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说书老人
“我想大家也知道林炀琴师为了寻找他那被神明带走的弟弟,而开始游历世界各个角落。
然而他走遍每一个凡人国度,什么信息都没没找到,但他非但没有放弃,心中超然道心愈发坚定
道心激荡,最终打破凡人桎梏,证得仙道,成就仙人,进入仙界又开始找啊找……”
说到这老人停了下来笑嘻嘻的看向面前众人。
“老人家,最后他怎么了,找到他弟弟了吗?”有小孩问。
老人依旧不言不语,只是伸出只手,手指摩挲着。
懂行的人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更有人激将说什么不知道就别说还什么成仙呢。
就当众人离去之时,有人抛出三文钱,老人接住这三分钱不满足的嘀咕着:“咳,这故事可精彩着呢哪里是一时半会讲完的呀。”
“那老板,你还要多少啊。”人群后方一个提着果篮的钟酒开口询问道。
老人伸出手指,神色俱厉:“五文钱,够我买酒的就行。”
钟酒乐了,自己就是在酒肆老板,酒水最低三文就能买上一杯最差的酒了,自然没上他的当,再次掏出两文钱抛了过去:“这下刚好够五文钱。”
老人将钱揣进兜里,这才继续演讲:“林炀仙人进入仙域之后……”
“最后,林炀大仙来到世界的尽头,找到了那个神明,找到了他的弟弟,这一路上可谓是历经沧桑,苦尽甘来啊。”
有好事者好奇询问道:“这就结束了?那林炀大仙有没有跟那神打一架。”
人群争论不休,也有默默离场的,包括钟酒和那个讲故事的老人。
前者明知故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老人拿出竹筒做的一个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干涸的嗓子,“我去买酒啊。”
一路无言直到稻酿酒肆。
“你是老板?嘿嘿那好啊,给我来点好酒。”
老人将五文钱放在柜台上,目光扫视着周围的店内布局,空间狭隘,摆满半个高的大酒坛子。
钟酒看着桌子上的钱,面容说不上的怪异,自己被白嫖了?
虽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但自己不差这点酒。
从柜台下方取了个巴掌大的小酒坛,看向说书老人问道,“五文钱可以买小半斤‘春稻’要不要?”
老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早有听闻‘晓永县”的稻春酿如何有股稻子的甘香,回味有微甜,不知道真不真啊。”
“有啊,三十年份的味正。”
“往上呢?”
“五十年的,仅存两坛,那酒啊一打开满屋都是稻子的香味,口感只有我老爹尝过,他说一入口就像躺在稻田里一样,劲也大,就一小口就差点走不动道。”
老人听着钟酒的描述,眼神跟着飘忽着,后者喊了两声老人家才回过神来,试探道:“要不给我来点?”
“好啊,一小杯,十两银子。“
老人听闻价格后气急败坏,“小鬼你咋不去抢呢,一小杯十两你这酒拿金子酿的啊。”
“没办法啊,物以稀为贵。”
“你刚那五文钱只能买普通的稻春,要不要。”
老人点头,看着钟酒打开酒盖子,那股浓郁的酒香便被他吸入鼻腔,舒坦的嗯~了一声。
看样子也是一个老酒鬼了。
钟酒将小酒坛放在他面前,道:“老人家你的酒,收好嘞。”
说书老人迫不及待的打开盖子咕嘟猛灌一大口。
钟酒看着这老人的操作也没觉得什么惊讶的,稻春酿的度不高,只比那梦中的啤酒略高。
一声酒嗝之后说书老人连连称赞,说什么稻春酿不愧此名什么什么的。
小饮几口之后,靠在柜台前看着身后那些酒坛子,道:“我说小老板啊,你是不是应该把这些改改?”
“哦,怎么个该发?”钟酒挑眉问。
说书老人指了指这些大酒坛子,“把这些搬下去,然后打扫一下,摆上桌子,有人来端上几碟碎嘴吃食,那可源绝对火啊,哦对了,再开个门扩几个窗光线要好。”
钟酒嘴角一抽:“这是什么地方。”
“酒肆啊。”
“但你咋让我改成酒楼呢?“
老人又是仰头灌了几口,乐呵道:“格局小了这不,酒楼也能卖酒啊。”
“是不是还要给楼上开阔一下,好让醉倒的客人住进去。”
“哎呦,不愧是做老板的,大生意的灵感一转就来。”
“再看吧。”钟酒一手撑着脸颊看着店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有进餐馆进食的,有去衣店买心仪的衣裳的,就只有自己这酒肆没几人光顾。
酒肆里忙的时候自然是忙,不忙的时候是真的清闲。
“小老板啊,你在想些什么。”说书老人背靠柜台同样看着店外,不由问道。
钟酒抬起头,看着这个嗜酒的老头,“你说,那个林炀大仙找回弟弟是不是证道成圣了?“
说书老人笑了,“解去心中结,气海顺畅,自然是成了。”
钟酒也笑了,“世界大不大。”
“大,很大很大,不论是谁,都无法保证自己能够走遍各个角落。”
老人转身面对稻酿酒肆的小老板,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推到钟酒面前,“这本书呢,是来自混沌中央的‘圣言书’总书的拓本,其中的奥秘自行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钟酒起了好奇心,伸手就去拿,可一个苍老的手掌跟他同时按在书上。
不管钟酒怎么去拿都拿不动,那本书甚至边角都没有褶皱的痕迹。
“咋个,反悔不给?”
“老头子我什么时候说要送给你啊,喏,十文钱。”说书老人伸出另一只手掌,似乎是怕钟酒反悔,又补上绝对保真之类的话。
钟酒皱眉思索,这书来头吹的挺大,但开口却只要十文钱,谁听了都觉得扯。
而且,十文钱也不少了,够自己在林顷面馆吃好几天了。
不过还是掏出十文钱放在老人的手心里。
说书老人收了钱,脸上有止不住的笑容。
钟酒也拿起那本看上去很普通的书,书上有两个大字,“圣言”。
“老人家……咦人呢?”钟酒抬头没看见一个人影。
连忙放下书跑到门外面。
然而,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没有看见一个是穿着缝缝补补的麻衣,头发白的花甲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