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安抚老婆
于盏也就和龙姐聊了一个小时，再回到审讯室时，只剩下几个打扫卫生的成员。
他给盛玺打电话，却听到听筒那头传来沉郁虚弱的声调：“盏哥……师傅可能死了。”
于盏猜测盛玺是从孟繁那得到的消息，无从证实，他也保持质疑。但是不管真不真，盛玺现在一定处于情绪失控的边缘。
“小玺……”
他推开卧室门，就闻到一股酒味，纯正的高粱液。
盛玺揣着喝掉一半的酒瓶，一边啜泣一边抹眼泪，嘴里打着酒嗝。
于盏将钥匙扔进沙发，脱去外套，将他拉进怀里无奈地说：“你这么着急给魂罗祷告……孟繁的话你也信，他就是个夹缝里苟活的骗子。”
盛玺手里还拿着几根从花坛里薅来的野花，浅黄色一簇，双手举着。
人已经喝得烂醉，嘴里念着：“……我师傅一生坦坦荡荡，有勇有谋……为警务司效力……于盏，他是烈士啊……呜呜……你得把他的遗体找回来，魂归故里……”
“遗体？孟繁到底怎么和你说的。”
于盏嫌晦气，从他手里夺走野花，哭笑不得地问。
“……那些歹人把我师傅分成五六……七八袋，投河里去了……那些该千刀万剐的畜生！！畜生！嗝……”
于盏把盛玺的身子摆正，问道：“你师傅有给你发消息吗？来电、短信、加密文件或者任何信号。”
盛玺悲痛欲绝，咆哮着：“都死了！还怎么发嘛！！！”
于盏：“……你师傅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他如果遭遇不测，会不想尽办法给你留下线索？”
“万一事发突然呢……他也老了……都四十九岁了……离死不远了……”
于盏眉头紧皱，捏着盛玺的嘴说：“闭嘴，喝点酒就口出狂言，那你老公离死还差十几年。过两年你也得死。”
盛玺的上半身摇摇欲坠，双手扒着于盏，鼻涕眼泪都蹭在他的制服上。
于盏：“我让你去审孟繁，你反被忽悠……蠢蛋，k公司的业务员你又不是不知道，十句有九句都是假的。”
他能理解盛玺遇到有关师傅的死讯脑袋一热犯糊涂，可是在烟灰缸里插上三根烟就有点过分了。
魂罗就算已故，在天有灵，都能被这人气死，怒斥道：我就是被你这个臭小子咒死的！
“你师傅……”
盛玺眼神迷离，努力眨眨眼，面前的帅哥从三个变成两个，又变成一个。
他的喉咙刚消停会儿，又开始发作：“我师傅被分成八九十袋……扔河里去了……呜呜呜……”
于盏：……。
估计盛玺再说一次，他师傅就得再翻一倍。
盛玺挣扎着起身，摸索着自己的手机。
“要干嘛？”
“呜呜……给盈月打电话……”
于盏徒手替他擦去眼泪和鼻涕，轻叹一声：“不确定的事你别乱讲，我替你再去审审孟繁，你师傅肯定没事……”
盛玺一抬手，甩开于盏：“那是我师傅，又不是你师傅，你当然不难过！”
这人……怒气值飙升，有点危险。
“宝贝……咱们讲证据好不好啊，嗯？”
“……我师傅都成十几袋了！讲什么证据！我们都是为你卖命的，你丫没良心！……嗝……嗝……”
于盏见状，收回手，静待盛玺给万盈月联系。
他不信万盈月和醉鬼一样蠢。
可今天是周末，万盈月难得回趟海市和张渊小聚。
傍晚时分，海风带着咸味，轻拂过无人码头。
一间灯光昏暗由旧仓库改造的临时住房内，万盈月身着紧身性感的暗绿色旗袍，凹凸有致的身体贴着她的丈夫。
“阿渊……你好像黑了点儿，是不是经常出海晒着了？”
张渊被面容恬静却大胆撩人的妻子弄得呼吸不顺，手背遮挡住半张脸，痴笑道：“……是，是吧……盈月，你这一身太美了……”
她丈夫不仅黑，现在还脸色泛红，黑红黑红的。
万鹏里入狱后，她担心两人成双成对容易引起注意，万一执行任务时被人盯上同时暴露，于是搬去台市和心地纯良的二哥一同生活。
“我们一个月也就见一面，总觉得对你有亏……阿渊，你要好好抱抱我。”
玉足翘起，她柔美的眼波流转，像是要将张渊融化。
“现在各地的风口转变，似乎是联盟管理条例新添了几条特别贴合民意，就连扶阳和广霖市的老古董们都要支持合并警力对抗塞州了。”
张渊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把光滑的肌肤，眼神飘忽：“……那是不是快要收网了？不用分居了呗。”
她娇笑着揽过丈夫的手：“差不多。阿渊，你摸就摸的专心一点，我是你老婆，害羞什么～”
春色满园，张渊看得两眼发直，一股温热在鼻腔里涌动。
他抬手一摸，靠，鼻血。
“……噗……阿渊！快擦擦啊，看来我得常来看看你，缺少滋润火气旺……”
张渊尬笑起来：“……不许和你二哥说！他损我的词用的登峰造极，我也有自尊心的。”
两人距离拉近，眼神拉丝，准备好好温存一下。
“嗡——嗡———”
手机在腹部下方震动，万盈月被打扰雅兴撅着嘴：“谁啊……烦人。嗯？盛玺？”
张渊直起上身，不爽地凑过去看，本来有点吃醋，但看到万盈月给盛玺备注的【暴躁人妻】瞬间笑意涌现，潇洒地说：“那你接吧！”
“喂？怎么了？”
张渊忍不住凑近偷听。
“………嗝……”
一个酒嗝的声音让他皱眉，喝醉酒还要给她老婆打电话，这男人人品有问题。
“……盈月……师傅出事了……都怪我，无能……嗝……”
“从哪得到的消息？！”万盈月心脏剧烈颤动着，连忙问：“师傅给你发收网讯号了吗？”
“没有……是一个塞州中级业务员透露的信息，孟繁……该死的！”盛玺托扶着愈发沉重的头颅，咬紧牙关憋出句：“我当年应该再努力一点代他去的……”
“孟繁……孟繁不是那个……”万盈月焦急看向张渊。
张渊摆摆手，笃定地说：“放屁吧！中级业务员怎么可能知道警方卧底的信息，他每个月要接触几百几千号人，若他都能了解到，那现在早该在各州传开了。”
于盏哄着盛玺，声音轻柔：“小玺听到没，你师傅暂时没事，等我审问完孟繁你再担心也不迟。”
张渊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于盏，你也在旁边啊。”
“盈月盈月的叫着，我能不在旁边监视？哼……”
张渊干笑两声，心里想着，他们这种当人老公不管高低贵贱，都挺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