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明哲怒骂巫溪习
经过几日的服药,阿忆的病情大有好转,不仅食欲好了,还能下床走路了。
可是,即使这样,明哲还是坚持自己煎药,丝毫不敢怠慢,生怕旁生枝节又让阿忆遭罪。
“阿哲,已经五日了,我现在已大好,你快去睡一觉,不用一天守着这炉子,都是自己人,不会出什么差池的。”
瞧着顶着个大黑眼圈的明哲走路都打拐了,阿忆如此说道。
“大好什么,没有完全恢复都不能叫大好!逛逛就回去屋里躺着,不要拿身体开玩笑。”
望着刚刚在院内逛完的阿忆,明哲如此安排道,生怕他又磕着绊着。
“你不要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熬,我眼下的状况已经好了许多,你也该歇歇了,除了你不是还有其他人嘛,去歇息歇息,再者说我自己也是可以的。”
说话间阿忆抢过了明哲手里的蒲扇,放在药炉旁的小桌上。
“呵呵~恢复得差不多了是吧?也行,我去叫巫溪习来熬药,你也赶紧回去躺着!”
明哲说这话时满眼的坚定,一副由不得阿忆反驳的样子。
“是是是~我这就去躺着。”
话罢,阿忆就自顾自出了厨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巫溪习,你可忙?”
“不忙不忙,你快歇息,我去煎药就好。”
见明哲都那样问了,肯定是劲松了,想自己去换手。
于是,巫溪习连忙从院里的石凳上站起,如此说道。
“辛苦你,我睡一会就来。”
“嗯嗯,快去。”
说完,巫溪习就挥手示意明哲去休息。
巫溪习以为明哲还未将药入炉,就先去自己房中将手里的二胡放下,才不紧不慢地往厨房走去。
可是,等她到了厨房,炉里的药水都煎干了,索性没有糊,巫溪习就连忙将旁边铜壶里烧着的水顺势添到了药炉中。
明哲比众人眼里的样子还要疲惫,足足睡了两个时辰还未醒来。
毕竟,自打巫远山也诊不出阿忆病症那天起,明哲就没有合过眼,更别提好好地睡一觉了。
见明哲久久未来,炉上的药也快凉了,巫溪习就想着给明哲多休息一会,自己将药盛了出来,准备端给阿忆服用。
“习儿,药我也喝了,你快去休息吧。”
阿忆喝完巫溪习端来的药后,如此对巫溪习说道。
“那你好好歇着,饭好了我又叫你。”
见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巫溪习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嗯,好的。”
话罢,巫溪习就出了阿忆的房间,轻轻地合上了房门。
“啪!”
只听一声响动,阿忆床旁桌上的花瓶砸了个稀碎。
众人顿感不妙,连忙往他屋内跑去。
就连熟睡中的明哲也惊得立马坐起,顾不得穿鞋就往阿忆房中跑去。
进屋,映入众人眼帘的是嘴唇发黑、双眼无神、四肢无力地趴在床沿的阿忆,被褥上的一摊鲜血尤为显眼。
见状,巫远山连忙上前去给阿忆号起脉来。
“怎么样?!”
问这话时明哲的声音都在颤抖。
“脉象怎么如此紊乱,像中毒,还是剧毒!”
说话间巫远山已经皱起了眉头,他想:虽然阿忆近日服的药是毒药,但是几日下来也未见中毒啊,怎么今天会如此?
“到底怎么回事?!”
说话间明哲恶狠狠地盯着巫溪习,他想:多日下来没有任何反常,问题肯定出在巫溪习这里。
“我……我也不知道。”
此刻的巫溪习已经快急哭了,说话间连忙摆手,她也想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阿哲~”
阿忆一边无力地叫着明哲的名字,一边眼神示意明哲不要动怒。
“你不知道,那我知道吗?!要是阿忆出了半点问题,你等着吧,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姑娘家!”
“我……我就是像你一样煎的药啊,我……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煎药?此刻,明哲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到:“你添的是温水还是冷水?”
“温……温水。”
说话间巫溪习也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好像是明哲刚上山就和众人说过,阿忆的药必须要冷水煎。
“温水?!哼~害人精!”
说话间明哲无比愤怒,大跨步走到了巫溪习跟前,抬起了手,但还是犹豫着迟迟没有甩出去。
此刻,一旁的阿忆急了眼,连忙扯着嗓子喊到:“阿哲,不可!”
“可有温的米汤水?”
片刻过后,明哲渐渐恢复了理智,松开了紧皱的眉头,朝着一旁的安乐渊如此问道。
“没有了,要它作甚?”
“我去弄!”
安乐渊的话音未落,巫溪习就如此说到。
“起开,害人精!”
此刻的明哲是谁都不怎么信得过了,站起身来,用手扒开刚刚跑到门边的巫溪习,如此说到。
来到厨房,明哲就有条不紊地准备起米汤水来。
生火、起锅、烧水……
不一会儿阿忆就喝上了热腾腾的米汤水。
“我也喝了,也没有接着咳血,应该是稳下来了,已无大碍,你快回去歇息。”
喝完米汤水,阿忆对旁边一脸憔悴的明哲如此说到。
“现在我谁都放心不下,等你好起来再说。”
经过今天的这个事情,明哲自然是谁都信不过了,本就对巫远山等人印象不好的他,此刻更是不敢疏忽。
这会儿他哪敢去歇息,就连在阿忆床前打盹也是万万不会的。
“那好,习儿怎么样了?”
见明哲的情绪平复的差不多了,阿忆才如此对明哲问到。
“你还关心她,要不是她你会吐那些血?会这会儿还躺病床上?不就是哭鼻子喽?大小姐么不就是这样喽!”
说话间,明哲的声调越提越高,眼神里满是厌弃。
而此刻,巫溪习并没有像明哲说的一样在哭鼻子,而是在巫远山房间耐心地和巫远山一起为阿忆准备调理身体的补药。
因为,她很清楚:白天犯下的错都怪自己没有上心,如今阿忆的病情也稳定了下来,根据爷爷的方子给阿忆准备些补药虽不能抵了白天的过,至少会对阿忆的恢复有帮助。同时,自己心里也会好受一点。
“习儿,以后可不能如此粗心了。”
白天的事情,巫溪习的过错是无从抵赖的,望着眼前这个愁云满布,进屋两个时辰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巫溪习,巫远山虽说心疼,但还是如此说到。
“是,爷爷,今天确实是习儿不对,不仅帮不上忙,还让阿忆遭罪了。”
巫溪习也是晓得今天这个事情的严重性的,心里无比自责,但是又不敢面对,于是就躲到了爷爷巫远山这里。
“以后做事情之前要多想想,不要冒冒失失的,学学阿忆,稳重一点。”
“知道了,爷爷。明哲肯定恨死我了。”
这几天相处下来,巫溪习是真的很想跟阿忆、明哲二人成为朋友,白天都以为明哲总算对自己放下成见了,谁料自己又搞砸了。
“不打紧,慢慢来嘛,朋友嘛,都是在磨合中一起成长的,咱习儿可让人喜欢了呢。”
说话间,巫远山满眼宠溺,轻轻地拍了拍乖孙女的头。
“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总有一天习儿会让他们把我也当好朋友的。”
说这话时,巫溪习满眼憧憬。
毕竟这视听居像她这个年纪的娃娃就她一个,她自然是很想和那两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做好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