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 章 呵护
第二天光煜起得早早的,上港街面行人还很少,早餐店包子还没显笼,一撂老高,像宝塔一样,刚冒白汽。
今天早晨,显得格外凉爽,让人很舒适,光煜打开手机,才发现,今天8月10日,是立秋后的第二天,公司挂牌那天8用8日正好是立秋。
真是季节不待人,立秋一过,夏日的暑气就在减退,早上已经很明显了。
他今天早起,为的是接新玥去灌溉渠散步的,太迟怕太阳高起来她受不了。
新玥早上肯定要吃早餐,总不能让一孕妇饿着肚子去散步,所以他得早早起来,给她准备。
她爱吃什么?之前她在上港和大家习惯差不多,光煜知道,也就是豆腐夹,鸡蛋,豆浆之类的。可现在是孕期,她吃什么?爱吃什么?有什么忌口?一概不知。又不好为这点小事打电话打扰她。
于是他决定,奶、粥、豆浆、胡辣汤都打一份;包子、豆腐夹、鸡蛋、粽子、油条全来一份。冷炝黄瓜、榨菜、海带丝、萝卜丝、雪里蕻小菜都来一点。
他专门让早餐店老板找一个泡沫箱放进去,他结了账,把箱子端放在副驾驶座上,而后开车就去接新玥而去。
到了夏建君家,夏建君还睡眼惺忪,穿着睡衣开的门,见光煜端着箱子进来,还打着哈欠问:“你一大早端什么?”
“早餐。”
“你把早餐部都搬家来啦?”夏建君见那么大一箱,调侃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可她口,我把每样都来一份,她不吃的正好你吃。”
“你这家伙,敢情我就是陪衬,是吧?”
“你要这样理解我也没办法!”光煜笑道。
“这才几点?你就来了。她还在睡呢。”
“6点了,让她睡吧,我等一会。”
夏季的6点,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夏建君进了卫生间洗漱,光煜则静静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7点,关新玥穿上睡衣,挺着大肚子,去卫生间一摇一摆像极了南极的企鹅,笨拙而可爱。
当年,初见她,飒爽英姿,让他仰视;而今,再相见,已为人妇,让他心生怜爱。
关新玥洗漱完毕,和她姑开始吃早餐,夏建君打开泡沫箱一看,好家伙,各种各样有大半箱,“你吃什么?”夏建君问新玥。
“有什么?”
“你自己看,要什么有什么?”
“真的假的?”新玥说话间已经站了起来,一看这么多,扭头冲沙发上光煜嚷道:“你喂猪的啊?我们俩能吃这么多?”
“他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每样都买一份!”她姑解释道。
“真傻,不能打个电话问问!”
“你现在才起床,他到这已经半个多小时了,闹你早觉你愿意?”
“那倒是,哇塞,还有胡辣汤,我就吃它!”新玥选了胡辣汤和豆腐夹。
夏建君看着丰盛的早餐,泪水盈眶,假如他们没有说不清的关系,多好的一对,新玥要是嫁给他,以他伺候人的细心周到,新玥怎么也不会出现现在这局面!造化弄人,冤孽啊!
光煜虽然没有和她们吃,但家的那份温暖,让他感觉自己与新玥关系由友情向亲情蜕变。由原来对她敬重,变为关爱!
早餐后,光煜就带着新玥去观光带散步,临走夏建君千叮咛万嘱咐,让光煜一定要小心谨慎。
车到山北灌溉渠,光煜把车子停到停车场,光煜牵着她一只胳膊,引导她下了车。
“不错,真不错,这绿化就让人喜欢!”关新玥下车举目一望,就赞叹道。
她在光煜陪伴下,踏上九曲回肠观光小道,小道两条,一条是水泥的,一条是碎石的,她选择碎石的。小道蜿蜒于松树林间,两旁植着密密的观赏花草,此时月季,美人蕉和紫罗兰等竞相绽放,露珠还在花蕊上闪闪发亮。
每相隔不远就是一凉亭,亭中有一大理石桌子,四个石鼓凳子。渠中水还在流动,大概是新建的缘故,渠水清得很。
她见小道湿漉漉的,便问:“这里还洒水?”
光煜回答道:“每天一次。”
“难怪花草树木耳目一新。你也算是对上港作出一大贡献之人!”
当他们遛到东头,光煜指着东南不远石子厂,“那就是我们石子厂,等我们把这里开采与老连到一起,做一个儿童水上乐园,那时你也可以来划划小船。”
“难怪我爸夸你,确实有远见!”
