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发火
“啪！”
“啪啪！”
“啪啪啪！”
巴掌响亮的声音，震得江小小抬起头来。
老莫站在林芳华面前，还在抽她大逼斗，“啪啪啪啪！”
“你敢！”
林芳华晃着发昏的脑袋，扶住旁边人的手才堪堪站稳。
“这是谁家！”
“珩！她是外人。”
“谁家！”
林珩的车停在江小小前面，将她和江沐川挡在身后。
林芳华刚才的气势一扫而空，像只落败的公鸡，“你家。”
“谁的婚礼！”
林珩动了气，声喉里微不可见的撕裂感让人不自觉要后退。
“你的。”林芳华的声音小的不仔细听都听不见。
“你逼我的妻子跪你。你好大的脸！”
林珩额上青筋直跳，怒不可遏，“给我打！”
老莫人工智能一样，又扬起手掌。
林芳华要躲，却被他拉住细长的手腕，“啪啪啪啪啪！”
“再打脸就坏了。”
老莫甩了甩打的生疼的手，扭头问林珩给句话。
林珩缓了一句话的功夫，气消了不少，抬眼扫视一圈，“看热闹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跪！”
“你们什么东西，受得起我林珩的妻子一跪！”
林珩身后，江小小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越过人群，朝江蓉招手。
江沐川也没闲着，他打开了拴着的大门，自己当先走出去。
江小小跟着先出去，靠在门边的石狮子上缓了缓，等江蓉出来，四人离开了实非之地。
林珩看见散了头发的女人抱着一包眼泪的孩子走到自己跟前，“凶手在后面，你自己问吧。”
至于林珩怎么处理家事，不关他们的事。
江小小回到家之后就病了。
她向来是身体好的，突然发热，不见好转。
治病治了好久，也不见起色。
江小小觉得，一定是没有参加江沐川的颁奖典礼，落下的心病。
江沐川冷着脸照料她半个月，终于，一天早上，他看见偷偷躲在灶房里哭的江小小。
她瘦削的背耸动的异常频繁。
她嘴里念念有词，她伸手打自己巴掌，“贪心玩意儿，为了那么点钱，小川的自尊都没了。”
她哭的太厉害，以至于江沐川走进来她都没发现。
她胡乱抹着眼泪，把锅里香软稀烂的小米粥盛出来。
一转身就见江沐川站在厨房门口。
她忙背过身去，擦了擦眼睛。
“怎么起这么早？屋里炉子灭了吗？”
“暖着呢。”江沐川从兜里掏出两个拳头大的烤红薯，塞进江小小手里一个。
“妈，今天不给囡囡，你不反对吧？”
“不反对，那家伙这几天吃多了，直放屁。”
江小小吸一下鼻子，拖了俩小凳子在灶膛边，把红薯片扒了，直接丢进撤了火的灶膛里。
“你什么时候去学校？”
“冬天太冷了，我在家帮你看着罐头厂那边回来的设备。”
江沐川吹凉手里的红薯，跟江小小手里还没扒完皮的红薯交换。
“我妈的罐头厂明年就要回本呢，怎么着不得都调试好？”江沐川往她胳膊上靠了靠，“妈，胳膊还疼吗？”
“不疼了。”
江小小忍不住还是又掉了泪。
她又哭又笑地用胳膊肘怼了江沐川一下，“别煽情，我都吸鼻子吸得脑仁疼了。”
“我帮你揉揉？”
“别了，你手劲太大。”
江小小把头耷拉在他瘦瘦的肩膀上，“儿子，你得多吃点，妈喜欢壮壮的男人。”
“所以不论有没有林芳华，你和林珩都不行。是吧？”
江沐川扭头看她。
“你看不上林珩啊？”
“也不是看不上，他太聪明，你跟他在一起一定会很辛苦。而且，那种人哄你，分分钟的事。”
“所以”江小小抬起头来，一把扣住江沐川的肩膀，“你这是想把你妈嫁出去呢？”
“妈，你今年才二十四岁，还是虚岁。未来少说还得有个五十年。一个人会寂寞的。”
江沐川了然地看着她，伸手扒拉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正是花一样的年纪，你没必要为了还没长成的我和不懂事的囡囡放弃自己原本可以很美好的将来。”
“那你的意思是，我再跳一个火坑呗？”
“那倒不是。”江沐川认真又玩味地说，“我把关，应该不差。”
“毛都没长齐，把什么关，把关。”江小小戳了一下他的脑门，站起来端饭进堂屋。
江沐川身后跟着，“妈，你该信我，我计算过了，按比例算下来，整个县城应该没有比我跟林珩更难拿捏的人了，你瞧我都被你拿捏的服服帖帖的了，再拿捏一个，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江小小把饭粥放在江母支好的炕桌上，顺手拿出体温计夹了一下。
还是38°。
她随手把温度计放一边。
江沐川拿过去看了一眼，“妈，要不去大医院检查检查吧，总这么烧着也不是办法。”
“不用，我知道去哪。吃完饭你跟我走一趟。”
江母担忧地看着闺女，“可得好好看一看，别心疼钱，妈这儿有。”
“我有，别担心。”
江小小扯起一抹疲惫的笑，揉了揉囡囡好奇的小脑袋，“囡囡乖乖跟外婆在家，妈妈回来给你带画笔和画本。”
“好。”囡囡开心的用力点头。
她终于在妈妈和外婆的宠爱下，活成了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四合院里，林珩弯腰拔掉院子里最后一朵花，丢进渣土车里，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大庆，“老莫呢？钱送过去了吗？”
“小小不收。她说再上她的门，她就搬家。”
大庆极力吸着肚子，还是把刚买的衬衫扣子崩丢了一颗。
“林纯呢？”
“大老板已经把林小姐送出国了。这几年都不会让她回国。”大庆小心翼翼地回着话，心里七上八下的。
“林”
“啊，林芳华女士已经送进精神病院疗养了，至于宴席上看热闹的宾客，都去南方子公司了。”
大庆小心翼翼地伸手擦了一把汗，这下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林大成没说怎么处置我？”
“大老板说，您选的几支股票转了三千万，想以您的名义建一个度假山庄。”
大庆脸上汗如雨下，小心应对。
他快要被不声不响的小老板折磨死了，他宁愿跟在大老板身边进进出出，当个跑腿的碎催。他不适合老莫的工作，他要吓尿了。