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 章 幽灵爸爸9
蛇哥不相信这世间有什么因果报应,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如果有,他早就死了。</p>
他是在村外浓密的树林里被警察找到的,因为这里的动静实在太大,警察寻着声音找过来。</p>
“滚开!”蛇哥尖叫着,“你们活着我敢卖了你们,死了我更不怕了!”</p>
“啊啊啊——死小孩,不要靠近我!是你们爸爸杀了你,又不是我!”</p>
警察们找过来时,没有费什么功夫就捉住蛇哥。</p>
不过,看到蛇哥这疯癫的模样,老警察心里很苦恼,十二生肖人贩子以蛇哥为首,蛇哥知道的信息最多,可他现在疯了,说话颠三倒四的,审讯都做不到。</p>
医生也很苦恼,忍不住一再追问:“你们抓住他的地方真的没什么特殊的病菌?这几个人贩子的毛病都一样,细胞快速分裂衰老,心脏衰竭……像是得了衰老症,如果之前一切正常,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得了相同的病?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就都发作了?”</p>
老警察表示,那就是个普通的村子,所有人都正常,就这几个人贩子得了这病。</p>
“所有人都正常?”医生嘀咕,“不是说村民都疯了吗?”</p>
医生真的是好奇死了,这是什么村啊,这么容易得怪病,他都想实地检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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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笑笑在招待所里睡了个好觉,醒来的时候人有些懵,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觉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p>
她的人生很少会有这样奢侈的睡懒觉的时候,从小到大,天不亮就要被养父母叫醒做早饭,洗碗拖地洗衣服……</p>
苏笑笑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终于慢吞吞地下床。</p>
刚走到浴室门口,就看到躺在浴缸里的透明鬼爸爸,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鬼,面色青白得可怕,可这都掩盖不住他的俊秀精致,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睛。</p>
苏笑笑的小心脏已经在这几天被锻炼出来,乍然看到这一幕,并没有被吓到。</p>
她蹲下身,对着镜子,将鬼爸爸和自己仔细来了个对比。</p>
怪不得能生出她这样的美人,她爸爸可真好看啊,这张脸都可以出道了。</p>
不过,他爸上了年纪后就……</p>
苏笑笑心情沉重地叹了口气。</p>
鬼爸爸不解地问:“宝宝,想什么呢?”怎么一脸沉重的模样。</p>
苏笑笑:“想爸爸成了地中海的样子……”</p>
鬼爸爸顿时气急败坏:“我没有变成地中海,我只是发际线有一点点高!”</p>
苏笑笑赶紧道歉,听说中年男人谈起头发,就像女人说起减肥,都是不可触碰的隐痛。</p>
“真是的……”她拿起小巧玲珑、最多能用两三回的牙膏,挤在牙刷上,小声地嘟嚷着,“为了逃避地中海永远保持十八岁可还行?”</p>
苏笑笑边刷牙,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p>
哎,她爸爸可以永远十八岁,但她不可能永远十五岁,再过三年,她看着就比她爸爸老了,再过三十</p>
年,发际线高的就变成她了……</p>
