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赵氏兄弟(下)与夏树的生意经
夏树随后问出浅香喜欢的食物是日式咖喱饭和玉子烧,明日香喜爱的食物是章鱼烧和奶油蛋糕,赵路明在一旁默默记下。然后安排铁头开车陪叶山俪子去取的私人物品和补办保健卡,夏树还给拿了点钱,让对方直接去报个驾校,毕竟身为助理不会开车可不行。
接着两个成年人将浅香和明日香留在练习室完成当日的学校作业,夏树则直接抱着绫香和赵路明决定下楼找栗山杏和河川洋子谈一下之前商量的公司业务的事情。
“洋子小姐,看来你和杏很合得来啊。”看到在一旁的茶室河川洋子正在教栗山杏有关泡茶的知识,夏树开口。
“当然,感谢夏树给我介绍了一个朋友,我们两个有很多的共同爱好。”河川洋子回答。
“那就好,之后你们自己联络,就不用我从中介绍了,对了,洋子小姐,有个事情想和您沟通下。”夏树一边将小绫香交给保姆,并温声哄了几句,让小绫香先去自己玩一会,然后开口。
“好的,请说。”河川洋子坐直了身子。
“这样,昨天我已经简单说了一下, 今天我详细说下,杏的亡夫给杏留下了一家公司,栗山食品,主营业务有两点,一个是各种调料,一个是即食便当业务;但是之前便当业务这边的有些员工闹事,或者说杏并没有可以胜任的管理经验,所以请我和赵路明先生来管理。”夏树缓缓说来,虽然之前没有和栗山杏沟通,但是对于请赵路明帮忙的事情,栗山杏还是配合的点头,毕竟之前栗山杏就和夏树说清楚了,除了必须她出面的时候,她真的不想管公司,一切以夏树的决定为准。
“所以,我们想单独成立一个新公司,然后把栗山食品这块即食便当的业务卖给新公司,一来处理掉闹事的员工,二来,我们打算扩大些规模。”
“夏树君,有什么我可以帮助的么?”河川洋子有些迷糊的反问。
“我希望您可以介绍山崎百货和山崎便利店有关采购的负责人给我们认识,这样我们可以……”
“没问题,我现在去给我哥哥打电话,我去问他。”还未等夏树说完,对方就答应了,然后风风火火的起身去打电话,看来,河川洋子对能帮到夏树和栗山杏很积极。
这边夏树对于短短时间河川洋子和栗山杏熟悉了很多有点惊讶,毕竟河川洋子要用电话,身为主人的栗山杏都没起身,只是简单的坐着挥手指了指方向,如果不是投缘进而关系好,在东瀛肯定算失礼。
“看来你们两个相处的不错?”河川洋子在一旁客厅用座机打电话,夏树转头问栗山杏。
“嗯,感谢夏树君,我们两个意外的投缘呢;我们两个很像的,我除了夏树君没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她也一样,所以我们两个现在成了朋友,感觉真的很好呢。对了,夏树君知道么?第一次领她去会所见你的那个朋友就是洋子之前唯一的朋友,后来被洋子的父亲查出来收了那边情人的钱呢,所以洋子现在和对方已经断交了。”栗山杏的一句话就让夏树和赵路明想到了什么,两人对视一眼后,暂时未提这个话题。
“那挺好,以后白天我画漫画或者做其他工作的时候,杏你有人陪了。”
“嗯,是这样的,对了,夏树君,洋子住在文京区,我们两个住所离得太远,所以我们刚才商量去港区一人买一套塔屋公寓做邻居,白天你上班我就去那边,晚上接上你,我再回来,你觉得怎么样?”栗山杏的话让一旁的赵路明想到了什么,先是面露尴尬,然后转而轻笑。
“我没什么意见,不过,记得付款前和我说下,看看要不要用现金全款。”夏树回答,然后转头问赵路明“怎么?二哥想到了什么?”
