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调查命案
生活不顺，就只能投身于工作。
盛司长被堂弟拉着聊到凌晨两点多，拖着浑浊不堪的大脑与行尸走肉般的身躯洗漱完，回到自己儿时居住的卧室。
刚躺下五秒，入睡。
接着徐沛的来电将他惊醒，一看时间，凌晨四点整。
睡了个寂寞。
“喂……有屁快放。”
盛玺困得想吐，语气很冲。
“司长，队里有个警员失踪了，刚才家属来报案，说是从昨晚八点多开始联系不上。”
盛玺的眼皮猛然睁开，语调震颤地问：“什么？！是哪个警员？”
“王佳，她昨天正常下班还和我打招呼了，六点下的班。”
盛玺对王佳的工作表现印象不深，但隐约记得是文职岗的一个女警员，爱笑，性格大大咧咧，挺年轻的小姑娘。
“派人找了吗？”
“找了，家里，男友家，还有常去的健身房和餐厅都连夜去搜查，没得到有用信息。现在还在调监控查，但是她下班打了辆网约车，一直没下车……后来车开向运粮河下游的地方，那里没有监控。”
运粮河下游上周刚打捞上来三具无头尸体。
盛玺当时就开会组织人在河下游设置摄像头，过去一周，监控还没有装？！
“你找的谁负责监督摄像头安装工作？”
盛玺从床上爬起，单手套上衣服。
“……我找的王佳，以为这种事情很简单，她也做过几次，都跟进很及时。”
“我是不是说让你找个男警员？！你让她一个女孩去河下游那种荒地监工，怎么想的！”
徐沛声音颤抖，不停解释：“王佳主动找我说她负责，她找吴忧一起去……还给我发消息说装好了，我真的不知道……监控没装，吴忧说她也没找过自己，这……”
“现在带两队人过来，接我去运粮河！”
四十分钟后。
警车灯蓝红交替闪烁，为荒地染上一抹诡异又惨淡的色彩。放眼望去，尽是看不到边的灰黄色土地，只有靠近河畔的那片地长满成簇的野草。
警员们掘地三尺，将方圆十公里都找遍了，还是没有发现王佳的行踪。
“报告司长，找不到王佳！还需要再扩大范围吗？”
盛玺的脸色苍白，他知道这样盲目地找下去只会浪费时间。
运粮河周边没有住房区，只有一座荒废多年的石桥。
那三具尸体就是在石桥边被打捞上来，尸臭浓重，浮肿，经法医检测显示并不来自于汉城市目前已报失踪人员数据库。
他现在就盼望着王佳能够幸存下来，逃到能被发现的区域，不然只能在这等待新一具尸体再次漂向石桥底。
“徐沛，你带一队人往下游接着找，我去另一个方向，二队守在这搜寻，有消息立刻告诉我。”
徐沛惊愕地问：“司长，你要一个人去？”
“人多动静大，听从命令！”
按照河流的水速，以及尸体的腐烂程度，这三名受害者都是被杀害后由凶手选择性地抛尸，才能一路不被人发现，漂流至石桥处。
上游一定有隐秘的抛尸地点，如果王佳被同一伙人抓住，也会在那里以同样的方式杀害。
汉城市近三年鲜少发生如此恶劣的命案，上周各大新闻纷纷报道，这群人顶着未过的舆论与警方的密切关注，又选择了此处，这不是个人恩怨引发的仇杀，而是为了故意引起盛玺的注意。
一波未平，凶手还未找到，如果再传出警务司警员被杀的消息，受影响最大的就是警务司司长，毕竟盛玺在公开接受采访时郑重向市民们承诺过：我会尽我所能，将汉城市的犯罪率降低趋近于零！
盛玺带着配枪朝上游跑去。
此时太阳还未升起，眼前的道路漆黑，他打开便携式手电筒，靠着微弱的光线谨慎寻找，前行。
徒步奔走大概十几分钟，进入一片高耸树林，草木旺盛，他小心翼翼地踩着草过去。
又黑又乱的环境下，几乎分不清方向，他只能凭借直觉一直沿东。唯一能够支撑他的就是愈发湍急的水声，依稀在耳边回荡。
鸟兽鸣叫，在夜色的笼罩下听着骇人。
“咔嚓！咔嚓——”
盛玺放缓脚步，竖起耳朵。
他听到有人踩断树枝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并且不止一个。
“唔……呼呼……”是女人的呜咽与喘息声。
盛玺抬起手电筒应声照过去，看到王佳从远处跌跌撞撞地跑来，额头渗血，嘴上缠着黑纱巾，双手被绑在后面。
身后有三个人追赶着，手里握着枪，但迟迟没有射击。
盛玺猜测他们应该是怕被其他人听见枪响。
消音器虽然能缓解子弹出膛时的巨大声音，但在树林里光线极差，遮挡物众多，打不中目标人物也会产生易被察觉的声音。
盛玺蹲下以树干为遮掩物，将手电筒侧放着减弱光源。他的视线也严重受限，但依稀能看到那三个人的位置，于是单手握枪，对准最后方的一个射去。
那人胸骨中了一枪，摔倒在地。
但前面的两人仍在追赶王佳，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同伙。
又是接连两枪，击中其中一人的大腿与腹部，那人痛苦的嚎叫出声：“……啊！啊啊！”
王佳体力不支，被石子绊了下摔倒在地，追在最前面的犯人立刻将她按在地上，这时他才发现身后倒地的两人。
“有人！……有人开枪！呃呜！…”
因为距离较近，盛玺轻而易举射中那人的心脏，一枪致命。
盛玺先是踢开犯人身旁掉落的枪支，掏出手铐将其锁住。
“王佳！你怎么样？”
他撕开王佳嘴上的黑纱巾，发现她口中不停吐着白沫，痛苦地说：“……司长……致幻剂……我中了致幻剂……”接着便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