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结局
主治医生给沈眠做检查，对沈眠说：“沈先生，你现在的病情严重，要立刻找时间做手术。”
“你母亲的事情，刺激到你脑海的血块，血块压着神经，引起的身体反应，现在只是短暂的没有听力和失去说话的能力，但是，脑海的血块不拿出来，你以后会永远失去语言的能力和听力。”
看着沈眠，神情严肃：“脑海的血块会爆炸，你会死亡。”
沈眠：“我现在一定要动手术吗？”
主治医生看着沈眠：“你现在的病情已经短暂的失去听力和说话的能力，不能再拖了，这个周末你就要动手术！”
沈眠抬头：“我手术成功有多大的胜算？”
主治医生沉默了一会，抬头：“你母亲的事情刺激到你脑海血块，没有胜算。”
沈眠垂着眼帘，过了一会，才抬头：“也就是我动手术，是在奔向死亡之路。”
主治医生好一会都没有说话：“不动手术，你脑海的血块，也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会在你脑海爆炸，你会当场死亡。”
沈眠抬起眼眸：“不管我动手术还是不动手术，我都会死？”
主治医生很久很久才说话：“只能打赌，也许会出现奇迹。”
沈眠笑了笑。
奇迹。
生活真的会有奇迹吗？
看见站在病房门口等着自己的楚项煜，沈眠抬头看着主治医生：“我动手术的胜算率太低，不要告诉楚先生。”
主治医生不知道沈眠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抬头看着站在病房门口等着沈眠的楚项煜，对他点头，又说：“不能耽搁了，你这个周末就要动手术。”
沈眠：“好。”
门外，杨特助走过来对楚项煜说：“楚先生，海边沙滩的事情处理干净了，潘芝和蓝瑞的仇敌太多，从大房手里抢走了资产，没有人追踪他们两个的下落。”
沈眠打开房间的门，楚项煜看见他，立刻紧紧抓住他的手，低头吻着他的手指，声音因为害怕变得沙哑：“没事吧？”
沈眠笑了：“没事。”
牵着楚项煜的手：“我们回家。”
回到云海山庄。
楚项煜直接就把沈眠抱到了床上。
好像他就像是风吹一吹，就会被吹走了。
就算沈眠什么都没说，楚项煜就像感觉到了什么，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跪在床边：“什么都不对我说，是不是脑海的血块很严重？”
沈眠的主治医生，也没有告诉楚项煜。
沈眠看着楚项煜，又笑了：“没有，和以前的检查一样，医生让我放松心情。”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袋子：“像以前一样，我又拿了几瓶头痛药。”
楚项煜紧紧的盯着沈眠唇边的笑，亲着他的手指，声音沙哑：“真的。”
沈眠又笑了：“真的。”
故作轻松的声音，楚项煜却心情沉重。
第二天楚项煜没有到公司，一直在云海山庄陪着沈眠。
沈眠还是像以前一样，按照约定的时间到医院做催眠。
做催眠的时候，沈眠的听力和语言能力又短暂的消失了，比在沙滩的时间更久一些。
过了十几分钟，他才能听见催眠师的声音。
也才能发出声音。
之前主治医生告诉他。
如果不立刻动手术，他这种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直到彻底的永远的失去听力和语言的能力。
沈眠到医院做催眠的时候，楚项煜又陪着他到医院。
从离开小岛，沈眠在南城做了很多次催眠唤醒记忆。
所有人的记忆都想起来了，除了楚项煜。
催眠结束，沈眠醒来，看着又站在病房门口，焦急地等着他的楚项煜。
刚刚的催眠，他已经想起了和楚项煜的以前。
他以前曾经那么疯狂的喜欢楚项煜吗？
现在找回了记忆，过去的成了过去。
看着此刻站在门口焦急等待他的楚项煜。
心缓缓的跳动。
也许这是命中注定。
他依旧喜欢楚项煜。
明天就要动手术了，奔向死亡之路。
他不需要楚项煜一辈子记得他。
一辈子都孤单一个人。
明天就要动手术了，能为楚项煜做的就是和他分手吧，让楚项煜以后重新爱上别人。
和别人有着幸福的生活。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沈眠吸了一口气，打开病房的门走出去。
楚项煜看见他走出来，立刻紧紧的抱住他。
他很害怕。
沉默的沈眠。
就像空中的风，似乎永远都要抓不住了。