“哈哈,我开始想着,港区一套高档公寓得上亿吧?赶得上之前我会社组织的几个月的收益了,但是转念一想,今天凌晨一早上我就收入上亿日圆,想想变化还真的快啊。”赵路明也不隐瞒,直接开口回答。
“好了,我刚刚和我哥哥通电话了。”河川洋子一脸兴奋的返回打断了夏树要说的话。
“下周星期一到星期三,每天下午一点之后他都在公司,夏树君和路明君确认了时间告诉我,我带你们去公司见我哥哥,直接和他商谈就好。”
“那就感谢洋子小姐了。”夏树和赵路明表示感谢。
“不用客气,但是夏树君,我可和我哥哥说了,你和杏是我新请的老师,你们可得用心教我。”河川洋子眼中带上一丝不明意味。
“这肯定没问题,刚才杏还说要和你一起在港区塔屋买公寓做邻居呢。”夏树突然想到了点什么,但是暂时未问。
“那当然,杏,咱们明天就去看看房子,哎?不对,明天你要去公司?那后天吧。”河川洋子显得有些兴奋。
“好的,就后天。”栗山杏答应。
“对了,洋子小姐…”
“叫我洋子吧。感觉叫洋子小姐有些疏远。”河川洋子打断夏树的话。
“好,那洋子今天晚上有什么安排?晚上路明先生的亲哥哥邀请我们去吃饭,可能需要喝酒,所以,需要给你安排司机么?”夏树试探性的从侧面发问。
“晚上不是路明先生请吃天妇罗么?”河川洋子反问。
“吃天妇罗之后,咱们去做客,嗯,主要是我和杏都去,我觉得留下您不好,所以请您一起去。”夏树解释了下。
“哦,这样啊,那没问题,我今天不回家,嗯,本周都不回家。夏树,我住杏这里可以么?”河川洋子的话证实了夏树的一半猜测,毕竟中午饭后夏树可是看到对方除了换到身上的衣服,还买了不少其他的衣物,甚至内衣裤店都进去了几家,出来多了几个袋子,显然做好了逃家的准备。
“当然没问题。”夏树自然答应,然后心中想着“估计,情况又复杂了,慢慢看吧。”
“对了,我刚才看到洋子在教授杏有关茶道的东西?”夏树提问。
“是的,刚讲了一半。”河川洋子回答。
“那好,你们继续吧,我还有每天需要画的漫画没画,所以,我可能要先失陪了。”夏树要去完成自己今天的任务。
“夏树会画漫画?”
“当然。”
“有作品么?”
“在之前的酒店里。”
“杏,咱们去取回来吧。”河川洋子提议。
“额,夏树君?需要我搬东西回来么?”栗山杏询问。
“嗯,可以,顺便把房间退了吧,既然打算搬回来住,那就先拿回来吧,不过,我估计过不了几天就得搬港区去。”
“那好,我知道了,我把拿回来行李先放到一楼的储物间。”栗山杏想了想回答。
“我安排人跟着你们,如果需要用力气的事情,你们安排他们做吧。”一旁的赵路明许久才插上一句话。
“好的,那谢谢路明先生。”二人异口同声的感谢赵路明,然后起身。
赵路明这边安排了人员跟着二人去酒店“搬家”。
夏树则是给会所经理打了一个电话,将这个月的几天休息日给直接用掉了,毕竟现在刚刚月中,夏树的销售额就已经接近700万了,偶尔任性下,经理也得通融。然后就去上楼去练习室画漫画,而赵路明自己则是拿起电话给自己组织的人电话,开始安排事情。
然后等到栗山杏与河川洋子两人和叶山俪子都回来后,一行9人,先去吃了天妇罗和咖喱饭,又买了奶油蛋糕后,让铁头带人开车将叶山俪子和保姆与三小只送回大田栗山家中。
跟着夏树等4人前往丰岛区赵氏兄弟家,房子并不大,一楼一百多平的双层一户建。
“大哥,我们回来了。”进门后赵路明先打招呼。夏树跟在后面看到身上还挂着医疗积液桶的赵念祖并没有老实的听话躺在床上,而是披着一件衣服,露出带着伤痕的坚实胸肌与纱布缠绕的腹部,坐在沙发上抽烟,身旁是一个看着赵路明明显欲言又止的手下小弟。还有一旁餐厅的餐桌上清晰的放着下酒菜和几瓶白酒,餐桌上完全找不到一点病人吃的流食。
“……”夏树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连进门问好都忘了。
“大哥,医生说了,你现在要休养,不能抽烟,本来你今天提前出院医生都不太同意…”平日成熟稳重的赵路明果然在自己亲哥面前换了一副面孔,开始唠叨。
“好了,路明,有客人,别唠叨我了。”赵念祖的话让赵路明暂时沉默。
“欢迎几位来到我家,真的感谢林先生和栗山女士救了我的命。”赵念祖站起身面对进入客厅的三人深鞠躬,夏树看着对方因为动作过大明显有些渗血的腹部,不由得和赵路明一起头疼了,得,看来今天先得把这位不珍惜自己身体得大哥劝好了,明天再去医院复查一下吧。
“那什么,杏、洋子我记得池袋那边有家广式烧腊馆,我想吃,你们去买点吧。”夏树和栗山杏一起匆匆回礼之后,未继续和赵念祖说话,而是直接开口让两女离开,接着转头发问“额,这位兄弟叫什么?”