呜呜呜……那时鬼爸爸会不会反过来叫她“奶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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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完牙后,放下杯子和牙刷,苏笑笑拧开水龙头准备洗脸。</p>
冷水落在她的手腕上,带来阵阵刺痛,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伤,当时她挣扎得太用力,也不知这伤会不会留下伤疤。</p>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笑笑,你醒了吗?”</p>
苏笑笑赶紧洗干净脸,走过去开门。</p>
“容蓉姐。”她朝门外的褐发女孩笑道。</p>
褐发女孩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容蓉。</p>
她在n市读大学,家却是远在东北,平日父母工作繁忙,两三天联系一次,如果不是女儿的宿友联系他们,他们还不知道女儿不见了。</p>
“笑笑,我们一起去警局吧。”容蓉边走边和刚认识就特别谈得来的小妹妹说,“我爸妈还在飞机上呢,他们昨天买不到票……我都跟他们说我安然无恙,他们就是不放心,非要来看我。”</p>
她嘴里抱怨着,语气却是喜悦的。</p>
突然想到什么,容蓉生硬地转变话题:“咳,其实我们感情也没这么好,我爸妈肯定想打我才飞过来的。”</p>
苏笑笑不禁噗嗤一笑:“容蓉姐,虽然我养父母对我不好,但我不会看到别人家庭幸福就嫉妒,酸成柠檬精……相反,我特别喜欢看别人合家团圆、幸福美满的样子。”</p>
她抬头看向飘在空中的鬼爸爸。</p>
因为楼梯太窄,并排走了两个女孩,他不好过来,不得不飘在半空中,让苏笑笑不禁抿嘴一笑,觉得鬼爸爸有些傻,走前面或后面就好了嘛,干嘛一定要和她并肩走呢?</p>
苏笑笑心想,她也是有爸爸的,她的爸爸死了都要从地狱回来守护她,她不会嫉妒任何人。</p>
刚走出招待所,便见到名牌女孩。</p>
“容蓉,笑笑。”</p>
名牌女孩今天又换了一身名牌,看到两个妹妹就高兴地挥着手。</p>
“心心姐。”苏笑笑和容蓉迎了上去。</p>
“今天做最后一次笔录,我们就可以离开了。”许云心有些不舍地看着两人,“我之前想着,这辈子再也不要来n市,可是遇见你们两人,我又觉得n市没这么糟糕。”</p>
她是来n市旅游的,没想到会遇上这种事,这个生活在蜜罐里的女孩头一次面对世界的残酷,一下子长大了。</p>
容蓉摸着鼻子:“其实n市治安还可以,只能说人贩子太狡猾了。”</p>
不管多么好,许云心是不敢待了,“我爸爸已经定好机票,今晚就回去。”</p>
“我也要回校了。”容蓉一脸心塞,“好好的周末就这样没了,明天就是星期一。”</p>
苏笑笑却是一脸庆幸:“幸好是周末,我没错过任何课程……啊,糟糕,我作业还没写,三张试卷两篇作文……呜呜呜,我今晚熬夜都写不完了!不对,我的书包被人贩子丢了,我的试卷跟作业全没了,我明天还得找老师再要一份,只能晚自习补回来了。”</p>
两个姐姐再次高山仰止地看着学霸小妹妹。</p>
真厉害啊,经历这么多,原来学霸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补作业吗?</p>
许云心看向容蓉,忍不住说:“我说你也是个学霸吧,能考得上n市大学的肯定是学霸。”</p>
她心里哼哼的,三个人中就她是学渣,成绩一塌糊涂,只能出国留学。</p>
当然,留学的学校倒还不错,毕竟米国嘛,钞能力特别好使。再者,米国高考比国内简单多了,她那在国内学渣的分数居然考赢很多米国学生。</p>
“姐妹,我是艺术生啊。”容蓉一把搂住苏笑笑,“这位才真厉害,是中考状元呢。”</p>
苏笑笑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脸,“一个县的中考状元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学校好多县状元呢。”</p>
两个姐姐好奇地看她,“那你现在在年级排多少名?”</p>
苏笑笑抿起嘴,谦虚地说:“上学期期末年级第二,这次期中考下个月才会考,名次说不定会下降……”</p>
许云心拍拍小妹妹纤细的肩膀,鼓励她:“干掉第一,你就是第一了。”</p>