跨过灌溉渠,又沿南岸往回走,此时太阳已经高了,她拖着笨拙的身体,虽然走得很慢,但额头已经沁出汗来,光煜引着她在凉亭坐下,从袋子中拿出毛巾,让她揩了揩。
她放下毛巾,光煜把水杯又递了过去。
“夏光煜,我这待遇是不是高了点,让你堂堂一大老板,跟一男佣似的,我有点受宠若惊!”
“这点小事与你当年赠烟鼓励我上进的用心相比,九牛一毛都不到。”
“你老提那事有意思吗?你赠给我玉坠,能买多少条红塔山?”
“你喜欢吗?”
“我不喜欢我会一直戴着?他都嫉妒,为戴它,他一直不悦意。”关新玥低头看向胸口,只见玉坠静静地悬在高耸圆润的两只乳房间。
光煜手轻轻地抚在新玥的后背,她心陡然跳得厉害,真想依偎在他身上,尽情享受一下林间的凉风。
此时,彼此谁也不言语,谁也不愿意打破这宁静。她心里居然没有想到蔡远帆,只是后悔自己结婚太过仓促,假如多给她一点时间,能了解他深一点,门阀地位观念或许就被打破。
什么是上流?什么是社会低层?开着宝马背着千万贷款,整天累得像驴一样,生活的乐趣何在?骑着自行车,揣着存款,晚上下班喝着小酒,一觉到天亮,活得多惬意!
当他手握酒瓶怒对混混,舍我其谁的霸气,她在他身后一点也不害怕。
原来和他在一起,总能应对自如。现在,他轻轻一抚,便让她瞬间坍塌,摇摇欲倒。
当年读到纳兰性德的《采桑子·当时错》中“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时,不解其中意,今日自己是何等相似!
好一会,新玥仰头看向光煜,他脸红红的,“想什么了?”她笑着问光煜。
她毕竟是结过婚的人,毕竟是警察,理智心智更成熟,控制力肯定比光煜强。
“没想什么!”
“真的没想什么?呵呵!”
“没!”
“没就好,歇差不多了,扶我一把,我们遛到头就回去,太阳也高了!”她说罢,摽着他胳膊站了起来。
她起来后,手就没松开,像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慢慢行走在林间小道。
他们边走边聊着,这时,新玥包里电话响了,光煜把手机拿了出来,递给了她,“朱亚的,不知道又什么事?”她边说边接听了朱亚的电话,“朱所长,什么指示?”
“我不是说了,没必要!”
“请他,他也不会喝酒,你有事他肯定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你放心。”
“你就找我!”
“好好好!”
新玥挂了电话,把手机又递了光煜。
“谁电费?”光煜问。
“还能谁?朱亚呗!要请我和你吃饭,让我回绝了。”
新玥突然想起朱亚问他的事,他始终没回答。便好奇地问:“昨晚朱亚问你,你一直没说,什么事?”
“什么事?事情已经错过了,当时处理田由和夏光荣债务问题时,田由为避险,想用债务强占光荣厂一条生产线,说真心话,田由是明智之举。
生意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我当时的意思,是暗示他,乘夏光荣现在需要他的有利时机,给自己债务做一些避险处理。当时当着夏光荣面,我无法明说,我想他过后一定会找我的,可一直等到光荣厂债务处理结束也没找我,昨晚才提,我说还有什么用?白让他闹心。”
“那你就不能打电话给他?”
“这事也就你问,我才说的,别人问,我都不会说。因为你不是局中人,当我姑面我都不说。”
“为什么?”
“为什么?朱亚再好,也是外人,夏光荣在孬也是本地人。你说,他赚的钱为本地贡献大,还是朱亚赚的钱为本地贡献大?”
“那肯定是夏光荣大啊,这还用说吗?”
“这不就结了,我帮朱亚损害夏光荣利益,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况且我们还是同姓同族,让姓夏的知道都骂我吃里扒外不算个人。这就是站一方为处,他不主动,我何苦呢?”
“你说得有理,本位主义看来也没有什么不好,没有本位主义精神,何谈爱岗敬业?往大里说,上到国家层面,这就是民族主义精神。不管这民族主义是狭隘的还是宽泛的,总比做汉奸要伟大!”
(未完待续)
我是诌家东方肥,在番茄诌过长篇小说《吴老二风流往事》、《真爱有毒》、第三部小说《不见炊烟》正在更新中。
老肥所诌的东西,皆是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