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上古凶兽
于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大吼道:“哪又如何,她是我的琪儿,她因我而死,我于尊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将她带回来!”
“好罢,你既如此执着,娘亲倒也无些说道了,前路茫茫,望你好生照料好自己,勿要令我和你月神姐姐担忧!”
“娘亲放心便可,我于尊定会为你带回一个完美的琪儿!”
“还有,小姑姑,若有来日,于尊定不会令你等困缚于此,等待于尊罢,于尊自会带尔等离开!”
月神笑道:“你倒不必太挂念我和你娘亲,我等自有人救,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便罢!”
“自有人救?何人?”于尊眉眼一褶,道。
“你想想罢,何人会救我等?”花汐月笑吟吟地望着于尊,轻言轻语,道。
“难道是爹爹?”于尊直愣愣地望着月神和花汐月,道。
“看来你倒并非是位痴傻的孩儿!”月神掩唇轻笑连连,道。
“那岳父大人定是位神通盖世的大将军罢!”于尊神往道。
“切,他才不是什么大将军呢!”花汐月皱了皱眉,眼中有一丝哀婉的忧愁,道。
“那”于尊愣了愣,望着一脸微笑的花汐月,不知该说些甚么。
“他啊,就是一个负心人!”花汐月眼中略含一丝哀愁地望着于尊,拉过他的双手,道:“答应娘亲好吗?若是琪儿救不活,就勿要太过执着了,前路凶险异常,娘亲不想再失去你了!”
于尊轻轻地点了点头,一行热泪,又从眼角涌了出来,他颤声道:“娘亲,为什么别人都有生养娘亲,于尊却没有?”
“哎,你这孩儿我倒也看不透彻,你问我,我又该问谁?”花汐月揽住他的臂膀,又轻轻地抱了抱,道:“孩儿,你我即将分离,可还有些许话语,要说?”
于尊拭了拭花汐月脸上的泪水,幽幽道:“娘亲,你勿要太牵挂于尊了,那样就老得快了!”
这一句略带些玩笑话的问候,确令花汐月的心中温暖十分。
花汐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待离去时,却依旧有十分不舍,无奈喊道:“孩儿,定要保重,定要保重啊!”
于尊哽咽,道:“娘亲勿要挂念孩儿,相聚之时不会远矣!”
那身后的风景,愈发的模糊,立于原地的花汐月和月神,身影也渐渐地淡去了,那犹如一道银湾的音谷,渐渐地从众人视角退去。
仲夏伸手想要拭去于尊脸上的泪水,却被于尊抓住手腕,道:“妹妹,让这泪水,待在上面罢”
仲夏心底带有一丝哀愁,轻叹道:“哥哥是位命苦之人啊!”
于尊笑吟吟地拭了拭眼角的泪珠,无奈的叹道:“那现在呢?”
仲夏鼓了鼓掌,道:“自是可矣,哥哥定是位幸福的男儿!”
于尊轻轻地在她的额头拍了一下,道:“你这妹妹,倒是鬼精灵怪的很!”
“所以,我才会喜欢她!”一路上扮演闷葫芦的方成,突地道出一言,却令人尴尬无比。
“臭虫,你说什么呢?有种你再说一遍?”仲夏血脉偾张,道。
“那有什么?好男儿怎会听从你一位小女子的号令,我就偏不说!”方成搐了搐鼻子,冷哼道。
“切,一点都不像个男人!你若有哥哥的半分好,我便嫁于你!”仲夏抬手啪的一下拍在了方成的额头上。
“那你天天所道的那位颜冉澈呢,他就比得上于师哥半分好了吗?”方成揉了揉额头上起的大包,一脸无奈道。
“切,这哪有什么可比性,我对那呆子的感情,只不过是偶然才燃起的”仲夏触了触鼻子,打了一个喷嚏,道:“定是那呆子,也在想我了,不然怎会莫名其妙的打了个阿嚏”
“那人真幸福,会遇到你这种女孩儿!”方成仰天长叹,道。
仲夏忽的转头看向于尊,道:“哥哥,我当真如那只臭虫,说得那般好?”
于尊呵呵笑道:“那你觉得呢?”
“我自视甚高,又怎会瞧不起自己?”仲夏又打了一声阿嚏,忖道:“见鬼了,谁一直在念我呢?”
这厢安乐十分,那厢却犹如荒原上点燃了一柄火炬,呼啦呼啦的烈火,奋力的燃烧着,发出一声声噼里啪啦的干柴声。
闻那白衣公子,身负强绝武道,江湖中人,纷纷聚向南泽,道是:“得了那白衣公子的武道,定会号令天下群雄,至那时,五域也定会凝结为一域,自是令各位诸侯,十分眼红!”
颜冉澈拔起插在地上的细剑,大喝道:“你这痴傻的孩儿,还与我聚在此地作何,你快跑啊,快跑啊!”
