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拿你一座莲花台，还你一份荷花酥
“曹玉同学，”如来已经不去管自己被拿过去掏莲子煮粥的莲花座了，只想挽救一下自己，“你们有对神祇生效的麻药吗？”
没有的话可以现场做个吗？
他怕疼，真的。
“哦，这个美洲那边有，不过我这里没有。”军医小哥刚刚已经上好香了，此时可以看见如来，听见他的声音。
虽然之前看同学们在这边戳来戳去就知道这个请下来的佛很小，不过没想到竟然这么一点点，可以单手拿的那一种。
如来收到刚刚军医上的香火了，里面满满的都是对论文的执念，而且不止军医一个人的论文，就上香那一会儿，军医已经安排好他博导的老师到师侄的论文了。
他默默把这香火一团，塞嘴里。
好嘛，非常有神州风采，物尽其用是老传统了，勤俭节约是优良美德，不过这施主的师侄好像是个混日子的，他作为军医计划中实验团队的一员，可以提议给踢了吗？
“混子？”军医小哥恍然大悟，他说师弟这一次的项目怎么研究了这么久，原来是学生拖后腿。
想着，他摇了摇头，真不明白老师他老人家让师弟一个二十出头的人带什么学生，他学生比他还大两岁。
“可以让我哥加入，”陈绵绵凑到军医小哥的身边，“你们研究的对象怎么说也是佛，到时候参与研究的人，每年的品德考试估计都会被减分，我哥他这几年品德考试已经没希望了，不怕减。”
她记得陈子部的老师这次想研究的就是先天性侏儒病，她对医学上面的东西不是很懂，但至少可以触类旁通一点吧？
这个小如来这么一点点，至少看着有点关系。
哦对，还有年度品德审核这玩意儿。
军医激动的心瞬间平静下来，进入画圈圈的状态。
好巧不巧，他画圈圈的地方前面坐着方廉，方廉自认为他一直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此时当然也要帮忙，于是他都没有怎么思考就开口了。
“内阁既然不喜欢佛教，你们直接说想要实验素材，但是不想伤害自家神祇，别的国家又影响国际关系，所以准备去寺庙里面抓几个用用，不就马马虎虎了。”
听上去靠谱，行得通的样子。
军医小哥眼里又有了光，飞快跑回他的工作室，准备就这样让老师去和上面申请实验素材，陈绵绵想了想，跟过去了。
“可以啊方廉，”余温作为一名好班长，平时最不吝啬的就是夸同学，“脑筋转的可真快，一下子就想到解决方法了。”
“他就是太激动了，才没想起来，”方廉不觉得是自己说的方法多么多么好，甚至认为非常潦草，“上报的时候不都是喜欢说好的那一面，把不好的那些东西藏起来，避重就轻。
所以，只要重点从有个佛可以研究，变成想要研究但是思来想去只有用佛比较经济实惠，那就可以了。
普通人都能想到的，主要是要让内阁相信，其他不都是基础题。”
普通人可以想得到，但是不会一瞬间就想到。
“有时候，”王言行拍了拍方廉的肩膀，叹气，“我真的觉得你有点恐怖。”特别是你的那些个常识，你眼中的世界真的有点奇怪。
虽然应该没有惊宴奇怪，惊宴的试验品理论真的让他们无从下手，几番尝试也只是让惊宴从一星期说不了一句话变成一天说不了一句话。
“哇，是真莲花啊。”是胡月。
她手里的香烧得快了点，在见到自己的香烧完了，看不见如来了之后，她立刻跑过去看莲子粥里有没有莲子，然后惊喜的发现，真的有，软软糯糯可好吃了。
能不好吃吗，那是他的莲花台。
如来拦住言若若扒拉自己衣服的手指，一点点给推了回去，“施主，自重。”就一件单衣，这洞里有点冷，可别扒拉了。
“就摸摸什么料子。”言若若不死心，然后被颜文强制拖走。
看着同学们群魔乱舞围观如来的场景许久，李虎一点点沉默了，他似乎不应该担心这些学生的安全，应该担心如来的。
“这样可以证明他是神州神祇了吧？”
曹玉找到让抓壮丁在后厨做菜的祁路，主要是她没有找到陈绵绵，昨天和她聊佛教的就这两个人，她便通过一个简单排除法过来询问祁路了。
而且祁路还是她搭档，这叫亲上加亲。
“应该不行。”祁路说。
曹玉总感觉祁路经常这样说，不把话说满是大家族的特性吗？给自己留后路什么的。
“一般而言，我们神州的神祇在不开大的时候，只有最接近的几个神侍可以看见听见，如来佛这种只要上香人人都可以看见的，在神州没有先例。”祁路接着说出不行的原因。
没有先例怎么了？
曹玉刚想说没有先例是因为现存神祇太少，既然神祇能够在放大招的时候被所有人看见，那么说明让所有人看见在达成条件之后并不是不可以的事，而那个条件不一定是放大招，只是放大招会符合那个条件。
然后她注意到祁路说的是，‘在神州没有先例’。
祁路继续解释。
“不可见神这件事在很久以前并不是神州独有的，辐射范围一度包含樱花国等曾经属于神州附属国的国家，而第一个突破这个枷锁，可以看见神祇的，就是樱花国，在他们真正宣布独立之后。”
讲到这里基本上就可以点到即止了，祁路见菜正好差不多了，连忙去拿盘子。
曹玉下意识过去帮忙，心里有些沮丧。
她听懂了，就是说只要否认自己是臣服神州的，那就可以不被天条概括在内，所以如来佛这种情况可以被理解为，佛教原本确实是和神州有关系，但是现在没关系了。
沮丧了一小会儿，她拿着糕点出去和如来佛唠嗑了，随便问如来拿一点新鲜的莲子。
“佛祖佛祖，”小手一伸，“咱们十分钟之内见了两次面，多有缘，来点莲子呗。”
和他要饭的有很多，要糖的也不少，要药的更多了，但是如来真的第一次遇到有人问他要莲子，还是在把他莲台煮了之后。
“呐。”七颗莲子被如来放到曹玉手里，“别吃太多，容易闹肚子。”
曹玉眼角弯弯，把手里的荷花酥推过去。
非常大的一个荷花酥，和莲花座一个大小。
“佛教其实是可以吃荤的，我没记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