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语破天机
铁柱和母亲坐在三轮车的后厢里,颠得母子两人紧紧拉着把手。
“妈妈,你说咱们今天来这里有什么收获?我听了老头儿说的那些话,没有一点的意义。”光是来回坐车遭罪了。
春花看到铁柱主动开口说话了,心里也是一阵的高兴,难得有这么一次机会,儿子能主动发表个人亲身感受。
春花说道:“铁柱,我也不知道这里的实际情况,只是听别人说这里好玩,这么多年妈妈也是第一次来,不管怎样,咱们毕竟出来玩了一圈,你两个姐姐长这么大,还没有出来过了。”
春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瓶水给铁柱,“儿子,喝两口水吧。”
铁柱顺手接过了瓶子,并没有喝只是拿在了手里。
此时,春花突然伸手拍了拍车棚子。
“红玉,你开这么快,把我和儿子的五脏六腑都颠出来了。慢点开,回家也没你什么事。”
红玉开着车没有听到春花说什么,总以为有什么事,顺便把车停在了路旁,下车来到后面。
“有什么事吗?”
春花答道:“没有什么事,你开这么快干嘛呀!”
红玉说:“我记得,前面有一个小饭馆,咱们到那里吃点饭再回去吧。”
春花还没有说话,铁柱说:“快回家吧!”
红玉说:“海涛,吃不吃饭你们两个人定,如果回家吃饭,可给我省钱了。”
春花又在开玩笑地说:”你请老婆和儿子还不应该呀,三碗米饭两个菜能花多少钱?既然儿子说回家,咱们就回家吧。”
“你可别说这么多年,我没有请你吃过饭啊。”红玉笑着对春花说。
“你也承认了吧,自从我嫁给你二十几年了,不但没有请我吃过饭,而且一直都是过着苦日子。”
红玉又接着说:“咱们是过了二十几年的苦日子,可是咱们幸福快乐呀!春花,你为俺老杨生了儿和女,可是有功之臣呀!别着急,你的幸福日子还在后头,到时候让儿子带着你坐飞机,还去北京看天安门。”
春花说:“我这个愿望肯定能实现。”
说话的同时,红玉发动了车向家开去。
去曾家湾这一趟,通过对铁柱的察颜观色,并不是红玉和春花想象的那样,这样,他们也放松了很多。
回到家,红玉和春花商量,还是找一下村里的潘世文大伯。
潘世文大伯是村里唯一德高望重的老人,90岁的高龄,身体健壮,思想敏捷,耳不聋,眼不花,坎坷的经历,磨练了老人一生性格倔强,但是老人很热心,唯一的习惯,就是每天三次喝酒,从来没有间断过。
第二天,春花来到红玉面前。
“红玉,我出去给世文大伯买点儿东西,这么多年,虽然没有求过人家,人家是长辈,咱们也不能空手去吧。”
“春花,你说的有道理,你打算买点儿什么东西?”
“世文大伯岁数大了,我给他买点蛋糕吧。”
“春花,别买蛋糕了,潘大伯有喝酒的习惯,还是给他买两瓶酒吧。”
春花皱着眉头说:“我也不知道买什么酒呀。”
“我听说,他平时就喝高度散白酒,你买两瓶高度白酒,无论什么牌子的都行。”
春花转身向小卖部走去。
半个小时后,春花提着两瓶67度衡水老白干回来了。
“红玉,我买了两瓶老白干,小卖部的小芳说,别给潘大伯买当地酒了,就买两瓶老白干吧,这也是河北省有名的白酒,价格不高,口感比较好。”
红玉和春花提着酒向潘大伯家走去。
迎面走来了小石头:“哎,红玉叔,你们提着酒去哪里走亲戚呀?”
“石头,我去你潘爷爷家。”
“你们找潘爷爷有事吧,不是过年过节的,怎么还拿两瓶酒啊?”
春花接过了话题:“石头,瞧你说的,看长辈还分什么过年过节呀,随时都可以去。”
“还是我婶子会说话。”
小石头摇了摇手走了。
“潘大伯在家吗?”
“红玉,我在家啦,快进屋。”
红玉和春花提着酒进了屋。
进屋时红玉笑着说道:大伯,你没有出门,怎么就知道是我呀?”
“我说红玉呀,咱们村子里,像你这么大岁数的人,我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小时候的说话声我都记住了。”
“大伯,你的记性可真好。”
“你们过来还拿着酒,你是知道我喜欢喝酒呢,还是找我有什么事啊?”
“大伯,看来你的思维就是高,我们知道你喜欢喝酒,顺便有个事情你给指点一下。”
“什么事?你说吧!”
红玉从口袋里拿出了两支烟,递给了潘大伯,他自己也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大伯,自从我父亲去世后,咱家的孩子铁柱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脾气古怪,性格倔强,我想让大伯分析一下是什么原因,如何调理好孩子的情绪?”
潘大伯听了红玉的话,思考了片刻。
“孩子今年多大了?”
红玉说:“今年13岁了。”
“别说我没有看到孩子,刚才听你这么一说,孩子出现这种情况,都是你父亲造成的。”
“大伯,为什么那么说呢?”
“我和你父亲相处那么多年了,他的性格,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红玉听到这话,当时有些愣了。
潘大伯接着又说:“你父亲是一个护犊子的人,生怕孩子吃一点苦受一点罪。他对孩子过于的溺爱,让孩子在生活中没有一点的自主权,大事小事不但替孩子想到,更为关键的是他替孩子做,给孩子造成了失去思考的空间和动手的机会。”
春花听了潘大伯的话,插话说道:“大伯,你说的对,就是我们家老公公,把铁柱看的太娇气了,什么事都随着他的心意,我和红玉只要看到孩子,出现错误的时候,不等批评孩子,反而会遭到公公的批评。”
潘大伯刚说完,邻居杨金华进来了。
“红玉,你们找潘大伯有事吧?”
“没有什么事。”
“杨大哥快坐下吧!”
杨金华顺便就坐在凳子上。
红玉怀着疑虑的心情问:“大伯,你说铁柱这种习惯,还能纠正过来吗?”
“大多数孩子,这个年龄都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就是所谓的叛逆期。特别是像铁柱,叛逆发生早,主要是他爷爷过于宠爱造成的。这种性格的孩子,个人的自尊心比较强,脾气暴躁,一旦纠正过来,以后肯定能干成一番事业,就像股票一样,改正好了肯定是一只潜力股。”
红玉坐在旁边说:“大伯,别看你的岁数大了,思想很前卫,还知道股票的知识,我们不渴望他成为潜力股,只期盼这支股票不‘跳水’就可以了。”
潘大伯风趣地说道:“看来你对股票也有研究呀!”
坐在旁边的杨金华说道:“潘大伯,说你们家的铁柱,我认为有道理。有一回,我看到你父亲带着孩子玩的时候,孩子耍起了脾气,躺在地上打滚,你父亲给孩子认错,在场的人们看了以后,都认为你父亲的做法不正确。”
“父亲带孩子的事,我们都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没办法。”
“大伯,你还说一下怎么调理吧?”
潘大伯吸了一口烟,说“以后,你们家有什么事,要孩子积极参与,给他创造做主见拿意见的机会,多参加社会实践活动,多走出去释放压力,你们尝试一下,应该是有转变的。”
红玉和春花听了之后,认为潘大伯说的有道理,后悔父亲当初对孩子的宠爱和教育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