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放过他吧冲我来
锦书撕掉身上的衣服,是真的撕。
条纹衬衫一分为二,露出里面大片的雪白。
林毅轩眼睛都直了。
从来都是他在那“善解人衣”,锦书突然用这么直白的方式,林毅轩大脑一整个空白了。
“于锦书同志,你不要用这种腐朽的方式腐蚀我!”
“哦,那你有本事别脱衣服啊。”
林毅轩低头一看,咦,他衣服呢?
这手,为什么有自己的想法?
锦书勾起一抹得逞的笑,自以为这招美人计是好用的。
她都这样了,林二哈还能气得起来?
窗帘被风吹得起来又落下,太阳一点点向西落。
锦书的感官不断地被放大。
林毅轩今天算不上温柔,甚至还有些粗鲁。
但这正是锦书此刻需要的。
她需要这种极致的感官刺激,需要他那惊人的爆发力,将她从上一个场景里拽回来。
林毅轩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用她所期待的那种方式,将她从轮盘赌的嗜血快乐里拽到另一个极致的快乐。
血液的味道,只要尝过一点就不会忘掉。
当她开了第一枪后,疯狂就在血液里打上了烙印,有那么一瞬间,锦书甚至产生了自我怀疑。
她怀疑,自己跟李鹤到底有什么区别。
如果她有天失去信仰,她是否会变成李鹤和彼得那样的堕落分子。
甚至,在林毅轩拆弹时,她选择留下来,究竟是爱情上头,还是担心自己后续会不受控制,锦书不敢细想。
她无法想象,如果林毅轩拆弹失败,死在这场意外里。
她是否会彻底黑化,去报复一切,成为李鹤那样不择手段危害社会的不安定因素。
这样的认知让她觉得可怕,今天的事开启了她内心深处的潘多拉魔盒。
锦书突然察觉,她对自己的了解,或许并不如她之前想的那么透彻。
她对自己的了解,不过是冰山一角,更多幽暗的人性藏在冰山之下。
她跟极端的坏人,是不是只差一个转变的契机?
若她有天坠入魔道,拥有高智商高手段的她,远比李鹤和彼得更可怕。
届时,没有林毅轩这个极致的骄阳拉住她堕落的灵魂,她会变成什么样,锦书自己都不敢想象。
舌尖传来的刺痛让锦书短暂涣散的精神聚拢,林毅轩吻得用力。
略显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耳畔。
“不一样的。”
锦书抬起迷茫的眼看着他,被汗打透的发丝服顺地贴在脸上,让她看着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
林毅轩胸口堵了一团气,本就湍急的血液似乎更加急迫。
他伸手,掐住她的下颌,深如墨团的眸几乎看不见瞳孔。
“你跟她不一样。”
锦书瞳孔放大,他竟然看出穿了她内心最深的恐惧。
她不再犹豫,抬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身。
生理性的泪花因身体的刺痛与极乐而落下,心却是踏实地回到该有的位置。
拥抱他,也迎接自己迷路的灵魂归家。
锦书踏实地醒来,她浑身上下就像是被拆了,又重新拼装了一遍。
但这种疼痛却让她很满足,之前心里的郁结一扫而空。
林毅轩是看出了她的恐惧,用他的方式帮她疗伤。
过程虽然是激烈了一些,但结果锦书还是满意的。
那些蠢蠢欲动的邪念,因为酣畅淋漓的交融而消退。
她试图抬手捏捏自己酸涩的腰腹,却发现右手变得异常沉重。
伴随着金属摩擦产生的哗啦声响,锦书的意识瞬间清醒了。
这,这是?
一个银色的“手环”扣在了她的右手腕上,铰链连接,另一只扣在了林毅轩的右手腕上。
这个“手环”还有个别称,叫做手铐。
“姓林的!你干嘛呢!”锦书想给他一巴掌,奈何手拷在一起了,行动不便。
于是换做肘击。
林毅轩哼了声,悠哉地睁开眼。
看到恼怒的锦书,吹了个口哨。
锦书抄起薄被遮挡住自己,指着手铐问他。
“这什么玩意!解开!”
“不!no!やめる~”花样拒绝。
“赶紧解开!这成什么样子!”锦书看到这玩意头都大了。
“解开也不是不行,你先亲我几口,然后再写一篇5000字的检讨,我就解开。”
“???”检讨?!
锦书炸毛了。
抄起枕头砸他。
“林毅轩,你有病吧!我写什么检讨!”她犯的那点个人英雄主义错误,不都肉偿了吗?
她现在还浑身酸疼呢,这就是肉偿后的铁证!
这家伙怎么还带秋后算账的?
“不写就跟我拷着,我干嘛,你就干嘛,我去队里训练,你也去——你那小嗑儿是怎么唠的来着?想看我怎么没的是吧?”
让你看个够!
“你这么蛮干,队里能同意吗?你们训练,我过去算怎么回事!!!”
锦书一想到,二人扣在一起,跟个连体婴似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被人当成稀有动物围观才怪呢。
分分钟要羞愤欲绝,她还要脸!
“政委那我去说,他会同意的,刚好也让全队见识一下,跟歹徒玩俄罗斯轮盘的女壮士长什么样。”
林毅轩是笃定主意,一副谁劝也不好使的样子。
“林毅轩!你是想睡书房吗!”锦书要被他气死了。
林毅轩举起二人相连的手,露出他的一口白牙。
“夫人,你想来在地板上来一次就直说,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
锦书深吸一口气,在心底告诉自己,冲动是魔鬼
情绪管理失败了,还是很气!
“姓林的,我跟你拼了!”锦书用头撞他。
林毅轩笑呵呵地接着投怀送抱的佳人,给她来了个托举,锦书就坐在他身上了。
“既然夫人百般暗示,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暗示你大爷!”
“我大爷岁数挺大了,放过他吧,冲我来!”
油盐不进的男人,摆明了不好糊弄。
眼见着某人就要得逞,锦书咬牙切齿。
“我!写!”
林毅轩跟变戏法似的,从枕头底下拿出纸和笔。
这一看就是早有预谋。
“写吧。”
“你让我把衣服穿上!”
“不必了,就这么写,要是偷奸耍滑不好好写,我好直接棍刑伺候。”他单手枕在脑后,一副没得商量铁面无情的样子。
什么刑?!锦书不敢置信,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写”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等她恢复自由,看她不手撕了这家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