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门炎提审犯人
“他们两个还在?”
巡捕房门炎办公室内,门炎不紧不慢地如此问着寒泫倬。
寒泫倬也是知道门炎所指何人的,于是回道:“打算下午把他们放了,还说自己是什么暗市头目,都懒得搭理他们。哼~”
说话间,寒泫倬满是不耐烦,缓缓抬头,眼神迷离地瞧着门炎。
“有趣得很,我去会会他们。”
说完,门炎就站起了身,朝牢房的方向大步走去。
但是,刚走出去十米左右,他就停下了步伐,对一旁的寒泫倬说道:“把他们拎我办公室来吧,牢房人多耳杂的,想必欧阳府的人也不会来烦我们了。”
“好,我这就去。”
不一会,寒泫倬就来到了牢房。
一进牢房她就径直都走到了关着阿忆和明哲二人的门前,大声喊道:“喂~那两个头目,我们探长要见你们。”
闻言,还在地上瘫坐的阿忆、明哲二人,像打了鸡血一样站了起来,明哲脸上的兴奋已经明晃晃地挂在了脸上。
“果真是头目,还要探长亲自审嘞。”
“是啊,大人物嘛,哪像我们这些小喽啰。”
……
见阿忆和明哲二人刚出了牢门,牢里的其他人就七嘴八舌地如此议论了起来。
“来了~”
望着进屋的二人,门炎淡淡地如此说道。
同时,也站起身。
“呐~他们俩就交给你了,我还有其他人要审。”
说完,寒泫倬就出了门炎的办公室,还顺带轻轻地关上了门。
“你们这也不像头目嘛,这个细皮嫩肉的样子。”
门炎一边说着,一边玩味地看着明哲。
确实,明哲本就皮肤白皙,一眼望去,就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哪里像头目了。
“像不像不是你能看出来的,要是这你都一眼就瞧出来,你岂不是破案都不用去案发现场了?”
见对方居然如此小瞧自己,明哲居然有点急躁起来。
“你嘛,倒是比他稳重几分,黑是黑了点,那最多也就三分像,满18了没有?”
对于明哲的反驳,门炎完全没有回应,而是又走到阿忆跟前,如此说道。
“哼~”
对于门炎的言语挑衅,阿忆没有多作言语,而是冷哼着回应,都懒得看他。
“脾气够大嘛,说吧,你们想干嘛?”
见状,门炎也不打算和他们兜圈子了,于是开门见山地如此问道。
“结盟。”
对于门炎的开门见山,阿忆也干脆了起来。
“凭什么?”
其实,经过巡捕房的明查暗访,门炎对于明哲的身份是有了大致把握的。
但是,对于阿忆这个勿扰屋外徒的身份,他还是将信将疑的。
毕竟,明施的脾性他还是有个七八分了解,眼下突然冒出来个外徒,还和关门弟子日日形影不离,他是万万不信的。
“呐~”
说话间,明哲已经掏出了他之前画好的欧阳府构造图,摊开放在了门炎的办公桌上。
望着这详略得当的构造图,门炎都惊呆了,它就像建造欧阳府的人亲自画的一样。
但是,他还是强装镇定道:“我要这图何用,欧阳府和我无仇无怨的。”
“哦?你搅黄了人家生意,还敢说无仇无怨?你就不怕哪天被人家逮了去关在地牢里!”
此刻,明哲感觉终于找回了主场,一句句怼的门炎险些说不出话来。
“地牢?!”
门炎虽然和欧阳邢见过数次,甚至还有过一次不小的合作。
但是,欧阳邢却从未和他提过欧阳府还有个地牢这档子事儿。
“门探长倒是会抓重点。”
此刻,阿忆也开始调侃了起来。望着眼前的这个人,他想:此人当真是和翁爷爷口中的那个门炎半点关系也搭不起来。应该是自己想错了,或许此人更本就不是他要找的人。
“就凭你们的一面之词?你们不是说自己是头目吗?怎么还谈起合作来了?我巡捕房是为老百姓谋安生的地方,怎会和谁去合作?笑话。”
此刻,门炎对眼前两人的来意虽然有了大致的了解,却不敢妄下定论了。于是如此说道。
“呵~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
说话间,明哲就要去收桌上的图纸,却被门炎拦了下来。
“给他。”
见状,阿忆淡淡地如此说道。
因为,他明白,明哲既然能画出第一张,就能再画出第二张、第三张,合作虽然眼下谈不成,日后倒也不一定。
况且,这欧阳府的构造图,给他也不是什么坏事。
“哦~拿去,拿去!”
此刻,明哲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对阿忆的用意明白了个七八分。
“我这也是为你们好,毕竟这种东西留在你们手上迟早会惹祸上身。”
此刻,门炎以为这是独一份,收起图纸后,居然又开始冠冕堂皇起来。
“呵呵~”
阿忆笑得无比轻蔑,也懒得多做言语。
“见你们也是初犯,今天就放你们回去。下次要是再报假案,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当心有来无回!”
说话间,门炎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抬手示意二人出门去。
“切~阿忆我们走。”
此刻,二人已不想和这人多做周旋,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此番下来,阿忆、明哲二人都未看懂门炎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他是个勇于与恶势力抗争的人吧,刚刚的邀约他却不接受。
说他这个占着探长的职位不谋实事的人吧,他又在来此地的这一年多破了很多大案,将很多不法之徒都绳之以法了,同时,他还大费周章地端了暗市。
“狐狸!”
明哲脱口而出的这个词,形容他们今天见到的门炎再合适不过了。
“嗯,他不行,那我们换个人试试呗,又不是非他不可。”
“你是说欧阳航?”
不等阿忆往下说,明哲就如此说道。
“不,是欧阳邢。想从欧阳航那里寻突破口,我觉得很难。”
“也是,在勿扰屋那么久,她硬是一个关于欧阳府和补能教的字都没有像我们提过。可是,欧阳邢可是欧阳清风的亲爷爷啊!”
虽然阿忆的分析不无道理,明哲还是不信可以从欧阳邢那里寻突破口。
其实,别说明哲不信,说这话的阿忆都不大信。
“死马当活马医呗。”
“什么死马活马的,又不带上我!”
闻声望去,向阿忆、明哲二人缓缓走来的是巫溪习。
“偷听啊你!”
“哪有偷听,我这不刚准备敲门就听见你们这么说嘛。”
说话时,巫溪习一眼无辜。还无奈地摊开了双手,那模样,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阿哲说得对,你就是偷听。你怎么也下来了?”
“你们都走了,安嬷嬷又成天都很忙,我就跟来了嘛,说不定我还能搭把手呢!”
“阿忆,你别信她,她肯定又是要来闯祸了。”
“不会的,我是来帮忙的,我知道你们要做的事情很艰难,但是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切,就你!”
……
此刻,明哲和巫溪习又你一言我一语地拌起嘴来。
面对明哲和巫溪习的你一言我一语,阿忆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于是默默地出了门。
想着:跟根子清净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