”
“成澈嫉妒憎恨傅将离，有他置顶微博为证。”
“傅将离是超级脑王冠军，是工大老师，钻石王老五，深受异性欢迎，根本没理由杀害大学女生，这就是赤裸裸的陷害。”
“警方怎么回事？放了嫌疑更大的花臂托尼，反而抓住傅将离不放，也被成澈洗脑了吗？这么拙劣的公报私仇、祸水东引，看不出来吗？”
“哦，也有可能警方内部也被成澈收买了，否则警察为什么要靠一个综艺节目中被淘汰的半吊子愣头青做顾问？”
“一边是明确进入过杨树林的花臂托尼，一边是松江稀缺人才，超级脑王，温文尔雅的大学教师，哪个是凶手，这还不是一目了然？”
“可靠消息，花臂托尼有个弟弟，正是这个花臂弟弟出的馊主意，让失踪女生独自进入杨树林。兄弟俩配合无间啊。这当中搞不好还有人口贩卖的罪恶交易！”
“了不得，怪不得警方要用傅将离去掩盖，不能让外界知道咱们松江有逍遥法外的人口贩卖集团啊！”
“傅将离可真冤啊，就因为当初在综艺节目中跟成澈当竞争对手，还赢了，就惹上这么一身腥。过年没穿踩小人的袜子吧？命犯小人啊！”
“听说警察在一个傅将离去过的老小区里大肆搜查，说是要找失踪女生。这不是在拖延时间让花臂托尼跑路，给人口贩卖集团时间转移女生吗？再不去查托尼，在傅将离身上浪费时间，女生都漂洋过海啦。”
……
祁兴言愤怒地把手机拍在餐桌上，刚刚还香喷喷的泡面火腿肠，短短半分钟之内，味同嚼蜡。
成澈赶忙拿过手机，自己检查有没有磕掉漆，小声抗议：“我的。”
“蠢，蠢不可及！”祁兴言是真的怒了，并且与以往不同，他不想克制，也许是因为不是身在分局，而是身在家中，身边人不是下属，而是成澈。
“这些人没长脑子吗？人云亦云！他们就看不出这是傅将离买的热搜？”
“长了，但不多。他们觉得，他们的这些观点是智慧的，他们懂分析，懂局势，懂人性，懂猫腻。殊不知，被人当枪使，当傻子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