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那维莱特
“毫无自知之明的虫子,就凭你也配直视我?”流浪者盯着冲上来的咒灵,身后出现了两轮风轮,转眼间,少年就飘到了空中,流浪者咧嘴,露出一个笑容,“就让我来看看,所谓的咒灵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吧”
还没等他说完,流浪者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一柄大锤狠狠捏碎一样,原本还能忍受的疼痛骤然爆发开来。
少年人就像是转瞬即逝的流星一样跌落下来,芙宁娜原本站在战场边缘,被这一变故吓得眼睛都睁大了,漂亮的异瞳中倒映着脸色忽然惨白的少年下坠。
所幸,一阵青色的风迅速吹过,早柚接住了流浪者。
虽然她和流浪者的身高格外悬殊,接住之后流浪者的脚都耷拉在地上。
“什么情况?流浪者这是症状爆发了?”咒灵眼见着对自己最有威胁性的“人”的气息突然衰弱,更加兴奋,一巴掌就拍了下来,想要将流浪者连带着早柚都拍成肉酱一样。
“快带流浪者过来!来我这里!”站在战场边缘的时宁往里面走了两步,迅速从早柚手中接过颤抖的流浪者。
安抚流浪者的事情交给了时宁,他皱着眉,咬牙忍着几乎要将自己的灵魂都啃食的疼痛。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时宁严肃的问,纳西妲上次的情况他们都看到了,那种程度的痛苦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起的。
“哈纳西妲她,在来这里之前找过我。她说她在幻觉里,见到了一个白发女性似乎,似乎和她关系匪浅所以建议我们能,能承受的就尽量忍到极限。”每个人的卡牌似乎都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他们无法通过寻常手段进行寻找,似乎在疼痛的幻觉中探寻,这已经是唯一的一条途径了。
“既然流浪者倒下了,那么,现在就是伟大的水神大人的表演时间了。”芙宁娜以一种婉转的咏叹调感慨着,手中出现了一柄深蓝色的短款权杖,权杖的手柄位置还有这蓝色的半透明虚影,看上去贵气漂亮。
“啊,工作时间到了早柚也会帮忙的。”早柚抬手在旁边一抓,光点在她手中聚集成为一柄大剑,女孩儿挥舞着比她大了一倍不止的大剑,虎虎生风,看上去格外轻松。
时宁只是稍加观察战场上的形势,见两人一攻一守,面对咒灵的时候没有任何失利,这次放下些心来,专心奶流浪者。
“你在幻觉中看到了什么?”时宁询问道。
流浪者闭着眼睛,沉默了很长时间才道:“我看到了另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偶,还真是个纯粹的,不折不扣的恶人,他心中燃烧的恨意,就连我都为之惧怕。”
“他说他是散兵。”
时宁的手贴着流浪者的后颈,低声安抚:“没事的,他是个恶人,但你不是,你是我最最善良,最最温柔的朋友,同学。”
流浪者的血线很快就稳定了下来,他懒散的躺在时宁的怀里,还有闲心刺两下被追的有点儿狼狈的芙宁娜,直把人气的跳脚。
“我又不是精通战斗的神明,不要对我要求这么高啊!救命啊别追我了!海薇玛夫人,乌瑟勋爵救命!”芙宁娜,她的召唤物,咒灵和早柚似乎形成了一个古怪的链条,芙宁娜被咒灵追着跑,她的召唤物,三个有着智慧的海洋生物和早柚一起追着咒灵。
“呜哇!”芙宁娜的脚上穿着小高跟,虽然这会让她的更加高贵神秘,但着实不适合在战斗中穿着。
芙宁娜揉着有点儿肿的脚踝,瞪大眼睛看着逼近的咒灵,它似乎并不是很擅长用自己的咒术,而是更习惯于使用身体的力量来将猎物逼上绝路,以此来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时宁的瞳孔骤然一缩,灰色的神之眼骤然亮起金色的光芒,直冲芙宁娜而去,化作淡金色的护盾,将芙宁娜牢牢保护在中间。
“别别别,别过来,我警告你啊”大手落下,哪怕知道时宁的护盾能够为自己挡下来,但那种视觉冲击和感官冲击芙宁娜徒劳的伸出手挡在自己面前,同时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就喊出了那个名字。
“那维莱特!”
“哎”嘈杂的歌剧院内不知从什么地方,幽幽的出现了一声叹息,随后,深蓝色衣服,一头银色长发,还有几缕蓝色挑染,发尾还系着蝴蝶结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这里。
“低头。”他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同时用权杖敲击了一下地面,一根根细小的水剑刺在在咒灵的身上,瞬间多了无数道伤痕,它们将咒灵四分五裂,鲜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逼的芙宁娜这么狼狈的咒灵就这么云淡风轻的消散了,只留下溃散的黑雾。
那维莱特一抬手,水元素从四面八方涌来,凝聚成一个不断收缩的大水珠,将黑雾全部笼罩在其中,不断收缩着,直到缩成药片大小。
“芙宁娜女士,或许你不应该出现在如此危险的地点。”解决完咒灵的那维莱特无奈的回头,看着芙宁娜道。
“我,我可是水神大人,这里可是欧庇克莱歌剧院,我不出现在这里我会在哪里?”哪怕刚刚经历了生死瞬间,芙宁娜依旧不愿意露出半点怯懦,强撑着自己,但是说到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弱。
“啊哈哈,我们去看看流浪者吧,宁宁,他怎么样了?”芙宁娜左顾他言,牵着安全了就在旁边打瞌睡的早柚来到时宁旁边。
魈还是站在时宁旁边,没有挪过地方。
时宁清楚,如果芙宁娜真的有危险,魈一定会去救她,只怕是在咒灵追着芙宁娜的时候,这位灵敏聪慧的少年仙人就已经察觉到了那个“傀儡”气息的变化了。
“真不好意思,我还没到死亡的地步。”见芙宁娜没事,流浪者迅速收回手,转而继续冷嘲热讽起来。他本来是想用风刃帮芙宁娜吸引咒灵注意力的。
“他的血条比刚才健康多了,就是这样子恢复的有些慢,不过这应该不是问题。”时宁看了眼流浪者的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