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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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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菲菲瞧了眼温度计,398度,再看看蜷缩成圈的于盏,无奈地说:“盛玺你若是再不叫医生,你老公这瓶水就能烧沸喽。”

    “他吃了退烧药,怎么还不降温?不会是药过期了吧!”

    布洛芬已经服用下五个多小时,现在是凌晨一点。

    夜里,盛玺抱着怀里的人越来越烫,嘴里溢出难受的呻吟,他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打给刘菲菲。

    “确实不应该……”

    “你赶紧想办法!他再给烧傻了!你个………”

    庸医。

    “滚滚滚!好好的人让你照顾成这样,还有脸说我?他都高烧不退你还不关空调?!”

    刘菲菲怒骂完,抬手关掉空调。

    盛玺愣住,他火急火燎地喂药,哪还记得卧室里的空调开着。

    “你看看他在吃些什么玩意儿,床底下藏着十几瓶,我一直都不知道。”

    盛玺将药瓶递给刘菲菲。

    药瓶通体棕色,是处方药。

    刘菲菲拧开瓶盖,看到淡黄色药片,表情瞬间凝住,再次确定地问着:“他一直在服用?一年吃掉了十几瓶?”

    盛玺取出小盒放在床上:“你自己看吧,很多都是空的。”

    “这是强效抑制剂,比一般的alpha抑制剂效果剧烈很多,他的身体不可能吃得消……”

    “抑制剂……抑制什么……易感期?”

    脑子里轰然一响。

    这一年,盛玺的发热期从最开始的两月一次发展到后来稳定的一月一次。

    他和于盏之间的身体交流也越来越和谐,有时无需言语,只需要眼神交流,于盏就懂得他的需求。

    他却忽略了于盏,也会存在易感期。

    一次都没有过。

    于盏始终在事后神清气爽,笑着给他清洗身体,再安抚入睡。

    “于盏是不是经常服用各类药品产生耐受性了啊,换做正常人,出如此过量的强效抑制剂早就出事了。”

    “我……我不知道啊……”

    刘菲菲捂着胸口倒吸口气:“你能知道什么啊。他是你老公,拜托,你一天十几个小时都要相处的亲人,你从来都不关心他的嘛!”

    盛玺扶额瘫坐在床边,眼神放空。

    关心过,就今天,于盏倒下来。

    “怎么办。”

    “我只能给他开些安抚药剂,可以把高烧退去,但是,alpha的易感期是正常的生理过程,如果一直压制他总有一天会躺进太平间里。他就不该服用强效抑制剂!”

    “我不会让他吃了!易感期来就来吧,我不怕……”

    “停药后,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毕竟他压抑那么久,可能会出现残暴的x行为,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做个屁准备。

    是药三分毒。

    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于盏继续服毒。

    他已经不能给予于盏对等的感情了,难道身体也不满足?

    “我了解了,你回去值班吧。”

    盛玺挥挥手。

    “……小玺,你如果不确定是否自愿就不要踏出这一步,我怕你会演变成厌恶或恨,到那时……于盏该怎么办?”

    他对于盏的厌恶从一开始就有,从他们相遇,不就是错误。

    还会恶化到哪去。

    每日每夜的陪伴,让他的厌恶感逐渐变得复杂,他已经可以坦然接受于盏了。

    也许,日久生情,是亲情。

    “我自愿的,走的时候把门关上,这一周若我不联系也不要找过来,怕你遭殃。”

    “救急的药品都放在这………注意安全。”

    看到盛玺态度强烈,刘菲菲也不再阻挠。

    她身处enigma和alpha之间就是朵娇嫩小花,分分钟能被碾碎。

    …………

    凌晨六点,天将亮。

    于盏的眼皮轻轻抖动,缓慢睁开。

    盛玺的睡容近在咫尺,两人的唇将挨未挨地保持着距离,炙热的玛格丽特扑洒在鼻尖,胸口猛烈抨击。

    他俯身过去跨坐着,双手箍住盛玺纤长的脖颈。

    盛玺睡眠很浅,感受到压力立刻醒来。

    于盏用不可一世的语调说:“你是我的。”

    “唔!………”

    盛玺心想,应该开始了。

    不然这小子不会敢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于盏微曲的棕黑色半长发散在耳后,潇洒飘逸,他顾盼生辉的眸隐匿于昏暗的光线下,像是凶猛野兽,露出戏谑的笑意。

    “……你弄疼我了。”

    盛玺想要起身换个姿势,毕竟于盏很重,他被压的喘不了气。

    “你还不够疼,我比你疼更多。”

    于盏埋头,在盛玺袒露的胸前用力yao下,光滑肌肤之上留下个渗血的双月牙痕记。

    “嘶……”

    盛玺啃着手指才没有惨叫出声。

    你丫的真狠啊!想把我生吞活剥了?!

    于盏撕扯上盛玺的头发,没有征兆地扑上去,强迫他张开嘴巴。

    盛玺被吻得连连后退,最后退到墙角,无路可逃。

    “于盏……于盏………啊!啊!!”

    …………

    盛玺哭嚎,求饶,直到嗓音嘶哑发不出声音。

    昏过去又醒来。

    于盏还在折磨自己。

    他想打110,叫警察。

    可是盛玺就是那该死的警务司司长!

    于盏不知疲倦,疯狂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从床底翻出一个保险箱,取出套盒,里面装着choker,还有一些充满趣味和强制性的玩意儿。

    盛玺:………。

    玩这么大的????

    于盏的床底下究竟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怎么刚才没仔细翻找,把这玩意扔出家门!

    “老公……饶了我吧。我道歉,我承认对你不好,给我机会改正………”

    于盏强硬地捣鼓一会儿,将那套装置组装好,安静欣赏。

    铁链末端束在墙角的铁钩上,盛玺对此熟悉,却是第一次被用在自己身上。

    “我想过太多次,把你永远关在这里,呵,呵呵呵……你总是不听话,一次次挑衅我。”

    妈的,于盏这是蓄谋已久。

    借着易感期的狠劲全部爆发。

    “你要是把我整死……你会后悔的,呜呜………”

    “我有分寸,半死不活就行。”

    盛玺:………。

    在宽敞的卧室内,盛玺的活动范围缩小成十米,再加上于盏的坏心眼,他最后只能生无可恋地平躺在床上。

    报应,分明。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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