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失踪人口回归
在盛玺失踪的那三天里，徐沛和武陵溪不得已挑起大梁，他们之所以没派人找，是司长老公的工作餐依旧准时送着。
徐沛还特意咨询刘医生，被标记的alpha会不会出现类似omega的易感期。
答案是会。
他摸摸胸脯，悬着的心放下来。
哎呀，司长老公估计是易感期导致，缠着盛玺温存呢，懂得都懂，他担心个什么劲！
“徐沛！咱老大回归了，在训练场上打靶呢！”
吴忧抱着一摞材料经过，听到师傅说的话，屁颠屁颠跑来：“司长回来啦？”
“有你什么事，小屁孩儿！让你整理的汇报材料写完了吗？”武陵溪也带过几个徒弟，都发展不错，往别市提拔调动了，就属吴忧最不靠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听见风吹草动就分神。
“那个杨治找着了没？”
汉城市解决掉万家这个大隐患，算是给今年的业绩加上重重一笔，如果能把这个杨治抓到，那就是锦上添花。
警务司的全体人员都盼着给盛司长送份惊喜。
武陵溪脸上浮现出遗憾神色，摇摇头：“杨治估计不是真名，系统里查不到，也没有任何底案。但好在有张渊加入，可以联合海市的警务司继续推进。”
“没抓到之前风口控紧一点，别让万家和其他团伙对盈月起疑心。”
武陵溪抬脚作势要给徒弟一脚，吴忧的身体率先作出反应，轻巧敏捷地躲掉：“想踢我没门儿！师傅你搞偷袭！”
“整个警务司就属你大嘴巴，听到没！嘴闭得严一点！”
“收到！”
吴忧立正稍息，敬礼标志。
“走走走，去看司长打靶！听说他曾经是各市警员比武的第一名呢！”
几个警员嘴里吃着没啃完的鸡翅包饭，剩下半截腿骨，嘴角流油。
“奶奶的，把嘴擦干净了再去！注意形象！”于盏给警务司加餐之后，警员们的日常生活品质极速升级，后勤到位，心情也愉悦，就连训练都不再叫苦叫累。
只是太懒散，在严厉警长的眼里就是罪过。
靶场内，盛玺向新警员讲解枪支组装、维护和规范使用内容。
他请出两名考核中成绩最低的两位警员站在最前列，眼眸稍带厉色：“我一向不会表扬那些表现好的警员，那是你们师傅哄骗你们的糖衣炮弹，表现的好是你们该做的。”
“但是…”
他话锋一转，面带淡笑：“我必须表扬两位倒数的同志，为大家提供了很好的反面教材和学习的机会。”
两位警员即使心惊胆战，仍然不能缩脖子或有其他小动作，而是绷直身体听训。
“犯错没关系，并且我知道你们其中有一位家里亲人过世，另一位那段时间正值特殊时期，有情可原。我现在再重复一遍规范的动作，以及警务司的射击技能标准，只此一次。”
其中一位警员是omega，算警务司重点保护对象，但他也对差强人意的考核成绩感到惭愧，听到盛司长为自己开脱，更加自卑。
“王振，抬起头来！认真学，下次考核是否能表现优秀？”
王振的表现在队列里属于上游，但再稳的手在发热期时都抖嗦得不能控制，他为了正常考核没有请假，可在一群精英的成绩里沦落为垫底。
“司长放心！我能！”
“王振平日表现出色，但自身需要克服的困难比较多，你们其他人屁事没有的时候，王振有需要就帮忙！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给他准备抑制剂？！你们中学生理课没上？！”
王振的师傅常警员就在旁边站着，紧张地挠着后脑勺：“……司长，怪我心粗，忘记这个事了。”
盛玺抱怒，盯着他：“你是个alpha，就只了解alpha？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和你不同的人？到底能不能带好徒弟？！我交给你的好苗子都给我霍霍了？”
“司长不是师傅的错！是我……我不耻开口说，我自己隐瞒了，您处罚吧！”
“王振行了！司长说的你就听着！我申请参与医疗队的理论学习，保证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常警员低着头听训。
盛玺摆摆手：“旁听一周，等结束了来给我汇报学习成果，我看你有什么领悟。除了王振，咱们警务司还有四位omega警员都听着，如果不正视自己的身体情况就会影响你们引以为傲的职业，在工作中失误。”
“你们连对出生入死的战友都不坦诚不信任，你们要将后背交给谁？”
“蒙生辰！”
“到！”
另一位警员的声音响彻训练场。
“亲人去世一时调整不了心情，就回去好好调整，真当自己坚不可摧？谁准你不参加爷爷的葬礼？你觉得自己孝顺吗？！”
蒙生辰紧咬牙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爷爷去世半个月，他还是无法释怀。
“忠于法律，忠于人民，遵守纪律，是我们警务司的誓词！现在我下达命令，把自己照顾好了活好了，再来当警员！”
“是！司长！”
盛玺穿着深蓝色制服，装扮严谨姿容飒爽。他双手摊开，等待考核员按下计时器后，以极快的速度组装好手枪，仿佛那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子弹上膛，一手握住另一只手托住，屏气凝神，射向十米外的靶盘。
他平时仅用单手就可以获得满分。
但为了演示，他处处按照新手警员能掌握的形式教学。
“砰——”
“砰——砰——砰砰——”
枪枪命中，子弹沿着近乎一致的弹道汇聚于一点。
“换移动目标。”
考核员按下按钮，训练场出现人形靶标，无规则的运动。
他单手持枪追踪目标，手非常稳。
新警员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甚至觉得出膛的后坐力在盛司长这里完全失效，这需要经过多少次训练与实战经验才能达到这种熟练度。
徐沛在场边看得发笑，想和武陵溪聊聊盛玺在警校里的传奇故事，一转头，身旁站着位高大的男人。
“嚯！……于先生，你什么时候来了？！”
怎么走路没声啊！
于盏做了个“嘘”的动作，继续保持着站立的姿势，目光紧紧跟随着训练场上的盛玺。
徐沛见于盏看得入迷，也就没打扰。
“一个月内，所有新警员必须完成射击考核！听到没？！”
“是！”
堪比幼儿园园长的威力，孩子们长大嘴巴，整齐回应。
于盏露出宠溺的笑容，又怕被人看出，下意识侧着脸。
徐沛赶紧后退几步，看不惯有人被爱情熏昏头脑不值钱的模样。
毕竟他还是个单身狗！
于盏侧身时，余光瞥见最角落里站着一位警员，帽沿低压几乎遮住眼睛，手里的手机似乎亮着灯。
他的目光凝聚，沉厉。
暗自记下那个警员胸前的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