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战争的对与错
渐渐地告别了,静静地祷告吧,告别过去,满脸的笑容,向长天祷告,在期待中,静静地等待一个未来。
远处的浮云,依旧潇洒自在的在半空中飘摇,无论是多么难以忘怀的事,在某一天也终究会忘掉罢!
几人渐行渐远,而当故地真正地消失在远方时!渐渐地一丝悲楚浮上了心头。
嗨!
那种忧戚,那种悲楚,终究还是静静地漂浮在心底,随着血液,疯狂地涌向心壁,继而发出一声声空荡的回音。
于尊回头看了一眼,易和也回头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回头看了一眼,这片难舍而又情丝万缕的莲花。
嗨!
它们又开始仿似的绽放了,刺目的光华,静静地抚慰着它们脆弱的心灵,静静地绽放罢静静地绽放罢直至有一阵风吹来时,她轻轻回头看着你笑了笑
再次踏上旅程,未来有多远?多久才是个尽头?或许这一生都将在路上罢!
婉如儿静静地伏在于尊的肩头上,一脸满足而又温润的笑意。
“哥哥?哥哥?”
于尊回头问道:“怎么了?如儿?”
“哥哥,你说姐姐会不会接受我?”婉如儿将脸贴近于尊的后背,那一声声砰!砰!砰!的跳动声,让她感觉自己离于尊的心是那么的近。
于尊笑道:“姐姐为何不会接受你呢?”
婉如儿轻轻地瞥了一眼清河和易和,道:“你看他们就像他们一样姐姐会容得下我吗?”
“哦?姐姐可并非狭隘之人哦!”于尊笑道。
这时,清河转过头来,笑吟吟地望着婉如儿,道:“如儿妹妹,你如此伶俐可爱,我们大家都喜欢你呢!”
婉如儿撇了撇嘴,道:“清河姐姐,我们才认识几天呢?你就与我如此亲熟了!倒是令如儿心底有一丝丝芥蒂呢!”
易和笑道:“如儿妹妹,这有的人见了,便如同故人一般呐!”
婉如儿撇了撇嘴,道:“我才不认识你呢!”
幽暗的天空,有一片星光,星辰静静地挂在天畔上,谁也不知道,那天空的尽头到底是哪里。
或许在未来罢!在一片杳无踪迹的未来
钰小鱼在半空中盘旋着,她时而飞向于尊,时而又飞向月纤,此刻,钰小鱼才是最快乐的罢!
只是她的心底亦有一丝忧悒,她总是在念着,“筱梦妹妹,小鱼好想你啊!”
她一边绕着众人飞舞,一边轻轻地吟唱着,那清淡的歌声,静静地飘摇在一片黑魆魆的夜晚,那音符飘摇在众人耳畔,此刻,倒令人心生出一丝哀思!
唉!
何处无哀思?何处无故人!
于尊轻轻地叹了口气,幽幽道:“小鱼回瀚海睡会儿罢!”
钰小鱼强撑着朦胧的睡眼,道:“不!哥哥,我不要!”
于尊道:“筱梦,无事!小鱼不必太过心忧!”
“哦?哥哥是如何知晓的?”钰小鱼双眼朦胧,道。
于尊笑道:“哥哥自有哥哥的法子,若是筱梦有难了,哥哥第一个告诉你好不好?”
钰小鱼轻轻地点了点头,轻轻地落在于尊的怀中,继而阖上了那双疲倦的眸子,于尊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小鱼还是个孩子啊!”
月纤静静地望着于尊,心道:“小鱼倒是遇到了一个好哥哥!这小鱼若是跟着我,倒无这份绵绵的情意!”
不在于尊眼前时,月纤的脸上总是挂着一丝冷淡的笑意,可离于尊近些时,那丝冷淡的笑意,便化为了绵绵的暖意。
要知道在几十万年前时,月纤可是一位杀人不眨眼的人呐!
这一刻,月纤等了几十万年前才等来,她终是寻到了一座灯塔,能为她照亮前程的灯塔,而那座灯塔便是于尊!
他绵绵的情义,他豁达的胸怀,他坚强而又善良的心地,这一切都令她为之着迷!
他啊!上辈子大抵是故人罢!只是不知为何,这一生,相见不再相识
几人的脚步,愈来愈快!身边的流景,亦快速的变幻着,黎明时,婉如儿静静地睡去了,而那道曙光,静静地闪耀在地平线的尽头,这代表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这一日,却又到了一座城池,这城池倒不是十分繁华之象,城池中,楼阁高台,倒也建了不少,只是这人丁稀少,却不知都去往了何方!
