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8章 挥拳碎巨石
装好了锅炉，测试正常。
终于可以关闭招摇的空调了。
姜清语开始做饭，赵吉祥开始在次卧搭建玻璃温室。
床、梳妆桌等物品，竖立到一侧，腾出了空间，开始工作。
姜清语的饭快好了，来到卧室门口，说道：“赵吉祥，有个事跟你商量商量。”
“这么正式，说吧。”赵吉祥继续组装。
“上午导师邀请我，加入人类生存计划。”
“人类生存计划？这两天网上传的那个？”
“差不多吧，这是各国共同组织的，可以看成是半官方，就是选拔各行各业的精英，共同度过末世，防止人类灭绝。”
“你大学都没毕业，也算精英？”
“瞧不起人是不？我导师都评价我的主刀水平，早就超过他的，只是经验欠缺。”
“这么厉害？”
姜清语骄傲说道：“当然了，这两年导师的大型手术，基本都是我主刀，他在旁边指导我。稳准狠，说切哪儿就切哪儿，你要不要试试？”
赵吉祥全身一紧，连忙摇头：“所以，导师向组织推荐了你，邀请你加入？”
“是的。”
“能带家属吗？”
“据说暂时不能，未来也许可以。”
“那你问我做什么？你自己都有答案了。”
姜清语嘿嘿笑道：“其实，我就是跟你显摆一下，不然你觉得我很无能，我是不会去的。”
“你在我心中，就是无所不能。这样也算多了条后路，但我还是选择山野，选择孤独，选择自由。”
“别吟诗了，吃了再搞吧。”
二人相对而坐，开始吃午饭。
“你查了蔬菜种植吗？”
“当然了，我很靠谱的。小白菜、樱桃萝卜、生菜、大葱、菠菜……这些生长周期都短，20天左右，最多一个月。一个月这房子应该也能卖出去了吧，正好种植这几样试验试验。”
“房子有人咨询吗？”
“倒是有几个，但愿意全款的，没有。”
“现在还真有人赌啊？”
“也不算赌吧，假如你现在有几百万，买不到其它东西了，有便宜房子卖，还不如买个房子呢，反正钱也可能变成废纸，房子至少还能在末日苟一苟。我们这200多平，市价1000万，我就标了500万，条件就是全款。”
“其实如果有人愿意等价物交换，也不是不行。”
“有价值的物品，现在谁愿意拿出来交换？在末世里，估计只有钱最没有价值了。”
“你知道在末世，什么最有价值吗？”
“说。”
“是人。”
姜清语一咬牙，说道：“你也想找几个女人，给你带来价值？”
“别想歪了，我说的是劳动价值，末世就意味着社会倒退，可能从工业时代，直接变成农耕社会，人是不是最有价值？比如说我们有无限电能，你是希望自己去种地呢，还是有人帮你种地？”
姜清语点头，说道：“有道理啊。但你这不是大地主的行为吗？”
“和现在老板发工资，雇佣我打工，有什么区别吗？”
“但前提得是可靠的人，不然说不定把你给反杀了。”
“当然，还得隐蔽的地方，或者有足够的能力守护。前路漫漫啊，还是脚踏实地吧，蓄电池打听得怎么样了？”
“100度电5万，没售后，卖出就不管了。我在网上查信息时，看不少人说，很多光伏储能站都废弃了，其实我们可以考虑这个。一般光伏储能站，都建在偏远的山上，也适合隐蔽。”
赵吉祥想了想，说道：“有道理，我之前狭隘了，总想着回自己老家，要放眼全球才对。但即使废弃了，那也是有主的，贸然去占用，容易发生纠纷。”
“我也想过，购买的话，价格又太高，基本都是存储10万千瓦起。我在网上打听，你就别操心这个。晚上我们还得去挖点土吧？”
“嗯，地方我都找好了，就江对面的公园。”
“种子已经买了。肥料呢？”
“有机肥。”
“不行，又脏又臭，到山里室外还可以，这室内，绝对不行。你敢施肥，我就给你割掉。”
“好吧，下午买肥料去，不知道还会不会供应，那也是紧缺资源啊。”
“其实我们医院有制氮机，液态氮当肥料，比氮肥好。”
赵吉祥思索道：“这么一说，我们该先去收集这些机器，现在大限电，估计闲置的设备非常多。不然真等到末世，再到处去摸尸、捡破烂，那可被动了。”
“可我们这也放不下。”
“有办法，今天去建材市场，那边商家大多关门了，可以去租那边的仓库。”
“不怕暴露吗？”
“当然要小心点，但也不用怕，我们收集的是各种设备，又不是吃的穿的，不会有人来抢的。别人也会认为，我们是赌天气会好转的人。”