沈眠牵着他的手，唇边依旧是明媚的笑：“先生，我们回家。”
两个人回到云海山庄，沈眠就到厨房做饭。
楚项煜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沈眠。
沈眠的主治医生没有告诉楚项煜，沈眠脑海的血块的情况。
但是楚项煜刚才和沈眠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打电话给沈眠的催眠师。
知道沈眠这次催眠已经记起了两个人的过去。
沈眠不说话，楚项煜不敢问。
害怕沈眠提出分手。
他一直生活在自责和内疚之中，无法释怀以前对沈眠的伤害。
沈眠做了丰盛的晚餐。
三菜一汤。
招呼楚项煜洗手过来吃饭。
楚项煜坐在餐桌对面的椅子，依旧定定的看着沈眠。
沈眠抬头笑了笑：“吃饭，不要一直看着我。”
楚项煜的喉咙动了动，发不出声音。
沈眠就要和他分手了吗？
吃了饭，沈眠收拾碗筷，到房间洗澡休息。
楚项煜洗了澡，躺在沈眠的身边。
握住他的手，放在薄唇亲，沙哑的声音：“不管小眠想对我做什么，不要忘记我以前对你说的话。”
沈眠侧过脸，看着楚项煜那张英俊的脸：“先生以前对我说了什么。”
楚项煜伸手摸着沈眠的脸庞，亲他的额头：“我会给你一把枪，你把我杀了，你就能从我身边离开了。”
沈眠笑了：“又在说胡话。”
楚项煜：“我死了，就能对你放手了。”
沈眠笑了，亲他的唇：“我不会杀你。”
楚项煜亲吻沈眠的额头，声音很哑：“不要忘记我的话。”
……
沈眠头疼，天还没有亮就醒了。
醒来没有看见楚项煜在房间。
楚项煜不在房间也好。
他也说不出分手两个字。
给楚项煜留一张纸条就可以收拾行李离开，到医院动手术了。
沈眠在桌子留了一张纸条，收拾行李就开车离开云海山庄。
天空下着倾盆大雨。
沈眠头痛剧烈。
手指抓不住车子的方向盘。
车子停在海边公路。
楚项煜知道沈眠找回以前的记忆，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
在书房，桌子全都是喝空的酒瓶。
他浑身酒意，手里端着一杯酒，站在书房的窗前看着沈眠收拾行李开车离开。
沈眠找回记忆，最终把他抛弃了。
他控制自己不要阻止沈眠离开，可是沈眠离开两分钟，他就坐进车里，飙车出去找他。
大雨从天空砸下来。
电闪雷鸣。
轰隆隆的雷声。
就像把人的心都劈碎了。
沈眠的头痛缓了一点，继续开车朝医院的方向。
一辆车子飞速的开过来，挡在沈眠的面前。
楚项煜打开车门，从车里下来。
看见楚项煜朝他走过来，猩红着眼眸。
雨水贴在他的身上。
沈眠的心一震。
打开车门下车：“先生。”
楚项煜一身酒意抓着他的手：“不要离开，以前是你先喜欢我的。”
沈眠转过头，看着雨水里的楚项煜：“我们已经离婚了。”
楚项煜：“不要喜欢别人，不要看别人，即使你现在找回记忆，不喜欢我了，没关系，只要你留在身边，让我喜欢你就足够了。”
天空的雨太大。
兜头兜脸的砸在人的身上，就像石头砸在身上一样疼。
沈眠为了让楚项煜忘记自己，狠心拿开他抓着自己的手：“你走吧。”
说着转身打开车门就要坐进车里离开。
头又开始剧烈的疼了。
沈眠的手颤抖，几乎握不住车子方向盘。
看着沈眠要离开的身影，楚项煜：“小眠，我说过我死了，你就可以离开了。”
一声巨响，楚项煜倒在了雨水里。
不知道是雨太大，还是手颤抖的厉害。
沈眠的车子打了很久都点不着火。
车子熄火了。
他的耳朵又听不见声音了。
楚项煜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根本就听不见。
也没听见楚项煜的枪响。
车子很久都打不着火。
地上的雨水变成了血到了沈眠的面前。
沈眠震惊的下车。
转过头。
看见倒在雨水里的楚项煜。
寂静的。
没有一点生息。
倾盆的大雨浇下来。
沈眠不知道脸上是雨水还是眼泪。
脑海里响起楚项煜说的话：“小眠，如果你想离开，我会给你一把枪，朝我的心脏开枪，你就可以离开了。”
“我死了就能对你放手了。”
看着倒在雨水里的楚项煜，沈眠的唇动了动。
发不出声音了。
语言和听力消失了。
楚项煜这个笨蛋。
雨越来越大。
就好像要淹没了整个世界。
脑袋要炸了，沈眠倒在了雨水里……
……
经过海边公路的车子发现倒在雨水里的楚项煜和沈眠拨打了急救电话。
楚项煜和沈眠被送进了医院。
楚项煜进入了手术室抢救。
