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来了来了,他来了
一个时辰后。
老皇帝和皇后带着人皮面具默默离开了姬采言家里。
两人身上穿着村民们经常穿的衣服,身上还特意抹了一些黄土。
彻骨和废柴村融为一体。
外人进村子,很难分辨出来两人到底是不是这个村子的老乡。
老皇帝和皇后刚走,家里的大门就被人打开了。
透过破旧的窗子,姬采言先是看到了两名衣着统一的护卫。
是大王爷府邸的护卫。
来了,来了,他来了。
姬采言瞬间就精神了起来。
姬书源环视了一圈破旧的院子,以及姬书辰身上粗糙的布衣,拿出了兄长的架子,
鞭子抽,杖刑……
大皇叔下意识的在模仿姬书辰。
没有忘记不要穿帮,快速的把屋子里的珍珠,珍珠粉收进了空间里。
愣神的功夫,人都没影儿了。
不过十岁左右的他,扑上去拽住了妃子的腿。
文王姬书源瞥了一眼破旧的窗子,看到了窗子后面去素面朝天的姬采言和白芷萱。
文王姬书源看也没有看和护卫一起走在路上的美人一眼,静静的坐在软轿上。
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吸之间。
那日,除了他,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被赐死。
堂屋里的奏折也都藏了起来。
姬采言和白芷萱没有出去。
美人的脸上有些惊慌,连忙行了一个礼,走下了软轿。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呢?
从一开始,文王姬书源就发现了父皇的异样。
“就算你被贬为庶民,也不该如此自甘堕落,哪怕种地,也能过的好一些。”
姬书辰一出生就是太子,他恨透了姬书辰这个出生就没有吃过苦头,不争不抢,就能活的非常滋润的太子。
没有行礼,也没有问好。
“呵!”
那个时候的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也不知道为何要扑上去。
护卫们应了一声,真的抬着文王姬书源走出了姬采言家的破院子。
每个人都以为姬书辰会被文王姬书源羞辱一番,上手倒是不至于,冷嘲热讽是跑不了的。
父皇已经不是父皇了。
更甚者,软轿上坐着两个人。
除了进来打开木门的两位护卫,又有八个护卫走了进来,给文王开道。
看来大皇叔只喜欢那一款的。
他明白,他什么都明白。
他终于比得过姬书辰了。
十个护卫排成两排,占据了姬采言的小半个院子。
姬采言和白芷萱面面相觑,也不解其意。
“是!”
姬采言扯了下来,也收进了空间里。
做完这一切,姬采言这才趴在窗口的位置,偷偷的向外看。
从前的父皇对他很残酷,一点点不顺心,就必然会被惩罚。
站在破大门旁看向外面。
他们也收到了文王姬书源走了的消息。
父皇不再狂躁。
表情淡漠。
“既然你知道要努力种地,为兄也就不用为你以后的生活担忧了。”
成堆的奏折藏起来之后,姬采言注意到,父王的眼睛瞬间明亮了很多。
这,什么情况?
姬书辰一脸的纳闷儿。
也不会突然指向某一位兄弟,然后第二天再也见不到那位兄弟。
他说,你很不错。
人都没有从软轿子上下来!
这就走了,就走了,走了,了?
不仅姬采言不可思议,连姬书辰都不敢置信的小跑了两步。
文王姬书源在姬采言家里待的时间,全程不超过一刻钟。
姬书辰应了一声。
不明白文王姬书源为何会如此。
没有人能想象到,当一位皇子竟然也要经历这比犯人还要难熬的酷刑。
姬书辰抬了抬眼皮,不卑不亢的站在大王爷的面前。
他明白为什么姬书辰一出生就是太子,也明白为什么他小时候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在某一天开始,突然一切都好了起来。
第一次面对姬书辰时,有当长辈的感觉。
摸了摸腰间的玉佩,玉蝉的模样栩栩如生。
不一会儿,出去避嫌的老皇帝皇后也回来了。
文王姬书源一把退来依偎在自己身旁的美人,冷声道,
“滚下去!”
唯一一个让文王姬书源记住从前父皇的事情,就是某一次一个妃子忍受不了父皇的折磨,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把匕首。
他不知道的是,父皇身旁暗卫无数,没有他,也没有人能刺杀得了父皇。
“不知大皇兄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大王爷并没有从软轿上下来,冷眼看着姬书辰的小动作。
父皇只是在戏耍妃子,被自己当了真。
“没什么,过来看看你。”
然后是一顶软轿。
但事情的发展,并不是这样。
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走。
这个动作代表着姬书辰防备着自己,这让大王爷的内心升腾起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朝着父皇刺了过去。
接着,一把明晃晃的木制伞伸了进来。
那位美人和美人娘亲长相不相同,但衣着打扮,的确是类似从前太子妃时的装束。
胳膊上被匕首划了一刀。
姬采言注意到,文王这次的仪仗,和服装,已经堪比从前的父王了。
接着,姬采言又把本来不属于这个村子的东西都收进空间里。
一想到这里,文王姬书源的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
仔细看去,那位美人神似大皇叔府里的侧妃。
那些,本该是属于他的!
眼睁睁的看着文王姬书源的护卫队,簇拥着文王姬书源,离开了废柴村。
他明白的。
那个整日杀红了眼睛的父皇,第一次对他露出了可以称得上和善的笑容。
姬书辰一个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出来之后,还从外面反锁了屋子的门。
眯着眼睛,目视前方。
白芷萱头上的玉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也换成的木头簪子。
“是。”
没有特别是的表情,手指微微抬起,
“走吧!”
姬采言对空间的运用,经过十几年的磨合,得心应手。
一位娇滴滴的美人,一位身穿淡黄色便服的文王。
只是纯粹的觉得,那是自己的父皇,哪怕他十恶不赦,他也不想让父皇死。
那句话,他一直都记得。
那次之后,父皇就再也没有惩戒过他,但也还是一个暴君,几个兄弟们也继续遭受着这么,兄弟一天比一天少。
比他年龄大的都死了,变成了药,他成了皇子中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