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以身相许的价
“那,几坛烈酒。”混沌圣皇点点头,又补充道:“不要其他的。”
“小二……算了我来。”钟酒看了看那个腿软的家伙,攥紧了拳头。
这人不就是气质强了点。
至于怕成这样?
没骨气。
烈酒这里大部分是五谷酒。
五谷酒分很多种,五谷只是合称而已。
春稻只有上了年份的才烈,但量少,又贵,所以能随意拿出来。
通常只有人下单才会卖。
钟酒倒了一碗二锅头,递过去,“客官,一碗二锅头先试试。”
黄袍男子端起那碗一饮而尽,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不够烈,换。”
钟酒的眼睛都直了金砸!闪闪发光的金砸!
“行,换!”
“四十年份的春稻!”
“不够,换。”
“四十五年份的……。”
“还不够,换!。”
“这……。”钟酒有些犹豫,但更多的是皱眉,“客官,再往上没有了。”
“有,我知道。”混沌圣皇低着头,手中凭空多出一面刻满玄奥符文的旗帜,“用这个换你们这最好的酒。”
貔貅一双发软的眼皮一下子瞪的滚圆。
九,九,九品下位聚灵阵!
我知道混沌圣朝家大业大,圣皇出手阔绰,这是不是太阔绰了点?
“这玩意有什么用。”钟酒皱眉,这群群修道之人,问道之人,都特么是谜语人?
谈话不说清楚,给东西不讲作用。
圣皇解释道:“插在地面上,聚灵成阵。”
钟酒眼前一亮,“聚灵阵?多少级?”
圣皇略微沉吟,“好像挺高的,没我家的高。”
啊是是,二品玩意对我来说也挺高的。
不过就算是一品聚灵阵也不是自己可以弄到的,所以该换还是要换。
钟酒如此想着的同时唉声叹气的去取酒了,“唉~又少一坛顶级珍藏。”
过一两年就是六十年份的了,价格绝对会猛涨。
毕竟,物以稀为贵。
……
当五十年份的春稻酿开坛之时,那份稻香冲入人的鼻腔,令人口齿生津,如钟酒所描述的还要胜之。
黄袍男子倒下一碗喝了一口,点头道:“还行。”
钟酒嘴角一抽,“您是某个地的皇宫贵族吧,看不上咱这小县的酒很正常。”
“是。”
混沌圣皇看着碗中浑浊的酒水,想起了昨日儿子坟前与皇弟的相谈之言。
“混沌中央,洪荒寰宇凡域,天秦帝国的边陲小县的一个街道上的一家酒楼,叫稻酿酒楼,那儿,是皇兄想去的地方。”
“凡域……呵呵,许久都没听过凡字了。”
“以皇兄如今的境界怕是喝多少酒都不会醉。”
“那又为何要去。”
“嗯~皇兄,去了自会解去心中之悲。”
……
钟酒眼睛转了转道:“你是富一代还是富二代?”
圣皇冷言冷语:“皇一代。”
“嗯?皇一代?”
“是。”
“一个国的开国皇帝?”
“对。”
“比起天秦咋样。”
“只强不弱。”
“哦。”钟酒只当他是吹牛。
因为在凡人的视野中,天秦帝国就是凡域的最强之国。
同样没有去去往天庭,妖庭等这些上古势力去想。
毕竟那等大人物怎么可能来我这小酒馆。
“那你理解‘为皇者,点兵点将点江山,镇国护江山为民’这句话吗。”
钟酒这些日子对这几句话实在是兴趣的很,很前面很顺口,后面就拉了。
圣皇一双剑眉挑了挑,“哦?掌柜的有反骨想造反?”
扑通~
钟酒从凳子上摔了下来,连连摆手讪笑,“别乱说话啊。”
“哦?难道不是?”圣皇喝了口酒,道:“有人天生为皇,起兵,挂将,打江山,亦或是,镇压来犯诸国,护我家国平安。”
“单单是起兵二字,掌柜的就要掉多少脑袋啊。”
“呃,那为民呢?”
“民乃是国之根基也,无民何来王国。”圣皇轻吐一口浊气,“掌柜的,与你谈论的这些话本皇不怕,你难道不怕被有心人听了去,一番操作之后掉了脑袋?”
“我命大不怕。”
呵呵,此子气运之强就算真的起兵谁能拦的住?
圣皇看着钟酒离开的背影,内心如此想着。
“钟酒小子开什么酒了?这么香?”
后厨,刚忙完活儿的林顷按耐不住那股酒香,走了出来嚷嚷道。
当看到对面桌子上坐着的人时双眼瞪的滚圆,扶着门槛,双腿有些发软:“钟,钟酒小子,来扶我一把。”
“叔你咋了。”钟酒连忙上前去扶。
林顷笑了笑,“我,我腿不知道咋了有点儿软。”
“哦~”钟酒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荡,乐呵道:“我知道我给的多,但不用这样谢我吧。”
“大逆不道,长点长幼尊卑吧。”林顷气的一巴掌打在钟酒后脑勺上。
后者扶着林顷走出酒楼之后那双莫名其妙发软的腿就好了不少。回眸时看见一个妙龄少女。
此女一袭淡黄素裙,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显得有几分可爱玲珑。
“哎呀,李捕头还是这身可爱啊。”钟酒竖起大拇指来。
“嗯。”李漆锦点了点头,脸色依旧清冷,“酒呢?”
“就等你来了。”钟酒与李漆锦并肩走入酒楼,拍了拍柜台上早已备好的春稻酿。
“那个,上次的饼干还有吗。”
“有啊,因为客人多半会带小孩过来,所以就让后厨每天都做些小饼干。”
钟酒从柜台后端起一碟小饼干,装入一个袋子里放在桌子上,“吃完了再找我。”
“给,给小孩子的啊。”李漆锦拿起那袋饼干,眼神略微复杂。
“不是吗,我们也才十几岁而已,在他们眼里我们不就是小孩子嘛。”
“那抵押的二十两银子还有多少。”
“咳,多着呢。”钟酒嘴角抽了又抽,总感觉被这女的给骗了。
李漆锦看了眼那黄袍男子面前的酒坛,道:“够买那种酒吗。”
“不够。”钟酒摇了摇头,“那是五十年份的春稻,五十年!现在已经剩下一坛了,很贵的。”
李漆锦明知价格很贵但还是问,“什么价。”
钟酒开玩笑道:“你以身相许的价。”
双腿发软的貔森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老板,撩的一手好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