吃完饭，赵吉祥继续组装玻璃房，姜清语查找同城仓库出租信息，联系了几个，最后谈妥了一家。
位于郊区，本来是个玩具厂，前年就倒了，一直租给物流做仓库，上个月合同到期，物流公司不续租了。
房主说本来每月五万，现在空着也是空着，每月一万，月付也能接受。
姜清语转了一千订金，约定下午去现场付款。
玻璃房终于完工了，为了模拟低温下玻璃温室的种植情况，赵吉祥关闭了次卧的暖气片，打开了窗户。
当然，为了防止偷窥，窗帘还是拉上了。
姜清语在笔记本电脑上，整理着蔬菜种植方法，卫生间洗澡的赵吉祥喊道：“清语，来帮我下。”
“要拿什么吗？”姜清语透过淋浴间的玻璃，看着赵吉祥赤裸的背部，问道。
“帮我看看眼睛，沐浴露进去了，疼得不行。”
姜清语拉开玻璃门，便被赵吉祥抱住推到了墙上，她低头一看，骂道：“大胆，小弟竟敢造反？”
赵吉祥伏在她的耳畔，说道：“敢请女王，开门投降。”
花洒的水，飘到两人头上、脸上、身上，淋浴间内，温暖如春。
事毕。
两个清洗收拾，出门下楼，往三十多里外的玩具厂出发。
车内，赵吉祥的手机响起，姜清语转头看了一眼，说道：“你妹，视频啊，要不要接？”
“接接。”
姜清语拿起手机，接通视频，对着赵吉祥。
里面出现一个脸蛋圆圆的女孩子，正在嗑着瓜子。
她叫赵如意，赵吉祥的妹妹，今天十九岁，大学二年级。
“哥，你干什么呢？”
“看不到啊，开车呢。”
“你换工作，当司机去了？”
“对啊，给富婆开车。”
“真的吗？钱多不，我以后可以不用努力了吗？”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爸妈担心你饿肚子，又怕伤你自尊，所以让我来问问，要是工作不顺心，咱就回农村，别不好意思。”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学校还没停课吗？”
“没呢，就是不让出校门了。上回我说把小包子介绍给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啊？”
“去去去，我挂了。”
“别啊，再聊会儿。小包子，你回来了啊。”
视频里一个姑娘开门进来，凑到镜头前，夸张地叫道：“吉祥哥哥，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帅。”
“快，快挂掉。”赵吉祥要伸手挂断，手机后的姜清语如刀的眼神，又让他缩回了手。
赵如意推开了小包子的头，向赵吉祥眨了眨眼，说道：“哥，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啊？”
“对啊。”
“那我嫂子，肯定美如天仙吧？”
“那是当然，在我心里，你只能排第四了。”
“为什么啊，我不能排第二吗？”
“因为前三名都是你嫂子。”
“我想呕……那让嫂子出来见见呗。”
“你得自己问她。”
姜清语冲他皱鼻，调整了一下坐姿，满面温和的笑容，把手机转了过来，说道：“如意。”
“哇，你就是我嫂子呀，真是太漂亮了，我心里前三百名的位置，以后都由嫂子占了。”
姜清语尴尬得脸都红了，说道：“和你哥讲。”把手机又转向赵吉祥。
“我开车呢，好好学习，挂了啊。”
还没等赵如意说再见，姜清语就挂断了，吁了口气，说道：“你家这油嘴滑舌，是遗传吗？”
“别乱说，我爸妈挺老实。”
“那这小丫头就是和你学的，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
“你别客气，随便收拾，从小我就揍她。”
到仓库了，一个中年人站在铁门外。
仓库就在国道旁边，是一个四合院，算上院子，大约有一个足球场大小。
门口还挂着飞马物流的招牌，附近有个村庄，距高速入口2公里，离最近的场镇大约5公里。
房主带着两人转悠，说道：“先说清楚，里边没水没电没气，本来有电的，但前两天国道上出车祸，把电线杆撞断了。车主说电线杆位置不对，正和供电局扯皮呢。本来就限电，我也懒得去跑了。”
赵吉祥转了一圈，说道：“那你这有点贵啊，便宜点吧。”