沈眠也进入了旁边的手术室。
邱禾和陆野赶到医院。
乔玉接到消息，和乔轩也立刻飞回了南城。
楚项煜枪伤，朝心口开枪，受伤严重。
手术进行了两天，被推进了病房，没有醒来。
沈眠在雨水里昏倒了过去，脑海的血块要立刻进行手术。
手术进行了三天。
主治医生走出来，对乔玉说：“沈眠脑海的血块拿出来了，但是他永远不会醒了。”
“动手术的时候，沈眠有一点意识，他心里有惦记的人，有求生的欲望，但是，他的病情严重，血块从他的脑海拿出来，脑部受损，他不能醒了。”
……
半年过去了，楚项煜从昏迷中醒来。
他开着车去追沈眠的时候，还是夏天。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
天空下着大雪，一片白茫茫。
陆野过来医院看楚项煜：“医生说小眠脑海受损，他永远沉睡了。”
楚项煜没有说话，推着轮椅到沈眠的病房。
沈眠躺在病床上。
眉眼就像以前一样精致漂亮。
只是脸上没有血色，苍白。
楚项煜低头吻着沈眠纤瘦的手指。
陆野每天都来医院看楚项煜。
邱禾也经常来看沈眠。
但是他们发现，楚项煜自从醒来，知道沈眠永远都不会醒了，他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就像说话已经失去了想倾诉的对方。
说的话，已经不能让最喜欢的那个人听见了。
乔玉和乔轩到医院看沈眠，发现楚项煜每天都在沈眠的病房。
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乔玉走到医院门口抽烟，邱禾走过来对乔玉说：“楚项煜醒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一句话。”
“小眠不醒，楚项煜不想和这个世界交流了。”
乔玉：“楚项煜找了国内国外最好的医生，都不能让小眠醒来吗？”
邱禾摇头：“沈眠的脑部受损，永远沉睡，除非出现奇迹。”
乔玉抬头看着下着大雪白茫茫的天空。
生活真的有奇迹吗？
……
时间又过去了一年，沈眠依旧沉睡。
楚项煜已经从轮椅上站起来了。
他没有到星河集团，依旧每天都在沈眠的病房陪着他。
护工的工作，他已经做的很熟练了。
动作熟练的帮沈眠洗澡。
熟练的帮沈眠换药水。
杨特助站在病房的门口，看着楚项煜沉默的照顾沈眠。
楚项煜给沈眠换好了衣服，低头亲着沈眠的额头。
把移动病床推到窗前，让阳光落在沈眠的身上。
沈眠的脸色太白了，需要阳光。
……
时间过去了两年，沈眠还是沉睡。
医生看见楚项煜沉默的每天在病房陪着沈眠，对他说：“楚先生，沈眠不会醒了，要不要对他放弃治疗？”
放弃治疗就可以让沈眠离开。
楚项煜就像没有听见医生的话。
依旧沉默的给沈眠换药水。
给他擦拭身子。
换干净的衣服。
生活对他很好，没有让沈眠离开，留在他的身边。
每天都能看见沈眠。
……
时间过去了五年，一个又一个冬天。
医生都不对沈眠抱有希望了。
通常这个时候。
病人的家属也放弃了希望。
五年里，楚项煜依旧一句话都没有说。
每天沉默的在沈眠的身边。
依旧做着五年里每一天做着的事情。
给沈眠擦拭身子，换洗干净的衣服。
给他换药水。
把他带到窗前晒太阳。
沈眠喜欢满天星，房间的花瓶每天都会有一束新鲜的满天星。
……
一个又一个的夏天，树叶黄了，秋天到了。
天空又飘着雪。
南城特别的冷。
世界都是一片白色。
这是沈眠在医院第十年了。
楚项煜依旧每天沉默的陪在沈眠的身边。
新来的医生和护士都以为楚项煜是一个哑巴。
因为他们到南城医院工作十年，都没有见楚项煜说过一句话。
楚项煜不只是一个熟练的护工，还成了一个技术熟练的按摩师。
因为沈眠每天都躺在病床上。
如果他的肌肉不运动会萎缩。
楚项煜每天都给沈眠做按摩。
带他晒太阳。
邱禾到医院看沈眠。
楚项煜沉默的给沈眠换干净的衣服，抱他到窗前晒着太阳。
邱禾心情复杂。
已经看不出楚项煜是星河集团高高在上的总裁。
而是像一个温柔照顾病人的护工。
天气越来越冷，空气都像冻僵了。
风带着雪花从窗户吹了进来。
楚项煜担心沈眠冷。
关了窗户。
给沈眠清洗身子，把他抱到床上，盖上被子。
低头亲沈眠的手指。
沈眠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
楚项煜整个人都震住了。
很久才找到声音，十年都已经不说话了，几乎已经丧失了语言，声音哑的不像话，很轻很轻：“小眠。”