三人来到警察局,例行去做笔录。</p>
负责的警察大姐也以为这只是例行的笔录,毕竟苏笑笑她们才被拐两三天,对人贩子的信息知道得不多。她正想说让苏笑笑的养父母来接她,哪知小姑娘语出惊人:“我想告我养父母,我怀疑我是被他们拐卖的……”</p>
警察大姐顿时惊了:“有证据吗?”</p>
苏笑笑沉着冷静地说:“我说的不是这次,这次被拐应该是我弟做的,我说的是十五年前,我养父母将我从亲生父母身边拐走。”</p>
等听完苏笑笑养父母一家所做的事,警察大姐十分气愤。</p>
这都是什么一家子的人渣啊?十五年前拐走还是婴儿的小姑娘,十五年后亲弟将她卖给人贩子。</p>
她怜惜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拍拍她的手,“放心,你先回学校,我们会调查的。”</p>
做完笔录后,陈正东让几个女孩及她们的家长从后门走。</p>
“前门有记者。”</p>
许云心爸爸会意,这种事怎么说都是女人吃亏,即使才被拐卖两天,什么也没发生,但总有一些心怀恶意之人指指点点,受害者有罪论什么时候都有市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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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的嗅觉是最灵敏的,警车才开动,他们的采访车也跟着开动了。</p>
四十多位妇女被解救的案件称得上是大案件,加上整个村子的男人几乎都疯了,人贩子莫名其妙的得了怪病……这种猎奇新闻增加了大众的关注度,现在全国媒体的视线都集中到n市。</p>
孤河村现在已经没有人,男人进监狱,女人程度轻的被家人接回家,程度重的接受心理诊治,村子里的孩子,基本都是男孩子,全部被送到社会福利院。</p>
案件越闹越大,尤其是当警察从女人坑里挖出二百多具尸骨后,n市上下没人能坐得住。</p>
无论是得了怪病的人贩子,还是疯了的村民,这动静</p>
都太大了,瞒也瞒不住,流言满天飞。</p>
n市领导班子犹豫了很久,像这样耸人听闻的案件一般最好不要对公众开放,尤其里面还有迷信因素。</p>
然而,进入电子信息时代后,很多事想瞒都瞒不住。</p>
一个同在医院的病人,恰巧将几个村民发疯的过程拍了下来,上传到网上。</p>
网上沸沸扬扬,网民们拿起键盘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p>
“鬼上身吗?真可怕。”</p>
“我觉得是装疯。”</p>
“鬼上身的人眼里会有一条红线,你看这个地中海头,他的眼睛就是红的。”</p>
“难道不应该是得了红眼病吗?”</p>
…………</p>
猎奇的新闻一下子传开,网警表示拦都拦不住。</p>
记者闻风而动,从多个角度报道这个案件,虽然有未成年人保护法在,记者还是想方设法采访到孤河村的孩子。</p>
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被录下来的孤河村的孩子在记者糖果的诱惑下,纷纷发表自己对父母的看法。</p>
“我爸是正确的哩,不买下我妈,哪有媳妇?”</p>
“女人就是货物!死了一个再买一个!”</p>
“我妹妹都被我爸摔死了,拿着头往石头上一磕就死得很干脆……”</p>
“难过?为什么难过?女人都是赔钱货。”</p>
…………</p>
六七岁的孩子露出天真的笑,“我的梦想?当然是打工啦,打个两年工买个媳妇伺候我……我爸说啦,女人生下来就是伺候男人的……”</p>
网友——尤其是女性网友,看到视频里的孩子,不寒而栗。</p>
孤河村的女人在这些村民眼里,已经称不上是人,比货物还不如。</p>
家里有女儿的人实在忍不住,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p>
“我知道孤儿很可怜,可是孤河村的孩子实在令人同情不起来……”</p>
“咱们一定要给政府提意见,让他们好好引导孤河村的孩子,他们都被教歪了。”</p>
“如果不好好教育,恐怕又是下一代人贩子。”</p>
