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突破底线
兵工厂中控室
现在，距离赵牧良离开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奇怪的是，自从两个多小时前告警能源过载已经堆载99之后，就没了反应。
大概是能源消耗光了，也可能是树妖起作用了。
显示屏上依旧闪烁着红色警报，警报让陈墨关掉了。
声音真的是太吵了。
从刚开始的欣喜若狂再到现在的百无聊赖，坏掉的时钟让陈墨已经无法精准的掌握时间，一度以为时间已经停止流动。
谁叫赵牧良这狗贼，把他的东西都扔到门外了。
他在这几个小时里，利用有棱角的配件磨开了绳索。
翻翻身上，还有几根香烟，两块糖。
聊胜于无。
点起一根香烟，看着上方的烟雾报警器，他想知道基地的喷淋系统还能不能用，能用的话水源问题就解决了。
毕竟人可以不吃饭，但是不能不喝水。
把烟放在报警器下方，烟雾报警器开始响，不过半天也不见喷淋系统有一点下雨的意思，看样子是在战斗中损坏了。
得，白玩一场。
简单收拾了一下室内的杂物，没用的东西统统堆在角落，利用尖锐物品撬开了角落的储物柜，只有一瓶水和零散的几根烟，剩下的都是纸笔和一些设备相关的运行记录。
不过好在通风系统还在正常工作。
靠在中控室的椅子上小睡了一会，醒来的陈墨也不清楚现在是几点。
只能通过在纸上写字，贴在窗户上示意楼下的人。
看着下面闲的无稽六受的众人，陈墨敲敲玻璃。
几点了？
闲来无事的众人聚集在窗下，比着手势。
21：45
这么晚了？陈墨看着中队长做了一个吸烟的手势，陈墨秒懂。
示意手下写了一个了几个字，一个士兵高举过头顶。
之间上边写着：下次再问就收费了！
“这是要烟啊。”关键是怎么送过去呢，陈墨发了愁。
在一旁的杂物堆中翻找出了一个用于维修的工具，开始磨起来。
他要磨出一个尖刺，再弄出一点螺纹，这样就能在玻璃上弄个小小的窟窿。
磨着磨着，陈墨感觉到腹中一阵饥饿，看着眼前的几盒罐头。
摇了摇头，就这么点存货能撑一天是一天吧。
“饿了就睡吧，睡着就不饿了。”安慰自己两句，陈墨扔下手里的活，靠在被椅子上迷糊起来。
梦中，仿佛在下着雨，雨打窗户的声音时而传来。
“奇怪，我不是在地下吗？”陈墨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只见窗子上，密密麻麻的白点。
这是子弹打过的痕迹啊。
说着，又有几发子弹射了过来，在玻璃上留下了几个白色印子。
陈墨来到窗边，想看看这些人究竟要干什么。
走到窗边，只见仅剩中队长和五个士兵几人面色惊慌，其余几个士兵，口吐鲜血面色惨白，其中就有那个吃的最欢的士兵。
陈墨顿时明白，这些人应该是吃了有问题的罐头，怒骂的同时庆幸道。
“宋乾这帮孙子真特么的阴！还好老子防了一手。”
看着士兵高举着一张纸：他们是怎么回事？
陈墨快速在纸上写着，贴在玻璃上：罐头毒死的！
看到纸上的字，楼下还能站着的几人顿时感觉到一阵寒意。
一人手里提着背包展示里面的罐头，一人举着一块薄铁皮做成的牌子上面写着：是这个罐头吗？
后面的问号写的巨大，生怕陈墨看不见。
陈墨对着众人点点头，把写好的纸贴在墙上，纸上写着：新生产的罐头应该让宋乾下了毒，我看到他们吃的都是几个月前的老罐头。
几人的反应甚是剧烈，扔下东西，抠嗓子眼开始催吐。
事实证明，对自己狠的人更能活到最后，中队长作为四级能力者，他很轻松的把食物吐了出来，士兵中有三人成功吐了出来，剩下两人显然是没能吐出来。
这一次把大家折腾够呛，各个面色惨白。
休息了一会儿，这些人把死的几人身上有用的东西都扒掉，抬到角落堆在一起，放了一些易燃物品，点起火来。
看着远处的熊熊火焰。
“这该死的肉香味！”
中队长和几个士兵闻着阵阵肉香，下意识的咽着口水。
陈墨远远的看了一会儿，继续磨着手里的工具。
当人在专注干一件事的时候，人会忘记饥饿，当然效果是暂时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磨好了，看着自制的工具他满意的点点头，利用螺旋钻的原理，拿着锥子不断地在玻璃的一个点上旋转，一点点的碎屑会随着螺纹逐渐送出。
看着试验成功，陈墨拿起一盒罐头吃起来，整整一盒只吃了个半饱。
肚子终于不再抗议，陈墨也开始降低活动量，避免额外消耗。
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不动与睡觉这两种状态来回切换。
他也会抽空看看楼下的几个人，这几个人围在一起看着罐头发呆，守着食物却吃不了，这种痛苦没挨过饿的人谁懂啊。
远处的尸骸已经烧的差不多了，他们守住了道德的底线，并没有动那些‘烤肉’。
在分不清白昼的地下，不知道时间同样是煎熬的。
身前还有三盒罐头，大半瓶水，两块糖，七根烟。
陈墨对日常用量做了明确的规划，罐头一次只吃半份，水和糖都是应急的情况下再用，这样可以尽可能的多活些日子，烟是调整状态的，在意志消沉的时候来一根很有必要。
陈墨在保持着低消耗的同时，也在断断续续的钻着玻璃，他想知道时间。
有时也会有牌子交流几句，有时候是陈墨主动找他们，有时是他们用子弹敲窗户。
防弹玻璃的强度很高而且很厚，在陈墨打通一半的时候，那两个士兵不出意料的死了。
还是用的老办法处理的，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伴随着飘来的肉香味，对于下面这些已经饿了几天的人来说，这是个难以拒绝的诱惑。
在部下提出尝试的建议时，中队长还是拒绝了。
不过在陈墨醒来，像往日一样观察时发现，有人吃了那东西。
“看来道德的底线已经消失了。”陈墨叹气道，继续手上的工作。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玻璃上钻出了一根筷子大小的孔道。
声音也惊动了下面休息的几人，看着孔道已经打通。
烟瘾难耐的中队长直接喊道：“小子，快来根烟。”
陈墨从桌子上拿下一根烟，推进孔中，拿着工具轻轻一推，烟就掉了下去。
看着几人一顿争抢，点燃后一人抽了一口，烟就没了。
中队长自己就抽了将近半支，让几个士兵颇有怨言，现在这个时候也不在乎他什么职务了，甚至几个士兵合起伙来埋怨他。
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早晚都是死，无非是早几天晚几天的事。
中队长面色不善的看着几人，尤其是哪个吃了东西的，脸色都跟别人不一样。
陈墨眼看要吵起来，赶紧敲了敲窗户，贴上一张纸：现在是哪天，几点了。
士兵看了看表，在牌子上写完后高高起来：8月16日，15点20分。
已经第四天了，看样子距离暗季应该接近了吧，他记得好像是15天之后，对！是9月1日。
陈墨点点头，躺在地上用书页和记录本铺成的‘床’上，椅子睡着容易落枕。
沉沉的睡了下去。
再次醒来，坐起来吃了半盒罐头，也没感觉到缓解多少。
罐头的味道还好，虽然时间有点久了，不过里面的番茄牛肉还是很好吃的。
陈墨坐起身来看向楼下，几人在一旁睡觉。只有那个小子又鬼鬼祟祟的跑到角落，开始了一个人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