楚项煜以为出现了幻觉。
沈眠怎么可能手指会动了。
然而，他又轻轻的唤着沈眠：“小眠。”
沈眠的手指又微微的动了动。
楚项煜的个性强势，骄傲。
从来不流泪。
看见沈眠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眼睛立刻红了，脸贴在沈眠的耳边，声音哑的几乎听不见：“小眠，是我。”
沈眠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了颤。
楚项煜的心在狂跳，抹着眼睛，薄唇贴在沈眠的额头，声音沙哑：“睁开眼睛看看我。”
沈眠没有动。
就好像和这十年来的每一天一样。
安静的躺在病床上。
楚项煜的心沉了下去。
刚才狂跳的心就好像突然没有了呼吸。
掉进了深渊。
好一会他才能收起情绪。
吻印在沈眠的额头，拿起被子给他盖好。
刚要转身到桌子斟一杯开水，他的手，从身后被握住了。
楚项煜浑身一震。
不敢回头。
以为这是一场梦。
温柔的声音在安静的午夜响起，声音很小，带着虚弱：“先生。”
楚项煜还是不敢回头。
回头梦就碎了。
他一定是太想沈眠醒来了，一定是自己在做梦。
温柔的声音，小小的响在身后：“楚项煜。”
沈眠只叫过楚项煜一次名字。
他在南城大学读书，楚项煜到南城大学做演讲。
演讲结束，楚项煜就要开车离开，沈眠跑了过来，漂亮的脸都是红晕，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大声的对他说：“楚项煜，我喜欢你，你不要喜欢别人，等着我来追你，大学毕业和你结婚。”
那时的楚项煜看着沈眠。
觉得沈眠特别的帅。
虽然他是星河集团的总裁。
但那还是第一次，有人追在他的身后，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真诚的向他表白。
此刻，在病房里的楚项煜像掉进了过去的思绪里，耳边又传来温柔的小小的声音：“楚项煜。”
楚项煜的手被扯了扯。
他缓缓的转过头。
沈眠刚醒来，身体虚弱，声音依旧很小：“我刚才叫了你，你为什么不说话？”
楚项煜就像掉进了美好的梦里，声音哑的不像话：“小眠，再叫我一次。”
沈眠的身体虚弱，声音很小，但是很清晰：“楚项煜。”
楚项煜紧紧地盯着沈眠，眼睛红了：“再叫一次。”
沈眠：“楚项煜。”
楚项煜握着沈眠的手指，低头吻着沈眠的手指，声音激动颤抖沙哑：“再叫一次。”
原来生活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听见沈眠叫自己的名字。
沈眠的声音很小：“我口渴。”
楚项煜立刻就到桌子给沈眠倒了一杯水。
扶着他起来，端着水杯把水喂到沈眠的唇边。
沈眠喝了几口，楚项煜立刻叫医生过来给沈眠做了全身检查。
沈眠的身体状况正常。
医生很惊讶。
世界的案例，像沈眠的情况。
没有醒来的希望了。
但是过了十年，沈眠醒了。
沈眠虽然醒了，但是身子虚弱还需要留在医院一段时间。
天亮，中午的阳光明媚。
楚项煜推着沈眠到楼下的花园晒太阳。
下了一个晚上的雪停了。
厚厚的雪，望眼过去都是白色。
对面的街道，小孩子在玩耍，堆雪花，做雪人。
楚项煜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沈眠。
和楚项煜的眼光对视，都能被他柔情的目光融化了。
沈眠坐在轮椅，捧着沈眠的脸，低头亲他的唇：“等你出院，我们就结婚。”
沈眠：“我要设计我们的结婚戒指。”
楚项煜捧着沈眠的脸：“好。”
沈眠：“我老了吗？”
楚项煜：“没有。”
在楚项煜的心里，沈眠永远年轻，是他到南城大学演讲的时候，那个看见他眼睛闪着亮光的少年。
楚项煜：“我呢，老了吗？”
风吹起沈眠脖子圈着的围巾，他看着身材挺拔的楚项煜：“没有。”
楚项煜在沈眠的心里永远不会老，永远英俊帅气的模样。
楚项煜捧着沈眠的脸又低头亲他。
沈眠抱住楚项煜，和他拥吻。
明媚的冬天阳光，静静的落在他们的身上。
街道对面的孩子，堆雪人，拿着胡萝卜做雪人的鼻子，追逐玩耍，传来嬉笑的声音。
冬天的阳光下，楚项煜和沈眠拥吻的影子，落在雪地上。
长长的影子，就像嵌进对方的身子，很久都没有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