“不,我不能离开你我不能离开你我要与你歃血疆场我要与你同生死共患难,此生我虽追随不了你但下一世你遇到的必定是我!”眼见她的气息愈发的羸弱。
但她依旧在双眼通红的左劈右砍着,身上的伤口愈来愈多,那血水沾染在一缕白衣上,煞是扎眼,至战斗的末端,哪还有一丝白色的布缕?
杀红了双眼的颜冉澈,大吼道:“你们有种来杀我啊,有种来杀我啊,一个孩儿而已,你们不觉得羞愧难当吗?”
他哽咽着,替她挡下最后一剑,因为失血过多,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这时,那数个门派的武者,已呈现了一个包围圈。
长孙不为怀里抱着颜冉澈,双眼通红的大吼道:“你们杀他作何,你们要抓的人是我,是我啊!”
她拔起插在地上的软剑,忽的冲入战局中央,而此刻,一缕缕血泪已然挂满了他的双眼。
吼!
也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吼声,那巨吼倒似是一位身负深仇大恨的人才有的绝望。
继而,又是一声巨吼,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那巨吼竟然连成了一片,这哪是什么身负深仇大恨的人才会发出的怒吼。
这明明是一声声绝望的兽吼,来自箫国的紫微门派的武者,身体略有一丝颤抖,道:“这兽吼声,是怎么回事儿?”
潜山国的人,伸着颤抖的手臂,指着高天,声音颤抖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我你你看到了吗?”封銗国的武者,话语早已连不成了串。
“我说我们不该来的,你们偏要来,这下可好了,我等我等一个也别想逃了!”一名老者哀叹道。
“老鬼,来时明明是你怂恿我等多带些人马,如今你害得我等皆要失了性命。又反而反咬一口,你问问你自己的心还有心跳声吗?”那壮汉是率先攻上去的。
壮汉的刀也是滑厉的很,便是白衣公子长孙不为也吃了他几刀,眼见头顶飘忽而来的索命者。他心底自是一阵乱蓬蓬的击鼓声。
“齐齐格尔,若不是你在圣皇面前请缨,我等亦不会来此的!”一位青年人冷哼了一声,忽的拔起插在地上的刀剑,道:“与其在此等死,不如再攻上一轮!”
“哎,你想死嘛!那可是传闻中上古年代的凶兽啊!”老者重咳了几声,眼见不必攻上去,这性命都似要丢了。
“那又如何,总比在此地等死要好!”那青年说罢,便取其长剑,跃向高空。
老者望着那漫天的血雾,叹了口气,道:“我等看似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圣皇来了,圣皇来了”不知是谁喊道。
老者一愣,面色一喜,道:“还有救!还有救!尔等随我杀上去罢!”,倒似此时他的心底多了些许自信和坦然,殊不知这只是众门派所施的一方诡计,意在让那些卑微的老臣,替他们挡下一波攻击,以便于自己的脱逃。
然而,现实却远不止这么简单,那鼎沸的兽吼,却不知其几千里也。
这时,行在天上的老者,眼神忽的一褶,他伸直手臂,颤颤巍巍的指点着,道:“你你怎么是你?”
那白衣少年冷哼了一声,道:“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那一身血污的白衣少年,一脸稚嫩的模样,却生的十分漂亮,只是她脸上原本圆润的曲线,却被几道锋利的线条所代替。
她成长了,竟就在这几场战役中成长了,以至于那老儿竟不识得她的模样了。
她脚下的凶兽,生了一双犹如山门的瞳孔,白森森的牙齿,随着一声声怒吼,而留下几滴唾液。
而少女站在凶兽的背上,凶兽非但不反感她,反而略有些敬畏她。
而在这巨兽的身后,竟排列了数千头凶兽,这凶兽说起来,却也不比传说中的魔兽差些。
战局飞速转变,结局倒也简单的很,那数千凶兽,倒也未使些武道,便是随意的踩踏几下,便将那些五域卓著武林门派坑杀殆尽。
长孙不为从一头凶兽的背上,走了下来,轻轻地抚摸着兽头,道:“我不是说了吗,不到万不得已,定不要显身!”
那凶兽呜咽了几声,用头颅蹭了蹭长孙不为的腮,似有些委屈一般。
“好了,好了,你们退去罢!”长孙不为叹了口气,望向距离她不远的颜冉澈,道:“你倒是位好男儿,可我长孙不为生的不巧,却也未赶上与你的姻缘!”
“罢了,便当长孙不为死了罢!”她用绣帕掩了掩瞳仁,一行热泪浸透着那绣帕上的血迹,干涸成了一片枯黑色的血痂。
翌日,颜冉澈醒来时,大惊失色,这身边除了死人便是死人,这到底发生了甚么?
他忽的想起长孙不为,道:“乖乖,她不会死了罢!”
他心底一颤,大叫道:“若是还有一丝气息,倒还可以一救”
他奋力的拨开那一具具死尸,可无奈直至黄昏当头,却依旧未寻到她的尸骸,他大吼了一声:“不为,你可还活着?”
“哎,我怎生会昏睡过去,我怎生会昏睡过去,我真该死,真该死!”说罢,自扇了十数个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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