“小点的孩子还有救,大点的孩子已经是人渣!我希望政府跟踪这些孩子的成长,不然像我们这种家里有女儿的,实在太不放心了。”</p>
…………</p>
二宝很聪明,知道爸爸疯了,妈妈不要他们,要当个乖巧听话的孩子,说不定会有人家看上他。</p>
出了孤河村后,他才发现他爸爸对他一点都不好,孤儿院一天能吃到一顿肉,偶尔还能喝到牛奶,昨天还有志愿者给小朋友带来蛋糕,那甜美的滋味让他觉得念念不忘。</p>
孤河村有蛋糕吗?没有!</p>
在孤河村,你甚至想吃肉都难,原来孤儿的日子比父母双全还好。</p>
大宝却适应不了,为何一说起没读过书,他们就一脸同情怜悯?书有什么好读的,他爸爸大字不识,还不是将大学生的他妈妈买到手了?</p>
但他知道今非昔比,这些人不是他爸妈,他不能</p>
为所欲为,所以他耐下性子按他们说的好好学习天天向上。</p>
然而字认识他,他不认识它们,讲台上的志愿者叽叽歪歪,下面的他努力跟瞌睡虫作斗争,他打了个哈欠,视线不由得转到旁边的弟弟身上。</p>
二宝眼睛发亮地看着手中的拼音注本,读得津津有味。</p>
晚上,趁着众人都睡着后,大宝和二宝躲在被窝里说话。</p>
大宝说他想念孤河村,并且怂恿二宝和他一起逃回孤河村。</p>
二宝猛地摇头,他才不要回去,回去后连本能读的书都没有,村长的电视也不给他们看,日子要多无聊就多无聊。</p>
“哥,村里没人了,你回去谁给你做饭?谁下田种地?”</p>
二宝反问,“你一个人能养活自己吗?”</p>
“我……我可以去找妈妈的。”大宝嘴巴蠕动着。</p>
他知道他爸疯了,疯子是不会干活的,他们村里很多女人疯了都不会干活,于是他想起曾经看不起的妈妈。</p>
因为最近读过书,现在才知道大学生意味着什么的二宝不禁陷入沉思。</p>
他听妈妈说过,她的家境不错,想必外公外婆肯定养得起他们。</p>
“大宝,你听我说。”二宝眼珠子转得很快,孤儿院日子都这么好,那外公外婆家肯定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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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的刑警非常苦恼,他们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p>
刚开始,他们还以为人贩子们为了逃过刑法装疯卖傻,直到精神病诊断医生十分肯定地说,他们是真疯。</p>
“那也疯得太不正常了。”中年刑警忍不住说,“一批集体生孩子,一批性转觉得自己是女人,正在被男人倾犯,还有一批觉得自己是刚出生的女婴,正在体验各种死法……”</p>
警察中有个小年轻,虽然当了警察,但从小在农村长大,比较信这些神神叨叨。</p>
不过他并不敢开口说什么,他还是觉得这些人鬼上身。</p>
“这叫集体癔症。”中年警察面上十分肯定地说。</p>
“我怀疑这些村民因为压力太大,导致表演型人格障碍……”年长些的警察说出自己的看法。</p>
其他人纷纷附和,“我也觉得是集体癔症!集体癔症一般出现在经济落后,文化程度较低的贫困地区……”</p>
总之这是科学的社会,是不可能有鬼魂这种东西的。</p>
“可是……”年轻的警察忍不住说,“据目前的调查,这些发病的人贩子所体验的痛苦都是他们施加给受害者的……”</p>
怎么看都是变成鬼的受害者一个接着一个轮流来复仇了。</p>
年长的警察拍拍小年轻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睿啊,这世上是没有鬼的!我们要坚定科学的世界观。”</p>
“没错,精神因素作用于易感个体时,就会引起分理性障碍,这些都是短暂性,突发性的意识,身份或行为……”负责带小年轻的中年刑警同样意味深长的拍着他的肩膀,“对着大众,这就是科学的解释,明白吗?”</p>
年轻警察神色一</p>
凛。</p>