“林先生您好,我叫齐力,叫我阿力就好。”对方是一个身高不到一米七的矮个壮汉。
“二哥,阿力知道地点么?”夏树转而问赵路明,并且别有意味得眨了下眼睛。
“嗯,阿力,去中街那边买。”赵路明显然明白了夏树的意思,开口。
然后夏树在栗山杏耳边低语 “带着洋子去外面车里等会,一会我再叫你们进来。让阿力安排外面的人去买东西,多买点,给咱们留下一部分后,让阿力分给外面的人,对了,顺便买点病人能吃的流食或者买点葡萄糖水什么的,记得你先给钱,多给点,他们身上应该没什么钱。”
很快栗山杏跟着阿力,拉着迷糊的河川洋子出了门。
“大哥,嗯,因为早上二哥认了我做弟弟,所以,我就叫您大哥了,您叫我夏树,或者和二哥一样叫我阿树都可以。”夏树开口就是汉语,然后走到餐桌前坐下。
“嗯好,路明,回头看看医疗费多少,明天打给阿树。”赵念祖先应下,也跟着坐在餐桌旁然后对赵路明开口。
“大哥,……”第三个坐下的赵路明还未开口就被夏树打断。
“看来大哥这次不光身体受伤了,心理估计也受伤了啊,是因为自己人?能细说说么?”夏树干脆来了个低情商的直球,毕竟餐桌上三个杯子,一堆白酒,几个下酒菜,没有一点正常病人可以吃的东西,加上之前在沙发上抽烟,明显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有对方的语气中明显带着失落,肯定有什么事情让对方心灰意冷了,所以夏树就猜了一个最大可能的。
“嗯?你看出来了?还是路明说的?”赵念祖明显很惊讶,而一旁的赵路明却一点不惊讶,虽然这事情他也是下午才知道的,一直没和夏树说,但是赵念祖这明显的态度,加上餐桌上的东西,夏树猜到,赵路明也不意外。
“二哥,我说咱俩干脆别按照之前商量的方法了,你直接和大哥说下咱们早上的收入得了,我虽然不知道什么事,但是我觉得,收入最少可以治好一半的毛病,最起码亡羊补牢,能让大哥不再这么沮丧。”既然说因为自己人对方不反驳,那无外乎就是因为利益背叛呗。
“嗯,好,”赵路明也想明白了“大哥,早上我和夏树加上田中,合伙去买了足球彩票,赚了大概17亿日圆,当然,夏树请求借用父亲的名声,毕竟他赢这么一笔钱,自己又无钱无势,之前还被住会下面的小混混敲诈了两千多万,因为没钱还不得不去牛郎店打工。所以怕田中所在的公司找他麻烦,父亲将他的收入给了你,所以,大概有差不多5亿日圆是你的。”赵路明特意的越说越小声,就为了给自己大哥一个“惊喜”。
“这样?那路明,你看看什么时候帮夏树一把,教训下那些混蛋,把对夏树不利的东西都拿回来。嗯?等等,你刚才说什么?多少钱?”赵念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弟弟。
“准确的说是总金额的三成,五亿一千万。”赵路明回答,因为东瀛属于购买彩票时店家交税,所以,奖券面值多少就能兑换多少。
“……”赵念祖显然被震撼了,处在宕机状态,毕竟赵路明和夏树之前聊天时说过,两兄弟的组织近百人在赵念祖固执要求下不准碰黑社会利润天花板的“黄赌毒三剑客”,之前一年的收入也才不到三个亿。结果自己弟弟告诉自己一晚上赚了快两年的收入。
