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我要让他幸福
基地s区刑场内。
李尚的双腿被粗实的麻绳捆住，拉成比一字马还要扭曲的姿势，双胯断裂，眼白不断翻张。
于盏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冷冽森严，他手里的匕首向下一按，深插进李尚的大腿肉里。
“啊啊啊啊！———啊啊——！”
“说，枫州据点入口的具体位置。”于盏眸子阴鹜，就连一旁的成员也不禁颤栗。
“我已经折断你的腿，割掉一只耳朵，慢吞吞地供出几个人……呵……我看看你还有哪多余。”
“……求求……求……”
于盏耐心全无，端来桶盐水一扬。
“哗啦”一声。
李尚不停哀嚎，声声凄惨。
于盏以前从不饲养宠物，他只会养碎肉机，当年在联盟里审讯犯人时，他的手段比现在狠毒。
也许是门外有盛玺在等待让他分神，又或者是纷乱的情绪影响，总之，他没有任何耐心了。
七八条黑皮恶犬眼神凶狠，口中流涎，仿佛一张嘴就能吞下半截人腿骨。
“……叶木拍卖所……我没进去过……”
“你的上家。”
李尚不敢说，说出来也是死。
于盏勾起一抹冷笑，瞬时将匕首插进对方的左眼，玻璃体破碎，他剧烈挣扎呜咽着。
“你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但在我手里，你会死的巨惨无比。”
李尚像是用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楚……州……”
接着便晕过去。
他说的并不是楚州这个名字，而是枫州州长楚萧，五州里唯一的女性州长。
于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看着李尚嗤笑着，将匕首拔出，鲜血呈喷射状喷在他脸颊上。
他用力捅了数十刀，然后对着血肉模糊的尸体松开手里的牵引绳，犬群蜂拥而上，瞬间将其撕成肉块吞入腹中。
抹去血迹，他蹲下来捧着凉水冲洗干净，反复揉搓，像是处于躁狂症边缘。
“真恶心，妈的。”
他将手搓到所有血迹都消失，手背泛红，然后从裤兜里取出手帕优雅地擦拭。
成员颤抖着打扫刑场，而他快步流星走出去。
见到盛玺后，他眸底地冰霜顷刻融化。
“小玺，我审讯完了。”
盛玺在外面隐约听到哀嚎，担心于盏受不了肮脏血腥的场面，一直想亲自去审，可于盏抱着他耍赖：“我老婆心情不好，这点小事交给我就行。”
“没事吧？”
“没事啊，问出些有用的信息，我和威诺商讨后再和你说。”
“嗯……那他呢？”
于盏眼皮微抬，随即笑笑：“你关心他干嘛，只用想着我就好。”
高挺鼻尖擦过盛玺的鼻翼，唇瓣相贴，盛玺的身子酥，靠在刑场外的墙壁上微喘。
“唔………”
这人又在致命撩拨。
夹杂着一丝冰凉与湿的手掌覆上盛玺的脸颊，凝望着自己的眸底雾蒙，叫嚣着强烈的占有欲。
盛玺这才猜出来，李尚已死透。
“你别为了我染上太多血……我真的很怕你死，于盏，我有些害怕了。”
于盏疯狂起来，盛玺只能站在烈火里看着他燃烧，接着燃尽。
随着暗潮下的线索逐渐浮出水面，越靠近，越是心跳失控。于盏在这场追逐战中永远站在最危险的位置，任何刀刃必定要先向他袭去。
盛玺知道执行长不仅代表精英联盟的站位，也免不了身处五州之乱里。
他无权干涉，也没有能力干涉。
脏的，痛的，都是于盏。
“老婆……如果那个被欺凌不反抗的我，和现在的我必须要选一个，你希望谁陪在你身边？”
盛玺的胸口传来剧烈的轰鸣声。
“……你不是为我活的。”
他怜惜地捧着于盏的脸，嚅喏着。
“我就是为你活。”
“我不要……不可以……”
“可我已经是这样了，是个疯子。”
强烈的不安与无力感让盛玺节节败退，痛苦地捂着胸口说：“我……我宁可是自己承受你所承受的一切，我的人生，我的家庭，我的命……现在都压在你肩上。”
“我娶了你，就该是这样。”
于盏抚摸着盛玺的腰身，耳侧传来热度，那低沉磁音带着病态和不可一世的意味：“我会为你杀掉所有不希望你幸福的人，无需担心，我不在乎也不会后悔。”
从一开始，那剂冥吻就是要用在盛玺身上。
于盏挡下来，也替盛玺走完了他本该走的路。
盛玺绝望地想，我也不能后悔。
如果于盏都走完了九十九步，他还要责怪地说：“你不该如此。”
那他真的是个混蛋。
“……我要现在的你，无论如何，绝对不要心软，不要回头。”
非黑即白的分界线，变得模糊不清。
盛玺不确定自己身处黑暗，还是光明中，他曾万般犹豫，内心煎熬。
可是警务司、汉城市、精英联盟，甚至是遥远的塞州……这世上已经没有永恒不变的光明之地。
当堕入深渊时，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他想拆掉高墙，于盏便会亲手拆掉。
他想离开，于盏会带他离开。
他想发疯，于盏也陪着。
很简单。
盛玺的许愿神灯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所以，他也肆笑道：“盏哥，我想让爸爸平安无事。”
于盏应着：“你爸的情况姚医师已经了解，不过需要我和他配合研究解药，对了，我好像忘记和你说，我是金融生物双学位博士。治不好你爸，我就去自杀。”
盛玺边流泪边笑：“哈哈……不愧是我老公……”
“小玺，你暂时不要进行信息素纯化，我要先去趟枫州找个人。”
“找人？你……”
盛玺凑近，眯着眼问：“你是要去杀人吧。”
于盏：“不一定。若是那人不听劝我再杀。”
盛玺想了想，这样也比较讲道理，于是点点头：“那你注意安全。寝室里还放着警徽，我就……不能帮忙了……嗯……”
“能抓的你负责，要杀的我负责。合作愉快。”
于盏伸出手背，将婚戒相碰。
盛玺思索片刻，猛然一惊：“啊，盏哥，要不我负责设计武器吧！这样……你杀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