清晨时,街头上,有卖馒头与熟食的小贩,于尊寻了一处店家,静静地坐在门外,静赏着朝时的光景。
他大喝一声:“店家来两斤熟牛肉!”
“好嘞!客官!”
那小二腿脚倒是麻利,很快于尊的面前,已摆满了饭食,而此刻,婉如儿则与月纤随意地去街上闲逛了!
易和和清河坐在令一座长桌上,两人面前倒无些肉食,仅有一瓶酒,与一盘花生米。
至于望祖与辉勋,则坐在一旁自酌自饮,两人倒无些交谈,仅仅是凑了一个桌子而已!
而苍帝与聂生,则坐在一旁,静静地打坐,令人的面色,皆有一分严肃。
这晨时的光景,变幻莫测,不多时,窗外便飘起零星的雨水。
啪嗒!
啪嗒!
啪嗒!
那雨下的越来越快,直至淹没了众人的言谈。
窗外的长幡,随意的在半空中飘摇着,经雨水的浸渍,那幡倒是沉了许多,只是此刻窗外却涌起了一片疾风,这疾风来的倒是气势汹涌,那幡飘摇在半空,发出一道道烈烈的响声。
于尊静静地望着窗外,倏尔,他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那条街道的尽头。
他笑吟吟地望着那道身披皇袍的人影,幽幽道:“可是让兄台好等?”
那人轻轻地转过身来,一脸惊愕地望着于尊,道:“怎么会是你?于兄!”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风大哥,好久不见!”
风弦苦涩地笑道:“于兄,真没想到,还能在此地遇见你!”
于尊笑道:“我倒一直在期待与风大哥来次偶遇!”
“唉!于兄!此刻的风大哥,只会给你招来祸患啊!”风弦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哦?风大哥可有何隐情?”于尊一脸错愕地望着风弦,道。
“我入此界,也有些时日了,只是当我一入此界,我便成了此地的王上,却也给我封了一个名号,名为梁爵,而这方地域便是上梁国的都城!而我便为上梁国的国君!此刻,征战不止,日日噩耗传来,空耗我于此,却是前程未卜啊!于兄!”
风弦叹了口气,此刻的他,并不想让于尊称呼他未梁爵,他不想醉心于此,此刻的他,只想要离开!
可那冥冥之中,却有着命运的指示,他想离开?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罢!
而这所谓的命运的指示,便是上峰——苍尯峰!
自余欢欢返回苍尯峰后,两人便再也不曾见过,倒是他来三岔幽罗界,却是因余欢欢的缘故,这苍尯峰却是一座诡异的宗门,便是如今,也无人知晓,这苍尯峰中,究竟隐藏着何等秘辛!
特别是狱界历法所示的万年前那场搬迁,这苍尯峰,一座门派,竟凭空而飞,这狱界再也寻不到苍尯峰的影子,而那片浩大的玄峰,亦不知搬去了何方!
它竟凭空消失了
于尊脸上渐渐地多了一层神秘的笑意,他笑道:“风大哥,可否引我去那苍尯峰?”
风弦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却不知于兄的朋友,可否莅临此界了?”风弦幽幽道。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大抵是都寻来了!”
“哦?竟有如此令人震撼之事?”风弦心底一惊,道。
在他的印象里,能够来这三岔幽罗界的人物,皆是夺天地造化的人物!
难道这于尊的身边,皆是如此一般的人?
这于尊头脑倒也是灵光的很,他哈哈一声大笑,那笑意中的意境,不言而喻!
风弦轻轻地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幽幽道:“于兄,果然令人信服!”
于尊道:“哎!风大哥!还是说些紧要事罢!”
风弦叹了口气,道:“于兄若想去那苍尯峰,且应先破了那万里之外的战局!”
于尊心神一滞,道:“哦?战局?”
风弦一脸艰涩的点了点头,道:“没错,便是那燃了万年之久的战局!我相信若是于兄前去,至少有三成把握!”
而这时,两人恰巧遇到了逛街回来的婉如儿和月纤,婉如儿冷哼道:“甚么三成把握?你是何人?竟如此小看我哥哥?”
风弦指点着婉如儿,一脸愕然地望着于尊,道:“于兄,这是何人?”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妹妹!”