“二哥,大哥是被自己人因为利益背叛了吧?你有消息么?”既然对方还在震撼中,那夏树干脆将桌子上的白酒都拿到自己身边,直接打开一瓶,给斜对面坐着的赵路明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然后又拿走了赵念祖的杯子和餐具,夏树可不准备让赵念祖碰餐桌上的任何东西。
“还没有确切的信息,但是就算大哥不说,我也大概知道是谁了,具体的情报估计也就是三四天的事情。毕竟之前没钱,打听消息什么的很多事情做起来不顺利,现在可不一样了,如果周六和周日凌晨还能再中奖两次,我计划不听父亲的,还是要给组织交一部分钱的。等上交完给组织的钱,我就可以借用老爷子和组织的渠道了,虽然单次花费高,而且每年还得持续上交维护费用,但是你懂的,贵的,肯定有一定的好处。不过,阿树,这些东西你知道原因就可以了,其他的我和大哥去做,你别沾手。”赵路明拿起杯子和夏树碰杯,一口干掉半杯一两左右的白酒,然后吐了口气,开口。
“行,二哥,我知道了。对了,二哥,先给我介绍下组织呗,我和你确认下边界,还有咱们有不少希望有份工作老实赚钱的人是吧?工厂肯定缺人的,能用自己人肯定比外人强。”夏树换了个话题。
“的确有不少人希望找份工作老实的赚钱,这么说吧,我们兄弟俩个手下核心的人也就不到30个人,算是全职的打手,外面一层的大概一百五十人是平时兼职工作,有事情再叫出来的人,他们多数做一些搬运工之类力工的工作,也可以说加入咱们组,就是为了避免别人骚扰他们打工赚钱,偶尔也能帮咱们出个力壮个声势,再往外就将近两百个人,或者说两百个商户,主动给咱们交一点钱,咱们也好对外说明,咱们收了费用保他们平安,让他们不被其他组织敲诈。说实话,要不是老爷子之前偷偷的给我两处产业,还有咱们核心的二十多人去其他组织都是红棍级别的狠角色,加上大哥更是武力超群,就凭那些所谓的保护费,够不够每年和别人冲突的医药费都不好说。”赵路明边介绍边吃着花生米边吐槽。“一个月一个店铺才8万块日圆?雇佣一个服务员都十几万,黑工都得差不多给10万了,也就是大哥念着都是东华人才帮忙的。”
“那简单了,这样,二哥,咱俩下周不是要去山崎百货么?那算是锦上添花的事;在哪之前,我这里有个计划算是雪中送炭,就算山崎百货不和咱们合作,咱们也能自己干个既能安排兄弟们打工,又能给组织提供稳定资金来源的生意。”注意到赵念祖已经回神了,夏树继续说自己的计划。
“二哥,我的计划很简单,第一,咱们就在某些人流量合适、房租又没那么高的地点,开几个便当店,抢便利店的生意。那天我特意让杏电话问了栗山食品的人,确认了价格,700圆的便当,便利店的进货价才390圆左右,栗山食品每个便当的利润大概在40到50圆,当然种类不同,有更贵的利润更高,我就不说了。咱们开个便当店,同样的价格出售,咱们的毛利润就是将近一小半。然后,咱们产品和其他同类的竞争的突出卖点我都想好了,就量大管饱,咱们的产品做到一个便当顶别的品牌的便当15到2个的量,我算过成本增加的并不多,大概不到40圆,完全可以从包装、集体采购或者菜品安排上节约回来。而且咱们还可以选择合适的地点建立一个中央厨房,统一制作,好管理、干净卫生、品质有保证,还不是即食便当那种冷冻的,即节约人力也能再省出部分成本;还有第二点,咱们还可以和一些公司商量集体订餐配送服务,这个送餐项目还可以节约店铺的费用。所以,咱们不光可以成立便当店铺,然后食品公司和配送的运输公司都可以做。”
