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堂姐—行宫宴
一直到未时过半,汪北乾才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面色潮红,显得十分不自然。
这可乐坏了梁王和文淮安。
怕不是朔月来临,他快要扛不住了。
小圆球滩成了雪顶。
「(`~′)为什么?」
虽然它知道昨夜的画面少儿不宜,但它没有主动屏蔽掉,叛逃者一过去,系统空间就黑屏了,任由它怎么做都不行,甚至连空间都出不去。
莫非是管理局增加了什么隐藏属性?保护未成年系统?
「才怪嘞!系统出生即成年啊!上回查那些人的龌龌龊龊的事也被屏蔽啊!」
整个空间里,只有石柱一圈还有光。
「自己的空间?!」
「Σ(oдo)这……这真的是我的系统空间吗?」
梁王领着世子和一众地方官在行宫外大排涎宴。
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汪北乾兴致缺缺,只把玩着酒杯,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
梁王观察了许久,愈发觉得是他难以忍受了。
再拖一会儿……
等子时过后,他一定更加难受,就算早有安排,警戒心一定会再次降低。
梁王美滋滋的与旁人一起恭维着汪北乾,突然门外一阵嘈杂声加入了美妙的乐声当中。
梁王怒道:“混账!何人敢扰了九千岁的雅致!还不快点哄走!”
“慢着。”说话的是月暖,但无人敢有所置喙。
“大人,何不带上来看看。”
汪北乾抬抬手指,过去两名风部侍卫,不一会儿就带了一小群老百姓上来。
为首的正是李岑阳。
梁王世子面色一白。
“草民李岑阳,带乡亲父老数人,见过九千岁大人。”
他带着一众人跪地而拜。
汪北乾:“何事?”
梁王牙都咬碎了。
明明排了那么多杀手,居然没能杀掉他!甚至还让他找了这么多人过来!
汪北乾这个奸狗!
分明就是他派人一路保护的,现在这是要睁着眼唱一出双簧啊!
果然,李岑阳捧上几张状纸。
“回九千岁大人,梁王世子仗势欺人,鱼肉乡里,强抢民女,杀人灭口,这些是草民的诉状,还请大人为百姓作主!”
世子立刻拍桌而起:“一派胡言!”
又对汪北乾拱手道:“九千岁大人,这人乃是乡间刁民,被本世子小惩大诫,今却不知悔改,还敢来污蔑本世子!请大人明鉴。”
他的话无疑没有效果。
雷雪上前呈给月暖,汪北乾就着她的翻阅看了一会儿。
最后一页翻过,汪北乾才道:“都说说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见自己真的没被拉出去打死,暗藏激动,一个接一个的说着自己的遭遇。
欺行霸市只是小事,不少人的女儿妹妹都被抢过,有的玷污了后就不管了,自裁了之。有的抢进府里,生死不明。
最惨的还是李岑阳,全家就剩他了。
汪北乾瞟着已经面色铁青的梁王父子。
“梁王,世子所犯之罪,你可曾知晓?”
梁王道:“九千岁,犬子一向忠厚仁义,本王并未听过如此荒唐的事。不过既然有百姓告上来了,本王也不会徇私,就劳烦大人好生查查吧。”
世子惶恐非常:“父王?”
梁王瞪他一样,眉梢微微一动。
世子突然了然,神情坦荡:“本世子的确无辜,请九千岁大人务必还本世子一个清白。”
汪北乾轻笑:“好啊。”
“梁王,这些原告就由你好生安排了,千万莫要出了什么差池,否则,本座都不好说世子清白了。”
“雷五,带世子去柴房看守,明日再做审问。”
世子一愣:“什么?让本世子住柴房!”
汪北乾仍是懒散笑着:“怎么?世子不满意?”
他的视线冰凉凉的扫过世子:“要知道,本座要审问的人,从来都是押在刑房。”
世子惊惧,梁王忍着怒气:“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一切任凭九千岁安排。”
世子被押了下去,宴会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了。
梁王笑着告辞,转身之际面色狰狞。
月暖上前握住汪北乾发烫的手:“大人还好么?”
汪北乾拉着她进屋,一脸埋在她脸上。
“呼……还好……”
「一点都不好!」
从夜幕开始,体内的毒素就开始作乱了,比昨晚不知强了多少倍。
「若不是喝了她的一点血……」
汪北乾起身,盯着她。
昨夜她让他失去了理智,情动至深处时,他意外咬破了她的肩。
血液侵入口里,直接让赤毒平静了下来。
汪北乾对此懊恼不已,但月暖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宴会时戳破了指尖,混在他的酒里。
虽然是让他在会上天衣无缝的度过了……
他拿起她的手,指尖的好几个嫣红的小洞。
“往后莫要如此了……”
月暖道:“今日只是特殊情况,流一点血不碍事的,等我力量足够了,一给大人解了毒,就不会再用这个方法了。”
“大人莫要推迟,只有大人平安无事,才能保护我啊。”
汪北乾叹口气:“辛苦暖暖了。”
月暖的小心脏一跳,面色如常:“大人,梁王肯如此轻松的把世子交出来,想必定是要在今夜动手了。”
汪北乾撩着她的头发:“猛虎许久没动过利爪,山鸡便误以为虎爪钝了,想趁猛虎不舒服的时候投资,那便让它蹦跶好了。”
月暖踮起脚,在他脸颊微微一啄。
“大人,我去去就回。”
文淮安在蠢蠢欲动,他的暗部已然安排妥当只等梁王的信号一到,他就能迅速掌控行宫里的情况。
他清楚知道如果失败,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但他骑虎难下,只能在屋里无能烦躁。
司雪茹突然到来。
“殿下,”她一脸的困惑,“二姐姐说,九千岁有请。”
文淮安顿觉不好,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汪北乾还是很懒散,头抵在旁边司月暖的小臂上,闭着眼表情尤为惬意。
文淮安一时怔愣。
「不可能,今日是朔月,他绝不可能如此轻松。」
“九千岁是有何事?”文淮安保持镇定。
汪北乾微微睁眼:“殿下和梁王很熟吗?”
文淮安不慌不忙:“除了这段时间,我从未来过绵州,与梁王并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