“哦”风弦静静地点了点头,谢天谢地他没有提起仲夏的事!
只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已显露无疑,那是一种浓郁的愁楚,仲夏之死,却早已传到他的耳中。
只是此刻,于尊又多了一位妹妹,难免会让人多有一番思量罢!
于尊道:“若是有三成的把握,便可以一试!”
风弦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于尊!果然是你!”
于尊一脸愕然地望着风弦,道:“风弦兄何意?”
风弦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江湖之中,对外称之为于尊之人,还少吗?”
“哦?当真有此事?”于尊一脸错愕,道。
风弦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确是如此!”
“竟会有如此荒唐之事,悲哉!悲哉啊!”于尊道。
风弦哀叹道:“借于兄威名,戮人性命的人又有多少?”
于尊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源天刃,望向长空,幽幽道:“若是真让我于尊遇见了,我于尊定不会饶恕他们!”
风弦叹了口气,道:“于兄勿要如此武断!其实他们大部分人,并非坏人!”
“风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他们定是替天行道之人罢!”于尊道。
“没错!正是如此!而于于兄而言,却也是一番幸事,倒是令于兄的威名广为流传!”
于尊轻轻地摇了摇头,道:“风大哥,难道你还不知于尊吗?”
风弦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是!我懂你!你并不需要这些所谓的威名,你只想简简单单的活着,对吗?”
于尊叹了口气,道:“风大哥,懂我便好!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够真正读懂对方呢?”
身披皇袍的风弦,背影却显得极为寥落,他双手背在身后,他如同一位老者般,孤独且寂寞!
他时常叹道:“余欢欢,此生遇见你,真乃是风弦此生的罪过!”
至时,于尊才经风弦的口中得知,这城中的黎民,尽皆被调往了战场,这日复一日的战局,如同一座石碾,重重地落在百姓们的身后,直至父亡子上,这便成了一座为战争而生的城池!
此地有故人,他乡遇真情!
这一日,众人许久未眠,他们望着那单薄的屋梁,而一片疾风骤雨终将而至!
天空暗的发褶,呼啦啦的风声,在客栈外,一遍又一遍的吹着,而伴随着那道道风声,整片夜幕也渐渐地被一片雨幕给冲刷干净了!
啪嗒!
啪嗒!
啪嗒!
这雨水来的迅疾,是一场暴风雨,直至午夜时,这雨水才停歇了片刻,继而又开始下了起来。
郁郁寡欢的风弦,手中执着一盏酒杯,他静静地望着窗外的夜雨,轻轻地叹了口气。
何时才能结束啊!这片绵绵的愁绪
日上三竿,风弦才从寂寥的睡眠中,清醒过来!
他整理了一下装束,推门走出!他已忘记了昨夜枕酒而眠!他轻轻地唤着,“于兄!于兄!”
而此刻,那客栈中哪还有于尊等人的影子?
他忽的叹了口气,幽幽道:“难道这皆是一场梦境?”
他大喝一声:“小二!拿酒来!”
他始终是一种微醺的状态,自狱界之时,便如此了!
浩远的天幕,好似敷上了一层灰,那层灰遮住了光线,直至整片长街上,尽皆处于一片片晦暗之中。
那层灰究竟何时才会褪去呢?
喝!
真不如昨夜那场雨啊!落得劈啪作响,倒也遗忘了某些愁绪
而这时,疾行的于尊,回头望了一眼,他心道:“风大哥!你终会得到自由!等待我们的好消息罢!”
那片天空的尽头,究竟有没有永驻的阳光?
而那片稀薄的光幕后,又是否有一片令人憧憬的希望?
天空暗的发褶,乌云,一层敷上一层,好似一层层厚实的棉被,可此刻的众人,却心生出一种寂寒之感,而那种寒冷的感觉,正一步一步地深入众人内心!
于尊轻轻地提了提手中的源天刃,坚毅的眸子中,渐多了些许杀意!
而那遥远的长风,携带着一丝丝血腥味,正一步步地逼近于尊等人!
那道血腥味,可真是浓郁啊!
他的眼前,愈来愈清晰,那一片片平原上,列着一片片军队,那军队好似一头头巨兽似的,张牙舞爪,随时都可能厮杀起来!
于尊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源天刃,站在这一边的便是上梁国的军队,而那一边身披紫袍的军队,却不知是哪个国度的!
但很显然,这场战局中,并不仅仅存在两国的军队,那四面八方,赤橙黄绿青蓝紫,竟都是军队!