“额,阿树,你怎么想到的?”赵路明显然被夏树这个计划的实行方案给惊讶到了。毕竟之前栗山食品的便当业务每年利润也是上亿的,夏树之前也说了可以买下栗山食品这部分业务的好处,但显然,详细的业务思路和可行性更令赵路明惊讶。
而一旁的赵念祖则听了后开口询问,
“真的能做?”显然,夏树带来的商业方案是兄弟两人从来没想到过的,而且因为夏树说的都是后世某些公司起家的成功案例,明显在计划上让赵氏兄弟二人觉得十分可行还十分的新颖,毕竟这才八十年代末期,三十多年的信息差,夏树的“点子”绝对创意一流。
“额,二哥你给大哥解释下栗山食品的事不?”夏树说了一阵子,想歇一下。
“大哥,我简单说下,阿树现在的女朋友,栗山杏刚从亡夫那里接手一家栗山食品公司,主营的业务就是生产调味料和即食便当业务,不过现在一些员工在大田区那边的一个小组织的支持下闹事。他计划咱们几个成立个公司,把那些闹事人员所在的即食便当业务买过来,这样咱们就机械设备、技术、客户、材料供应商和熟练工人什么都有了,剩下需要做的,就是处理掉闹事的人,还有就是咱们如何扩大业务规模,就比如夏树说的给企业送餐这个项目。”赵路明简单解释。
“路明,我觉得咱们帮助处理了员工闹事,剩下的咱们不参与了吧。”赵念祖想了一会,开口。
“为什么?这不难啊?”赵路明反问。
“就因为不难,咱们加入就相当于捡现成的,所以,我不想做,这不属于恩将仇报,咱们占夏树的便宜么?”赵念祖话音刚落。
“噗~”夏树一口酒就喷了。
“咳咳,咳咳,我说,大哥,你在和我开玩笑么?”
“没有,我是认真的,你救了我的命,我还……”
“等等,等等,大哥,先让我说一句。”夏树赶紧打断对方,可不能让对方形成逻辑闭环,夏树已经看出来赵念祖可是很固执的,夏树可没本事说服一个完成逻辑自洽的固执的人。
“大哥,先给你重复几个我和二哥说过的数据,然后一会我和你梳理事情逻辑啊,第一,栗山食品那边每天大概生产包括饭团、即食便当、三明治等食品五千到七千份,每份去除原材料、人工等开支,利润大概平均45圆,一年的利润,大概12亿日圆。大哥,这个我说的清楚吧。”夏树开始说出一串数据
“嗯,清楚。”赵念祖回答。
“那我现在举个例子,我这边一天生产一万份,其中七千份我还卖给便利店,这属于我原来的固定生意没动是吧?”
“对,没错。”
“那我剩下的这三千份再卖出去,算我的增产部分对不对?就是正常计划外的订单收入?或者叫我的业务扩大对不对?”
“对。”
“那好,这三千份咱们先放一边,我说说即食便当价格,批发价格390圆,便利店零售700圆,中间差310圆,也就是说便利店卖掉这份盒饭的的毛利润是310圆,对吧。”
“没错。”
“而且这部分钱是便利店赚的,和我的收入没有一分钱的关系对不?”
“是的。”
“那好,现在如果我390圆把便当卖给二哥,我其实一分钱没少赚是不是?毕竟便利店拿货也是390的批发价。甚至说,我每天从七千份变成一万,我还多赚了三千份的钱,对吧?”
“额,对。”
“那好,现在二哥联系了一个公司负责人,他们公司给员工提供午饭,他看上我这里生产的700一份的便当,一天需要200份,每份二哥给对方50圆的返点。那么我问大哥一下,二哥仅从这一个客户的身上的买卖,毛利润一天可以赚多少钱?”
