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训练受伤
盛玺在训练场上做引体向上,这是第一百一十个,他热身运动通常会做两百个,然后再以五分钟以内的时间完成一遍障碍赛道项目。
体能训练可以增强心肺运动,调动全身的肌肉保持兴奋,信息素也会相对维持在稳定的高水平状态。
一个小时过去,他大汗淋漓,感觉喉咙里冒烟。
盛玺跳下单杠,走向休息区的柜中取水杯。杯身厚款透明玻璃材质,杯壁带有量标,可以方便地记录下饮水量。
他拧开杯盖慢饮一口,觉得温水带着一丝甜味。
也许是嘴里缺少水分,尝出怪怪的味道,他想。
但训练还有两圈短跑和最后的拉伸动作,他喝下半杯匆匆返回训练场。
临近四月,春日的风温柔拂面带来清爽,他带着一只蓝牙耳机听着古典乐,步调有条不紊,感觉身体在自己精心的调整下逐渐恢复最佳状态。
【叮——】
消息提示音将音乐中断。
他放慢步子,掏出手机,看见于盏发来的大额红包。
【小玺,这是网友的份子钱。】
盛玺心里笑骂道,死于盏真缺德。
他真的忽悠员工制作了一个十几分钟的动画短片,主人公小玺和盏哥,婚礼主持人范青山,到场嘉宾几十位,在横屏里与观众互动。
吃瓜群众以及cp粉觉得新奇,就在网站上打上礼物随份子,仅仅上传一个月后台就收到几百万流水。
但确实很解气!这不就是揪着不放的婚礼,现在办了!这盛世如你们所愿!
【怎么就二十万,其他的你私吞了?】
于盏发来狗头贱笑的表情包,附上一句【剩下的分期,暖床一次发五十万,不够的你盏哥自掏腰包。】
【算盘打得真好,老子现在还在训练场,回聊。】
盛玺也看过那个动画,挺还原他俩的形象,就是婚礼现场太过于温馨,有点不切实际。
他和于盏估计得为了谁站左边谁站右边再闹一次,而且是哪个缺德画手把他画的比于盏的小人矮一头,明明就差八厘米!
轻松跑完两千米,盛玺感觉小腿乳酸堆积泛起胀痛,不能再过量运动,不然第二天吃不消。
他停下脚步,缓缓走向栏杆处准备拉伸。
就在这时,一群长跑体测的警员正在进行最后三百米的冲刺,领头的两个人以全力冲刺向终点,盛玺正好途经于此。
计时员在对面大喊:“盛司长!您让一下,警员们快撞上去了!”
盛玺听得很清楚,也看得见计时员大张着的嘴巴,但是他的双腿不听使唤,视线也开始模糊。
即便此时领头的警员减速,可还是相撞。紧接着后面的警员接连急刹,有几位直接摔倒在地,懵愣地看向被压在最下面的盛玺。
“嘶……司长……您没事吧!”
警员跌倒后感觉腿骨硌到什么东西,他想要起身,但后背上还压着一个人,焦急地喊着:“别推!司长在下面!!”
盛玺的手腕被硬生生踩住,碾压,剧痛感传来,可他仰面朝天全身麻痹,瞳孔也出现扩张。
“司长!!!!”
“盛玺!”徐沛听到警员的呐喊闻声赶来,就看到盛玺的身体在抽搐,鼻腔里不断涌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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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盏,你先出去一下。”
于盏红着眼抬头,不解。
刘菲菲一身白衣,手里拿着与盛玺签署的保密协议说道:“我是小玺的专属私人医生,有权保护他的隐私,有些情况我只能和他一个人说。”
“我是他老公!他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于盏的衣袖上还沾着盛玺的血,铁锈味混合着消毒水刺鼻的气息,让他陷入极度恐慌与愤怒之中。
几个小时前还与自己谈笑,说好训练完就回家的爱人,怎么就突然晕倒,手腕轻微骨裂,鼻窍鲜血如注。
“你在这待着我没有办法治疗,即使你是他老公,我也有权利起诉你!”
刘菲菲万不得已搬出重话。
她没有办法,盛玺不会想让于盏听见她接下来的对话,于情于理她都要以盛玺的意愿为主,虽然于盏的处境无奈又可悲,但她哪有闲工夫同情。
“出去。”
于盏与徐沛离开诊疗室。
刘菲菲将门反锁,转身拉开盛玺病床外的床帘,安静坐下。
“菲菲我……”
盛玺感觉天花板在旋转,头部压着千斤顶,他艰难地坐起叹息道:“这回真的不是故意住医院,突然就头晕目眩。”
刘菲菲告诉他:“小玺,恐怕你得和于盏分开,等待临时标记自然消退。”
可能是她的目光凝重且停留太久,盛玺干笑道:“嘿……菲菲,不是你说的找到稳定伴侣我的病情就会有好转,我和他信息素匹配度近乎完美,我不能离开他。”
“我现有的认知无法解释在你身上发生的这种情况,但检测显示,你的信息素等级已经到达s6的临界值,仍然不断下降……也许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变成beta。”
“不可能!我的身体状态很好!今天只是失误,可能是低血糖,或是运动过量造成的晕厥……”
盛玺直起身子强装镇定,摸着自己的胸膛:“你不是一直吐槽医院的仪器设备落后,也许是检测结果不准确,误诊,我真的没有问题。”
他缠着绷带的手微微发颤,但他依旧举起扬了扬:“这点小伤几天就恢复了,我没事!”
“你可以不相信我,就当我是个庸医。小玺……你会渐渐感受到自己对伴侣的兴致减弱,因为那是信息素水平降低的征兆,不是我强迫你与于盏分开,到那时,你自己会选择离开的。”
刘菲菲注意到盛玺下巴上还有一道血痕,那是摔倒在地后擦破的痕迹。
她摆弄着手里的报告单,踌躇一瞬,接着说道:“我也从未像现在这般绝望,你是那么渴望进入精英联盟,也是真的爱于盏,如果我可以治愈你就好了……小玺,我好难过。”
渺小得如同这空气中的尘埃,似蜉蝣,难以撼树。
在她含泪转身前,床帘内飘出句带着哭腔的低语:“……我这副身体,不进入联盟也罢。我不会离开他的,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