没错,这世界是唯物的,即使真的唯心,对着大众也只能是唯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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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要坚定科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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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手的受害者名单?女人都是货物,你会记货物的名字吗?有一些来头太大的货物,我们生怕家长发现不好收拾,都暗中弄死了……”</p>
没人看得到的地方,一个透明的鬼飘在那里。</p>
鬼爸爸一边操控着蛇哥,一边神游。</p>
好了,工作时间就要结束,他要先去看闺女,闺女从各科老师那里重新要了一份作业,正在赶生赶死,别人都回去休息,她还在教室里写个没完。</p>
当鬼爸爸收回控制蛇哥的鬼气后,蛇哥打了个寒颤,眼睛清醒过来,当下发出嘶吼:“鬼!我被鬼上身了,当才的话都是假的,是鬼控制我说的……”</p>
“啊啊啊……”</p>
鬼爸爸扭头,淡定地看着警察发出可惜的叹息,然后示意将蛇哥押解下去。</p>
“唉,每到下午五点,就准时发疯,不肯再说一个字。”警察叹气,“上班族都没那么准时……”</p>
鬼爸爸表示,自己要按时下班,谁也别想他加班,尤其这加班还没加班费呢。</p>
这些警察啊,都快化身为社畜了,996不是福报啊。</p>
鬼爸爸离开警察局,去了女儿的学校。</p>
当然,他走的都是树荫下,或者是屋檐下。</p>
“笑笑,作业写完了吗?”鬼爸爸探头查看进度,心里很骄傲,不愧是他闺女,正确率就是高。</p>
苏笑笑手中的笔仍动个不停。</p>
鬼爸爸心疼地说:“没写完先别写了,先去吃饭,去晚了食堂的饭菜就不新鲜了。”</p>
苏笑笑还是听爸爸的话的,总算放下手中的笔,听话地去吃饭。</p>
食堂已经没什么人,苏笑笑边吃饭边背单词。</p>
鬼爸爸坐在对面,看着女儿碗里的饭菜,十分心疼,白米饭和青菜,还有免费的咸菜,他闺女过得怎么这么苦啊。</p>
苏笑笑看了眼鬼爸爸,心里有点愁。</p>
她是很高兴鬼爸爸经常守着她啦,但吃饭的时候除外。</p>
食堂里的粥和咸菜都是免费的,她以前都是吃免费的,可鬼爸爸在,她怕他看到难受,只得打了米饭和青菜。</p>
唉,奖学金都不够花了。</p>
有了亲爸后,苏笑笑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厌恶养父母一家。</p>
她知道揭发他们的罪行后,以后放假的话,自己就没地方可去,假期时,学校禁止学生住宿,她得租房子住,这钱是大问题。</p>
鬼爸爸也在思考钱的问题,他现在限于是鬼,很多事都不方便做,况且,本金也是问题。</p>
突然,鬼爸爸问:“闺女,你怕鬼吗?”</p>
苏笑笑拿筷子的手一抖,若是鬼爸爸,她当然不怕,但其他的鬼,她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p>
看她的脸色,鬼爸爸瞬间明白,他叹气,自言自语地道:“驱鬼赚钱是赚钱,但你害怕就算……”</p>
苏笑笑瞪大眼睛,猛地一拍桌子,两眼放光地站起来。</p>
“鬼有什么好怕的!贫穷更可怕!不就是驱鬼,我可以!”她握紧拳头挥了挥,满脸兴奋。</p>
鬼爸爸一脸怀疑地看着她,“闺女,有些鬼死得惨,死相特别难看,有些甚至千奇百怪。”</p>
苏笑笑闻言,想起鬼爸爸哭起来时血泪流个没完的模样,是有点可怕,可只要想到能赚钱,她又觉得好像没那么可怕。</p>
“同学,你怎么了?”食堂大妈关切地问,“是饭菜出什么问题了吗?”</p>
苏笑笑尴尬地笑了笑,她又拍桌子又自言自语,看着确实有点不妥。</p>
“没有,我这是……饭菜实在太好吃了,感动的!”</p>
食堂大妈一脸怜悯地看着这孩子,她自然认识这个总是吃免费白粥咸菜的高材生,今天好不容易打了份米饭和青菜都吃得一脸感动,实在太令人心酸。</p>
她觉得下次见到校长时,有必要建议他给贫困的优秀学生补贴一下伙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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