“你租来做什么呢？”
“我买了些设备，没地方放。”
“这个时代你买设备？发电机吗？”
“不是，二手车之类的，反正什么降价最多，就买什么。万一天气变好了，不就赚大钱了吗？”
“小伙子，你真敢赌啊。你说个价吧？”
“五千。”
“你这太没诚意了。”
最后，双方以七千成交。
押一付三，房主说太便宜了，坚决不同意月付。
看了房主的相关证件后，现场签了份山寨合同，房主就骑着他的小摩托走了。
赵吉祥站在大院门口，环视四周，说道：“这地方真不错啊。”
“还不错，易攻难守。”
赵吉祥指了指前方的山，说道：“我说的那上面。”
再往前三十多公里，就到了八面山，江州著名的风景区。
八面山整体面积3000多平方公里，核心景区600多平方公里，平均海拔1500米，最高点望乡峰2600米。
景区内公路畅通，民宿客栈众多，但这种极端天气下，可能不少都关闭了。
姜清语说道：“在这找个客栈来隐居避难，还真不错，人烟稀少，山势陡峭，有水有地。我回去网上找找，看有没客栈转让。”
“还记得望乡峰那个土匪寨吗？”
“那地方倒真是易守难攻，非常隐蔽，还有大块平地。但别想了，那可是景区里边。”
“人要有理想嘛。我们就在这儿挖土吧，刚看院子里有锄头和袋子。”
挖了两袋土放到车上，用车上矿泉水洗了洗手，赵吉祥开车出发。
开不多远，有条乡村小道，通往山上，他转向上了小路。
“嘿，走错了。”
“没错。”
往前开几百米，到了路的尽头，巨石挡道，杂草丛生，树木林立。
姜清语眼睛一弯，笑道：“你有什么不轨的图谋，从实招来。”
“我来测测放电，你想啥呢？”
“啊？真的啊。”
“怎么感觉你很失望？”
姜清语一拳捶过去，说道：“失望个鬼。上哪测试呢？别把山点着了。”
“找石头测试，你别下来，就在车上看着。”
赵吉祥下车前行数十米，对着前方五米左右的石头，狠狠挥拳，意念默想放电。
他想过没反应，也想过打碎层皮，或者打个大洞。
但一块高约三米，厚约五米的石头，直接裂成两半，是他根本不敢想的。
车上的姜清语跳了起来，兴奋跑下车，抓着他的手察看。
“你下来做什么？”
“站近点看啊，再试试，远点的石头。”
“上车去，没见高压电塔上都写着：请勿靠近，十米放电。”
“跟你这不一样，高压电是科学，你这是玄学，可能只会对你拳击的方向放电。你试试对那棵树后面的石头，如果树也受到攻击，说明它就是一条直线。”
“那你试试，你再退后点，再退后点。”
赵吉祥又挥出一拳，担心真会放电伤到姜清语，这一拳的力量较小。
前方几米处的树从中折断，更前方的石头，出现一个约半米深的洞。
二人走到断树前，那折断处十分光滑。
赵吉祥说道：“电击不应该是烧焦吗？这么整齐，像是刀切割的一样。”
“管它是什么呢，有这能力就行了。特殊能力，自然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不然就不特殊了。不过，你这力量有了，技术不行，回去我教教跆拳道。”
又测试了几次，得出结论：最大攻击距离大约10米，力度就没法试验了。
总之，几米高的石头也能切开。
两人坐回车里，久久不能言语，确实有些震撼。
姜清语缓缓说道：“赵吉祥，你说这会不会是一场梦？”
“我每天醒来，都会确认一遍，是不是梦。”
“我还有个担心，这个能量，是什么呢？从哪里来的呢，会不会用光，怎么补充？会不会是灵气呢？”
“我开始被这些疑问纠结得睡不着，后面想明白了，想不通的就不要想。太阳都能慢慢熄灭，还有什么不可能呢？但都不是我们可以解释清楚的了，所以才叫异能吧。”
“你说得对，今朝有酒今朝醉，顺其自然。”
“啊啊，我有脚。”赵志祥忽然叫道。
“怎么了，我看看。”姜清语伸头到主驾，去察看他的脚，却被压住脖子，把头按了下来：“混蛋，你真要这里啊。”
“对啊，今朝有酒今朝醉嘛。”赵吉祥的手滑入了她的衣服内。
“不行，不安全。”
“我拿了那个。”
“变态，你真是处心积虑。”
“你就说要不要吧？”
“谁怕谁。”
事毕。
开车向城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