“额,700减去50的返点,减去390圆的成本,一份260,200份的话,一天52000圆。”
“那么二哥凭本事卖出去的盒饭,赚这五万二的毛利润,哪里占我的便宜了?”夏树给出结论。
“额,是,嗯,不对,肯定有问题,不能这么算。”赵念祖明显态度有点松动,但是还不想承认。
“那行,大哥,我再加三个条件,你看看效果。第一,我现在有点贪心,觉得卖便利店390一份的便当,卖二哥同样的价格,我亏了,那么我现在涨价450圆一份,利润从原来的45圆涨到105圆,我是不是更赚了。”
“额,对。”
“那第二点,二哥现在急于卖出去,除去给负责人每份50圆的,现在每份便当650圆卖掉,还送货上门,不需要员工去便利店购买。是不是对方如果真的需要,没理由不买?对不对?”
“对。”
“最后,3000份,不太好卖,二哥决定再东京中心的6个区域,每个区域卖500份,所以去寻找写字楼,可能一家公司卖不出去500份,但是我现在一个区找了5栋办公楼,里面都是上班的白领,我找了100家公司,平均每家卖5份便当,应该不难吧?”夏树的数据里面水分很大,很多不值得推敲,但是显然,不会做生意的赵念祖并没有发现其中的问题。
“是。”
“那算起来,3000份,我一天多赚了十八万的毛利润,顾客每人节省了50圆,负责人钱没少拿,二哥每份少赚了点,但也有一份赚了150圆,一天赚了45万圆,这下,你觉得是不是合理了?”
“是。”显然赵念祖已经入瓮。
“那就这么定了,公司的资金设备技术什么的我来搞定,从栗山食品这边安排。那么,大哥、二哥,开始你们少分点,给你们一人20的股份。然后,下周麻烦二哥和我一起咱们先把公司成立起来,稳定之后我再给你们增加股份,嗯,卖给你们股份。”夏树本来想说送,但是看着赵念祖,改成了卖。
“等等,阿树,怎么就分我们两个人40了?我们什么都没做?”赵念祖再次发问。
“额,那行,大哥,我再给你算个账啊,如果公司相当于一份650得便当得话,按照刚才得售价。二哥,到时候你安排人管理,每份我加价得那60圆,嗯,65吧,好计算,算你们的管理费用,换算成公司股份,你先拿10的股份;大哥负责带人推销和送货上门,150,嗯,不好计算,那就给大哥减点,反正我觉得大哥一直不想赚这个钱,就130圆吧,就是20股份给大哥。然后那返点的50圆加上大哥这边省出来的20圆再减去之前多给二哥你的5圆,又是65,计算成10,这返点二哥你先代持。到时候你来管理,决定给不给对方返点和招待什么的。我负责出钱把栗山食品这边的业务线买下来。所以其他的60股份我先持有。大哥,有问题么?”夏树再次忽悠着给出了结论,依然很多细节都经不起推敲,但谁让对手是赵念祖这个“老实人”呢?
“额,没有吧。”赵念祖显然被绕懵了。
“哈哈哈哈哈,阿树,干的漂亮,就这定了,大哥,你刚才可是答应了,一直都说对啊、对啊的,说话可不能反悔。”赵路明笑着开口,觉得果然“恶”人还得“恶”人磨,固执的大哥遇上了夏树,果然被绕进去了。
“额,好吧,我说不过夏树你,就这样吧,不过,还是谢谢夏树了。”赵念祖虽然有点憨,又很固执,但是,并不傻,至少看出来了夏树想帮自己,而且还能顺便帮到下面的同胞,所以也就答应了。
“那好,二哥,给大哥拿杯水,咱们干一杯,祝咱们生意兴隆。”夏树提议。
“好的,我去拿。”
“夏树,我可以喝酒的。”赵念祖开口。
“大哥,以后你还得带下面的兄弟过上好日子呢?然后咱们的业务还得靠你来跑呢。你现在需要好好的养伤,所以,今天还是喝水吧,等你伤好了,咱们再不醉不归。”
“好,那就等我伤好了,再和你喝个痛快。”
很快,赵路明拿着一瓶矿泉水回来,三人举杯共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