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尔(2)
许时安拉着克莱尔走进商场,帝国的雄虫稀少,很少见雄虫会大庭广众的拉着雌虫。
所以许时安的行为特别引人注目,许时安平时基本不外出,所以和其他虫的交流很少。他看着很多的虫朝他这边望,他还以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过失。
“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克莱尔一顿,他有些诧异,许时安作为雄虫有放肆的资本,更何况他是许家唯一的雄虫。
可许时安虽然娇气,但是脾气却不坏,也和帝国其他的雄虫不一样。其他雄虫不屑和雌虫接触,也不会觉得自己做错了,只会认为是雌虫怠慢了他们。
而许时安不一样,他的眼中没有对雌虫的轻怠,也没有自以为是的傲慢。
“没有阁下,他们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雄虫。”
许时安不明所以:“我怎么了?”
“您很特别。”
克莱尔拉着许时安的手走进了珠宝店,正大光明,原本他不应该这么做的。毕竟许时安是未婚雄虫,而他是未婚雌虫,应该保持基本的礼仪和距离。
可是窥伺在许时安身上的视线实在太多了,让他很不喜欢。
“尊敬的雄虫阁下,请问您想要挑选什么?”
销售员远远的就看见这对耀眼的人了,而且其中一位还是尊贵的雄虫。
许时安走到展柜前,看着琳琅满目的珠宝摇头。
“不好看,不适合你。”
克莱尔在后面看着他,并不上前一起挑选。因为帝国雌虫对于雄虫的提议,不敢有任何异议。
小雄虫拉起克莱尔的手,圈住了他的中指:“这些珠宝配不上你的手。”
雄虫尊贵,许时安被宠惯了,丝毫不懂得他的话有什么毛病,即使旁边的销售员脸色尴尬。
“很抱歉阁下,这些珠宝没有入您的眼。”
雄虫说配不上那就是配不上,销售员不敢有丝毫不满,因为他害怕雄虫一纸诉讼把他告到雄虫保护协会。
“你们这里可以接受定做吗?”
雄虫没有丝毫怪罪,只是脸色如常的询问。这让销售员松了一口气。
“可以的,请问您是想自己设计。还是请设计师专门为您设计呢?我们这边有特定的设计师。”
许时安偏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克莱尔,心想果然是不喜欢他,挑选戒指都不和他一起挑选。
“克莱尔,你想请设计师专门为我们设计一款吗?”
看着克莱尔碧绿的眼睛,下一秒仿佛就要开口答应似的。许时安立马开口:“其实我也会设计珠宝,而且我得到过帝国设计大赛的金奖。”
让我来设计吧,一定为他们设计出独一无二的戒指。
“许时安阁下,这样您会很辛苦的,完全没有必要。”
希望落空,小少爷有些不高兴。扬起的眼角都在下拉。
“那算了。”
小少爷不高兴了,这是克莱尔心里最先想到的。随即又想起他过来时雌父说的话,心里也有了衡量。
“但是如果您可以亲自为我设计一款独一无二的婚戒,我会很高兴的。”
小少爷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眼角也不再下拉。
许时安立马叫人拿来纸和笔,低下头仔细绘图。
黄昏的光线穿透玻璃打在许时安的身上,一瞬间克莱尔感觉那是天使降临。雄虫里面能有许时安,那一定是虫神的眷顾。
许时安画好后兴冲冲的拿着图纸给克莱尔看:“怎么样,好不好看?”
戒指上面有好看的蔷薇花,神秘又好看。
“到时候戒指的里面可以刻字,你的戒指上刻着我的名字,我的戒指也刻着你的名字。到时候谁看见了,都知道我们是伴侣。”
小少爷天真又烂漫的话就像有生命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在克莱尔耳边回荡。
他真的和其他愚蠢自大的雄虫不一样,试问有哪条雄虫会过问雌虫的意愿呢?甚至还想让其他的虫看见,他们是对方的伴侣。
克莱尔尘封已久的心,仅仅因为小雄虫的几句话就砰砰跳起来。
“当然好看,我相信阁下戴着一定很漂亮。”
许时安不好意思的笑笑,转过身去和店员交代:“宝石一定要血色的宝石,如果没有请及时联系我,我家有很多。”
许琛为了自家的小雄虫能够开心,这些亮晶晶的东西源源不断的朝他那里送。
许时安说完就要在店员的光脑上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克莱尔上前挡在雄虫的面前:“留下我的联系方式就好了,有任何不便都可以联系我。”
克莱尔在给店员留联系方式,丝毫不知道刚刚在自己身后的小雄虫被别的虫拉住了手腕。
“谁家的亚雌被孤零零的扔在这里啊?”
一条肥胖的雄虫拉着许时安的手腕,许时安长得精致漂亮,被雄虫认为是亚雌。帝国的雄虫和雌虫的地位不平等,雌虫被自己的雄虫丢弃是很常见的事情。
“你这条恶心的臭虫,赶紧放开我!”
雄虫被许时安的话激怒,用力将许时安推倒在地。许时安摔倒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上的杯子。
杯子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许时安的皮肤狠狠被碎片扎破,原本白皙的手臂霎时就血淋淋的。
“大胆的雌虫,我要向雄虫保护协会起诉,告你无故侮辱雄虫!”
“嘭!”
那条雄虫刚刚说完,就被克莱尔大力一脚踹翻在地。一旁的店员吓了一跳,见雄虫嘴里吐着血,急忙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克莱尔上前扶起娇气的雄虫:“您没事吧?”
许时安不说话,只是眸子里盛满了眼泪,湿漉漉的望着克莱尔,眼里满是委屈。
“我要向雄虫保护协会提起诉讼!让你这条该死的雌虫得到惩罚!”
那条雄虫艰难的爬起来叫嚣,克莱尔挡在许时安的面前。神色冷漠,碧绿的眼眸里满是不屑:“你会知道,虫神允许你出生是多么不明智的决定。”
上将眼神冰冷刺骨,看着那名雄虫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具死掉的身体。他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瞄准了那只雄虫的额头。
“嘭!”
鲜血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