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后宫厮杀计18
“你有何错，不知自己美貌算是过错吗？”林若辰调戏道。
“殿下，还请知分寸，妾已为他妇，不该如此。”柳清漪听着这人说话，额间不免出现细汗，可见此人的话语，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
“哦？竟是如此吗，本王竟是不知会让姑娘如此误会。”
大殿声虽有人声，但是出声者甚少，至少有一大半都是悄咪咪的打量这边。
“咳咳。”建宁皇帝咳了两声，打破两人之间的静默。
“高公公，那位是。”皇上指了指柳清漪问着。
身后身着太监服的老太监急忙上前，对他耳语了一番。
大殿上的众人看着皇上，又四下瞧了瞧。
“哦，柳美人啊，这是皇后挑的人，你过来，抬起头给朕瞧瞧。”
柳清漪捏了捏衣角，低头走了过去，殿中人就这般目送着她从一群妃嫔中穿梭出来。柳清漪跪地叩礼后，起身看向皇上，只是这眼睛空洞无神。
皇上瞧了一番，姿色不错，确实同黎安郡主有些相似，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视一个低位妃嫔。事实上，能入了皇上眼的才有机会升为妃嫔，就好比贵妃，画像当年递给皇上时是一眼就被瞧上了，而像柳书音这些人，只不过是留在宫中巩固帝权。
他瞧着柳清漪，只觉得清秀娟丽，可看向那那眼睛，木纳又了无生机，心中不由产生一股烦躁。
“退下吧。”皇上抬手让她离开，正好错过她抬眼正视他的一面。
柳清漪行礼后快速坐回座位，细看甚至能看出她眉目含笑。
林若辰是直面柳清漪的那人，所以她的表情怎么能逃过他的眼睛，他好心情的挑眉一笑。
柳清漪脚下微顿，差点给绊着。
‘他笑什么，使坏成功？呸，真是狗。’心里暗暗唾骂。
宴会上的这一插曲就这样过去，可是柳清漪的危机还是来了。
夜间，众人齐聚云霄殿，高位上坐着的主宫娘娘正是皇后，而旁边则是不常见的皇上。
“皇上、皇后娘娘，妾也是听闻关美人说的，这才查了一下，没想到，倒是真的，这才急唤皇上、皇后娘娘及众姐妹过来。”
“哦？事出突然，可以谅解，不若说说究竟是出了何事？”皇后看了眼皇上，缓缓说道。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今早巳时左右，臣妾出门打算前往崔美人住处小聊一会儿，刚出宫门便见着了一位神似妹妹的宫女，妾便向她打听了住所，是哪个主子的侍女，后来那宫女给妾说她是周充仪姐姐宫中的人，可她大抵不知道，妾平日也时不时会去周充仪姐姐那，于是妾便去询问了周充仪姐姐一番，但是周充仪姐姐说殿中并没有这么一人。”
“是的，臣妾作证，关美人确实有向臣妾打听。”周充仪听到这，连忙出来证实。
“柳美人，你说，你今早去了何处？”皇后无奈开口。
“臣妾…臣妾今早去了御花园。”
“可有人作证？”
“除臣妾殿中侍奉者，并无他人。”
“御花园也无人作证？”
“…是。”
“传清竹轩侍奉者，宫道今早出现的宫人及御花园今日晨间宫人。”皇后下令。
园中洒洒洋洋的站了一院子人。
“今日谁人有在晨间见过柳美人。”皇后示意身边郑嬷嬷。
仅凭一个眼色，郑嬷嬷便知皇后的意思，先一步去了院落。
从房间里，却是将院落的声音听了个清清楚楚。
“谁今日晨起有见过柳美人，站出来。”
“谁今日遇见过那位被关美人叫住的宫女？”
不多时，郑嬷嬷从外面引进了一些人。
“皇上、娘娘，这几人是今日晨间有见过那位宫女的人，你们说说吧。”
“奴婢今日在御花园见过那位宫女，因着奴婢当时正好路过御花园，所以，是正巧走了一道，但是柳美人，奴婢未曾看到。”一位看着挺小的宫女开口。
“奴婢二人是霖露阁的人，今日起来后去御膳房取了些糕点，回来时看见一位宫女从清竹轩出来，但是是不是关美人叫住的人，奴婢们真的不知。”
“奴、奴婢看见了，那位宫女步伐匆匆的从清竹轩出来，后来被关美人给叫住，因着那位宫女不似我们平常的那般，所以奴婢多注意了一些。”这个宫女头低的低低的，话语中尽是战战兢兢。
“清竹轩的人在哪？”
那几天从外面进来，跪地问安。
“你们主子今日晨间去了何处？如实作答，若因为你们耽误了其它事，直接押入辛者库。”
柳清漪看过去，那几人跪在那，小一些的两个身子都在不停发抖。
“美人今日晨起说，御花园早间的花说不定还含着露水，现在出去也不知能不能碰上，等奴婢转过身时，美人已经不在旁边了，奴婢就想，娘娘应是已经去御花园了。”晓云先一步出声。
云渚听晓云说后紧忙道，“美人当时说她先去看看，一会就回来，让奴婢几人不必跟着。”
“你们几人呢？”皇后问道。
“奴婢不知/奴才不知。”
“当时只是知道美人出去了。”卓然开口为几人解释，身子还有意挡着后面那俩小孩。
“哦？听你们几人的意思，看似是与柳美人没有多大关系啊。怎么，一个个都不愿说实话吗？柳美人。”皇后娘娘声音一重，明显是想让她说出实情。
“……是，臣妾就是那个被关美人拦住的宫女，因着之前在家中从未外出，所以想趁着这个功夫去看看外面市集是什么样子。臣妾有罪，无视宫规，甘愿受罚。”柳清漪咬咬牙，以头磕地。
“你，着实糊涂，宫内没有皇上命令，谁敢出宫，这是谁交你的规矩……”
话音未落，被皇上握着手的贵妃开口了，“是吗？本宫殿中的人怎么见巳时有宫女在御花园私会男人。”
皇上顿时将看着贵妃的目光移向了柳清漪，柳清漪觉得但凡这个罪名坐实了，不光自己会死，柳家怕是也要被连坐。
“娘娘说这话可有证据？没有证据便是诬陷。”柳清漪抬头深深地看着她。
“诬陷？你觉得本宫有那个闲心去在乎你，真是个笑话。”贵妃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完全没把柳清漪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