而这场由来已久的战争,到底是因何而起,相信战局的各方,也早已遗忘了罢!
他们只是一片片器械罢了!他们只是为了战争而生,战争而亡,他们麻木的活着,直至死去的那一天,也不会醒悟罢!
而最后的得益者为何人?很显然是战局后的谋者!
而那谋者,就应是苍尯峰的人罢!
呜!呜!呜!
号角再次响起!这片片人潮,又将混杂在一起,他们要战斗,他们渴望战斗,他们将自身的价值,寄予在战争之中。
死了便死了罢
活着还是要继续冲下去啊!
一片片腥涩的风,涌向众人的口鼻,婉如儿捏着鼻子,道:“呀!好臭啊!”
而埋在草丛里的尸骨,早已腐化,当有更新鲜的尸首横亘在这片草甸上时,一片片蚊蝇,则再一次活了过来!
喝!
这可是一片寒冷的季节啊!
可总有一种欲望,令所有的生物,为之疯狂!
这一刻,死去的不仅仅是人类罢!
当死去的亡灵,在半空中飘摇时,于尊锐利的眸子,锁定了那片长空。
那道道人影,难道就是
或许他的判断是正确的罢!
那道道人影便是苍尯峰的人!而他们在收集的便是那群士卒的灵魂
这是多么残忍的一幕啊!
而这一幕却真正的在上演着
愤懑的于尊,胸腔灌满了烈火,他的猩红的眼中,也渐渐燃起了一片片野火,他疯狂地执着源天刃,攀上了高空。
而他的面前是谁?
那位道骨仙风的人,究竟是谁
他疯狂地扑了上去,他大喝一声:“裂天式第四式——乱天地!”
那声厉嘶,好似要将长空撕破了一般!那久久不眠于耳的厉嘶,回荡在众人耳边。
他要上了,他要冲上去,杀了那个贼子!
轰!
轰!
轰!
三道雷声,伴随着一片片腥风血雨,开始了这场本该早就发生的战役!
那变幻莫测的刀光,漫天遍地,它们化作风,化作雨,化作世间万物,而这一切都是杀机!
地面上的草植,轻轻地摇摆着,那片片砾石,静静地翻滚着,继而声势浩大的战争,愈来愈凶险,也愈来愈难以让人接受!
只是,那些刀光剑影,却从未伤及无辜!
那群誓死的战士,一双血眸中,沾染了战争的悔恨还有愁绪,他们忽的扔下手中的刀,静静地仰望着虚空,这才是令他们崇拜的所在罢!
于尊的身影如电,而那一个个老者,却渐渐地变得严肃起来!
他们手中舞着长幡,而那条条长幡,便是魂魄化为的幡!
然而,一切都是变局!
当于尊手中的弯刀,变成了一根权杖时!
所有的一切,应该结束了罢!
那一片片浓稠的墨,静静的在半空中渲染着,他们化为了一个个真正的人,他们的眸光,皆是冷酷而无情的!
他们单膝跪地,道:“王上有何吩咐?”
这一刻,遍布天地的红袍人,皆伏倒在地,这里有他们的王上,有他们所要的一切!
于尊冷绝的眸子中,血丝愈发的浓稠了,他指着对面的数位老者,道:“替我杀了他们!”
而就在杀字出口之时,他本身业已飞抵到一个老者的身前,他将手中的刀,深深地插入到了老者的胸膛之中,而这一切的发生,却仅仅在毫秒之间!
惊慌失措的老者,手中执着一根根长幡,他们疯狂地舞动着长幡,而此刻,那疾旋的风,亦随着长幡的挥舞,而愈演愈烈!
那片幡乃是灵魂所聚啊!此刻他们沾染上了于尊的源天刃,一种原力,似乎正在侵蚀着于尊的本体,于尊的面额,渐渐变得青紫,他的双眸,也渐渐多了一层晦暗之色。
而这一切,皆在老者们的计算之中。
在远方!有一个人,站在都城的墙垣上,静静地遥望着此刻的光景,他的身边则站着一位靓丽的女子,女子轻轻地挽着老者的臂膀,幽幽道:“爹爹!难道这也是天定的?”
老者哈哈一声大笑,道:“大抵是罢!”
“可二叔公他们会死吗?”女孩儿仍有些心有余悸,道。
老者哈哈一声大笑,道:“他杀不死你的二叔公!只是二叔公身边的人,难以保全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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